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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落袖轻笑垂眸，喝了口水。
女团召集人继续问：“舒馥，秦妙弋，你们的组合叫double date，第二次约会，取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可以告诉大家吗？”
舒馥示意秦妙弋讲，秦妙弋拿过话筒，问她：“可以吗？可以都说出来吗？”
舒馥故意虎着脸，低声回答：“当然没问题，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全场大笑。
秦妙弋哈哈哈，说：“我和舒馥是在露天音乐节认识的。我们是对方的事业粉。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如果一起做音乐的话，可能风格上会比较契合。散场之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女团召集人捧哏：“然后，你们就勾搭上了？？”
秦妙弋卖关子：“但是，我们并没有相互联系！”
女团召集人惊讶：“怎么会！这故事的走向不对啊！”
秦妙弋解释：“因为我们都太爱玩了，没有时间。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在978区的livehouse作乐队表演，当时的主唱突然生病了，我只好自己上去弹吉他，填补时间，被人嘘声一片。”
女团召集人：“然后呢？然后呢？”
秦妙弋：“然后，有个女孩突然走上舞台，我一看，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舒馥吗？”
女团召集人，包括导师和全场人士，都是“哇！……”的一声，捂心口。
秦妙弋搔搔头发，“我的吉他没停，舒馥就唱起来，节奏正好对上，歌词也是现编的，我当时就想，这不会是个天才吧！——结果，她唱完，台下还是嘘声四起，他们全都喝醉了，舒馥就直言不讳地对观众说——你们根本不懂音乐！然后，我们就被livehouse的老板赶了下去！那个老板现在都不许我们进他的livehouse——”
笑声掌声中，女团召集人拍手：“哈哈，我开始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演了！”
“谢谢。”秦妙弋继续，“被赶出来以后，我们在街上站了一会儿，看见很多情侣在八区逛街，什么状况的都有，我们当时很无聊，开始猜他们一对一对的，哪些是第一见面，哪些是老夫老妻，哪些快分手了。”
“哈哈哈哈哈……”全场兴致勃勃。
女团召集人好奇，替所有人问：“你们怎么知道猜的对不对呢？”
秦妙弋笑：“我们当时真的很无聊，我们选择直接上去问！——主要是让舒馥去问，因为我觉得她长得好看，别人应该不会打她！”
女团召集人捂肚子，笑死，“……哈哈……哈哈哈，这段一定要舒馥来讲！”
舒馥从秦妙弋手中抽过话筒，一脸无辜，“我都是被损友怂恿的！”
女团召集人：“所以，有没有被打啊？上去问人家，你们是不是快分手了？哈哈哈……”
舒馥轻睫微扫，“我才没有这么傻呢好不好，我看的很准的！快分手我真的不问了。”
女团召集人去抹眼角笑出的泪花，“好好好，我信你，那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舒馥说：“我们发现，第二次约会的人，是最幸福的。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会有许多忐忑和不安。第三次那种见面，见的多了，新鲜感好像就少了，也会有许多之前看不见的问题浮现出来。第二次见面，是最最美好的，充满了欣喜和期待，因为只有彼此喜欢，才有见第二面的资格啊！”
舒馥吸了口气，捧着话筒，娇美真挚的声音，特别有感染力，“希望大家喜欢我们的组合，希望我们的每一首歌，都是和你的第二次约会！”
“哇！……”
“啊！……”
舒馥就是来推销狗粮的吧，全场少女心满天乱飞，狗粮一口一口又一口！
——不够，还想吃！
鼓点响起，女团召集人转身去看华丽的舞台，“——真的还想再多聊几句，但是，选座位的时间到了，舒馥，秦妙弋，请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舒馥和秦妙弋商量了一下。
“选择好了吗？”女团召集人问。
舒馥点点头，“我们选F班。”
一片哗然中，女团召集人说：“你们选F班？你们点赞通道排名，是在A班。A班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座位了，但是你们可以现场battle，取得A班的席位。”
舒馥说：“我们确定。我们选F班。”
女团召集人：“我必须多问一个问题，为什么。”
舒馥看了看秦妙弋，说：“因为秦妙弋之前出个小车祸，伤到腿，骨折正在恢复中。我是录制主题曲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腿嗑破了。——我们就是两个瘸子，我们battle不过别人的，我们要去F班！”
女团召集人只想疯狂大笑，强压嘴角，舒馥这孩子太有戏了，来话筒给你，我下去发泄一会儿！憋不住了！快让我大笑失声！
舒馥和秦妙弋走去F班的座位，端庄坐下，现场气氛超级活跃，什么生图私货小视频，全发到微博上去了。
“啊哈哈哈哈，姐妹们，我在《创梦》录制现场，我特么以为我在听相声！”
“狗粮吃饱！我一个单身，我为什么要来！”
“舒馥好甜啊，嘻嘻，我觉得以后小姐姐的另一半，一定会非常幸福！”
“我的妈，舒馥发挥太好，撩得全场大呼小叫，钟落袖全程微笑沉默，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我觉得她们在约会，而且我有证据！”
“楼上，你讲真的？那你是真有证据！我们落落出席大小活动，从来不笑的，最多合照的时候，意思一下。我唯粉爬墙，我站拂袖cp，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啊啊啊啊啊，你们别说了！什么时候播第一期啊！我等不及了！”
“现场多爆点料啊！”
“即视感，钟落袖看舒馥眼神，我截图一百张~＇宠爱＇＇宠爱＇”
“截图的，你在现场？”
“当然！我妈都没这么看过我！她们是爱情！我，玉玺，盖上了！”
“我哭！我特么为什么不在现场！”
“哈哈哈哈，我不敢去，我去直接冲上舞台，按头，扭秧歌，我疯了！”
“甩＇图片＇，舒馥和秦妙弋，神特么两个瘸子。jpg！笑死我了，导师同意让她们去F班，说不能为难两个瘸子，啊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刚才导师们问视后，对这两位学员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
“前面的学员，视后一个都没点评过吧。”
“她说了什么？！”
“快说啊！！——”
“急死我……”
“倒地抽搐，你们快啊！”
……
现场，灯光璀璨如星河缤纷。
钟落袖倾身，靠近话筒，红唇轻启，柔缓道：“希望这次可以成为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因为从此以后，所有的相见，都将是我们的二次约会！double date，加油！”
舒馥捂脸害羞，像只小鹌鹑。
“啊啊啊啊啊！——”拜托你们俩个收敛一点！
录制场面，一度失控，房顶掀飞。
……
微博上，cp粉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瞧啊，她们约pao了！！”
第58章
舒馥和秦妙弋选择了F班； 已经入座的学员们议论纷纷。
倒不是一下从A班掉到F班； 而是； 舒馥居然出入978区； 而秦妙弋是在978区演出的人。
978区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音乐圈许多业界大佬，年轻时一穷二白； 没钱，没科班学历，没背景，最开始都是从978区入行； 一点一点混出头的。以至于； 有种说法是，978区是流落市井的国家音乐学院，可见输送了多少人才。
“八区出身”； 现在在音乐圈； 是一个很耀眼的标志； 他们人多势众，天马行空，什么样的风格都有。
真正的学院派； 也不能小看这股势力。
那些背靠公司，走偶像练习生路线的学员，不禁对舒馥她们刮目相看，毕竟这些练习生，有公司的正规培训，懂一些唱跳编舞界的门道； 目测，舒馥也不是只因为颜值爆表，才能上A班的。
果然，下一组学员上台前，导师们感慨起来。
“那个赶舒馥她们出去的livehouse，说不定我以前还在他家唱过歌。”
“哈哈哈，那时在八区赶场演出，累晕了，一看见有舞台，就上去摸话筒，结果根本不是给我钱的那家！”
……
说说笑笑中，一百多位学员经过自我介绍，全部就位。
A班坐在最上面，金字塔依次往下，F班垫底，坐了长长的一排。
喜闻乐见的初表演，马上开始。虽然每人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很可能火箭飞升，也可能坠落谷底。
舒馥和秦妙弋这次选了一首抒情歌，不用又唱又跳的，毕竟两个瘸子，所以心态十分放松。
秦妙弋乐的看其他学员表演，舒馥却忍不住老是去看副舞台上的钟落袖。
姐姐今天真美……
姐姐每天都这么美……
唔……
好想冲到姐姐怀里撒娇，不为什么……
哼……
毕竟到处都是摄像头，四处都是电灯泡，舒馥下意识托腮，一脸哀怨，还浮现出一点痴痴的表情。
钟落袖忽然侧眸，柔柔望了她一眼，舒馥脸蛋噌的一红，赶紧垂下头，慌张的眼神，漫无目的扫来扫去。
秦妙弋瞧了瞧地下，问：“你找什么啊？”
舒馥坐直身子，挽了挽耳后发丝，“掉了一根我最喜欢的头发。”
“帮不了你。”秦妙弋关心一下，“紧张？”
舒馥目视前方：“谁……谁说的？”
秦妙弋转回视线，小声嘟哝，“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你别唱砸了。”
舒馥：“呸呸呸！”
当然不是紧张演出啦，被钟落袖这么柔情蜜意地飘了一眼，她心脏咚咚直跳，美得嘴角疯狂上扬。但是忍住了。
现场cp粉都盯着呢，小照片如雪片般，发送出去。
“对视了。朋友们。”
“一眼胜过千言万语。”
“哈哈哈，感觉舒馥脸上写满了——不想上班，不想上班，被迫营业好凄惨，只想和落落回家，恩恩爱爱~”
“对对，钟落袖就眼神安慰——宝贝再坚持坚持，马上抱你回家，缠缠绵绵~”
“楼上两位，在对对联？”
“你让他们对啊！横批呢！”
“横批——拂袖而去，哈哈哈哈！”
“妈呀，人才！”
“厉害了！”
“66666”
“舒馥真不紧张，犯花痴呢，然后不小心和视后对上眼，一秒羞成鸵鸟！”
“这种暗恋是最棒的！”
“锁了，我就喜欢她们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的感觉。”
“吃暗瓜好刺激，我们不要告诉别人！”
……
“舒馥，舒馥！馥啊！……”秦妙弋给舒馥喊起来，该她们上场了。
秦妙弋简直不可思议，低声问，“灵魂出窍？”
舒馥站起身，喃喃道：“我还真有点紧张了……”
她的这首歌，就是写给钟落袖的嘛，她自己也是到现在才想明白。
她忽然意识到，从很早以前开始，也许是那个在钟落袖家随意哼歌的午后，她的每一首歌里，就都有了钟落袖的影子，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