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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血流如注!
姬妃眼定定地看着紧紧握着瓷片的那只玉手,“你放开,我何用你来救我,我死了不就如了你的意吗!”
凤舞阳夺过她手中的瓷片,不顾手心伤口伤得有多深,直视着姬妃的双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母后也不会想看到你受伤的样子,你要为母后好好活下去。她真的很爱你,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她!”
“太迟了!”姬妃神情悲楚,“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是爱你的,知道自己在那个人的心里,爱到了生命的尽头,在闭上眼睛那一刻只有你,这话从来都不会迟。”
姬妃深深地看着她,半晌才别过脸去,“你走吧!”
凤舞阳微微颔首,再没有说别的话,转身出门,刚走出殿外就遇见了红鹂,怔了怔后才反应过来。
“长公主殿——”红鹂霍然瞄见凤舞阳流血不止的右手,脸色一变,上前用自己的手帕三两下把伤口包扎起来。
“长公主怎么这么晚还到这里来?”
“沈妃也不住这里,这么晚过来,打通守卫也要不少银子吧!”
红鹂拐了她一眼,“我帮了你的忙,一句谢谢也没有?”
“沈妃想要我怎么还你人情?”
“这还差不多。”红鹂看着她正色地说,“下回你看到那公子翎,帮我打她一巴掌。”
“恕我无法帮你!”
红鹂挑眉道: “为什么?”
“因为我怕被甩巴掌的人,是我。”
“哈!”红鹂笑了,“那你帮我转告她一句话,有生之年别让我看见她。”
凤舞阳偏头想了想,浅笑说:“这个可以。”
红鹂看着她俏皮的动作,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叹说:“难怪她对你的母后爱得那么深!”
“如果你说的是姿色,你也可以。”
“长公主话里有话。”
凤舞阳朱唇一抿,嘴角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爱她么?”
红鹂怔了怔,哈哈笑道:“爱是什么玩意儿?说爱我的男人和女人多了去,可我终究弄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也许吧!” 红鹂抬眸看着她,“有一事我也不明白,你连他都对付了,为什么放了我一马?”
凤舞阳玉容上掠过淡淡的笑意,“因为你是个有情人。”
红鹂哦了一声,柳眉一挑,“敢问公主从哪看出来?”
“你气虚脚浮,体内经脉全断,显然被废去了武功,而普天之下能废你武功的人,也只有她了,可你眼神却没有半点怨气,更别说是恨。你依然心甘情愿为她做事,像你这样有情有义之人,世间少有,这也是她的福气!”
“那你呢?你恨她吗?”
凤舞阳呆望着她,眸光默然地暗下去,“我不知道!”
红鹂摇头,“恨一个人不会恨得那么无助。”
凤舞阳抬眸看着殿门半晌,“如果还有爱的机会,要好好把握住,别错过了。”
红鹂愣了一下,摇头叹道:“如果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也许会尝试一下。可惜我只是一枚棋子,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
凤舞阳轻轻咬了下嘴唇,想了想,“下次我见到她的时候,我跟她说你已经被我杀了,这样她就不会在为难你了。”
红鹂扑哧的笑了,“你没必要这么做,生死有命,该来的总会来的!如果多年前不是陛下在山贼手里救下了我,我早就已经没命了。我对自己说,现在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所以她想收回去的话,我也毫无怨言……”
只是,没想到即将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才想要真正的活下来!
“为了姬妃,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红鹂微笑道:“长公主也多保重!”
凤舞阳点头,恢复了那淡雅冷静的神态。
两人就此分别。
凤舞阳夜里独自出门,没有带太多的随从,只有两名小宫女在前面掌灯,她一直想着姬妃说的那句话,走的也很慢。
她回到宫里后,对二十年前的事做过调查,无论是过去还是近年来,西熙帝与漠北之间没有丝毫的联系,如果万俟冰婧曾经踏入过京城或到过皇宫里来,像她那样张扬的人物怎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呢,可是……为什么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是万俟冰婧说谎了,和西熙帝联手谋害父皇的人不是她。她之所以知道了这件事,以花孤月的能耐也不是不能办到的。
是啊,二十年前万俟冰婧只是一宫之主,雪域宫的实力远远没有现在的强大,杀了大宸皇帝对她来说并无好处,而姬妃无论于公于私都有足够的动机。
万俟冰婧真是疯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一丝细小的声音传入凤舞阳的耳里,让她警觉地探视声音的来源,在黑夜里什么都没看到。
“谁!”
公主的一声诧喝让那两名掌灯宫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凤舞阳没受伤的手捂住胸口,身子不住的在颤抖。
为什么那种感觉又来了?难道,我就算逃离得远远的,也无法摆脱你吗?!
“长公主?”宫女有点担心的唤。
凤舞阳回过神来,抑制住内心的惶恐,轻声道: “没事,走吧!”
月光下,宫殿上俏立着一道人影,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文有些力不从心!!!为了让故事更好的呈现出来,接下来的5到7天内打算回顾一下前文,修改一下错别字,bug,没V部分章节可能会有改动(或删或添部分剧情,对后期不会有影响),主线剧情不变,人物不变。
第102章 平息内乱
翌日清晨,凤舞阳向少年天子辞行。凤昭晟不舍得这位皇姐走; 却又无法劝她留下来; 一直送她走到东正门。
从远处; 追赶而来的是八公主凤婞琳,气喘吁吁的差点忘了向小皇帝行礼; 免礼后执着她的手; 一双杏眼泛起薄雾,道:“姐姐; 你怎么一声不说的就要走了?”
凤舞阳轻轻一笑; 道: “宫里太闷; 出去走走。”
“骗人!”凤婞琳抹了一把眼泪,“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胜仗之后。”凤舞阳拉着凤婞琳走到一边去; 别人以为她们姐妹有什么亲切话要说; 识趣的在另一边等着。
“姐姐有什么事吩咐么?”
“国丧其间皇室儿女、朝堂百官不得迎娶送嫁; 你最起码有一年的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好好把握机会!”
“姐姐你……”凤婞琳愕然看着她; 随后低下头去,“……你都知道了!”
凤舞阳浅笑不语。
元宵之夜能让堂堂公主冒着危险出宫去的人,大概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她的情郎。后来霓依依派出跟着她们的探子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位八公主在游船上跟一个年轻男子会面。
即使是皇室公主也有她做不到的事,和不可违抗的命令。所以,她很钦佩和羡慕这位皇姐,离宫多年之后突然回来; 现在说走就走。
其实皇宫的秘密,没有人们想象的隐密,一切不过是依着最高统治者说话去做罢了,实际上如何,有心人心知肚明。
此次离宫,凤舞阳没有惊动太多人,轻装简从,但这一次的意义是多年前的那次无法比拟的!
“长公主殿下,您确定不回去看一下吗?”出了京城后,霓依依看到凤舞阳频频投向慕府方向的目光,其实回去一趟也耽搁不了太多时间,就怕她将来后悔!
凤舞阳目光幽暗,咬着唇露出犹豫的表情,半响后,终是摇了摇头。
霓依依不解,“我们的时间还足够……”
“无关时间的问题!”凤舞阳苦笑一声,道:“慕氏一族原本只是将门世家,为保家卫国而战,从不参与朝堂纷争。当年母后执意要进宫,将慕府牵扯进来,西熙帝登位之后处处压制慕府,导致慕府日渐衰落!”
这也是外公和母后之间存在芥蒂的原因。
她叹了一口气,续道:“如今他的外孙女儿手上也不见得干净,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他老人家?!”
霓依依摇头说:“如果没有当年的慕皇后,没有现在的凤舞阳,大宸早就保不住了,就连当年的慕霖元帅也一样,他为了保全龙吟宝藏,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荣誉。其实这几十年来,慕家人一直用不一样的方法来保卫家国,是世人对慕家不公!”
凤舞阳仰天吁出一口气,扭头对霓依依说,“谢谢你霓姐姐,你的话总能安慰我。”
霓依依正想说些什么,此时天上盘旋着的一只苍鹰,长啸一声,低空掠来,将一只竹筒子送到她手上。
霓依依迅速览阅过后,她的眸色暗了下来,只是一霎那就恢复如常,一直盯着她的凤舞阳没有错过她那一丝变化。
“出什么事了吗?”
霓依依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视线,“没有,只是前方送来的消息。”那神情似有难言之隐。
凤舞阳依然盯着霓依依,有什么事情她是不能知道的呢。
片刻之后,霓依依低低地叹息一声,终于道:“是阮冰传来的消息,关于苏瑾。”
凤舞阳心里猛地跳了一下,看样子怕不是好消息,沉默了一下,还是道了出来,“说下去。”
“阮冰带人在天山寻了月余,在冰川下找到了苏瑾的鞭子,还没有找到尸……人!”
“既然没有找尸体,那说明人可能还活着,对不对?”
霓依依的眸子里一片淡漠,“在天山极度恶劣的气候下,如果没有御寒之物,即使是高手有罡气护体,也活不过七天。找不到尸体,也有可能是被野兽叼了去!”
“我相信大师姐还活着。”凤舞阳眼眸里的神色很坚定。
霓依依眸子微垂,说:“阮冰已经放弃了!”
这一句话让骑着马儿徐徐前行的凤舞阳勒停了下来,木然地看向远方,美眸披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地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这是霓依依第一次看见她流眼泪,就算是那次被女王那般对待之后,也没有在她面前哭过,心里有些慌乱,忙安慰她:“长公主说的对,尸体还没找到,也许人还活着。”
“我伤心不是因为相信大师姐真的……”凤舞阳强忍着悲怆的情绪,“只是突然间有种感觉,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大师姐了!”
阮冰怎会轻易放弃寻找大师姐,哪怕大师姐还剩一块残骸,她拼死也要找到。让她突然放弃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师姐躲了起来,不希望被她们找到!
霓依依纵然神机妙算,也算不到阮冰喜欢苏瑾,她只以为机率渺茫,再找下去也是徒然,所以阮冰才放弃了。
此去南境的路山长水远,凤舞阳从中看到了一番景象,黎民百姓虽然不会缅怀先帝,但亦不会笑迎新帝登基。
对此霓依依说,老百姓是看的最实际,西熙帝无甚作为,不能给天下带来富足,他死了百姓固然不感伤悲,而新帝只是一个少年天子,没有作为之前,又怎轻易得民心。
凤舞阳点头道,“小晟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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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回春,万物复苏,这是一个好的季节,南境却没有赶上好的时候,整片赤色的土地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尸骨堆成山,一阵风声吹过,依稀夹带着惨嚎的哀声!
当凤舞阳和霓依依赶到南境关州的时候,在城墙下两支军队打得不可开交。可悲的是,这并不是国与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