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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阳讶异的道:“侍剑!你怎么来了?”
看她的这身乔装打扮,像是偷偷摸摸的跑出来。
“小姐别担心,是王爷让我过来侍候您!”
凤舞阳心中很惊讶。
南境王知道她在这里,那应该也知道了漠北女王在无情门,却没有派兵包围无情门,难道漠北已经把临渊占领了,所以紫衣她们可以在属于大宸领地范围的无情门来去自如?
或者说,是雪跟皇伯说了她们在无情门疗伤的事,好像也不对……
这个问题在公主的脑子里过了一下,就抛开不想了,她要时刻谨记着那位看起来很凶,实际很可蔼可亲的老医者的医嘱,切勿忧思过度!
侍剑是个很谨慎的人,也许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会说,不该问的话一句都不会过问,她只需安心的侍候公主。
“我想出去走走。”凤舞阳在房间里待得太久了,越发憋得慌。
“那奴婢去跟女王陛下说一声。”侍剑说着就要往外走。
“回来。”凤舞阳稍微发力喊出这一声,气息不稳,刚有些气血的脸略发白。
“小姐,您别急!”侍剑吓得忙回到她身边来。
凤舞阳抬头看她,沉着脸色道:“你是我的婢女还是她的婢女,你是听她还是听我?”
侍剑愣了一下,“自然是听您的!”
“那我们走吧。”公主满意的说。
侍剑给主子披上一件外袍,走了几步子后忍不住小声的说:“小姐,其实女王陛下很不错,对你可好了!”
凤舞阳闻声对侍剑侧目,“你才见过她一面!她有我好吗?”
侍剑噗嗤的笑了,说:“当然是小姐好。”
公主知道女王就在隔壁,肯定是听到了她们的话,既然没有过来阻止她,那就是等于默认了。
出了房门,凤舞阳还是没能忍住,走到旁边的书房门前往里看了下。
屋子里的女王正襟危坐,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折本,似乎没有留意到外面的情况。
公主微微一笑,在侍剑的搀扶下走了另一边的走廊。
一个多月了,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她们常把她当危重的病人看待,害得她都以为自己快不行了!
这一走出房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精神也好了很多,并没有她们所以为的虚弱。
无情门,建立在山林中位居高地,上下山也只有一条路。门下所有的弟子都是女人,她们中大部分憎恨男人,对女子却很怜惜。她们见了公主都垂首让道,沿着走廊,路过了竹林,走到了花园中来,一路都没人为难或拦下她们。
这无情门有一点不好,就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阳光常年照不进来,所以这花园中的花朵普遍都生长不好。无论是在屋子里,还是庄园中,都充斥着一股阴郁,让人感到压抑!
“门主!”两名路过的无情门弟子忽地向她们身后垂首唤了一声。
凤舞阳才发现身后的阡陌,心里叹道,没想到躺了这一个月,自己的警惕性都下降了,连她走得那么近都没有发现!
“小公主的身子不宜吹风,还请早些回房吧。”阡陌说。
凤舞阳秀眉一挑,道:“你这无情门四面八方有高山长树挡着,哪来的风?还有,本宫是长公主,不是小公主。”
阡陌不以为然,“当年初见殿下时,您还是个小孩子。”
“当年门主看起来比我还小。”凤舞阳反驳。
阡陌一笑,“你还在恼我当初利用了你,潜进队伍里最后出卖了你们这件事呢!”
凤舞阳一愣,道:“当初我们都只是合作的关系,本就互相利用,只怪我太过天真了!”
末了,她叹出一口气,她连万俟雪这个幕后推手都原谅了,还怎么会因往事跟阡陌怄气呢!
阡陌看穿了公主的心思,摇头苦笑自己是否太看得起自己,在转身要走之际被公主喊住了。
“有没有想过把你们无情门周围的长树都砍了?如果没有不妨考虑一下。”
阡陌秀丽的脸转向她,疑惑的道:“这些长树对于无情门来说,就像一把保/护/伞,将无情门隐秘地包裹起来,不易被人发现,为何要砍了?”
凤舞阳说:“当一个人受到了伤害,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所有门窗都关闭了,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却没有想过,把所有门窗都关上了不仅把你的敌人堵在外面,也把你自己关在里面。”
“帮助她们走出来,也许她们会活得更快乐些。”凤舞阳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然后看着她。
阡陌沉默了。
良久,静静的看了公主一眼,最终没说什么话,转身就走了。
“我们回去吧。” 凤舞阳转身去见侍剑在垂头深思。
“侍剑?”
“啊?”侍剑回过神来,忙低头说:“我在想小姐说的话挺对的。”
凤舞阳轻轻一笑,道:“这话是干娘曾经对我说的。”
“哦。”侍剑顿然。
阡陌走到转角停住了脚步,向那人垂首道:“陛下!”
万俟雪微微点下头,轻纱拂动,那双眼一直看着远处的那个人,“她说的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进入收尾状态,不会突然就完结了,慢慢来嘛是不是。
第125章 爱依然在
公主回去后; 仍见女王坐在案前办公; 她让侍剑先退下,然后走了进去。
“雪。”凤舞阳轻声唤道。
“回来了。”万俟雪抬起头来看她。
“嗯。”
“你想我怎么罚你?”万俟雪起身绕过了案台走到公主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凤眸里隐约有一丝笑意。
公主轻咬嘴唇; 本来人家也没跟她计较,她自己跑过来是怎么回事!
“把手伸出来。”女王淡漠的说,煞有其事。
凤舞阳感叹自己怎么突然做这种愚蠢的事之余; 把心一横伸出手掌; 闭上眼睛等着挨打!
突然; 她只感到手上一涼; 有什么东西往她手上一滑; 戴了进去。
凤舞阳睁开眼低头一看,喜色染上俏脸; “这手链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喜欢吗?”万俟雪笑说。
“这明明就是我手链。”公主抬头跟女王理论。
万俟雪摇头,“你弄坏了扔了不要了; 我把它捡回来,把珠子一颗颗串好; 这就是我的了。”
凤舞阳怔了下,心里除了感动还有自责; 她能想象到女王在雪地里找寻珠子,被自己伤得肝肠寸断的模样!
“你不是说要惩罚我吗?”这哪是罚,是赏啊!
万俟雪抿唇一笑; 眸光里带着柔情,道:“罚你一辈子都不能摘下。”
“舞阳愿意认罚。”公主颔首。
“以后不许那么冲动,不许那么小孩子气了。”万俟雪说。
“是。”公主应道,心里却很在意这“小孩子气”四个字,霍然问她:“陛下今年芳龄几许?”
女王愣了,思绪一转道:“比你年长三岁,怎么,你嫌我老?”
“不是。”凤舞阳很快的回了,问题的方向不应该是这边好吧。
“哦?”万俟雪的眉头皱了一下,“那你是真的觉得我老了!”
凤舞阳懵了,她不过随口问了一个问题,怎么就把自己坑进去了呢! “陛下,你觉得这个问题重要么?”
“我都这个年纪了,既没有成婚也没有从小订下姻亲的对象,你觉得不重要吗?”女王反问她。
这就是终极目的啊!
凤舞阳立即明白到她意有所指,女王说的是她与淳于世子的亲事。以前自己从不当这是一回事,最近想起这事来心里开始觉得膈应,这会儿女王问起来,公主心里的愧疚更甚了!
她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后认真的对女王说:“你应该知道,皇室公主的亲事不由自己作主,他们为我订下这头亲事时我才一岁还不到,我懂什么?就算懂也反抗不了!”
“那你为何一直不跟我说?”女王为此郁闷了很久。
公主不以为意:“我不跟你说,是因为我觉得不重要,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嫁人,只是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一时还脱不开身。”
万俟雪忽然眯起了眼睛,道:“你真不打算嫁人了?”
凤舞阳为了让女王放心,很坚定的点下头。在她的心里只有雪,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嫁给别人呢,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一点都不能改变!
“我的聘礼都下了,你的嫁妆我也收了,如果你反悔了我有权收回聘礼!”万俟雪语气很懊恼,眼睛里却溢着戏弄的光彩。
“你在说什么?”凤舞阳呆愣在地。
“就是话里的意思。”万俟雪拉过公主的手,将她带到边上的茶座上坐下,“出去走了一圈累不累?伤口还疼吗?”
凤舞阳哪顾得上那两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总结了她上一句话,“你要我嫁给你?”
“你不愿意?”万俟雪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这怎么可能?”公主一个激动心口隐隐作痛,秀眉微微蹙了下,随后发现自己说的那句话有迫不及待,很恨嫁给女王的意思。
她脸色绯红,忙道:“先不说从来就没有过两个女子成亲,大宸也不会同意把一个公主嫁到敌国去,这是不可能的事。”
“万事皆有可能。”万俟雪递给她水杯的手势保持不变。
凤舞阳接过杯子抿了一下润喉,缓了一口气,眼睛轻轻的一眨,那双清澈见底的美眸仍带着一丝迷惑。
万俟雪宠溺的注视她,微笑道:“半个月前漠北和大宸签署了一份契约,在我万俟雪有生之年内,漠北不会再向大宸开战。”
“就这么简单?”凤舞阳喃道。
她之前为大宸主帅,自然知道漠北的势力,又听说一个月前漠北埋在赤国汴京的棋子掀起一番狂潮,打了赤国女皇一个措手不及,就连一直对大宸西境虎视眈眈的南璃也突然宣布休战。
漠北的妥协无异是给了南璃和赤国的一个警醒,持续了两三个月的华夏战乱从漠北的开战而起,又因漠北的收兵而结束。
真的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雪这一个月来在忙活什么呢?南璃会不会趁着赤国的败退而伺机再战?凤舞阳仍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对于公主的苦苦思索,女王沉下了脸,“老门主的医嘱你忘了吗?这些事情有我在,你操心什么!”
“我哪有乱想?”公主并不承认,斗转间想到了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我作为换取和平的条件,大宸……把我卖了?”
凤舞阳的理解是,漠北在万俟雪为王这几十年内不会再动大宸一根毫毛,可这份契约不是在漠北吃了败仗的情况下签的呀,万俟雪肯退让无非是为了她,那要求就是把她凤舞阳、大宸的长公主作为交换条件送给漠北?
虽然仅是个猜测,可这一想却让公主心里很不好受!
“还说你不是在乱想!”万俟雪恼她一眼,神情既不狠也不冷。
“你们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只能猜测了。”凤舞阳心里憋了一口气。
“你还有理了?”女王这回真怒了。
公主觉得相当的委屈,气也没顺下来,脸色有些发白,突然捂住胸口单手趴在桌子上,显然很难受!
“舞阳你怎么了?!”万俟雪飞快的扶起她,心里很是后悔跟她起了争执!却在下一刻被那人猝不及防的抱住了腰。
她们就这样静静的抱住彼此,感受着对方起伏的呼吸。
“雪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