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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歌很少听她有这样感慨的话语,想起今晚的情景,不禁说:“若不是因为我,也许就没有后来这一幕,这事怪我!”
不知万俟雪有没有听进浅歌的话,她还是自顾自的说:“我一早就知道他有反叛之心,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大妄为,这几日暗中安排了死士闯进我寝宫里,如果我受伤的事被他发现了,他势必揭竿而起,入主东宫!”
浅歌忍不住抬眸看她,滑顺的银发很直,没有以往张扬的飞舞,衬得侧脸柔和许多。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难道她是因为信任她吗?
“值得我相信的人不多了,你是其中一个。”
万俟雪转首看来,与她四目相接,敛起属于霸主的威严和光芒,眼神中有放松下来的柔光,仿佛只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你会来找我,我很意外也很高兴!”自从闭关以后她没有一天不想她,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终于能理解了。今夜她在修炼时,听到外面有声响,本想着以紫衣的武功应付绰绰有余,没想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密室被人发现并闯了进来,是一个蒙面黑衣人,当她对上那黑衣人的眼睛时,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浅歌!
而后,紫衣追了进来,对浅歌不依不挠,使出了绝心剑法,招招下了杀手。这套剑法她对浅歌使过,浅歌是有资质的,只是缺乏锻炼和心机,只要浅歌花点心思钻研,要破解不会太难。果然,前面几式浅歌一一化解,但她的担心还没完,紫衣竟使出了绝情三式,那是直取人性命不留余地的招式,她在千钧一发之下出手救了浅歌。
经一提醒,浅歌想起了来这的目的,“其实我今晚来,是为了……花影的事情!”
万俟雪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却没有动怒也没有摆袖而去,只轻描淡写的问:“花影她怎么了?”
“花影不见了,我找了她三天也没找到。”
万俟雪那双丹凤眼一眯,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接着说:“所以,你怀疑是我捉了花影,才寻到这儿来。”
“我…”她的确有过这样的怀疑,浅歌与万俟雪对上一眼又避了开来,心中已没有了足够的底气与她对视。
“花影失踪,在这宫中的确只有我或姑姑能办到,你怀疑我没有错。”万俟雪没有为难她,又说:“那么我说,我没有捉花影,你相信我吗?”
“我信!”浅歌毫不犹豫的说,一双浅眸碎光熠熠,看她的眼神很坚定。
“花影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浅歌双眸轻眨,浓密的睫毛下形成一个阴影的弧,担忧又涌上心头,“花影在我最迷茫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一直对我不离不弃,忠心耿耿……”生怕万俟雪误会了,补充一句:“……就像紫衣圣使她们对你一样。”
万俟雪面上不带情绪,说:“她们的命是我给的,她们为我卖命牺牲,那是应该。”
“可我不想让花影为了我牺牲!”浅歌心里打了个突,仿佛花影真的会因为她而死。
万俟雪温柔的目光看了她许久,说:“今夜你就在我这歇着,明天一早我帮你把花影找回来。”
“真的?”浅歌将前面半截忽视了。
“嗯,我何时骗过你?”
女王给她作保证,浅歌绷紧的心松了下。
万俟雪总算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笑容,嘴角也跟着微微上翘,“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你可以说说你对我是个怎样的心思?”
她还掂记着这回事呢。为何她那么在意这一点,上回她喝醉了酒不是说过了么。
“你知道的……”浅歌眸光闪避,说着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梳理长发,当目光转到百宝盒,神情又有了些凝重。
倘若她只是浅歌,喜欢了便是喜欢了。
她可以直接问她,手链是哪里来的,也可以佯装无意发现婉转问她,然而,忽然间她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她知道浅歌就是凤舞阳,还会继续将感情放在她身上么。
第六十三章 两心相知
万俟雪细眉轻挑,过去执起她手中的梳子;轻柔地一下一下的顺着那头漂亮的秀发,眼睛里不禁露出了羡慕的光芒;从铜镜中她看到了自己;当年她也有着一头墨黑的长发;可惜为了练就神功;成就霸业,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果;有一天天下太平再无纷争;你愿意与我远离世俗,归隐山林吗?”
三国鼎立的局面已维持了百年,诸国多纷争就不用说了,这天下真有太平那一天吗?浅歌觉得这问题并不现实。
万俟雪见浅歌久久不语,苦笑:“随口问问;你不必当真。”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是凤氏皇朝土崩瓦解;大宸被攻陷那一天;浅歌必定是恨她的;这不过都是她如今的痴心妄想罢了!
浅歌并没有当这个问题是随口问问;很认真的想了又想,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雪愿意舍弃手中的权力,浅歌愿意陪雪浪迹天涯。”
“真的?”就算觉得不可能,万俟雪还是有这样的期待。
浅歌起身看着她,微笑说:“我奶奶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女子一言万马难追。”
万俟雪忍俊不禁,笑说:“此话当真是你奶奶说的?”
“嗯。我从小就跟在奶奶身边长大,她博古通今,学识极富,对浅歌的谆谆教导,浅歌不敢不听!”浅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是万俟雪从未见过的,那样的兴奋,那样的骄傲。
万俟雪定定的望着她,霍然说:“你奶奶定然是个温善之人!”
浅歌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看你便知了。”
明明是一句无心的话,可浅歌看到她目光含笑温柔的模样,心有如小鹿乱撞,感到莫名其妙的拘束。
万俟雪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上前一步凑到浅歌跟前,离得很近很近,近得几乎鼻尖要碰到一块。
浅歌羞怯的看着她,以为她要亲自己时,眼睛定定的张着也不知要闭上……忽闻她轻笑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在乱想些什么呢,快上床去睡觉罢。”
浅歌对上她那双狡黠的眼睛,脸颊那两抹红霞更是娇艳无比,跺了跺脚,走到床的一边,揭开被子躺下后将整个人裹起来。
万俟雪看着她拗气的动作,宠溺的笑了笑,今晚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浅歌,有些孩子气,是不是代表她们俩走的越来越近了。
过了片刻,浅歌转身来,看着身边和衣躺下的女子。
“雪,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
“自从将你禁足之后,那段日子我过得很煎熬,心里明明想要见到你,偏偏对自己说,别再去想你。在姑姑那里再见到你时,我就知道自己今生再也无法忘记你,对你的感情和思念只会一天天的增加!”万俟雪顿了顿,又说:“又或者是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吧,你的眼神是我见过的唯一不怕我,也是最纯粹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这天底下发生的事都与你无关。”她当时就想:这一种人会不会比她更绝情?后来,证明她猜错了,她一直觉得浅歌身上有着一种大无畏的精神,这一类人倘有一日抛开身上的枷锁,不容小觑。
“怎么会?当时我从你的眼神中只看到两个字,就是无聊,想必你是厌极了我。”
万俟雪轻轻地笑了,“你不了解女人,有的女人很会伪装自己,有的女人会口是心非,或傻,或痴,或疯,得罪谁都好可千万别得罪了女人!”
“那你是哪种女人?”浅歌眼睛轻眨了一下,说出这句后,心里默默的加了句: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了万俟雪!
万俟雪唇边的弧度扩大,“我想听你说。”不知道她在浅歌心里,是个怎样的女人。
浅歌的眼神认真了起来,状似思考了半晌,说:“高高在上,让人不可仰视,受着万万人尊崇的漠北女王……”她边说边留意万俟雪的表情,话未说完,女王脸上的笑容已完全褪去,她忽然后悔这个恶作剧,语音一转:“他人的谄媚之言你想必也听腻了,你带给我的……是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感觉,有些陌生又好像很熟悉。”
“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万俟雪问,说的那么笼统是不是在安慰她。她的确不喜欢从她嘴里说出那些像是别人恭维她的话,她更不想浅歌怕她,任何时候都不想。
浅歌看着万俟雪,可那眼神却好像透过了她,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去世了,有人说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间,如果不是我娘坚持生下我,她也不会落下病根早逝。那时候我还很小,记不了多少事,娘让我知道了她从不后悔生下我,并用了全部的力量爱我!”
“你是说我给你的感觉就像……你娘?”万俟雪嘴角有忍不住要抽搐的痕迹。
“不。”浅歌眸光一凝,将思绪拉了回来,说:“你不是,我知道你不后悔对我用了情,而且是那么的义无反顾,正因为这样,我怕有一天会让你失望!”依她冷傲的性子,若不是对自己的情意已深,怎会放下身段待她。而自己亦不可自拔的恋上了被她宠在手心的感觉,那一刻的愉悦是从来没有过的。
万俟雪微微皱了皱眉,她真想进入浅歌的脑子里看看在想些什么,怎么一时这样一会那样,到底是接受她还是不接受,倒给句痛快话呀!
“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可能会对我们更好些吧。”浅歌幽幽的道。曾以为凤舞阳的身份离她很远,但现在却不可避免的成了她和雪之间的一道障碍,真是的讽刺呵。
万俟雪想到了浅歌一直对她隐瞒的秘密,她在想这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敢对她用情吗?“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会不会更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也许我们就不会相遇。我不要这样的遐想,我知道你不会令我失望。”
“如果呢?”
“没有如果。除非,你背叛我。”
背叛这个词在浅歌听来不禁抖了一下。“不过……”又听到万俟雪继续说话:“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如果你真会这样做,在狩猎林时你就该做了,可是你没有,也许是你的善良使你下不去手,所以我更加肯定,有朝一日我所做的事你终会理解。”
她要做的事是什么?这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几下子就沉溺在浅歌的脑海里。“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对你有了情才愿意帮你……”
“你说你对我有了情,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万俟雪脸上掩不住的喜悦。
“你不是知道了这事吗,上次你说——”浅歌像想到了什么嘎然止了声,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哦,原来你在说谎,我并没有说那样的话。”
“你现在不是说了,若不是你佯装无情,我又何须用计逼你承认。”万俟雪并没有感到不妥,嘴唇一勾,扬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浅歌醉酒之后,吐露的话让她震惊不已,却死不肯说是否对她有情,说不喜欢时,又拼命摇头,说喜欢呢,又呆呆的看着她不说话。
“说谎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上那妩媚的眉眼,灼灼目光,浅歌说着说声音越来越细,恐怕不是别人理直气壮,是她羞涩得宛如怀春少女。
太没道理了,明明占理的是她呀。
此时的浅歌,大概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有多撩人心弦。
“夜深了…”万俟雪躺正了睡姿不再看浅歌,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