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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解释,就显得很有道理了,魏致萱安心地放任这种情绪,转而关心起眼前的事。
要怎么现身呢,魏致萱怕吓到人类,想了想,她趁何希蓝将睡未睡时,变幻人形,凑到她耳边轻轻说:
“何希蓝,睁开眼,看看我。”
*
何希蓝半梦半醒间,听见一声女子的低喃,声音尚且稚嫩,听着比自己还小两岁,沙沙的,很舒服。
她以为自己做梦了,正奇怪今日的梦境为何如此清晰,何希蓝好奇地在梦里睁开眼,见一笑吟吟的少女伏在身侧,正双手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五官精致无双,神情烂漫,长睫浓密多情,在桃花眼中投下薄薄的暗影,顾盼生姿。
何希蓝怔然望着,一时失神,不知今夕是何夕,但少女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霎时把何希蓝从这个状态里惊醒了些。
何希蓝失声道:“狗耳朵?”
魏致萱:……
“是狐狸。”少女不笑了,凶巴巴道。
不笑的时候,头顶狐耳的少女冷艳绝伦,着实让何希蓝惊艳了把,但旋即,少女转了个身子,身体前倾,把毛绒绒的大尾巴朝向何希蓝。
“看,是狐狸喔。”少女声音低了些,带着诱人的暗示道。
那橘红的狐狸尾巴随着她身姿的摆动,在何希蓝眼前晃呀晃,灼人眼。
——再仔细一看,何希蓝才发现,少女身上披着的罩衫,好像是自己的衣物。
少女裹着纱制罩衫,虚虚笼着,曲线青涩而玲珑,极美。
何希蓝彻底清醒过来。
这品种,这毛色,还有床上消失不见的毛团子,再联想志怪小说中的邪魅妖精俏书生,何希蓝深感不可思议的同时,笃定地试探道:
“小狐狸?”
“是我啊。”魏致萱见她终于不再是沉静如水的一张脸,而是被自己吓了一跳,心里顿感愉悦。
何希蓝犹豫半晌,实在不知道这种场合说什么好。她人生活过十几载,不说多稳重,为人处事也算游刃有余,可哪里处理过这么奇异的事端,仿佛自己即将成为志怪小说男主。
看,还是经典畅销款妖精——狐狸精呢。
人类已经被突发状况搞到懵逼,开始胡思乱想,狐妖少女积极进取,争取着有缘人的认可:
“其实我今日现形是迫不得已,见你家即将大难临头,才决意出手。”
提到自己家,何希蓝心里一紧,追问道:“怎么?”
魏致萱觑着她的神色,三言两语将在书房听闻的事儿说给何希蓝听。
为防何希蓝觉得自己是故意诓她,魏致萱还好心提醒:
“你若不信,明日去问你父亲便是。”
何希蓝凝眉片刻,思及这两日父亲的反常,和匆匆进出的幕僚们,叹了口气,道:
“不必,我信你。”
“多谢……”何希蓝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眼前这位了,只含糊过去,“多谢你提醒。”
何希蓝心里急急思索着解决方法,就见少女手中凭空出现一个信封,朝她递来,道:
“东西在这。”
何希蓝一顿,颔首接过,迅速扫了遍,见里面所写字字诛心,牵连甚广,若是被丞相党得手,何家再不能被新帝重用只是轻的,若是后头还有杀招,说不得还要阖家殒命。
何希蓝惊惧之余不禁安心地长叹一口气,幸好,这信被这小狐狸精取来了。
何家之危已解。
她抬眸,正色道:“姑娘善举,希蓝感激不尽。”
没想到,自己当初一个善举,居然解了何家大难,何希蓝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救了狐狸,没把她做成护膝,还留她在府里。
这时候的何希蓝完全忘记了,后面一条明明是狐狸自己争取的。
她只想着,志怪小说里着实把妖们看扁了,其实妖脑子里不只是情情爱爱,也有大义。
何希蓝边暗自反省自己的浅薄,边道:“姑娘有什么所求,我何家一定办到。”
魏致萱满意一笑。
她就知道,对何希蓝这种人类,最好的方式不是让她求,说不准何希蓝自己脑子一转弯就想到法子了。
反而这种主动替她着想,贴心贴肉的做法,才更得她心。
魏致萱小心机得逞,终于看到了成人礼成的希望,她弯了弯眼,道:
“的确有一事相求。”
何希蓝不假思索:“何事?”
魏致萱凑近她,两人挺秀的鼻子间仅隔一指宽,她呼吸缠绵,尾巴在身后款摆,低喃道:
“助我……成人礼。”
反省到一半的何希蓝敏锐察觉了气氛的变化,于是反省戛然而止,她轻轻吸了口气,道:“莫非……”
“莫非?”魏致萱的狐耳无辜抖动,“就是,床上那档子事啊。”
何希蓝:……
志怪小说说得对,原来妖精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想哄骗人类行这种事。
何希蓝瞬间心情复杂,但人家救了何家上上下下,要自己以身相许——应该算以身相许吧——好像也不是很过分。
而且这种有法力的妖,若是不从了她,以后家中应该不得安生了。
何希蓝思索着利害关系,完全没去想自己愿不愿意的事儿。大概对于神秘而美艳的少女,人类总是不能抗拒的,像志怪小说里的书生。
何希蓝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仍是云英未嫁身,在想这些时,脸上已然覆上薄薄一层红云。
魏致萱这才发觉,这个人类长得也挺好,勉强能和以容貌为傲的狐族比了。
何希蓝心里下了决定,但少女总是矜持的,她含蓄道:“姑娘所说之事,我本不该拒绝,但我尚未出嫁——”
“等等。”魏致萱打断她,屈指勾她下巴,“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我是说,帮我,度过成人礼,懂了吗?”魏致萱加重了“帮我”两字,笑盈盈地看着何希蓝。
何希蓝先是一愣,旋即面色如晚霞晕开,再也控制不住了。
这……这样的吗?
此前何希蓝从未在少女身上感受到传说中的狐族的魅惑气息,但当两人倶香汗淋漓后,她总算得见了。
愈热,愈浓。
或许是兽类都不善克制,魏致萱嘤。咛的声音婉转鸣啼,她橘红的尾巴席卷腰腹,裹在自己腰间,如枫叶覆雪,红墨铺玉,触手生温。
那狐耳最是灵动,随着主人的感受变换姿态,在被这妖精带得浑身滚。烫时,她甚至细细咬过这双狐耳。
那妖精便发出低泣的声儿,缠缠绵绵,如泣如诉,绕人心肠。
何希蓝只是个闺中小姐,平日手上的活计只有练字作画,待纵情过后,便是难言的疲累。
两人身上都有地儿酸软不已,便就着夜色,抱在一处,沉沉睡去。
*
何希蓝本以为,睡醒看见毛团子变狐狸精已经是平生最大的奇观了,却没想到,这再睁眼起来,狐耳毛尾巴少女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双眸迷离、凹凸有致的,货真价实的妖精。
昨夜的青涩再寻不到半点,狐耳狐尾消失,浑身上下无处不风情,身上还有说不上来的淡淡香味,萦萦绕绕,诱人沉沦。
若不是面容还有些相似,何希蓝都不敢认了。
这狐狸精,这么变幻不定的吗。
魏致萱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醒来,她对自己的情形早有预料,心中只有成人的愉悦,还有贪欢后的餍足。
——不,其实也不算很满足。
她看着何希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何希蓝勉力在狐狸精的魅力下保持镇定,道:“你的狐耳?”
“嗯?”魏致萱眼睛向上一看,耳朵啪得一下弹出来,“你找它吗?”
“嗯……”何希蓝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她才发现,这狐狸长大了,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随便说句话,都勾人心魂。
“成人礼嘛——这耳朵,这尾巴,以后都能收起来了,更像人了。”她低笑了声,眼波流转,“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放出来。”
何希蓝被头发盖住的耳朵悄悄红了:“其实也不用……”
“嗯哼。”魏致萱懒散应声。
真是,舒服呢。
何希蓝抿唇,问:“还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
“魏致萱。”
*
既然得知了魏致萱是狐妖,又对自家有恩,还身具法力,何希蓝自然不会让她再去给幼妹当锻炼的胡萝北。
可魏致萱道,她闲着也闲着,倒不如在小萝莉身边再待两天,也能用她的灵力将萝莉最后一点体虚补上。
何希蓝这才知晓狐妖暗地里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何希蓝越感动,魏致萱越舒坦,只觉自己终于在何希蓝面前扬眉吐气,让她刮目相看了。
何希蓝思来想去,到底没跟父亲说狐妖的事儿,她去了书房一趟,装作寻杂书看、不小心找到了信的亚子,激动得老父亲老泪纵横,连声道女儿是福星下凡。
何希蓝从书房出来,就跟被蛊惑了的书生一样,鬼迷心窍地往幼妹房里走去,去找狐狸。
刚一进门,就见散步回来的幼妹正抱着狐狸亲热,一把从脑阔撸到大尾巴,那狐狸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瞧着真是一脸享受。
何希蓝很不喜欢这幕,她忍了又忍,道:
“你别摸她耳朵。”说完,想了想觉得不够,“尾巴也不能摸。”
“噢,还有肚皮下面,反面都不能摸。”
身体健康很多、面色红润的小萝莉实在没忍住,看傻子一样看着姐姐,委屈又茫然道:
“橘橘这么可爱,不就是用来摸的吗?”
何希蓝:……
她深有同感,的确是用来摸的。
但只有自己能摸才对啊……这个想法隐隐在何希蓝心底浮现。
*
人类在服侍完妖精后,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昏暗暖香的帷帐中,两人声音低低的,只说给对方听。
“妹妹那边,你还要去几日?”
魏致萱见何希蓝在意,又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在可爱。
本想说其实也差不多了,但魏致萱又想起,长老交代的驯化人类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若即若离,别让人类吃准了妖的心思。
要保持神秘,要让人类着迷不已,这才是妖精最致命的地方。
魏致萱便道:“这个,也说不准呀。”
她的尾音上扬,拉得长长的,逗弄的意味极浓。何希蓝哪里不明白自己是被妖精逗弄了,当即发了狠,好好折腾了场,直让那妖精再无力气开这种玩笑。
芙蓉帐暖,狐妖发间的白玉簪将瓷枕敲得叮咚响,间间错错,细声叮当,好不动听。
最后,在两人即将入睡前,记仇的狐狸精魏致萱抚着何希蓝的侧脸,让她看向自己的脸。
“怎么?”何希蓝道。
魏致萱鬓边**,唇瓣水润微肿,笑吟吟道:
“你说,长大的狐狸,美不美呀?”
第107章 番外(主cp)小奶猫,完
养猫的人一般会在房间里装个摄像头,用来观察猫猫的状况,能暗中观察不在家时猫猫都在干嘛,还能通过摄像头和猫猫聊天,可以说是养猫利器了。
明绪通告多,就在房间里装了几个摄像头,外出前打开。
所以当明绪看到自己的房子里凭空多出来第二只猫的时候,她着实震惊了下。
明绪看了看回放的录像,那第二只猫是从玄关处走出来的,房门是摄像机死角,她看不到门是不是被人打开了。
但从常理推断,也没有哪个人闲到撬开自己家锁,就为了往里面丟只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