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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生啖其肉,他当初竟然还让人安葬了他!想着多年来未有子嗣,朝臣们当初请求他收养周锦乾之时暗地的嘲讽,承平帝怒火滔天,连眼眶都发红了,他重重一拍案桌,桌上的摆件都抖了抖,惊得一旁的顾祥海也连忙跪下,忙道:“陛下息怒!”
“呵!好一个末帝!亏朕当初还怜悯他让人给他受了尸,不想他竟如此歹毒!顾祥海,传朕旨意!前朝末帝心肠歹毒手段卑劣,害朕子嗣罪大恶极,将其从棺材中拖出来给朕鞭尸!”
“喏!”顾祥海从未瞧见承平帝发过如此大的火,也不敢劝了连忙下去传旨,承平帝还不解气,一把将桌上的文房四宝都扫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些,对着跪在地上的陆骏德与五月道:“你们先下去。”
“喏,臣(奴婢)告退。”陆骏德与五月行了礼恭敬退出大殿,留承平帝一人在大殿内,目光狠厉,恨不得回到刚破城之时将末帝抽筋拔骨凌迟处死。
不多时,皇榜就贴满了全京城,许多大臣初闻也是受了极大惊吓,不想陛下无子嗣竟然是末帝捣的鬼,京中百姓对承平帝感恩戴德,此事一出对末帝又恨上了几分,翌日午时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去了刑场瞧鞭尸,鞭尸完了承平帝还不解气,亲自动手将骨头砸的粉碎让人洒进了粪坑。
周锦河与萧无定听闻此事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在见识了承平帝之后的手段,周锦河从未见过那样的承平帝,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父皇当初废了凌迟之刑,如今。。。。。。”
“事关皇嗣,陛下难免动怒。”萧无定搂着她的肩安抚,“陛下这几年在子嗣上吃了不少闷亏,否则他也不会当即将皇榜发往全国了。”
周锦河悠悠叹了口气,道:“我始终觉得此事不像表面这般,我出生到入宫有十年,虽说父皇忙于政事与军务,可总不能半点动静都无。。。。。。”
“嘘,不管真相如何,这话如今可不能再说了,且再等等。”萧无定说着,忽然又想起来:“先前冯太医不是给开了方子?怎么这两日也没见你喝药?”
公主殿下闻言动作一顿,仿佛有一瞬僵硬,随即见她面不改色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道:“太苦了,何况喝了也无用。”
萧无定放开了搂着她的手,单手撑在圆桌上托着下巴,微眯了眼审视周锦河,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本宫不信那冯太医,何必委屈自己。”公主殿下理直气壮淡淡瞥了萧无定一眼,惹得萧无定哑口无言,她知周锦河心中主要原因是因为喝了也无用,只是怕再说惹她难过,才找这样的借口。萧无定悠悠叹了口气,想着过些日子让师姐找些好大夫来瞧瞧才是。
京郊一座民房内,家徒四壁,桌上连茶杯都无,院中几个小孩在嬉戏打闹。屋内,陆骏德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五月,不屑勾了勾嘴角,道:“你也是命苦,容后给你备的那么多银子都让男人输光了,你乖乖听话,日后保你衣食无忧。”
“是是,多谢陆大人!”五月接过那盒子忙朝陆骏德行礼,感激涕零:“陆大人放心,奴婢一定听您吩咐!”
“嗯。”陆骏德轻哼一声,转身出了房门,一侧嘴角微扬,眼角虽满是皱纹,眼中仍旧闪烁着狐狸般的精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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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翌日早朝; 瞧着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只是臣子们心中都知晓; 昨日发生了如此大事; 承平帝少不得发火,还有便是。。。。。。前朝之事要查不易; 如今查出来了,承平帝自然会愈发宠信查案之人; 只是不知这查案之人到底是谁了。众人怀着各自的心思; 如往常一般在大殿中站好等待承平帝驾到。
“陛下驾到!”
随着再熟悉不过的尖细嗓音; 众人一起跪下行礼,高呼:“参见陛下!”
承平帝身着玄色朝服; 头戴冠冕; 一甩衣袖端坐在龙椅之上,右手微抬,低沉的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威严:“众卿平身。”
“谢陛下。”
众臣闻言起身; 一切都与平时无异,只是还未等众人启奏; 承平帝率先道:“昨日一事想来众卿都知晓了; 末帝手段歹毒; 便是挫骨扬灰也不能解朕心头之恨!朕向来赏罚分明,此次查案之人立了大功,朕当重赏。”
底下众人低着头,心思不知转了多少圈,能知前朝之事的人不多。。。。。。不会是。。。。。。众人各怀心思; 想着最有可能之人,几家欢喜几家愁。
承平帝淡淡扫了底下众人一眼,自然知晓他们的心思,他偏头吩咐:“顾祥海,传陆骏德觐见。”
“喏。”顾祥海弯腰应了声,随即上前几步对着外头高声道:“宣礼部郎中陆骏德觐见!”
随着外头几声传呼,陆骏德不多时便踏进了大殿,到承平帝跟前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果然是陆骏德!众臣悄悄与各自的好友交换了眼神,有欣喜之人,也有诧异暗恼之人,不过面上表现都如为首的颜奕一般,波澜不惊。
“爱卿免礼,爱卿立了大功,朕当重赏,着封陆骏德为兵部侍郎,赏黄金千两!”
“臣谢陛下隆恩!”陆骏德再次下跪行礼,面上始终淡然自若,仿佛他还是这大晋丞相一般。
哼,第二步是回到这大殿,他当初走出这大殿时有多狼狈,日后就要加倍风光走回来!陆骏德匍匐着身子,往颜奕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无人察觉。
丞相之位,他自然也要夺回来的。
下了朝,往日与陆骏德交好但后来疏远之人纷纷上前与他攀谈,一些墙头草也忙不迭凑上去赔笑。大臣们在朝堂混了这么些年,自然瞧得出来承平帝如今有多宠信陆骏德,先是秋狝之时救了承平帝,而后又为承平帝查出了心头之痛,虽然只给了他兵部侍郎一职,可谁能断言以后他能不能重新做回丞相呢?颜奕深深瞧了那群人一眼,轻笑一声出宫去了。
陆骏德又回来了,公主殿下的大业怕不这么容易了。他倒想瞧瞧,他这聪明绝顶贯会笼络人心的外甥女儿要如何做。
陆骏德升职一事下了朝便传到了周锦河与萧无定耳中。萧无定仍在婚假,照例两人要在镇北大将军府即驸马府住上三日,日后住哪儿便看公主殿下心情了。绯儿来传消息时,两人正在院中晨练。其实是萧将军日常晨练,公主殿下早起了闲着无聊,一时兴起跟着萧无定去了后院。
萧无定将周锦河带去放武器的库房,琳琅满目的武器在面前排开,她笑问:“殿下想做些什么?”
公主殿下饶有兴致环顾了一圈,只是刀剑枪棍她也不会,这里头唯一能用得上的便是弓箭了。
周锦河嘴角微勾,伸手一指一旁放着的弓,眼眸熠熠生辉瞧着萧无定:“将军,可敢与我比试一场?”
萧无定闻言哑然失笑,公主殿下竟想与她比试弓箭?瞧她那模样心里定然有了主意,她倒想看看公主殿下要耍什么花招。
“有何不敢?殿下说怎么个比法?”
“简单,就瞧谁射中红心的箭数多,如何?你若是多我便答应你一件事,若是我多或者平手,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萧无定剑眉微挑,目光灼灼盯着周锦河,似笑非笑:“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让殿下做什么了。”
“哼,萧将军高兴地未免太早了。”周锦河轻哼一声,挑了一把合适的弓率先往院中去,萧无定啧啧两声,随即也拿起一把弓往外去。还是不要用破军了,免得公主殿下说她用好弓欺负她。
绯儿听见二人对话便早早让人备好了箭靶,萧无定瞧着五十步之外的两个箭靶,挑衅似的朝周锦河笑了笑,道:“五十步殿下可还能射中?可要放近些?”
若是在外人面前,周锦河自然不会同意,只是此时却见她眉眼弯弯得逞一笑:“既然将军都开口了,本宫也不好拒绝。”说罢,她挥手招来绯儿,在她耳边耳语一番,便见绯儿含着笑让人搬箭靶去了。
不多时,萧无定瞧着眼前两个相距甚远的箭靶哭笑不得,将殿下的箭靶挪近也就罢了,还将她的箭靶挪远了。
周锦河满意瞧着那两个箭靶,转头见平时冷冷淡淡的萧无定难得丰富的表情,笑吟吟问:“将军可是觉得不够远?”
萧将军忙摆摆手,道:“够了够了,殿下先请。”再挪都要百步了,这样射三十箭,她明日胳臂也不用了。
周锦河得意一笑,率先搭弓拉箭,箭矢破空而出,正中红心。
“好箭法。”萧将军十分配合鼓掌夸赞,全然不顾只有二十步之远。公主殿下十分满意萧将军这般反应,决定待会儿让厨房给萧将军加道菜。
如此一来一回几十个回合,前二十九箭周锦河竟然全中了,只是到后来显然力气不足,手一抖那剑便歪了。
“呀。”萧无定见状,故作可惜道:“哎,看来殿下想我做的事儿是不成了。”先前二十九箭萧将军也全中,只剩下最后一箭。
萧无定拈弓搭箭瞄准了箭靶,得意看周锦河,挑衅问:“殿下,您说我该让您做些什么呢?嗯?”
“哼。”公主殿下一撇嘴,放了弓往她那边去,见她认真盯着箭靶正要放箭,忽然凑到她面前吻住了唇,惹得萧无定手一抖,那箭离了弦直奔箭靶,却错失了红心。
“殿下,驸马没中。”
闻言,周锦河转头一瞧果真没中,宛如幼时恶作剧得逞一般眼中含着精光,亮闪闪的,很是动人。萧无定放了弓,两手环住她的腰身,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无奈道:“我竟不知殿下何时如此不老实了?”
“老实人可是要吃亏的。”周锦河笑吟吟勾住她的脖子,眼波流转,道:“这是美人计。”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萧无定自问算不得什么英雄,更加过不了这美人关,只能宠溺笑吻了吻她,道:“是,臣心服口服。”
她喜欢此时的周锦河,唯有在她面前,才会放下对外的矜持端庄与皇族贵气,鲜活灵动,如同平常女子一般。
两人在将军府住了三日便搬去了公主府。将军府虽扩建了,可几月赶工到底比不上修建一年的公主府,对周锦河而言公主府也更方便些。将军府对萧无定而言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她这两年也没住过多少时日,住哪儿都是一样,何况去公主府离温府还近,她要找师姐也不必跑来跑去,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才回了公主府,墨儿便来报:“殿下,驸马,温姑娘来了。”
温沅除了大婚那日给了周锦河那本册子之后并未出现,一是摘星阁事忙,二是为了给她们小两口独处,她才不想凑过去煞风景呢,所以待两人回了公主府才上门。
温沅轻车熟路到了水榭候着两人,见两人携手而来,眉眼带笑与二人打了招呼,将放在桌上的木盒往前推了推,对周锦河道:“这是师父给徒弟媳妇儿备的见面礼,昨日才送到的。”
闻言,萧无定面上带着惊喜,问:“师父如今在哪儿?”
“你们赐婚那日我便给师父写了信,辗转了许久才到师父手上,她来不及赶来京城,只好派人日夜兼程送了贺礼来,只是还是晚了几日。”
周锦河上前开了木盒,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