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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诸位照顾,我在此替亡夫谢过诸位。”
众人一惊,连忙回礼道:“王妃折煞末将们了,将军对我们多有照顾才是。”
“安儿未醒之前,军务就劳烦诸位将军了。”
从先前顾南絮的举动与她方才的言语,众人也能看出她对段元奇怕是没什么感情,也就放下了心,行礼应喏。又安排了人在殿外候着以防萧无定醒来找不着人,这才对人道:“带我去瞧瞧段元奇。”
周锦河说完那句出去之后,殿中便是一阵寂静,随即她听到衣物摩擦之声,萧无定往后退了几步,跪地行了大礼,颤抖着道:“臣告退。”之后便出了大殿,她听见墨儿绯儿担忧唤驸马之声,随着门枢转动带出吱呀声,一切又重归寂静。周锦河睁大了眼,殿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也没人瞧见她空洞的眼神与嵌入掌中的指甲。右手还残留着萧无定的温度,殷红的血滴将锦被濡湿,只是这点痛比起剜心之痛根本不足一提。
殿门再次开合,绯儿并未掌灯快步进来,到床榻边轻声问:“殿下,可要掌灯?”
周锦河不开口,绯儿便立在一旁,也不出声,只静静候着。良久,才终于等到她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的声音:“掌灯,为本宫梳妆,让二品及以上大臣在议事堂候着。”
“喏。”绯儿应声往外去,不一会儿便有宫人鱼贯而入,四处点亮烛光将殿中黑暗驱散,耀如白昼。将梳妆用具一一放下之后宫人们便退出了大殿,只留墨儿绯儿在内。周锦河缓缓起身,径直到梳妆台前端坐,墨儿绯儿不用多问也知公主殿下此刻心情差到了极点,生怕一个不注意惹得殿下不快,只能认真为她梳妆,扑了厚厚一层粉才遮住她脸上的憔悴,只是那布满血丝的眼眸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殿下,您这一日还没怎么用膳,先传膳吧?”
“本宫不饿。”
若是换做平常,墨儿定然要叽叽喳喳念叨好一会儿了,可如今这情景她可不敢,就连瞧见周锦河手心的伤口也不敢多说,只让人端了温水来将血迹仔细洗干净了在上了药,很是心疼瞧了一眼公主殿下,嘴边埋怨的话在瞧见那冷淡的面容时又尽数咽回了肚中。
绯儿让人传了话,大臣们早就在议事堂候着,公主殿下梳妆完毕,周身气场比往日好像又强了些,连墨儿绯儿这样看惯的人都不敢直视。
“公主殿下驾到!”
闻言,议事堂中众人纷纷向殿外看去,只见周锦河身着朝服款款而来,只是没了繁杂的头饰,简单用木簪挽起,却不知为何让人忍不住下跪,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周锦河缓步到众人之前,到了平日承平帝所坐的龙椅之上,单手轻抚着把手并未坐下,望着那椅子好一会儿,眸色微闪,才转头面向众臣,道:“众卿平身。”
“陆骏德与段元奇两名乱臣已经拿下,众位大人且放心。”
行宫外头战事停了,巡防将士换成了定北军,他们便也猜到了情况,早松了一口气,只是狐疑为何陛下迟迟未出现,忙问道:“殿下,陛下可好?”
“本宫要说的正是此事。”周锦河稍稍顿了顿,握着龙椅的手不自觉收紧,声音带着沙哑,上了胭脂才遮住苍白的嘴唇微抖,轻声道:“太子周锦煜并非父皇亲生,乃是陆骏德使的计谋,父皇得知大为震怒。。。。。。驾崩。。。。。。”
话到最后,周锦河只能用最简单的字眼来说明,她只怕再多说又要忍不住眼泪。一众大臣听闻,个个震惊不已,随即跪倒在地哭成一片:“陛下!”
“父皇驾鹤,太子又非亲生,若传出去势必造成朝局动荡,雍宁不才,敢问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陛下既然未有子嗣,按惯例兄终弟及,应当立恭亲王。”
“恭亲王醉心琴棋书画,怎能担当治国大任?殿下,臣以为应尽早归京,迎立恭亲王世子。”
“臣附议,恭亲王世子本就一直当太子培养,此时再合适不过。”
一众人叽叽喳喳吵着,颜奕并未发言,微微抬首打量着周锦河,见外甥女脸上厚重的粉都难掩的憔悴,心中喟叹一声,终究到了这地步啊。萧无定手上有兵,说的难听些,让谁做皇帝此时还不是她们夫妻一句话的事儿?他们如今可没选择了。颜奕嘴角微微勾起,他这外甥女当真不是凡人,这样都能将局势控制住,也罢也罢,且瞧瞧她能将这大晋治成什么样。
颜奕是左相,还是太子太傅,当之无愧的文臣之首,他一动作众人便都停了动作,只等他发话。颜奕恭敬上前,下跪行了大礼,道:“恭亲王闲散文人,不能担当治国大任。恭亲王世子既已归为恭亲王名下,自然不能再为太子,何况陛下并非未有亲生子嗣,臣恳请殿下登基,主持大局!”
颜奕此话一出,惊了一半人。早就在周锦河这边的大臣自然是附议,纷纷上前行大礼请求公主殿下登基。就算颜奕不说他们也会开口,倒是便宜了颜奕让他出了风头。只是还有一半大臣,错愕不已,也顾不得礼节不礼节,质疑道:“哪有女子为帝一说?!你们这是安得什么心?!”
“就是!想让先皇断子绝孙不成?!”
一众大臣不顾平时的风度,在周锦河面前争吵开了,周锦河就静静瞧着,只是还未等他们吵出什么来,外头就响起了整齐划一的步伐声与金属撞击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嗷考完了试的作者君本来想给自己放个假,然鹅上来看了一眼评论看见你们嗷嗷叫唤以及好多个地雷。。。。。。嘤嘤嘤作为一个小仙女还是要更新的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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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脚步声在殿门外停下; 随之而来的重新换上铠甲的萧无定。萧将军面色冷淡严肃; 常年佩戴在左侧的长剑此时也挪到了右侧; 右手按在剑柄之上; 带着全副武装的王翕乐穿过众人到周锦河前面下跪行礼。自古武将不得带武器上殿,当即有大臣不满道:“萧将军; 您如此公然带着武器与将士上殿是想造反吗?!”
萧无定淡淡瞥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意让众人不由得心中一惊; 再不敢多加言语。只见她从王翕乐手中接过奏章; 双手奉过头顶; 恭敬道:“殿下,恭亲王世子上书; 恳请殿下登基。”
周锦河并不看她; 低垂着眼眸,绯儿上前接过奏章递到她面前,展开一看; 果然是周锦乾亲笔。她草草浏览一遍,心中愤怒; 面上却丝毫不显; 将奏章递给绯儿; 淡淡道:“还请诸位大人过目。”
绯儿拿着奏章到众臣面前,萧无定起身瞧着他们,左手仍然握在剑柄之上,一众大臣丝毫不怀疑,若他们再说个不字; 那柄锋利的长剑便会架到他们的脖颈上。
的确是周锦乾亲笔,一字一句情真意切,表达自己无心朝堂,皇姐德才兼备才是众望所归。只是不论是否发自真情实感,在大多臣子眼中也只是被逼无奈而已。萧无定才不管他们到底怎么想,都到了这一步,这皇位是她与殿下费了那么多心思才保下来的,哪还容得他们放肆。
“蜀国女帝魏明乾不就是女子?雍宁公主才识魄力在座有几人能及?又是先帝唯一亲生,如何当不得皇帝?”萧无定嘴角带着轻笑,淡淡的语气如同平日闲谈一般,威慑却不言而喻。
还有迂腐老臣不死心,力争道:“可我中原自古立朝就未有过女帝,蜀国蛮夷之地怎么能与我天。朝大国相比?!”
“就是!我泱泱大国怎能与那等弹丸之地相提并论?!若不是仗着天险,蜀国早就被荡平了!”
“呵。”萧无定轻笑一声,微微偏了头,一旁的王翕乐会意,迅雷不及掩耳抽出短剑向那位还在滔滔不绝的大臣,短剑擦着他的鼻梁而过,带起一道血印,嘭的一声插。入殿中粗壮的木柱,吓得那人当即住了嘴,双腿颤巍巍抖着跌倒在地,心有余悸护着自己鼻子,再偏上半分他的鼻子就要没了。
“哎呀,手滑了!”
王翕乐十分做作惊呼一声,当即跪下朝周锦河与萧无定请罪,道:“殿下将军恕罪,末将一时手滑上了差点伤了大人,还请殿下、将军责罚!”
周锦河凤眸一瞥,轻描淡写道:“还不快去向刘大人赔罪?”
“喏!”王翕乐应声,跑到柱前将短剑拔了回来,到那瘫软在地刘大人面前,十分抱歉的模样,拱手道:“刘大人,末将一时手滑,还请大人不要怪罪啊,不然待会儿将军可得军法处置末将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末将这回?”
谁信你的鬼话!瞧萧将军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分明就是他指使的!刘大人看着他手上把玩的短剑,心有余悸,结结巴巴道:“不,不怪罪。。。。。。”
“哎,多谢刘大人!”王翕乐笑呵呵跑回了萧无定身边,经他这么一闹,再没人敢反对了,萧无定满意勾了勾唇角,转身朝周锦河再次跪了下去,双手奉上兵符,道:“臣奉上定北军、禁军、承元军三军兵符,恭请殿下登基,参见吾皇!”
有她带头,其余大臣也纷纷跪下行大礼,道:“参见陛下!”
周锦河眸色微暗,松开了把手,一甩衣袖在龙椅上端坐,扫视着底下重臣,尽是皇帝威严,沉声道:“众卿平身。”
费尽心思终于拿到了她渴望已久的东西,只是为何她竟然没有半分喜悦之情呢?周锦河眺望着殿外,并不去瞧为首的萧无定,她只觉得累,身心俱疲。她父皇不也是为了皇位费尽心思,战场浴血后还要残杀忠良,可最后又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若当初不争这天下,哪会有这么多事儿?她与长安,又怎么会到今日这地步。
行宫内并无监牢,只能寻了一处偏殿将段元奇陆骏德分开关押,派重兵把守。阿史那吉儿与杨淑妃及一众涉案人等也均被捉住,只等不日回京再行审判。老齐带着顾南絮往段元奇所在之地去,到了门口,朝把守将士道:“开门,让王妃进去。”说罢,他朝顾南絮道:“王妃,末将就在外头候着,您有事儿便喊一声。”
顾南絮微微颔首,道了句有劳将军,进来那座满是灰尘的宫殿。段元奇带着手铐脚铐,身上铠甲早已被拔下,只留着中衣,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发丝凌乱蜷缩在宫殿一角,见顾南絮进来,那无神的双眸忽然有了一丝亮光,随即又显出滔天的怒火与难以置信,质问道:“絮儿,你怎么能如此对我?!这十几年来我将你捧在手心处处呵护,担忧你的安危才冒着风险与陆骏德联手,到头来就换得你如此对我?!”
顾南絮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反问他:“若不是你,我夫君怎么会死?安儿怎么会受那么多苦?你如此羞辱我,害得我家破人亡,竟然还觉得是对我好?”
段元奇死死握着手铐,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顾南絮烧成灰烬,怒吼道:“萧承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念念不忘!是我先看上你的!他是我义兄,怎么能抢我心爱之人!”
“我与夫君两情相悦,你不过自作多情罢了!”顾南絮声音颤抖着,想起与萧承那些幸福日子,只恨不得将段元奇千刀万剐,紧紧攥着手帕指尖都泛白,忍着泪,咬牙切齿道:“段元奇,你凭什么毁了我此生挚爱还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你如此自私之人,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还以为能给我幸福?!我的幸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