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雪阳的攻势愈发凌厉,隐有突围之意,斗姆元君眼中一寒,道:
“怎能让你如意!”
说罢忽的举起双手,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整个火山口下方忽的传来巨大的吸引力,雪阳等人一时之间未能掌握好平衡,猛然间就坠了下去。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御也立刻漏洞百出,神话数位战将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瞬时间突破过来,穷追猛打。
陆之风更是把握住了这千载难逢的近身机会,三尖两刃刀向着雪阳猛地刺去,雪阳情急之下急忙闪躲,刀锋擦着她的面颊,堪堪被闪了过去。但是陆之风癫狂的笑容却在面上狰狞绽放,只见他肋下忽的多出了一只手臂,这手臂曲掌猛地打出,狠狠拍在了雪阳的肩头。
“噗!”雪阳被打得喷出鲜血,如炮弹般被击落,斜刺里急速撞向山壁。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山壁掀起一股剧烈的烟尘,山壁上积年的火山灰被炸起,弥漫四周,雪阳的身影消失在了烟尘之中,不知死活。
“阿狼!!!(阿姐!!!)”两声焦急的呼唤,疲于应对敌人的雪月和陆之谣根本回援不及,眼睁睁看着雪阳被陆之风重伤。
“我杀了你!!!”陆之谣状若修罗,忽的冷酷至极,周身散发出恐怖的冰冷怒气。手中雪神弓颤抖,冰蓝色的气息在四周滚滚涌动,其中竟然掺杂了些许黑气。
她猛地张弓搭箭,一只恐怖的箭矢呼啸着向陆之风射去。那箭矢之快之烈,一时间,竟然给了陆之风无法闪避的感觉。全身上下都被锁定,他妄图挪动身躯,却感觉自己办不到。
陆之风癫狂大叫,蛮力使出,忽的将身子向后仰去,箭矢瞬时擦着他的身子飞过,将他身上的衣服撕裂。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第二箭已经射了过来。这一次这箭矢居然裹着一层诡异的黑气,陆之风刚要闪躲,箭矢却在眼前消失了,等他反应过来,忽的觉得腹部一阵空洞。他瞪大了眼睛,往下望去,却见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大洞,内脏清晰可见。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的发生几乎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等到雪月反应过来,忽的看见天空中三个人影不自觉地坠落。一个是腹部被射穿的陆之风,还有两个则是她和陆之谣背在背后的宋云和赵姜。
原来,雪阳重伤,空间束缚的能力也消失了,缚在她们背后的宋云和赵姜失去了绑缚的力量,自然坠落。雪月方才震惊于阿嫂的爆发,竟一时间未能感受到自己背后宋云的坠落。等到发现时,宋云已经掉下去一大截了。
“阿嫂!救人!”雪月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向下飞去。
陆之谣身上的气息在冰蓝色和黑色之间摇摆不定,但理智一直存在,一听雪月的叫声,便急忙向下飞去,要去救赵姜。
身后的追兵震慑于方才陆之谣那凌厉的两箭,一时之间愣怔在原地。这会儿忽的看见她们向下飞去,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继续追击。
雪月顾不得身后的追兵,急忙去拉下坠中的宋云。刚刚触碰到她的手,就忽的感觉到她的皮肤迸发出一股子灼热的能量,她条件反射地缩了手。就在此刻,宋云全身开始发亮,居然定在了半空中。
“雪月,很高兴能遇见你,也很抱歉,曾经惹你伤心。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能感受到她在召我回去。再见…”
发光的宋云渐渐苏醒过来,带着笑容说出了这样一段话。在雪月又是震惊又是戚然,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忽的化作流光,迅速扎入了下方的岩浆之中。
“宋云…”雪月几乎失语。
宋云落入沸腾的岩浆,仿佛注入了一道催化剂,玄司的怒吼声再次响起,剧烈的地动山摇之中,第一注岩浆猛烈喷发而出。炙热的岩浆擦着雪月的身子喷飞而出,她被热浪掀飞。好不容易在山壁上定住身子。等到再抬头看时,那岩浆柱已然消失,一个赤红的人影悬浮在半空之中。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沸腾的狱山,正在酝酿着更猛烈的喷发,方才的第一次喷发,让上方密密麻麻的追兵减少了不少。大部分的神话正式成员都顺利避让了开来,只有一些不够灵活的天兵天将被岩浆波及,化为了烟尘。等喷发过去,他们又一次围拢,只是这一次,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紧张又充满敌意地望着那从岩浆柱中出现的通红人影。
她从形貌上看去,是个女人,身体有着明显女性特征的曲线起伏。但是她的身量很高,也不像一般女性那般娇弱,四肢修长有力,肌肉线条明显,充满爆发力。即便只是静静悬浮于空中,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凝实厚重感。
她周身皮肤通红,乃至于散发着如岩浆一般的火红亮色,身上不着寸缕,却因着周身散发的光芒,反倒起到了衣物遮羞的效果。
她的一头长发毁于岩浆,但如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而出。连带着她周身的皮肤都在蜕变,仿若那志怪小说《画皮》中的狐妖换皮一般。金红色的光芒在她的皮肤上卷成奇特的纹路,好似是一种上古极为神秘的符篆。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她完成了蜕变,周身的纹路在皮肤上定型,光芒渐弱,现出她原本皮肤的颜色。白皙乃至可用苍白来形容的肤色,数百年的囚禁,终年不见天日,以至于皮肤丢失原本的小麦色。在这样的肤色上,却有着一道道黑色的古拙纹路,形成了妖异的色差对比,纹身般缠满了全身。连带着她那张俊美的面容都刻上了纹路,却并未影响她的美,反倒为她的气质增添了一层古朴神秘的气息。
她的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袭劲装,大约是她法力凝聚而出的法衣。劲装古朴,色为黑色,同样有着白色的符篆在其上,形制约是唐朝时期的武服。
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再次长出,一直生长,长过脚踝才停止。不束不扎,就这样披散着,任滚滚的热流吹拂着发轻轻舞动。她赤着双脚,不履鞋,双手自然垂于身侧,闭着双眸,仿若正在安睡。
大概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雪月觉得自己并没有在呼吸。她只是痴傻般看着悬在半空中的那个人。她的玄司,那是她的玄司。
终于,三百年了,终于再见到她了。
眼泪汹涌而出,她情不自禁张口大声呼唤:
“阿司!!!”
那人闭着的双眸猛然睁开,在场所有人只觉得就在自己眼前,一双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眼睛睁开了,即便她谁也没看,所有人都觉得她在看着自己。仅仅是睁眼,就带来了无比的威压。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仿佛眼含日月,左目为日,右目为月。一睁开,就是璀璨的光芒。所有人都不禁闭起双眸,被光芒刺得无法睁眼。
她于半空中回身,准确地在数千人影之中找到了雪月。双目中那光芒消失,又恢复成她那深邃迷人的黑眸。她看到了雪月,脸上绽放出孩子般的灿烂笑容。然后,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她忽的就消失在了原处,下一刻她便出现在了雪月身前,双臂一展,就将雪月紧紧拢入怀中。
“小姊,我好想你。”她的声音仿佛从九天外传来,带着一股奇怪的魔音般的魅力,仿佛她开口时,整个寰宇都要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话。
雪月已经失去了语言,嚎啕大哭起来,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法衣,埋在她的心口,眼泪鼻涕全部擦到了她的身上。她哭得是那么伤心,期间断断续续地想说什么,可都啜泣到难以成言。只是从她那对玄司又抓又打的动作不难窥出,她在释放数百年积累的怨气。
玄司任她又抓又打,嘴角噙着笑容,眼中却满含愧疚自责。直到雪月哭累了打累了,不再动手了,她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她,等她发泄完。之后,她便开始动情地吻她,从发顶到耳垂,从额头到鼻尖,从面颊到嘴唇,一丝一毫,仿佛要细致地全部吻一遍,将她失去的积攒了几百年的吻全部一次性补足。
雪月被她吻得晕晕乎乎,她的玄司何曾这般与她亲热。即便她们曾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玄司与她绝对可称得上相敬如宾,她从不会对她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她们除了曾经牵过手,拥抱过,甚至于都没有接过吻。还是自己曾经有一次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玄司这家伙居然之后的两个月里看见她就脸红,还躲得远远。
那个时候的玄司,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囚禁住了,对于这种事情,一直有一种本能般的抗拒。自己虽然与她在一起,是她名义上的伴侣,却从未做过真正的伴侣才会做亲昵之事。自己总是会想,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有没有那些又如何呢,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不管她心中究竟还有多少结打不开,自己都满足了。就这样过了七百年,一直到赵姜尸首被盗,她与自己大吵一架一去不返,她才终于明白,那七百年里,她和玄司其实一直在积累着怨气,一朝爆发,便不可收拾。心结不打开,她们在一起的每一日,都不会真正的快乐。
如今,分别三百年的她们,居然一见面就这般亲密。她知道或许玄司是打开了心结,想通了很多事情。但…她还是有一种相当不真实的感觉,或许女人都是这样的,总是活在患得患失之中。特别像她这样曾经在爱情里委曲求全很长时间,一旦得到了心爱的人,就会觉得不真实,仿若大梦一场。
可是,她的气息是真实的,她整个人都是真实的。虽然她的气息比起三百年前有巨大的变化,可玄司就是玄司,身上那气息是她万分熟悉的。她的情感那么真实,她吻自己的唇灼烫入心底,或激烈或温柔,千般缱绻,万般缠绵,带着浓浓的爱意疼宠。
雪月和玄司忘情拥吻,可目下的状况并不是做这种卿卿我我的事情的时候。数百上千的神话成员们免费观看了一场激情的百合秀,虽然觉得就这么看着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双璧人拥吻,毕竟这景象太过养眼,不少人还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以至于原本剑拔弩张的情形一下子怪诞般地松弛了下来,沉默在战场上蔓延,除却岩浆沸腾的滚滚声,竟然满是诡异的寂静。
就在这个时候,烟尘终于消散,狱山山壁上被雪阳砸出的那个大洞之中,姜子牙正举着残破的打神鞭,将雪阳和王羽霖护在了其中。雪阳被打得肩头米分碎骨折,一时间疼得面色发白,正盘膝而坐,努力恢复着伤势。王羽霖同样伤重,蜷缩在洞角,目光时不时看向自己师傅。
姜子牙其实早在地狱塌陷,岩浆出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他并未发话,一直在努力恢复着自己的伤势。之后雪阳危机,撞向山壁,情急之下,他再次使出打神鞭,打神鞭自动护主,将他们三个包裹在一层保护层之中,这才避免了伤上加伤。
之后三人一直盘踞在这刚被砸出的大洞中,蛰伏不出。姜子牙自有打算,让雪阳不要轻举妄动。雪阳虽然心焦于陆之谣、雪月还有即将出现的玄司的情况,却与姜子牙想到了一块,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留在此间努力疗伤。
“师傅,玄司已经出来了,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听到外面的动静,王羽霖虚弱问道。
“玄司的出现并不一定是好事,从他的表现来看,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并未动手,看来是还有布局没有走完,咳咳咳。”姜子牙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