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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可的手缓缓伸到自己的领口，修长的指尖，解开了上身的第一颗纽扣，随着纽扣的解开，露出了白皙的锁骨。“身上的纹身，你可还记得？你，可记得当初的诺言？”
“这是“爱你就是杀死你”的中间一幕的台词，你们看这里有台词介绍。”有位记者指着宣传单的一句对白大声道。她发现这句话好太熟悉，像是哪里见过一样。正犹豫见，眼光扫过手中紧握的宣传用的影片介绍，惊讶的发现了宣传单上的那段台词。
这是一幕戏，然台下的人眼神开始沉迷起来，他们似乎感受到了舞台上女子的无奈，心酸，纠结，还有撕裂般的疼痛。大家在这样的表演中开始情绪激昂，心潮澎湃。
指尖划过第二颗衣扣，众人在无声的期待中的时候，又是一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咔！
辛亦小握着话筒，很镇定的叫了咔。
竟然不演了？众人愣了好一会，才从刚刚营造的气氛中走出。闪光灯，掌声，惊喜声连连。
台下的人的心像是被牵起了，可是，这戏却是戛然而止，她们还未舒缓的情绪无从发泄，而作为当事人的方思可已经笑着望着她们，那领口的扣子已经再次扣好了。
“如果想看戏，很欢迎大家在影片结束后来捧场。”方思可妩媚而动人的笑着道。
余可倾的表情在挨了一个巴掌后一直很奇怪，直到方思可恢复之前的妩媚动人的微笑后，她似乎才从刚刚的演戏中恢复过来。她摸了摸脸蛋上红色的印记，嘴角难得的露出了苦笑。
一笑倾城的余可倾也会苦笑，似乎这一天发生太多不同的事情了。记者们都开始习惯这样的突然变化，除了拿起照相机卡擦卡擦的拍摄，到是没有更多的问话了。
在司空青脑海空白的时候，秦曼月不失时机的走到了主席台前，她趁着司空青发呆的瞬间，很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话筒，左手捂着心口，美丽的脸色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泫然欲泣道：
“作为被莫名替换下的女主，我秦曼月自认为没有任何过错。如果这是个公平的角色演出，我想要求一个公平的机会。如果我真的技不如人，我当然甘心退出，可是如果不是，那么是不是该有个合理的说法呢？毕竟，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演戏，这似乎也太儿戏了。”
又是一个炸弹投入水中。司空青猛然回头，精明如她，也没有想到秦曼月会在发布会来这样的一招。
司空青推了推眼镜片，她的眼神冷下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自作聪明，秦曼月明知道她的讳忌却偏偏如此，她这是想向她表示反击？因为她没有如约定一般让她饰演这部戏？
秦曼月的表情依旧柔弱，她甚至拿出手绢擦拭眼角，那伤心的表情，怎样看都是让人不忍心。
“这个临时换主角，确实有点草率啊。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司空导演？”记者来了兴趣，任何八卦都是不可以错过的。
“这个是制片方的安排。我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我们的电影也需要些新鲜的血液。关于秦曼月的后续问题，我们会做出妥善的安排的。”司空青握着话筒言词恳切，但眼角却用犀利的目光扫过秦曼月，其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秦曼月是聪明人，很多事情点到即止就好。可况，她也不指望几句话就可以扭转乾坤，她还有后续。所以，当瞧着记者的反应和司空的眼神，她故意装着委屈的模样走下了主席台。
司空青第二次掌握住现场，不过这次她也感觉到了异常强大的压力。如果辛亦小或秦曼月再闹点事情，她那强大的内心也有点受不住了。她真想开始怀疑，将辛亦小当编剧，是不是一件错误的决定了。
司空青继续她的发言的时候，辛亦小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对于方思可的解救她于危难中一点感激都没有，相反，她觉得沮丧。
与其说是她之前不高兴余可倾不让她和方思可坐一起，现在她就是沮丧方思可的那一段台词。方思可眼底的伤，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一般。她不喜欢那样的方思可。
简单的笑着，害怕闹鬼的时候那样尖叫着，都比此刻的方思可好。
辛亦小耷拉着脑袋，思绪游离太空去了。
方思可拉着余可倾朝着后台走去，辛亦小说不出是怎么的滋味。背影，方思可的背影，让她心底散发出的沮丧更加无休止的扩大。
在她对着方思可背影发呆的时候，水逸雪拉起了她的手，温柔的笑着道：“你衣服湿了，我这有备用的衣服，你到后面来，我给你换上吧。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感冒？”是啊，这样会感冒。那方思可是不是因为怕余可倾感冒，所以才拉了她去后台？无法控制心底的猜测，辛亦小咬了咬唇，闭上眼然任由水逸雪拉着她走下主席台。
刚刚方思可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旋，那一句句台词，明明是她写出的的，可辛亦小偏偏分不清，分不清刚刚的方思可是不是在演戏。
太过真实的演技，是否代表着她和余可倾之间有着她所不知悉的故事？
☆、第24章 棋逢对手
记者会在司空青的主持下终于完美的划下了句号。记者们可谓满载而归，不是每次发布会都会如此的精彩，不仅有八卦新闻可以写，还有戏可以看，记者们都很开心的收拾着照相器材一一离开。
余可倾也在记者会结束前和她的经纪人离开了。
最后，偌大的大厅，除了还没有走的司空青和秦曼月，便是这在台下看戏的余薇和顾宁。
瞧着渐渐散开的人群，台下的余薇和顾宁相互对望，两人心底都存着一个疑问，她们的赌局，究竟是谁赢了？辛亦小？还是余可倾？
“胜负没分啊。”顾宁叹口气。她以为小小稳赢的啊。
“好像是啊。”余薇望着余可倾的背影，也叹息起来。她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像小白兔一样无害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她难道为自己的看错眼而叹息。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她怎么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完全和看起来不一样？
“你家的小小，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看上去似乎不需要你的保护啊？”余薇对顾宁提出疑问。
“你好像很认识余可倾，还有方思可你也认识。她们之间，有什么？”顾宁没有回答余薇的问话，而是提出了一个反问。
四目相对，两人很有默契的交换着眼神。
“看来，我们该改一个赌约，你说呢？”顾宁首先打破沉默。
“好像是。我们改成相互交换信息如何？我告诉你余可倾的事情，你告诉我辛亦小的事情。”余薇点头道。
“那还等什么，我请你吃饭去。”顾宁笑起来，拧起她的可爱的米老鼠小包，抓住余薇的手腕朝着大厅的出口走去。在离开前，顾宁没有发现余薇的目光朝着舞台的后方投去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的表情是因为什么？
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就只剩下了秦曼月和司空青。
秦曼月收起了柔若的笑容，她走到司空青身畔，拿出一张照片，在司空青面前摇晃：“这照片我想记者应该很感兴趣。”照片上是什么，只有是司空青和秦曼月知道，但是，司空青的眼神在瞧见这照片后竟然变得很难看起来。
“你要什么条件？”司空青推了推眼镜边，开口道。
“我要女主的角色。”秦曼月的回答毫不犹豫。
“你知道不可能。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其它角色。”司空青沉默片刻后回答。
“那你让我和方思可当双女主，如何？”秦曼月想了想，最后开口道。
“这，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司空青也犹豫起来，她瞧着秦曼月委屈却又倔强的表情，开口道。
“三天，我给你三天。你知道，我不喜欢第二次被骗。”说完，秦曼月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司空青却对着秦曼月的背影坐在偌大的发布会大厅里，陷入沉思。
大厅后台。
余可倾被方思可拉着手，指尖上还可以感受到那温暖的温度，可是当她侧头，身畔的女子面无表情，她的眼眸微沉。
“已经没有人了，你也不必演戏了。”余可倾抽出被方思可握着的手，脸上恢复了一贯的邪魅，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带着玩味。
方思可停下脚步，侧头望着余可倾，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该不会是因为刚刚我故意要靠近你，你就以为我喜欢你了？还是你被我的魅力所吸引？”余可倾将脸蛋靠近方思可，她黑色的眼眸对上方思可若有所思的眼眸，调笑道。
“你喜欢水逸雪，所以故意如此。”方思可迎上余可倾的眼眸，没有退却，那陈诉的语气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太聪明的女人，我不喜欢。”余可倾像是失去了兴趣一般，她从口袋里掏出墨色的眼镜带上，身体退后一步，像是猫一样的优雅转身。
方思可瞧着余可倾后退的动作，忽的笑起来，她眯起眼睛，淡淡道：“要不要我帮你？”
余可倾的脚步有瞬间的停滞，她墨色眼镜后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扰乱了一般，然这微不可寻的瞬间，站在她身后的方思可却瞧不见，她能看到的只是余可倾潇洒的摇着手远去的背影。
辛亦小被水逸雪拉着下了主席台，去了后面的化妆间。
水逸雪很温柔的给她递过毛巾，拿来备用的T恤，辛亦小该开心才对，她最喜欢被人照顾的感觉，可是今天的她却反常的开心不起来，心里闷闷的，像是生病了。
“你不要不开心了，余可倾的脾气就是那样。不过，她也应该没有坏心肠，就是有点任性妄为了些。你以后不搭理她，她也就闹不起来了。”水逸雪见辛亦小拿着毛巾发呆，便拿起毛巾给辛亦小擦拭头发。
“你的头发好柔软，像是小猫的毛。”水逸雪一边擦拭，一边笑着说道。
辛亦小闷闷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水逸雪的问话，衣服换好了，头发也擦拭干了，心里却凉凉的。
“发布会结束了，你住在那里，我送你回去吧。”辛亦小瞧着一直在身畔陪着她解闷的水逸雪心里有些过不去，之前水逸雪的经济人要送水逸雪回去，却被她因为有事给推脱了，如今，她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丢下水逸雪不管。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你很亲切，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般。”水逸雪的一笑，柔美的声音，大方的态度，让辛亦小也不由得微笑起来，那心底的不开心也散去了几分。
“嗯，我也觉得你好熟悉。”辛亦小也笑起来，露出了甜甜的酒窝。
辛亦小和水逸雪也相携离开了。
在辛亦小和水逸雪离开后，方思可从后台走了出来。她望着那双双离去的人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都走了，你还看？”
方思可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方思可便瞧见了司空青。
“你有兴趣关心其它的事情，是不是该关心下你自己的问题？秦曼月没有找你？”方思可转换了一个笑意盈盈的表情，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香烟，抽出一支，递到司空青面前，问道：“你要不要一支？”
司空青惊讶的挑了挑眉，接过香烟香烟，笑道：“我以为你是不会抽烟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还请我抽烟。如果我没有看错，你该是很久没有抽烟过了吧。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