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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死如归。
白苏从白色袖口中掏出一素色丝带,束了同样的发样给我。
见时辰尚早,我闹着白苏,说要去药池边荡荡秋千。长雨和一干侍女纷纷上来相劝,皆尽心力的为我个中利弊。
“少宫主,虽说时间尚早,可今日不能有万分差池。你且忍忍,宫主今日为你请来雪国最有名气的戏班,还有很多新奇的,你没见过的玩意儿……”
“是啊,少宫主,您要玩木鸟吗?奴婢这就去给我你拿……”
“……”
周遭叽叽喳喳的,未能了却心愿,我委屈的望着退到一旁的白苏……
“竟然今日是弦月的生辰,就当是一个心愿吧,来,弦月,”白苏冲我招招手,“白姐姐带你去荡秋千……”
白苏一言,好比一次难得的豪言壮语。惊得一旁众人纷纷闭了嘴,怔怔的望着她。
长雨呢喃着,宫主……居然也有不严厉的时候
☆、第22章 白苏吃醋
药池边上的秋千,是白苏特意命缮工阁为我搭建的,还在秋千周围栽种些绿色的藤蔓。如今藤蔓结了郁郁枝叶不说,藤枝还纠缠上了秋千。
长雨和其他侍女在不远处的八角凉亭里候着,今日她们颇为开心,又加之白苏今日的不同。她们也大着胆子聊着有趣的话题。
白苏在身后推着我,突然问着:“弦月,白姐姐送你的玉石,你可有收好?”
“当然有了!”正好被推到空中,我的视线落在药池湖中。今晨的日光,清丽不少,洒在涟漪渐渐的药池中,居然闪烁着细碎的光亮,“白姐姐你看今日的池水,比你送我的雪玉石还有亮。”
“玉石美是含蓄温润的,这池水闪耀的这般刺眼,怎能跟我的玉石比呢?”她语气微变,像是……有点吃味。我不解的望着她,她却任是一本正经,朱唇抿成一条线。
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视线落在一角藤蔓上,像是从没开过口一样。
我第一次觉着……白苏很是可爱……不禁咯咯咯的笑起来。还没开口说话,竟然看见白苏润白的面颊晕出两朵红艳。
“再笑,可不给你玩秋千了……”
我说过,白苏说我的话,总是很奏效reads;。我不出她意外的闭了嘴。
长雨捧着一杯茶水过来,让我暂且停下,别累坏了,喝口水解解渴。我乖顺的跳下秋千,站在草地上埋头喝得欢敞。白苏蹲下身来,掏出怀中的锦帕,为我擦拭嘴角的水渍。
我从杯中抬眼,便见着医宫内的禁卫军统领开城,左手搭着腰间的剑柄,在九曲回廊中穿梭,一身沉重的铠甲,沙沙作响。
白苏见我没了动静,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将沾湿的手帕递到长雨手中,站起身来质问:“何事慌慌张张的?”
长雨抚着我肩头,抬头看看天色,应和着:“是啊,这离开席还有一小段时间,开城统领你因何事慌乱啊?”
“启禀宫主,是……是,”开城上前行一礼跪拜,跪在地上吞吞吐吐,似是有什么难言。
白苏眉头一簇,眸色深邃,冷声命令着:“但说无妨。”
“是风国的使臣,他们路途耽搁,将将才抵达医宫。按照路数呈上少宫主的生辰之礼,”开城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可是……呈上的礼品,竟是一张九尾白狐的狐皮,天下人谁不知九尾白狐是我们医宫的守护家神,这风国实在是太过蔑视我们医宫。外面的宾客已大致到齐,现在是乱成一锅粥了。”
我能感觉到长雨置于我肩头的双手一颤,就连镇静如墨的白苏,听闻这话白色的背影也不禁一怔。她就在我身前,眉心此刻簇得更深。
回头觑了我一眼,不知是我看错还是怎的,竟然从她如墨深沉的眼中瞧出几分担忧。她吩咐长雨道:“好好照看少宫主,没有得到我的指令,不可将她带来。”
长雨点头。
白苏这才安心的的去了,她脑后的白色丝带,因着她的步调,旋在风中。长雨弯下腰来,牵着我的手说。
“少宫主,我们这下回寝院去,刚才宫主的话你也听见了。莫叫她担心。”
“白姐姐怎么不开心了,会有危险吗?”
“不会,你瞧,有开城跟着她,她不会有事的。”
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其他侍女随是上前来,护着我上到回廊上。廊上的四角长明灯,还同那日一般美轮美奂。灯底殷红的流苏在空中摇晃着,我往与白苏相反的方向走着。
似想起什么似的,径直停下脚步,回身拨开身后众人的遮挡。
远处,回廊的尽头,白苏竟实实的停留在那处,那身白衣是我无限的眷恋和倾慕。
她在那望着我,我对上她的视线,还来不及做什么,又被长雨给擒住了。
“走吧少宫主,宫主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人的感觉是奇怪的,更何况是我这半狐半人。禁卫军的副统领开远,是开城的弟弟。寝院周围的兵将,在他的带领下多了往日的三成,但也有不同,这次他们都带了黑铁面具。看起来尤为的可怖。
银黑色的冷硬铠甲,配上玄铁刀剑和黑铁面具,宛如地狱而来的修罗reads;。我本想在院落中等等白苏回来,可长雨非劝我到屋内呆着。还特意去找白胡子老头,陪我作画。
回来的时候不光有她和白胡子老头,还有岁天。身后还跟着一脸茫然的北蓉敏。
更令我惊讶的是,他们每人都提着一把配剑,北蓉敏就算了,她本为江湖人。我没想到的是,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三人,居然还有舞刀弄剑的本事。
但我心中的担心想法也真真的落地了——医宫出了事。
担担忧忧之中,岁天向我露着他那标志性的大白齿,他说,小白毛,别以为岁天哥哥只会鼓捣写草药,这刀剑也会耍几分的。说着便在屋内耍起把式。被长雨一记嫌弃的白眼给制止了。
而我想得是,白苏最怕岁天与我接触。今日都允许将他放进寝院,说明外面的事非同小可。
更让我心惊的是,禁卫兵把好几日不见的骗子道士给带到门前。
他趴在我房门前的几阶石梯上。除了灰黑的道士袍子有几处刮破,脸上有些污渍,头发有些散乱以外。并无别的损伤。若非要细细论个差别的话,那就只有他居然被养胖了。
大概是医宫大牢的一日三餐是着实不错的。又或是他的道士生涯清苦,实在没吃过几顿饱饭。在大牢内带着,有三餐保障,自然长壮不少。
“哎哟,可是疼死贫道了!你们就不能轻点!”
骗子道士站起身来,冲着禁卫们不服的叫嚣着,我看着他们手中的长剑,庆幸他们心胸豁达。要不然这道士的可就没这福气,能好端端的站着了。
疑惑他为何出现在眼前,正欲开口,就见岁天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往其身上胡乱开摸。
“你……你这作甚,贫道……一界红尘之外的人你也不放过,快将你的手,速速拿开。”
“谁有心情跟你龙阳断袖,快,快将东西拿出来……”岁天双眼一翻,十分不耐的说道,“把捉妖的黄符统统拿出来,还有什么捉妖的家伙,都拿出来……”
“有妖?在哪里!”
这江湖骗子的话音一落,我惊的往后倒退几步。想着前几日,白苏见着我与其单独呆在一块儿,吓得花容失色的样貌。这会儿居然又将其放出,还命人将她带到我跟前来。
又联想方才开城所说的“九尾狐皮”,想来这“妖”指得定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他。
放着骗子道士出来,是来保护我。
心怀忐忑间,断断续续的嘈杂从前殿传来,长雨提剑将我护在身后,屏息听着前殿的响动。可惜距离较远,我们听得并不真切。北蓉敏挪到我身边。
我知道她是怕了,毕竟她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寻握着她的手。
却惊闻那些禁卫,铁面下的隐忍。
千钧一发之际,刀剑的出鞘,铮铮尖锐刺耳而来。借着今晨的日光,映射着刺眼的光芒,我又想起白苏送我那块雪玉。
长雨沉声吐露:“来了!”
☆、第23章 十年一梦
我从没见过白苏提剑的样子,当她带着一干禁卫军冲进寝院时,本事清冽的天色,瞬间乌云蔽日。暗云涌动之中,竟在天际卷罗出九尾狐狸的模样。
白苏的那洁白如雪的衣衫,也在这天色下蒙上一层昏暗。我意识有些模糊,身形有些踉跄,可好在有北蓉敏在身旁护着reads;。那黑色的狐影嘶吼一声,向我直直袭来……我只觉天旋地转,顷刻间便是一阵漆黑。
好似进入了漫长的梦境。我沉浸在梦中不肯醒来,梦里除了我以外再无其他,就连我最爱的白苏也不存在。只有春的骄阳,秋的月,夏的凉风,冬的雪。
在这场无休止的梦中,我没能遵从白苏的意思,擅自褪下了人形。任游在这片天高云阔中,不知暖热,也不知岁月可否安好。
“宫主,该用晚膳了……”长雨又在说话了。我虽沉着梦乡中不肯醒来,可也知道身边的动静。知道有哪些人来过,知道白苏在做什么。有时岁天也来,只是好像没有以前的那般聒噪了,有时骗子道士也来,跟白苏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原本之前有北蓉敏的声音,可是后来便没了。想来也是,我的生辰过得乌烟瘴气,又有邪祟侵扰。宾客什么的自然是能走就走了……
“宫主,晚膳怕是要凉了,……”
“弦月怕黑,我在这陪着她,也不饿,晚膳就不食了……”白苏轻声道,说着,凉凉的指间抚上我的面颊,她又赶紧道,“这几日有些凉了,你叫人换床厚点的棉被,小心点,别把弦月凉着了。”
“是……”
这段时间,长雨的话音总是比白苏多着的。而白苏也大都在我的事情上开开口,一会儿吩咐说,多点些熏香。一会儿说落雨落叶了,窗户不要敞得太厉害。一会儿又说,怕是要落雪了,嘱咐长雨提前备些炭火。
我时而清晰时而迷糊,惊奇天气转变的如此之快。
既然天要落雪了,我怎么也不该贪睡。因为白苏的生辰就在冬季,我曾经答应过她,每年的生辰都要陪她过的。要是这会儿不醒,怕是之后迷糊了,要想再醒就难了。更糟糕的是,如若误了时间,怕是连准备礼物的机会都没有。
白苏说过,要是我没陪她过生辰,她不但会伤心,说不定还会生我的气。
这般想着……我在梦境中逐渐挣扎开来。
不一会,一阵索索的凉风好似从某处转进来,脖颈处莫名的一丝凉意。
我抬手一抚,指尖的触感湿湿润润,像是水渍,大概是风带来的飘雪吧。可手臂的酸软又叫我无奈的停下动作。大概是我太过贪睡的缘故,白苏总说,多睡无益。现如今浑身泛酸,也是咎由自取的。
但可喜可贺的是,我睁眼还不怎么费力。只是入眼的物事多少有些不清明,等我看清楚时,才发现本是白色的轻纱幔帐不知何时换成了雪锻。就连幔帐外的一流珠帘,也不知被何时撤了,换成屏风,上面画着墨色山水。我顿觉这墨画有些熟悉,抬脚下床,却发现脚边连一双鞋也没有。
只好光着脚丫,跳下床来。吃力的挪动脚步,凑到那屏风前,仔细端详起来……这画,倒像是富春山居图的一角景象……只是这落款太过煞风景了,居然是白胡子老头的印泥。
我不禁骇然的摇摇头,又无奈的咧嘴笑笑。这老家伙,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