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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是只九尾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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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肆!” 

☆、第38章 白苏心声


  迎着春日的艳阳,日月再一次的更替中,迎来了春猎的第二日。
  被昨晚的事所打扰,我的兴致折损了大半,不过总算还有些残留。
  皇家马车,皇家护卫,列出了皇家气派。前后十六旗,左右上百名侍从,再加上随行的皇亲国戚,阵仗大得很。
  “别趴在窗户边上,小心颠下去。”白苏护住我的肩背,邀我收回身子。
  长雨在对面帮腔:“宫主,少宫主正在兴奋头上,过了就安稳了……”
  拐了十八弯说我毅力不强,我不喜的瞪了她一眼,没怎么言语,将头搁在车窗边缘,神色厌厌。郊外平原不比都城,无屏无障,再加上行路颇快,混着青草香味的微风灌入我的脖颈,更加了些疲懒给我。
  腮边被覆上一只手:“是着了凉?”
  感受着脸颊上的温润,我并未作答,眼睛由始至终游移在白苏的侧颜之上reads;。下巴柔和的曲线,永远不多言辞的双唇,白皙的面庞,还有我最爱的如墨长发……为人为狐,我从未这样安静的欣赏过她。
  长雨倾身半跪,撩开被风鼓动的车帘,向外张望,喃喃道:“宫主,快到了吧,估摸着能赶上午膳……”
  “大概吧,”白苏轻言应到,对上我的目光,“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是生病,难道是饿了。”
  “白苏……”
  她怔了怔,大概是我直呼她名字的缘故,“……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很大的错,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
  “……”
  “如若有一天,天下人憎恶你,怨恨,甚至唾弃你,那是因为她们无知和害怕,没有人是真正要伤害你,所以你不要生气。可就算如此,我也会一刻不离的陪伴在你左右。”
  “就算与天下人为敌吗?”
  “天下人若敢伤你,我便与这天下为敌!”
  她的一字一句都好似冬夜里的火焰,照亮这无边黑暗,更使得我鼻头一酸,我想我是红了眼眶。噌过脸去,倒在她肩头,抖索着两只狐狸耳朵。
  “到底怎么了?恩?”
  “没事,景色宜人,陶冶情操,我不禁有些多愁善感吧……”
  “咯咯咯咯……明明又闹小孩子脾气……
  ——————————————————————————————————
  春猎是三国十代延续数百年的传统,待到马车停下,我本以为会寻处开阔地界安营扎寨,掀开车帘才见着那崇山脚下的行宫。
  不及皇宫的红墙黄瓦奢侈,倒也多了些肃穆。
  医宫侍从搬来木质的小梯,我回过神,借着下了马车,又扶着长雨和白苏平稳落了地。
  白苏最是了解我,只一眼便瞧出我心底的疑惑,不紧不慢的解释着:“这处是猎宫,三国十代的规矩,每隔三年的春猎,每隔三年的秋猎和冬猎,都会在此处,所以先祖皇帝特意命人修建。”
  我恍悟着点头:“这皇家的事可真多,医宫管辖六州都没这么多有趣……”
  “你是觉着医宫的生活乏味?”白苏含笑,跟着特来领路的拂尘公公往猎宫内行去,一会儿又若有所思道,“说来也对,我性子淡,也不爱热闹,添了你的日子也是该多弄些有趣的事。”
  “真的?”
  她然然点头,偏头看着我:“其实医宫先祖也立下了些有趣的事儿,只是这些年来被我荒废了……”
  “那现在恢复也不晚,可以弄弄斗蛐蛐啊,摇骰子啊……”后颈兀得泛凉,我缩着脖子,自觉的闭了嘴。
  白苏加快的脚步,悠在前方,片刻,冷不丁的警告道:“旁门左道什么的,你想都别想reads;!”
  “哪里是旁门左道了……”
  “你再说,以后的功课琴棋书画样样给我加全!”
  地位太高的女人大都太强势!
  关于日后的娱乐生活谈论,我不出意外的拜倒在了白苏的强权之下。不过她倒是把我的提议放到了心上,一路沉默,眉间轻皱,认真的思索起来。
  上了石阶,进了正殿,与立在正中央的皇帝陛下和皇后打了照面,拂尘公公牵着撒丫子跑的小兰珊,为避免引起某人不必要的注意,我往后蹲了蹲。春猎规矩繁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案理只得带一位受宠的妃子,和三名龙子或龙女。
  据我所知,跟前这圣上子嗣不昌,现如今也只有皇后生的小兰珊和皇贵妃生的小皇子,兰珊为长,那估计小皇子基本停留在嗷嗷逮捕的阶段。
  皇家一行人按理住在猎宫的东院,将西园分给我们医宫,皇帝陛下还回身召了几名太监,吩咐说给我们多添些衣被,郊外平原风大,夜晚也会更凉。
  白苏一礼,算是谢过陛下的好意。领着医宫众人先行告退了,在小太监的引路下进了西园。
  猎宫大都以深棕色的木料修搭,木上裹一层棕油,透着股淡淡的香木之味。四廊相接成“回”字形,圈出的院落不大,却细心的扑上灰白的鹅卵石,栽上几株绿油的花木,十分别致。
  长雨作为白苏最得力的心腹,一进西园便开始分配工作,谁负责扫灰,谁负责清洗,她都处理的有礼有条。
  “弦月,卧房被打扫干净了,快去小憩一会儿”白苏从在侍女的簇拥回来寻我,只一眼便瞧出了我心思,“对这四方回廊很是喜欢吗?”
  我置于扶手上的手被她拉过,说道,“你若喜欢什么医宫就会有什么!”跟着,牵着我往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十步的路程,便拐进卧房,来不及好好欣赏,直接被白苏给按到在床上。她挨于床沿坐下,扯过幽兰色的锦被盖在我身上,掖好被角:“路上没精打采的,乖乖憩一会儿。我吩咐膳房给你做盅药膳,多加点你爱吃的大枣,在来一笼水晶包,配上……海鲜汤,可好?”
  我欣然点头,正正经经的闭上眼,准备乖乖听话。白苏吩咐侍女点上安神香,我却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思索之下,一点睡意也没有。
  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正欲四下瞧瞧。
  一睁眼,便对上白苏愠怒的眸子,我吐吐舌头,赶忙倒下身去……怕她真生我气,又试探性的握上她的手。
  “白姐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平日教训你用的木尺子我都带着,你若想借故逃避睡觉,我会真打你……”她温润的音调平稳,所以,就算话中带了吓人的字眼,我也不怕。
  白苏养育我近五十年,为狐时我不懂揣摩她的心思,为人时我却明白。她的心和她的人一样,外壳虽冷然,好似世间最坚硬的物事,却以壳内的温柔炙热对我。
  平日她最在意我的品性言谈,这是我唯一能惹得她恼怒的事。其他的,我都不怕…… 

☆、第39章 白苏心声


  许是见我这把年纪还被白苏威胁要给板子,屋内的几名侍女竟都捂嘴偷笑,银铃般的笑声从各角落传来,连素来危不可言的白苏都勾起了嘴角。
  我哀怨的捏着她的手心。
  指尖的触感丝润柔滑,好似探入一汪热泉之中。
  “真的,很熟悉的味道。”我探过身子,在白苏的脖颈间嗅着。
  她也不恼,笑颜如月,捧着我的耳朵嗔怪道:“不许胡闹reads;。”
  “少宫主,怕是锦被的味道吧。”长雪立在半敞的窗户前,她比长雨晚几年进医宫,由长雨带着,也沾了些伶俐,“宫主最疼你,说你在皇宫内睡不安稳,这才知道你认床,差人把你的被子送过来,刚好赶上猎宫这几日……”
  我不免惊讶,低眉瞬上锦被上的花纹。恍然一悟,这还真是。先前没注意,此刻瞧来,被上刺绣的不正是那凤求凰的图案吗?
  心头绕上欣喜和感动,转瞬我却脖间一热,好似一团热火自耳根烧至头顶,甚至还蒸蒸的冒着热气。
  扯过被子蒙头一倒,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般被人照顾,真是太丢脸了。一想着这些,我的羞愧之意便蹭蹭的往上冒,缠紧被子往床里挪着。
  “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白苏倾身在我背上,有节奏的拍打我的肩头,“医宫的少宫主性子不成熟,这事儿谁都知道,赶紧睡觉……”
  她的话勾起我昏睡十年的记忆,一梦便是日月的数千次更替,在白苏眼中我自然是不明世事,心智不成熟什么的,也是在理。虽然对这话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
  想通之后,也了然了当的起了困乏之意。
  点燃的安神香在青铜香炉里传出袅袅烟缕,逐渐散了形。我知晓白苏一直陪着我,因为肩头轻柔的拍打一直未停,安神香的香味混着她发间的幽香,揉进被褥之内,我睡得异常安稳。
  直到耳畔响起推门的“吱呀”声,和汤碗的清脆碰撞。被睡意禁锢,我不情不愿的转醒,在床内异常艰难的反转过身子,视线越过白苏的肩头,落在被斜阳渗进的深棕地面上。
  “正欲唤你的,”白苏脸上被落日余晖蒙上一层金色,长长的睫毛也挂着碎光,“你这一觉可睡过了午膳……晚膳时辰都到了。”
  她偏头,示意我看看圆桌上的饭菜,侍女们还在摆放碗筷,长雪上前蹲了身子,说是晚膳备好了。白苏点点头,理着我额前的头发:“听见了,方才不睡,当下可别赖床。”
  说着,掀开我的锦被,接过长雪递上的衣物替我穿戴好。
  我穿好鞋袜,张开双臂,立在铜镜前,任由白苏给我套上外衫,眼睛一刻不移的留在镜中那身白衣忙碌的身影上,喃喃道:“可别总那我当小孩……”
  她叹气无奈着:“遇上你,我就是一当母亲的命,要真是不伺候你,日子肯定索然的很。”
  自小跟在白苏身边,即使我一朝睡梦,恍惚数千个日夜,醒来之时,在白苏的眼中也不曾有任何改变。
  她挽着我到桌边坐下,对于她的话,我勉强当做夸赞了。虽然不认同,可现下将将睡醒,四肢的力气还未恢复,乏力的很。只想着能吃上东西安慰安慰肚腹的饥饿。
  伸长脖子,视线首先落在远处的水晶包上。拾到筷子,正欲行动,却被阻断了。
  “少宫主喝药了。”长雨端着汤药推门进来,将黑瓷碗搁置在我与美味佳肴之间,“少宫主先把药喝了……”
  “长雨,我还饿着呢,吃过饭再喝也不迟。”
  她未应我,向白苏投以求救的目光。
  “趁热喝,过了药效可就失了意思,”长雪又聪明伶俐了一回,给白苏移了圆凳,白苏顺势抚裙,挨着我坐下,接着道,“这汤里放得都是几味药性温和的草药,空腹吃了效果才好reads;。况且长雨也辛苦,你也不忍心她多受折腾不是?”
  我手中的竹筷悬在空中,悻悻地放下。深知白苏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体内的妖性终究有一天会害人害己,而白苏这些年来担忧中却从不惧怕。即使她知道万物相克,以我的身体做代价,我也从未对她有过怨念。
  五十年前,大雪封山,她自泯山脚下救下嗷嗷待哺的我,用她的披风裹住我,带回一医宫。一朝一日的养我育我,这条命是她给我的,就算现如今她要回去,也是不为过的。
  养育之恩,至上为大。
  可我仍想听她亲口说。
  “我为何总要喝这药,喝了也不见好。”腹背受敌,我干脆耍赖,索性趴在桌上。
  白苏拾了碗边的汤勺,舀着汤药至嘴边吹了吹,“哪有一日就成了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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