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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饱?”代如颜见宫玉盯着面前的碗碟,便细心的询问。
可宫玉却觉得这问候简直就跟老母亲一样亲切,忙摇头应着:“我吃饱了。”
代如颜小口的喝着鱼汤道:“我让老管家去买了猪肉,晚饭就吃小九常念叨的猪排吧。”
“真的?”
“当然。”
不行!这样吃下去,宫玉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壮汗。
宫玉喝着茶水应道:“还是算了,明日再吃吧。”
晚上吃那么高热量的食物很容易长胖啊。
“这不是小九念叨好久的吗?”
“就是……突然想留到明天吃。”
代如颜看了看宫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应着:“也行。”
两人用完饭后,宫玉由着代如颜拉着在后院散步,穿过假山时很是凉快的很。
“这后院里还有荔枝树,我以前时常吃呢。”宫玉摘了颗尝了尝味道鲜甜可口,而后便又摘了颗,剥着果肉递到代如颜嘴旁说:“阿颜尝尝?”
代如颜微微一愣,而后咬住荔枝,宫玉含着嘴里核说:“我以前就想过要是朝堂不乱,我就想种一片果树,这样想吃的时候就可以摘。”
“荔枝易上火,多吃不得。”
“不碍事,这宫玉的身体太差了,我本来的身体还是很好的。”
宫玉笑着又摘了些。
“那以前的小九是怎样的?”
宫玉想了想说:“每天吃饭上学,有时候就躺着,总之日子很普通,不过比现在的生活还是要安全许多的。”
代如颜指尖轻拉扯住宫玉的衣袍眼眸暗了暗道:“这里确实是要威胁许多呢。”
“对了,阿颜你想像中是过什么样的日子?”宫玉递着果肉问。
“我吗?”代如颜吃着宫玉递来的荔枝应道:“从来没有想过。”
宫玉停了停手说:“那现在想想也不迟啊。”
代如颜展开手里的帕巾接着核说应着:“我不喜欢靠想像来度过将来的日子。”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去过每一天,甚至最后的一刻。”
宫玉莫名听着有些□人,犹豫地问:“那阿颜不会都已经想好怎么死了吧?”
“这当然是跟小九一起……”
一起?
代如颜停了停凑近道:“我们不是说好永远都要在一起的吗?”
“是啊。”
“那就没必要想那些,我们只需要好好的走下去就行了。”
可宫玉总觉得代如颜这话里的意思是要拉着自己葬一块的感觉。
这个想法莫名有点危险啊。
代如颜伸手摘了颗荔枝,放到宫玉手心说:“我要吃这颗。”
“哦,好。”宫玉一愣,而后麻利剥开壳,将果肉递到代如颜嘴旁。
“甜吗?”
“嗯,很甜。”
宫玉笑了笑,心想不管将来怎样,至少也得慢慢将代如颜心结打开才是。
中元节那日四殿下入葬,宫玉同代如颜一并出行,都城内丧条密布,远远瞧着都是有些吓人的很。
那前头的赵安月难得一见的掉了眼泪,好像真的怀有身孕,肚子也大了起来。
太傅很是严肃的陪同,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出了城,宫玉看了看那六殿下神色自然,俨然没有什么感情。
本以为这场丧事应当没什么意外状况会发生,忽地冒出刺客让整个队伍都乱套了。
连同四殿下的棺木也倒向一侧,宫玉护着代如颜,只见那持剑的人正是那夜里的女子。
六殿下身手敏捷加之身旁也有护卫,暂时情况还不算凶险。
这女子武功确实高强,数名护卫皆敌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感觉智商不太好。
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明知护卫众多,却还是强行要来,倘若不是因为她提了灾民一事,宫玉都觉得她只是个普通杀手。
金州灾民成了宫玉心中的一道坎,而这个女子是为民除害?还是因为她也有家人被带入金州呢?
宫玉想的出神,忽地身旁代如颜扯着衣袍唤道:“这女子是那日的刺客?”
“嗯。”
代如颜便派出身旁的护卫道:“杀了她。”
一旁的宫玉见代如颜这般果断忙说:“她若是有用呢。”
“有何用?”
宫玉迟疑地应着:“我也说不准,眼下她已经受众人追捕,想来武功也是高强,何必再让护卫们涉险?”
代如颜眼眸里满是疏离的望向宫玉道:“小九是在为一个陌生女子袒护吗?”
“没……”宫玉犹豫的说:“我……不是这意思。”
只是宫玉觉得这女子确实不像是坏人。
而且代如颜对女子燃起来的杀意,用让宫玉觉得代如颜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在关于自己的事情上,但凡有别的事务,代如颜好像就会处于敌对状态,宫玉紧握着代如颜的手说:“阿颜你冷静点,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女子身上有很多疑点,与其杀了她,倒不如查查,说不定能查别的什么。”
代如颜沉默着看向宫玉,像是思考着应道:“好。”
宫玉松了口气,目光探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已然有些不敌,护卫们紧紧逼近时,忽地出现一道浓密的烟雾。
顿时四周一片白雾,宫玉紧握住代如颜的手,挡在代如颜身前。
“小九?”
代如颜似是不安的唤道。
宫玉侧头应着:“别怕,我在呢。”
忽地一道寒光浮现直往宫玉身前,代如颜反应极快挡在宫玉身前,宫玉迅速挥剑即使反击,那人被宫玉击退,鲜血弥漫在四周。
等再细看时,却发现那人好像又没有踪影,只余下那女子同六殿下的护卫纠缠,烟雾也随风散去。
宫玉伸手搀扶着代如颜,正欲询问,发觉掌心有些湿润,方才看见自己掌心的血迹。
代如颜紧皱着眉头靠着宫玉,宫玉嗓音颤抖地唤:“阿颜?”
“回都城!”
一路匆忙赶回都城,女大夫匆忙提着药箱替代如颜查看伤势,宫玉紧握着代如颜微凉的手问:“大夫,伤口深不深?”
“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是伤的不轻。”女大夫看了看宫玉道:“殿下不如先回避下?”
“不,我要在这看着阿颜。”宫玉满手是血紧握着代如颜的手说:“您请医治吧。”
女大夫迟疑了会,便没再说话,自顾自的处理着。
伤口确实很深,在背部划下一道口子,鲜血浸湿帕巾,碧玉端走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夜深时女大夫方才停下来道:“今夜若是平安无事,那应当会慢慢好转,若是引起发热不退,恐怕就危险了。”
宫玉小心的望着像是睡着了代如颜,掌心拧着帕巾小心替代如颜擦拭脸颊。
是谁想要趁乱非杀自己不可呢?
那女子的出现是个意外,白雾想来就是旁人安排的。
太傅?还是六殿下?
“对不起。”宫玉想着想着,眼泪就那般突然掉落下来。
假设自己当时再小心一点,就不会让代如颜冒险替自己挡住那一剑。
这夜里很长,宫玉呆坐在一旁除却不断换帕巾,旁的再没有别的可以做的。
天明时宫玉摸了摸代如颜额头,却冷的很,就像是身处冰库里一般。
可明明外头热的很,宫玉又让人换了热水就这般反覆的一遍又一遍,至次日天明时。
宫玉已经有些麻木,只是一直呆呆的看着,哪怕代如颜眼皮轻眨一下,宫玉也能更安心些。
黄昏之时,夕阳的余晖照进殿内,连同白色窗户纸也变成金黄色一般,宫玉嗓音嘶哑地唤着:“阿颜?”
“别睡了,再睡下去的话,我……”
宫玉停顿的说:“我就偷偷娶别家小姑娘了。”
床榻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代如颜生气的时候一声不发,宫玉通常都会手足无措的很。
“你敢。”
这声微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宫玉侧头看了看缓缓睁开眼的代如颜,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宫玉忙就着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傻笑的看着代如颜说:“阿颜醒来了,我就不敢了。”
代如颜望向宫玉问:“哭什么?”
“我害怕。”
“别怕,有我在呢。”
宫玉轻握住代如颜的手,哽咽着说:“我怕你不在了。”
“傻。”代如颜指腹轻按着宫玉掌心说:“我可是说好了要跟小九一块死,怎么会单独扔下小九一个人?”
“可是你睡了好久?”
“那剑是朝小九心口处刺的,倘若现在躺下的是小九,恐怕就算神医也难回头了。”
宫玉红着眼说:“那我也不愿意让阿颜这么危险。”
“这样一个人等着,还不如受伤死掉的好。”
代如颜微皱着眉头道:“又在说什么胡话了?”
“小九要是不在了,那我怎么办?”代如颜低落的说:“那我岂不是又要一个人了。”
宫玉低头亲了下代如颜侧脸说:“我也不会让阿颜一个人的,大不了我做鬼也整天粘着阿颜。”
代如颜嘴角上扬着应道:“好呀,那我给小九找个法师,将小九拴在我手里,哪儿去不了。”
虽说代如颜是醒过来了,可脸色还是苍白的很,宫玉轻握住代如颜的手说:“我去让女大夫来给阿颜瞧瞧。”
“不准去。”
“为什么?”
代如颜微闭着眼低声道:“小九再陪我一会。”
宫玉停在一旁担心的问:“阿颜保证不睡着吗?”
“嗯,我保证。”
“小九……”
“我在。”
代如颜低声说:“我不准小九娶别的小姑娘。”
“我知道。”
“现在不准,以后也不准。”
宫玉应着:“现在不会娶,以后也不会娶,我只要阿颜一个人。”
“不许骗我。”
“不骗你。”
代如颜嘴角轻扬起,掌心像是用紧着力道握紧宫玉的手。
后背的伤很深,代如颜近月都是躺在床踏上。
而宫玉这月余几乎从未离开代如颜视线,夏日里伤口容易感染发炎,宫玉每每都是格外的小心,生怕让伤口复发。
一开始代如颜很虚弱,时常会睡大半天,偶尔醒来时都已经近黄昏的时候。
后来慢慢的醒来的时间久了,宫玉便不那么担心,只是代如颜转而开始整日里念叨背后伤疤的事情。
清晨宫玉还睡的正熟的时候,却觉得鼻子有些呼吸不过来,迷迷糊糊的醒来时,才发现是某人的恶作剧。
代如颜指尖时而戳戳宫玉的脸颊,时而捏捏宫玉的耳垂,若是熟睡的宫玉再没有反应,她便会捏住宫玉鼻子。
这操作简直是真的令人窒息。
宫玉无奈的握住代如颜的手说:“我再睡一会,好不好?”
“天已经大亮,小九都不陪我了。”代如颜凑近着耳旁细碎的念叨个不停。
就算宫玉是个睡神,这会也直接没了睡意,只得勉强说:“阿颜想听什么?”
“上回的故事小九已经讲到那女鬼为救她丈夫而甘愿魂飞魄散,再后来呢?”
“再后来啊……”宫玉打着哈欠说:“她魂飞魄散,丈夫就另娶小妾,重新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话音未落,手臂便被重重的咬了一口,疼得宫玉眼泪硬生生被挤了出来。
代如颜很是不满的说:“这个故事不好。”
宫玉收回被摧残的手臂应着:“这故事不是最符合正常故事的发展吗?”
“那女鬼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