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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阿颜定是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
“窃听器?”代如颜眼露困惑道:“是为何物?”
宫玉想了想说:“就是只要我做什么,就算阿颜不在身旁,可阿颜还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代如颜笑了笑道:“这难道不是心有灵犀?”
“可是我就感觉不到,如果阿颜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会是在做什么?”
“也许我正在想小九呢。”
情话来的这么突然,让宫玉有点猝不及防。
“真的吗?”
“当然。”
代如颜很是认真的说:“所以每当小九不在我身旁,我就会很想。”
“那之前阿颜还说不跟我同住一处?”
“我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如若我强行入住小九殿内,岂不是显得很是霸道无理?”
宫玉听着代如颜这别扭的解释,忍不住笑了。
代如颜微红了脸颊道:“小九笑什么?”
“我在想阿颜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小九莫不是在那我逗趣?”
“没呢,我真的觉得阿颜有时候好可爱啊。”
宫玉开心的大口吃着粥,对面的代如颜眼眸躲避宫玉那粘人的视线,微低头吃着粥,也不与宫玉争论。
倘若不是那微红的脸颊,恐怕宫玉都看不出来,代如颜原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小心思的嘛。
“阿颜……”宫玉逗弄的唤道。
代如颜握住的木勺应着:“怎么了?”
“日后要是想我了,可以不用顾忌这般多的。”
宫玉捧着粥碗满是真诚的说:“因为无论怎样的阿颜,我都好喜欢。”
“怎么突然这般说?”
“我这不是怕阿颜太拘谨了嘛。”
代如颜别扭的侧过头应了声:“嗯。”
宫玉调皮的坏笑说:“这是害羞了啊。”
早朝结束时,大殿内便安静了许多,宫玉批阅着奏折,代如颜微靠着宫玉翻阅手中的书。
窗外亮堂的很,甚至还能听到鸟鸣声,宫玉握笔沾了沾墨,侧头看了下代如颜说:“荣亲王上了一道折子,是参太傅的。”
代如颜眼眸微眨道:“小九可知荣亲王与太傅从前还是结亲的亲家呢。”
“宫轻燕与太傅幼子成婚,不到一月便将太傅幼子打的皮青脸肿,这两人因此在朝堂针锋相对。”
宫玉递上奏折说:“可他参奏的缘由却是太傅公然结党营私。”
这结党营私简直就是摆在宫国朝堂明面上的事情,而且是宫轻燕打伤太傅儿子,时隔这般就,荣亲王还能费尽心思非得来参上一本,这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代如颜轻轻一瞥道:“听说二公主又要成婚。”
“阿颜又没出宫,怎么知道这般详细?”
“探子来的消息新任驸马爷是个上回科举的状元郎楚非寻。”
楚非寻?
感觉有一点点耳熟啊。
代如颜翻著书页说:“楚非寻眼下不过是个五品京官,家境贫寒,二公主母家势大,还不至于要依靠一个五品官员。”
“阿颜是说此事有蹊跷?”
“蹊跷是有的,不过眼下还看不出什么来。”
宫玉合上奏折道:“大皇兄一死,二公主好不容易拉拢的势力有烟消云散,想来应该会安分些时日。”
“临近晚秋,关于赋税一事的提案便多了许多,原先户部尚书按理是个肥差,可如今民情不景气,户部尚书又换了好几个。”
“宫国内贪污腐败之风盛行,若是不治治,恐怕赋税再高,苦的也只是百姓,银子都流进贪官污吏的口袋里。”
代如颜靠着宫玉道:“小九不是已经派秦先生取证调查去了吗?”
“是啊,可问题是这一查就查到就没有几个清官,我总不能把所有官员都抓紧楼里吧。”
“那就先抓两个臭名昭著的,以示效尤。”
宫玉点头将秦华写的名单递于代如颜面前说:“喏,这上头满满的都是。”
“而且官员越大,贪污的银两越多,这总和加起来都比宫国国库里的银两还要多。”
代如颜看了看这名单低声说:“那就将这十个先杀了。”
杀了?
这还是宫玉头一回听到代如颜这么简单直接提及杀人一事。
“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宫玉迟疑的问。
“草率?”
代如颜看了看宫玉问:“小九难不成是怕了吗?”
“我……只是觉得以示效尤,证据应当确凿才是。”
“这十人在朝堂混了十余年,如今正是承上启下时,即可以树立朝堂震慑,又可以宽抚百姓。”
宫玉点了点头应着:“好。”
不过刺人死刑什么的,宫玉真的不是很有这种决心。
毕竟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一旁的代如颜见宫玉像是呆愣的看着那名单,便伸手合上名单说:“不必急于一时,朝堂政绩往往需要数十年才能平定,小九慢慢来便好。”
“我知道,只是会想在这里有时候人命好像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小九怎么会突然这般想?”
宫玉微微轻靠代如颜应着:“无论皇室,还是大臣都不过棋子,为了权谋性命根本不算什么,而贫苦百姓却因着饥渴贫困而无法存活,”
“一场天灾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要是朝堂动荡,赋税连连升高,他们也是难以存活。”
代如颜伸展手臂圈住宫玉,凑近着亲了下宫玉侧脸安慰着:“活着本来就是件残酷的事情,小九切莫太难过了。”
“我知道。”宫玉蹭了蹭代如颜脸颊道:“所以我更珍惜跟阿颜一块的日子。”
“也想要去给宫国百姓更好的生活,至少能让他们饱腹。”
“我相信小九一定能做到的。”
宫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这些都还只是初步设想,眼下朝堂真正办事的没有几个人呢。”
代如颜笑了笑,指尖戳了戳宫玉的脸颊道:“只要小九别愁眉苦脸的,事情我来替小九一件件完成。”
“不行。”
“怎么了?”
“这样子我岂不是摆脱不了小白脸的称号了吗?”
宫玉一本正经的说:“若是我做错抉择,阿颜就一旁稍稍提醒我就好了。”
代如颜轻笑着点头应道:“好。”
午时两人只简单吃了些饭菜,宫玉打算睡个回笼觉,正巧天气日渐舒服起来。
将一身繁琐的衣袍解下,宫玉懒散卷着被褥躺在床上。
一旁的代如颜坐在矮榻上依旧看著书,仍旧没有想要同宫玉一块的想法。
宫玉看了看,只觉得眼皮确实有些困了,便闭上眼熟睡着。
那床旁一角落里燃着熏香,宫玉的呼吸逐渐平稳,代如颜轻放下书,端起茶水倒向熏香炉。
床榻上睡的正熟的宫玉,丝毫没有察觉代如颜的靠近。
代如颜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宫玉,指腹轻抚上宫玉的眉头,眼眸里一片安静祥和。
从殿内出来,代如颜坐上凤辇,绕至冷宫处。
外头的碧玉轻声唤:“皇后娘娘已经到了。”
代如颜理了理衣裳从凤辇上下来低声道:“在这守着。”
“是。”
踏入这荒废的冷宫区域,代如颜看见那静坐在亭中的人。
“阿颜,你来了。”
“姑姑。”
那人笑了笑手中像是抱着个婴儿,低声道:“你如今都是皇后了,难道来看我笑话的吗?”
代如颜并未入亭内,只是让一旁的暗卫将一四四方方的黑匣子放在一旁应着:“姑姑要的人就在这了。”
“你还在骗我?”
“姑姑若是不信大可打开看看。”
“不!”面前的人忽地像是疯了般呐喊:“你怎么能杀了他!”
身旁两位婢女压制住疯魔的人,代如颜眼眸轻眨,就像是在看一棵树一般沉静道:“他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你,甚至在他乡娶妻生子,姑姑当年不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想杀他的吗?”
“那是因为你们代家逼得他,他才同我撇清关系。”
代如颜双手合于袖袋中说:“背叛就是背叛,姑姑当初可是这么说的。”
面前哭成泪人一般妇人,再也不是往日里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
“我走了,姑姑。”代如颜转过身,背后的人大笑道:“你也是疯子,那九殿下当了皇帝,难道你还能让他身边只有一个人不成?”
“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你是个疯子,他会惧怕你,厌倦你,到时你会后悔将他推上这个皇位的。”
代如颜侧头看向那匍匐在地的人应道:“姑姑,我不是你。”
“不,你就是我。”那抱着黑匣子倒在地上的人笑着说:“我会是将来的你。”
“我不可能成为你。”
代如颜眼眸满是灿烂的笑道:“她说她爱我。”
“爱你?”那倒在地上大笑的人说:“男人都是如此,原来你也信?”
代如颜摇头笑道:“姑姑,你忘了吗?你知道她的女子身份。”
那大笑的人忽地停了下来,满是狰狞的看向代如颜怒喊道:“你什么时候换了我的药?”
“不要轻信除自己以外任何一个人,姑姑,这话可是你给我说的。”
“是那个侍女!”
代如颜看着那满是痛苦狰狞的人说:“那个侍女我也会让她下去陪姑姑你的。”
“你疯了,她是女子怎么能当上皇帝?”
“为什么不能?”
“只要我想就能,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代如颜指尖摩挲戒指,张开手指低声道:“姑姑你看,我找到爱了,她就在我手里,没有人能夺走她。”
那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人,神情麻木的看向代如颜,断断续续地说:“这世上……根本没有……爱。”
代如颜紧握住掌心,眼眸似是入了迷般应着:“有的,她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亭内一时寂静,待凤辇悄然离去时,那地上的人已然没了气息。
那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宫玉,醒来时隐约觉得眼前有些晕眩,而且头也有点重。
宫玉难受的做了起来,巡视四周却发现代如颜并不在殿内。
赤足转了一圈殿内,也没发现代如颜人影,宫玉只好换上衣袍打算去外边问问。
正坐在床边穿上靴子,代如颜忽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宫玉忙问:“阿颜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御花园摘了些花,打算用花瓶装扮一下。”
代如颜走近着,掌心熟练的捏着宫玉脸颊,宫玉甚至还能闻到花香。
“今日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
宫玉换上靴子坐在一旁,见代如颜正选着合适的花,便自个也找个笔筒来玩。
“就是突然想而已。”代如颜笑着说:“你这是做什么?”
“插花啊。”
宫玉满是认真的应着。
“可是笔筒这般小,能怎么装扮?”
“没事,我就是自个玩玩。”
代如颜神情很是专注,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宫玉偷瞄好几眼,总觉得代如颜嘴角的笑意真是迷人的很。
只是笔筒确实放不下什么,宫玉摆弄着觉得无趣,便停了下来。
好一会,代如颜的花已经有模有样的了。
“小九喜欢吗?”
“嗯,很好看。”
代如颜看了看说:“那就摆在批阅奏章的书案上吧。”
“好。”宫玉就这么自觉的成了搬运工。
临近夕阳时宫玉将面前批阅的折子一批一批的放好,一旁的李公公也搬了一部分。
“近些日子里陛下真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