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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代如颜系紧着系带,而后松开手。
待宫玉转身离开内殿,那链条随之延伸,清脆的响起。
代如颜紧握着掌心的钥匙,侧耳听着链条声响逐渐传向远处,好似目光也跟着看向外殿,唇角微微扬起。
疫情一事让秦华重查汇报,宫玉看着手里的奏折不禁心寒,竟有人趁乱投毒。
而这人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要让宫国乱成一团,可线索中断,秦华也未能查询到幕后凶手。
青芸手里抱着一只狐狸进宫时,宫玉正在同代如颜用膳。
外头的宫人拦不住青芸,宫玉捧着汤碗无奈的看着青芸,一旁的代如颜小口的喝着鱼汤,场面莫名很是诡异的安静。
“小哥哥,你今天吃什么啊?”青芸自来熟的坐下。
宫玉看了看青芸,一本正经地应着:“朕在用膳,你且先退去外殿。”
“哦。”青芸转而看向代如颜道:“这位姐姐真好看呀。”
代如颜侧头看向青芸问道:“桑椤国的公主,长期逗留宫国都城是为何故?”
青芸收起笑容,满是认真地应着:“我想嫁给小哥哥,小姐姐你答应我好不好?”
宫玉忙放下碗筷道:“你莫再胡闹了。”
“哦。”
派人明令禁止青芸入宫之后,宫内才相安无事一段时间。
立冬时节代如颜早早的便让宫玉换上冬袍,宫玉伸展着手臂看着面前正替自己整理衣袍的代如颜,头微微向前倾,轻吻了下代如颜的额前。
代如颜微微一愣,目光望向宫玉眸中微闪细声道:“可觉得合身?”
宫玉配合的抬了抬手,转了转道:“嗯,挺好的。”
“待过了今年,你应当不会再长了吧。”代如颜微微踮起脚替宫玉理了理衣领说。
“长高的不好吗?”宫玉笑着伸展手臂便圈住代如颜,亲昵的蹭了蹭代如颜侧脸说:“这样子一下就抓到阿颜了。”
代如颜没法动弹,无奈看向宫玉,指尖捏着宫玉耳垂道:“脑袋就爱胡思乱起。”
“可我也只想阿颜,又不想旁的人,阿颜也不喜欢?”
“你且松开手,再说。”
宫玉厚着脸皮,凑近着说:“阿颜好久都没亲亲我了。”
微红着脸颊的代如颜应着:“今早不再亲近过吗?”
“我不管,我就要亲亲。”
“你……”
话音未落,殿内便传来宫玉一阵惨叫:“阿颜轻点,我的脸啊!”
那外头的鹦鹉,侧动着头忽地念道:“阿颜,我错了!我错了!……”
这声音模仿的真是惟妙惟肖。
次日早朝时,宫玉侧脸贴着一处纱布,目的纯粹是为了挡住那鲜红的牙印。
谁能想到一向温柔体贴的代如颜,凶狠起来,那是真的下狠手啊。
宫玉翻阅奏折,待大臣们退出大殿,秦华上前递了一份密诏低声道:“陛下,这是昨日探子查访到消息。”
“六王爷宫良则暗中派遣大批人马于疫情爆发之时,散播天灾人祸谣言,倘若不是桑椤国公主送解药来的及时,如今的宫国恐怕又是落入战乱当中。”
“查,看到宫良的暗中招买的兵马就给朕抓,并且直接送给大理寺卿陈明亲自查,只要查实他屯兵实证,立即抓他入牢!”
宫玉实在不能接受,为了个人私欲,竟然拿宫国百姓的生命作为赌注。
秦华低头,从袖袋中呈就一封信道:“陛下这是桑椤国公主让臣递来的信。”
“她每每来都是胡搅蛮缠,近些日子朕不准她入宫,秦先生怎么也成了她的送信人?”宫玉接过信放在一旁。
“陛下可知桑椤国虽是小国,却为何历经数百年而未被他族侵灭?”
宫玉手握奏折应着:“朕听闻桑椤国最擅长的是制蛊。”
“当初臣随陛下入金州,那永生之花传闻是古时桑椤国的国师制作而成,可想而知桑椤国是比宫国更古老的王朝。”
永生之花?
“秦先生从何处得来这消息的?”
秦华立在一旁道:“臣当初乃为陛下行事,故也知永生之花一事,望陛下赎罪。”
宫玉合上奏折,依稀记得代如颜曾让人带走永生之花的花粉便问:“秦先生可知永生之花的花粉可有什么药效?”
“据古籍记载可病重起死回生,亦可杀人无形,只是需要医术精湛的医师方才敢用药。”
“这些朕知道。”
如果只是这些,代如颜拿这永生之花有何用?
那一直垂落在地的链条忽地响了起来,秦华也随着链条看向内殿深处,不禁眼露怯意道:“陛下,您还是看下桑椤国公主的信吧。”
“好,朕知道了。”宫玉轻握住手中的链条扯了扯,示意知道了。
宫玉一手展开信封,不禁一愣,眉头紧皱道:“今夜安排朕出宫一趟。”
秦华略微一愣,而后应着:“是,陛下。”
【今夜代如颜庭院内,青芸有事情与小哥哥商议,想来小哥哥也一定想知道代如颜那两个婢女的事情吧。】
青芸知道什么了?
宫玉将信封紧握住掌心,起身道:“切勿透露消息。”
“臣谨记在心。”
步入内殿,宫玉将手中扔去炉火中,看着那烧为灰烬的信纸,方才掀开帘子。
代如颜一身深蓝色裙裳正坐在矮桌前,饭菜早已设好,宫玉走近时那链条便跟着清脆的响起。
宫人们早已退避出内殿,代如颜手握书籍微侧头看向宫玉问:“怎么这般晚才来?”
“有些事耽误了。”
宫玉解着系扣,代如颜随之起身走近,手握钥匙轻解开宫玉手腕的链条,而后伸手替宫玉摘下冕冠。
那链条的另一段仍旧系在代如颜纤细的手腕上,宫玉犹豫的问:“阿颜戴着这链条岂不是很不方便?”
“小九觉得不方便吗?”
代如颜目光与宫玉对视,像是望进宫玉心里一般,笑了笑应着:“我并不觉得不方便。”
宫玉心虚的微侧头看向那拍放在窗旁的花瓶,只见那花瓶里的花鲜艳夺目,可外面早已是寒风凛冽,哪里还会有这般鲜艳夺目的花?
转身褪去这身繁杂的龙袍,宫玉松了一口气般好奇的问:“这时花早就该败了,怎么还有花开的这般鲜艳?”
代如颜停了停手应道:“我让人选了一处荒废的宫殿,让花匠在里头栽培一些花,竟然能在冬日里开放,小九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
什么样的花匠可以改变四季轮回?甚至还能是让花永开不败?
只见代如颜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亮光,宫玉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代如颜的眼里好像在显露出对于某种事物病态的欣赏,或者说是着迷。
宫玉微微一愣,不禁后背微凉,紧张作吞咽了下动作,欲走向矮桌说:“我肚子有些饿了。”
代如颜伸手握住宫玉的手低声道:“乖,别急。”
只见代如颜正耐心替宫玉系紧着衣带,而后理了理那挽起的袖袍,最后拾起掉落地上的链条,满是认真的扣上宫玉的手腕。
清脆的声响起,宫玉清晰的看见代如颜轻扬起的嘴角,好似这才是唯一能让她安心的方式。
两人入座用饭,代如颜盛着鱼汤递于宫玉手旁,宫玉细嚼着排骨看着连接两人之间的锁链,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配合,或许并不能将代如颜从深渊中拉出来。
反而自己好像正在一点点同代如颜沉入深渊,这种无力感不禁让宫玉有些头疼起来。
“小九多少也吃点青菜才是。”代如颜夹着菜放入宫玉碗中。
宫玉回过神应着,大口的吃着米饭,目光瞥见一旁的小药炉上熬制的药汤问:“那是什么?”
代如颜小口的喝着汤道:“只是让太医配制的一些醒神的药。”
“阿颜最近不舒服吗?”
“只是冬日里易困,所以便想调理下。”
宫玉端着鱼汤小口的喝着,试探的问:“当初阿颜去金州娶永生之花的花粉是打算做什么的?”
“小九怎么突然提起此事来了?”代如颜目光探向宫玉。
“就是……因为疫情一事,突然想着倘若永生之花的药效如此强大,那疫情应当是极其容易治愈的才是。”
“傻。”代如颜喝着鱼汤道:“永生之花的药效若非医术高明之医者,寻常大夫谁能调制出用量?”
“阿颜的意思是说这永生之花很危险,所以一般不轻易用吗?”
“嗯,所以尽管疫情危急,可贸然拿永生之花来解急,我怕会引起别的恐慌,到时会更麻烦。”
宫玉点了点头,又夹了一块排骨,不想代如颜忽地出声道:“多吃青菜。”
“哎?”宫玉一脸痛苦的看向代如颜道:“这桌上那么多肉,阿颜又不爱吃,难道不是全给我吃的吗?”
“你呀,每日吃食也得注意量才是,光吃肉怎行?”
说完,代如颜又夹了青菜放置宫玉面前的碗碟中,宫玉也只得埋头吃草。
待饭菜吃的差不多时,代如颜早早的停筷,宫玉慢慢的喝着汤,殿内炉火旺一时宫玉倒觉得热了起来。
宫玉带下小碗,拿起一旁帕巾擦了擦嘴,窗户外头大亮。
代如颜捧着茶水看向宫玉道:“吃饱了?”
“嗯,好饱啊。”宫玉说着,磨蹭到代如颜这方,半靠着代如颜,指尖摩挲代如颜佩戴的玉佩低声说:“哎,果然还是不能吃太多了。”
“谁让你不听劝?”代如颜指腹轻揉宫玉好似又长了些肉的脸颊,那链条便在眼前轻晃着。
宫玉伸手撩开链条道:“阿颜还要一直戴着这链条吗?”
代如颜停了停手望着宫玉问:“小九不喜欢?”
而这一望,宫玉从代如颜探望的眼眸里看见惊慌,犹豫地说:“链条又冷,冬日里贴着手腕还真不怎么舒服。”
“若是这个原因,我让人加些绒毛套便是。”
对于这个回答,宫玉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有时候代如颜好像会忽略宫玉内心真正的想法,固执的坚持她自己的想法。
顿时殿内安静了下来,宫玉微微拉开距离,目光看向代如颜放置在一旁的书,下意识拿了起来。
这上头的字宫玉连看都看不懂,又只得放在一旁,代如颜掌心轻捧宫玉脸颊,眸中闪过不安低声道:“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就是吃的太撑有些不知道该干嘛。”
宫玉笑着应道,将目光看向那摆放在窗旁的花,不禁想着代如颜真的没有找到如何调制永生之花的医师吗?
倘若这花是代如颜的试验品之一,那代如颜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做什么?
越细想就越不可知,反而越陷入未知的恐惧当中,宫玉紧了紧握住代如颜的手,轻啄了几下低声道:“阿颜别担心好吗?”
代如颜微凑近着轻吻了下宫玉微抿紧的唇瓣,漆黑的眼眸里仿佛能看透一切。
宫玉任由着代如颜探寻,直至代如颜像是松了口气般说:“我不担心的。”
“真的?”
代如颜眼眸轻闪了闪,指尖握住链条道:“嗯,只要小九在我身旁,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话里显然是有条件的,而宫玉也明显感觉得到代如颜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大半日的时光多是用在批阅奏折上,代如颜虽然没有一并批阅奏折,可仍旧是守在一旁。
那小兔子如今变成大胖兔子,从前宫玉还逗弄的多,也许还廋的快些,如今宫玉也忙,代如颜平日里也甚少与它玩,这小兔子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