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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说了。”宫玉笑出一口白牙应着。
代如颜伸手轻捏着宫玉脸颊低声道:“还笑得这般开心?”
宫玉忽然觉得今日代如颜的情绪有些反常,这笑居然也不准了。
“如今已过早朝时辰,你可知?”代如颜起身放下纱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宫玉道:“快将衣袍换上。”
“哦。”
只见代如颜放下纱维,而后又回到矮榻上。
这薄薄纱维要想挡做着什么还真的是有点难度,奈何代如颜脸皮薄,宫玉也只能配合。
待换上衣袍,宫玉稍稍洗漱后,同代如颜两人用膳。
那一旁的奏折代如颜都已批阅大部分,可想而知代如颜起的是有多早。
宫玉捧着鱼汤看了看代如颜,很是满意的看了看那红印。
代如颜手握木勺很是狐疑地看向宫玉问:“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阿颜好看啊。”
“贫嘴。”代如颜避开宫玉那直白的视线,小口的喝着粥。
可宫玉却发现代如颜那白嫩的脸蛋正在一点点变红,不禁感叹,果然还是阿颜最好撩了。
不像别的人格,一言不合就要见刀子,宫玉转念想起代如颜突然回来的事情。
为什么阿颜一下又恢复过来了呢。
更重要的是,阿颜现在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她认为的妹妹其实并不是她妹妹。
这样想着宫玉莫名觉得脑瓜疼的厉害,不经意叹了声气,对面的代如颜不解的问:“怎么了?”
宫玉摇头应着:“没事。”
“真的没事?”
“嗯,就是在想错过早朝,那群大臣说不定又开始背后碎碎念了。”
代如颜盛了些排骨汤递于宫玉安慰道:“今早我替小九已发布冬猎活动,想来眼下他们忙着猜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所以小九不必担心的。”
宫玉伸展双手接过汤碗,吃着炖的很熟排骨满足喝了口汤说:“也是,他们如今都在等着我两倒下呢。”
“这汤好喝吗?”
“嗯,好喝的。”
代如颜手握木勺见宫玉舒展开眉头,方才缓和许多低声道:“这汤放了不少滋补的药材,小九喜欢就多喝些。”
这……不会又是要强行喂食的感觉吧!
宫玉看了看那一旁的汤,犹豫地说:“我吃不得这么多的。”
“没事,小九可以慢慢喝。”
哎?
最怕就是代如颜这种温温柔柔的劝解,基本上宫玉连拒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用膳后,宫玉批阅奏折看了看那代如颜下达冬猎的诏令。
虽然不是能十分把握代如颜的目的,不过宫玉还是多少能猜到大抵代如颜是想用武力胁迫群臣参与这场战役。
毕竟时日不多,劝说已然没有用,宫玉为了保险起见特意安排不少的暗卫看守冬猎的场所,为了以防到时出现混乱。
查看余下奏折时,宫玉忽地发现这楚非寻居然主动请求随同出征。
这还真是头一个这般稀奇的人物。
不过一想到他是宫灵的人,宫玉就觉得这里头怕是有猫腻。
代如颜坐在一旁翻看著书,那高高挂起的鹦鹉忽地来了句:“阿颜……阿颜……”
宫玉惊奇的看着这鹦鹉,然而代如颜侧头看着宫玉。
“不是我!”
“我知道。”代如颜笑了笑翻著书应道:“你方才是在发呆么?”
“我在想这个楚非寻是在图谋些什么。”
代如颜探近看了看宫玉手中的奏折,眼眸微闪杀意应着:“这事小九便准了吧。”
哎?
“阿颜不觉得他是别有目的吗?”宫玉看了看这奏折,眉头紧皱着说。
“我就怕他不是带有目的。”代如颜抬手轻触宫玉紧皱的眉头,而后缓缓收回手。
宫玉不解的看向代如颜道:“阿颜在想什么?”
代如颜目光凝望着宫玉那明亮的眼眸笑了笑问:“小九难道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要怎么回答啊?
正当宫玉左右为难的时候,代如颜却手握著书轻敲了下宫玉额头说:“别看了,待奏折批阅完,小九同我去骑马赏雪吧。”
“哦。”
午后两人一并出了宫殿,马场里因着无人来练,白白净净的雪安静的落下。
宫玉提议着同乘一匹马,代如颜便欣然应下。
马场里视野开阔,只不过冬日里入眼的皆是一片白,看着倒觉得有些疲倦,还不如偷看身旁的美人来的有趣。
“许久未曾骑马,小九可别生疏了。”
代如颜忽地侧过头,宫玉忙收回神目视前方应着:“放心,我骑术从前太傅还夸过我呢。”
“那也是从前,倘若真逼不得已出征,这可不能大意。”
话语忽地严肃了起来,宫玉瞧了瞧代如颜紧皱的眉头,紧了紧手臂,低头粘着代如颜脸颊说:“别怕,倘若战况还算乐观的话,也不至于皇帝亲征才是。”
代如颜倾靠着宫玉,忽地侧头亲了下宫玉的侧脸,满是认真地说:“我不怕的。”
“只要小九好好的,别的都不重要”
“我会的。”宫玉应着,而后光明正大亲了回去。
“只是如今难就难在内忧。”代如颜略微无奈的看着偷亲的宫玉说道。
“是啊,我怕阿颜一个人留在宫里会有危险。”
寒风呼呼吹来时,宫玉紧紧将代如颜圈住,代如颜轻握住宫玉的手低声说:“他们不会先对我动手的。”
宫玉蹭了蹭代如颜应着:“为防止意外,不如将阿颜怀有生孕的假消息放出去吧。”
“小九想做什么?”
“这样倘若有什么意外,他们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夺权,至少还顾及著名声不是。”
代如颜神情很是严肃的望向宫玉,这目光看的宫玉有点慎的慌。
宫玉忙改口说:“我说错话了。”
“不许再乱说什么……意外,知道吗?”
“嗯,知道了。”
两人一时安静了下来,代如颜侧靠着宫玉,不曾言语。
宫玉心里懊恼自己方才会脱口而出说出什么意外这种话来。
马蹄声踩在雪地里有些许不稳,宫玉不好走神,紧紧握住缰绳控制着。
自从上回从马上坠落之后,事实上宫玉对于马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一切尚未成定数,且看待明日冬猎能收获到什么再作定夺也不为迟。”代如颜轻声说着。
宫玉捂紧披风包裹着两人应道:“嗯。”
代如颜侧耳听着宫玉缓慢的心跳,忽地开口说了句:“我是不是让小九觉得为难了?”
“没有的事。”宫玉让马停了下来,轻拥着代如颜说:“本来就是有人不安分,是我没能好好护住阿颜,所以这回无论如何我都想想好好的守住阿颜。”
“那明日小九不可上场狩猎。”
“为什么?”
代如颜侧看着宫玉应道:“我们需要拽着他们的把柄才能让他们安分听话。”
宫玉有些不解的望着代如颜问:“阿颜不打算告诉我计划吗?”
“嗯,我不想让小九知道。”代如颜轻眨着眼眸说着。
好吧,代如颜不想让宫玉知道的事情,通常宫玉确实不太可能从别的渠道知道。
马走的很是缓慢,代如颜移开目光像是陷入深思当中,宫玉也不便开口打扰。
松软的雪,被马蹄猜出一串又一串的足迹,冬日里天空白的出奇,宫玉张望着连一只鸟儿都未曾见过。
只是当雪忽地落下的时候,正巧落在宫玉脸上,有些凉。
代如颜回过神来,伸展着手臂轻接住悄然落下的雪花低声说:“这一年马上留言结束了呢。”
宫玉看了看代如颜问:“阿颜喜欢雪吗?”
“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雪很干净而已。”
这神情平淡的很,仿佛认识这么多年宫玉从来没有听到代如颜说过有什么喜爱的物件,唯独有一回还是代如颜半开玩笑的说喜欢自己。
代如颜挨近着宫玉问:“小九在想什么?”
宫玉回过神说:“我在想阿颜除了喜欢我,还有没有别的喜欢?”
“大抵是没有了。”代如颜笑了笑应着。
“哎,那我可不是很珍贵。”
“嗯,小九对我来说是不可缺少的。”
代如颜说着,探起头凝视着宫玉,微凉的掌心贴着宫玉脸颊,目光温柔的像是能融化这冬日里的严寒。
宫玉有些没想到代如颜会这般直接的应着话,略微有点小害羞地应着:“阿颜也是也非常重要的人。”
“小九……”
“嗯?”
代如颜笑了笑凑近亲了下宫玉被冻的有些苍白的唇瓣低声说:“你是我的宝贝。”
脑袋好像因着代如颜的这句话,而直接关机重启了。
宫玉愣愣的望着雪中的代如颜,得意的笑着凑近道:“阿颜,再说一遍?”
话音未落,便被代如颜的指尖轻轻捏住耳垂,代如颜跟着宫玉笑着,薄唇轻启道:“小坏蛋。”
“再说一遍嘛。”
“不想。”
“阿颜……”
“天冷了,回殿吧。”
风雪越来越大时,便遮掩住那两人的谈话声。
次日冬猎,宫玉藉着伤寒为由只一旁观看,来参与的皆是世袭的侯爷,个个手里都是囤积不少的财力和兵马。
锣鼓声响起,宫玉看着这些人骑马志在必得步入这山林,不禁好奇问:“阿颜设的是何等物件?”
代如颜一身华服,妆容精致动人,可惜就是看着越发高冷起来,宫玉莫名觉得有点压力。
“只是一块免死金牌罢了。”
免死金牌!
这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
宫玉捧着茶水喝了小口道:“这免死金牌先皇可只留三块啊。”
“小九舍不得?”
“没有的事,我就是在想免死金牌若是给了他们,那岂不是更加给了他们底气?”
代如颜端正的坐着,因着头戴繁杂配饰不好侧头,只得伸手轻搭在宫玉手背应着:“左右不个是块金牌,皇帝说是免死它便是免死,皇帝所说不是那它便不是,小九可懂?”
宫玉摇头微微凑近着询问说:“阿颜莫不是想把他们都给……”
“卡擦了?”
那顾及都城里的世家大族怕不是真的要造反了啊。
代如颜指尖轻戳了戳宫玉掌心,一本正经地应着:“若是能这般简单解决,我倒是不介意。”
额……
现如今代如颜在自己面前已经这般直接了当?
宫玉微微一愣,只见代如颜解说:“我要的是挟持,而不是摘了他们脑袋,况且他们还有用呢。”
“小九莫不是以为我把冬猎当成一场狩猎不成?”
“没有的事,我就是……问问而已。”宫玉笑着解释。
这也许是错觉也不一定,毕竟阿颜又不是那两个人格。
待狩猎结束,赏了免死金牌,夜里宴会结束,这场冬猎也就没了声响。
宫玉作为从头到尾的旁观者,硬是没有瞧出半点不对劲的地方来。
要说唯一不同的,那便是五皇兄六皇兄都没有来参加这场狩猎。
待辗转至除夕当日,从前宫内人多,因此瞧着也热闹。
如今就算宫玉设家宴那也是凑不成一桌,更何况为了节省用度,就一切从简处理。
冬日里天寒地冻的,难得没有早朝,宫玉窝在被褥里睡的正熟。
不想代如颜忽地扯开被褥,一块温热的帕巾准确的落在宫玉的脸上。
深睡中的宫玉只觉得自己像是突然掉入海底,这越来越真实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