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卿有些意外的听着这话询问:“阿颜已经研制出来了吗?”
代如颜笑了笑,眼眸像是燃起了希望应着:“是啊,就差一点点了。”
“那这是大好事,谁人不想要长生药?”
“可她不想要。”代如颜眸中光亮像是顷刻间被摧毁了一般说:“她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阿颜?”顾卿不忍代如颜这般伤心劝慰道:“陛下已经……”
代如颜眼眸通红的望向顾卿,满是杀意的说:“她没死!”
这是少有顾卿会被震慑的时候,面前的代如颜神情狰狞,仿若身处地狱饱受烈火灼烧的魔。
大雪停下时,已是近傍晚的时候,代如颜抬手轻擦拭落在尸首身上的积雪,目光瞥见那已经被嵌入血肉中的戒指。
整个人疯魔一般嚎啕大哭,伸手要去拿出那戒指。
“你是恨我,所以宁愿死也不想再见我吗?”代如颜通红的望着面前的人,掌心因着太用力而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无声的滴落。
可代如颜像是不觉得疼一般,满是珍视握住那戒指质问:“你说这戒指是一对,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却没有得到回应,代如颜双手捧着这戒指,仿若心都被剜去了般,疼得毫无知觉的大笑着。
整个人倾倒在一旁,代如颜手臂轻轻拥住这已然烧焦的尸首低声念道:“你离不开我的,就算你死也不准你离开我。”
“你看这雪下的多美啊,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一块看雪了。”代如颜笑着说,将手中握着的戒指轻戴在指间,眼眸中满是痴迷望着漫天散落的大雪,直至忽地嘴角的笑容停了下来。
那被摘下的戒指与代如颜原先的戒指细瞧之下,样式还是有些许不同,甚至表面的纹路也很是不同。
代如颜伸手将戒指摘下,细细看着,眸中闪过欣喜。
寒风凛冽,代如颜起身,巡视这已然烧焦的尸首,眸中闪过困惑,唇角轻扬起低声念道:“我的小九,你会躲在哪里呢?”
大雪洋洋洒洒的落下,却遮掩不住代如颜那抹鲜艳的红,好似方才奄奄一息的火光,又重新燃烧起来了一般。
“可千万要乖乖的等着我才是。”代如颜将手中的沾着血肉的戒指随意的扔在雪地里,眉眼间满是温柔期盼的笑意,好似要将这冬日给融化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t t),今天有点慢啊,是因为在考虑剧情,所以晚了些时间。
大家不要怕啊,这文下章阿颜绝对会提着四十米大刀来的,小九生存能力很强的y(_)y。
第六十六章 (万字一更)
自从宫玉知道皇宫设有暗道之后; 便留心此事; 那日离宫为了拖延时间这才设立那假尸。
没想前脚刚出城门; 后脚代如颜派来的兵马便将都城城门关闭; 可谓是凶险。
为了掩人耳目,宫玉换上女儿装,一旁的女剑士手挑剑,另一只手端着酒很是豪爽的饮着。
马蹄哒哒地声响在山谷中回荡,因着下雪的缘故,河流结冰; 打消宫玉从运河乘船南下的安排。
“我竟不知你这小皇帝居然同江湖镖局有这等联系。”女剑士侧头看向宫玉问。
宫玉头佩戴着斗篷无奈的应着:“这在外头,女剑士能否小声些?”
女剑士笑而不语抿着酒; 目光看向这满山遍野的雪白。
从前宫玉招揽门客时; 同时也接济不少江湖人士; 不过这些江湖人士多是不拘小节,亦是不愿为朝廷束缚; 因此宫玉便并未将他们纳为己用; 只是当做散落在宫国人脉。
不过也庆幸当初没有将他们名单记录下来,否则代如颜恐怕很容易发现宫玉的行踪。
山中路难行,待赶至菖州时已是来年的春意盎然的三月。
探子细查当年那位代如颜庭院阿婆的消息时,线索便断在这菖州。
途中宫玉遍访医者为的就是想要寻一味药; 最好能缓解神智不清,如疯癫一般的病症。
见菖州城门官兵严查出入城门的百姓,宫玉看了看那贴在城墙上的女剑士画像,不禁头疼; 代如颜居然已经发现女剑士了。
一旁的女剑士却不已为然骑着马拐角道:“我便不入这菖州了。”
哎?
这就走了?
宫玉对于这女剑士豪爽行为,真是羡慕了。
同镖局入了城内客栈,宫玉喝着茶水道:“李兄寻找的那位阿婆,如今在何处?”
“那位阿婆如今已然病入膏肓,我们寻到时已然没有气息,只是凑巧遇到另一位李婆婆,这李婆婆是代氏祖母的贴身婢女。”
“劳烦李兄将她带来询问,可好?”
“好。”
入夜时一行人入了小巷子,行至尽头,踏入一房间。
那位李婆婆宫玉一见时便也觉得眼熟,方才想起曾经为了见代如颜去寺庙时,那时代如颜祖母身旁的便是这位李婆婆。
宫玉眼下是女子装扮,便也不怕暴露身份开口问:“听闻李婆婆家中有两儿,大儿聪明懂事,可小儿却沉迷赌博,昨个好像还被赌场的人扣押了。”
“你想说什么?”这李婆婆眼睛虽被黑布蒙着,可却一点也不怕声音极大,满是不屑的说:“我可是当朝代家的仆人,代氏祖母的贴身婢女,你们敢得罪代家,就是得罪当今权倾朝野代皇后!”
这说辞,真的一套一套的来。
“朕……真是说的让人好生害怕。”宫玉即使改了口道:“我问你那阿婆是不是代氏祖母派来监听代皇后的?”
李婆婆哼了声道:“我不知!”
宫玉坐在一旁笑着说:“来人,放蛇。”
只见那纤细小蛇缠绕着这李婆婆的脖颈,口中吐着信子。
“你……你想干什么?”
“这蛇乃剧毒,咬上一口非但不会毙命,反而疼痛难忍,直至疼上七天七夜,听说通常没有人能疼上七天七夜,就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咬舌自尽了。”
这李婆婆面色苍白,宫玉也不急,小口的抿着茶好一会才开口说:“我只是想问几个代皇后的问题,问完保准您安全离开,不过倘若你撒谎那便是只能死在这,望您三思而后行。”
那一直不出声的李婆婆被那蛇吓得脸上冒着冷汗,似是奔溃道:“你问,我说!”
宫玉捧着茶盏说:“代皇后幼年为何被关在小阁楼里?”
李婆婆紧闭着唇瓣应道:“这自然是因着代皇后得了疯癫之症,如今宫国人人皆知,只是惧于严刑不敢提罢了。”
“来人,再加上一条蛇。”
“是!”
只一件小蛇紧紧缠绕住这李婆婆的手臂,好似随时都要咬上一口,李婆婆忙开口道:“是真的!老奴亲眼所见的!”
宫玉神情严肃的望着这李婆婆说:“胡说!”
“难道不是因为代氏祖母让人暗中往代皇后的药汤加了什么吗?”
那李婆婆忽地沉默,整个人僵硬不敢乱动,颤抖地问:“你怎么知道?”
一声剑出鞘的声响在这小房间里格外的清晰,宫玉持剑站在这李婆婆面前道:“解药在哪里?”
“真……没有。”李婆婆面色苍白应着:“代皇后自幼时便与常人不同,全然是清姬夫人,小阁楼原本好像是用来关押因为遭受刺激而精神不对劲的怀有身孕的清姬夫人。”
“后来呢?”
“再后来不知何时就变成代皇后和清姬夫人一同关在小阁楼。”
宫玉打量着这李婆婆问:“真的?”
“真的,这事封锁的严,当时也怪玄乎的,就连我们这种一等婢女也没能得到一点消息。”
“那为什么要暗中给代皇后服用汤药?”
李婆婆犹豫的说:“这事代氏祖母吩咐,我也不知啊。”
“你不知?”宫玉握着停在李婆婆脖颈旁道:“知还是不知?”
那锋利有冰凉的剑锋吓的这李婆婆一愣,眼泪刷地流了下来道:“饶命啊,我也只是知道好像是关于什么病的药,不仅代皇后,清姬夫人就连前皇后娘娘也都服用过。”
“解药呢?”
“这事只有代丞相同掌管代氏一族大小事务代氏祖母才知道,我也跑腿的,哪里敢打听。”
倘若原本代如颜只是有些许精神失常,因着那长年被迫服下的药汤而变本加厉,甚至不受控制。
是因为代如颜发现汤药中的不对劲,所以才会想要永生之花吗?
宫玉迟疑的想着,又觉得不对劲便问:“为什么代氏祖母要这般做?”
那李婆婆哆嗦的应着:“代氏一族自从代氏祖母掌权,因为太过严苛所以处死不少的婢女仆人,往往至深夜代氏园子里还能听到清姬夫人被责罚,不仅仅是代皇后甚至连园子里的女仆们都是一同受罚,那药好像是为了控制。”
“听闻历朝历代代氏皇后如若不听从代氏一族的指令几乎都是暴毙而亡。”
“你说什么?”宫玉不禁心中又气又恼火。
李婆婆已然被吓的不清,流淌着泪说:“真不管我的事,就算是投放药物那也是刘阿婆做的事啊!”
宫玉停在一旁道:“那好,我且再问你小阁楼死的两个婢女和黑猫是谁杀的?”
“这事府里众说纷纷,当时除却清姬夫人就只有代皇后陪同在一旁,听闻当家仆闯进来时清姬夫人满身是血的握着匕首,一旁的代皇后怀中抱着那只黑猫,好像也已经没气了。”李婆婆说着不禁后怕道:
“这代家园子里的事,可比朝堂上的事还要□人的很,当时封锁消息,家仆婢女们都不敢再提这事。”
这话里不像是假话,可宫玉也只能模糊猜个大概。
春雷响起时,一场大雨将整个菖州置于洪水聚集之地。
宫玉将那李婆婆好生安置,却并未让她回代氏。
客栈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宫玉坐在窗旁看向这菖州城中交错的河道,不禁在想倘若是代氏祖母施虐的话。
清姬夫人同代如颜,甚至连那不明不白死去的前皇后恐怕都是被施虐的对象。
无法回到当年,宫玉自然也无法得知具体真相,只是想起清姬夫人时,忽地又设想着有没有可能清姬夫人被逼疯之后,所以由被施虐者,转变成施虐者,而遭受的对象成了代如颜?
宫玉时常听见代如颜轻哼的小调是菖州方言,可问题就是清姬夫人她是都城人士,哪怕后来为了养胎才来这菖州,应当也不会那般娴熟学菖州方言?
所以这轻哼小调是谁教给清姬夫人的?
大雨刮的窗台匡啷地响着,连带雷声轰隆地大的惊人,白日里骤然转变成黑夜。
待归来的探子将代氏一族的人祖籍名单交与宫玉时,宫玉方才明白那李婆婆说的或许是真的。
代氏祖母是菖州本地人士,而那轻哼小调的词意时入门的新娘子被丈夫公婆欺压时不满的怨恨,由此生出来的咒骂之语。
所以清姬夫人是被逼疯的,而自小目睹这一切的代如颜,应当也是明白的。
又或者自小就聪慧过人的代如颜早早的就明白母亲失常的缘由。
可身处那般残酷的代园,代如颜也被逼得分裂出不同的人格来保护自己。
待雷雨声停下时,窗外的天空白的惊人,飞鸽落在窗旁,宫玉伸手去拿信筒里的信条。
【代氏祖母病重,代皇后两日赴菖州。】
这地方怕是待不久了。
次日清早宫玉披着斗篷同众镖局中的人马离开菖州。
历经两月时,宫玉遍寻宫国内的医书古籍,只是零零散散见到提及清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