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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学了些剑术,可这飞檐走壁的武功宫玉可真是从来没接触过。
暗器不断飞来,宫玉挥剑反击,直至两人落入小巷中,悄然藏匿于暗角。
那黑衣人似是没有方向,而四分散开来,宫玉松了口气般正欲拉开同这红衣女子的距离。
不想这红衣女子却忽地倒在宫玉怀里,宫玉掌心满是鲜血。
这算是真的摊上事了。
连夜带着这红衣女子入宫,宫玉惊魂未定的看着这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不禁一愣。
派去查询代如颜情势的探子来报,黑衣人并未伤害宴会中的旁人,这刺杀专为宫玉而来。
天明时那御医才退下,宫玉派人照顾这红衣女子,早朝时严厉呵斥刺杀一事。
才下早朝,宫玉便想着还是要去看望代如颜才安心。
待赶赴庭院,难得没有遇到闭门羹,宫玉随着一婢女入庭内,见不是碧玉便问:“至少那位唤碧玉的婢女去哪了?”
为首的婢女,瞧着面生的很应着:“回陛下碧玉自去年除夕便回菖州去了。”
菖州?
早些时候代如颜不是不愿意让碧玉回乡吗?
入殿内,只见代如颜面色有些疲倦,别的好像还算正常,宫玉喝着茶问:“昨夜没休息好吗?”
“嗯。”
话语简短到宫玉都想不出来要怎么开口聊下一句。
宫玉不想才说一句话就被赶走,闷闷喝着茶水,誓要用这杯茶赖上些许时辰。
因着不在宫中的缘由,代如颜妆容也简单许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旁的倒也是好的。
两人安静的不说话,代如颜饮着茶水先行开了口问:“昨夜刺客可查出些什么来?”
“暂时没有抓到活口,我让大理寺卿陈明在查。”宫玉伸手拿了几块糕点小口的吃着。
这些糕点味道真是比宫里的还要好吃些,不觉得一碟糕点下腹。
回过神时,宫玉才觉得有些尴尬,忙停手很是正经的坐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外头白雾正浓,从前宫玉来这庭院那是从来不会觉得这般拘束。
代如颜静坐在一旁不语,手中捧著书,好似又如往日里一般,任由着宫玉来去自如。
可宫玉觉得两个人眼下的相处有些问题,为什么会觉得待在一处很是无力呢?
临近午时再待下去便到用午膳的时辰,可宫里还有一大堆的奏折未批阅,宫玉起身理了理这身特意让人绣制的大红袍。
偏偏从代如颜眼里没有看出半分欣喜,宫玉这份精心准备便也只成了一份失望。
“我……宫里还有些事,就不待了。”
代如颜的视线未曾从书上移开只轻声应着:“嗯。”
宫玉转身掀开帘子,便顺着长廊离开庭院,那在殿内的人,透过微敞开的窗户凝望着走的越来越远的宫玉,连同指间握着的书也已然紧皱成一团。
回宫内便又是一大堆的事务,一晃三月桃花盛开时,又到收割集体纳妃的折子的时候。
那病情已然恢复大半的红衣女子硬是赖在宫廷内,宫玉在批阅奏折,那红衣女子看了看由着太监搬出去的折子。
“代皇后既然没有拦这些折子,说明真是不在意,陛下为何不纳些妃子,一来也可平稳朝堂里势力不是?”
“朕不需要。”
“陛下痴情那自然是好的,可痴情的人若是无情,那即便是再痴情也是徒劳。”
“来人!”宫玉不想同她讨论便唤着护卫。
红衣女子叹道:“陛下真是同木头脑袋一般的人,眼下他们就是趁着代皇后没有掌管后宫,所以恨不得往里塞人。”
“况且陛下收留一女子入宫,那代皇后竟然毫无反应,陛下难道不该换个方式?”
宫玉不解道:“你想说什么?”
“倘若代皇后心中没有陛下,陛下就算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代皇后也依旧不会回来,反之一个我也足够让代皇后感到危机。”
红衣女子谄媚笑道:“代皇后虽是宫国没人,可妾身也算得上是都城头牌,怎么也还算看的过去不是?”
“你离朕远点好吗?”宫玉合上奏折叹道:“眼下朝堂局势才刚刚稳定,宫良领着叛军占据一部分州县,恐怕又得派兵出征。”
“听闻宫良手里有先帝诏书,说不定到时候会成为星星之火。”
“嗯,眼下朕忙的很,今日你便出宫吧。”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无可救药的样子看了眼宫玉叹道:“算了,左右都是你们两个人爱折腾。”
好不容易派遣宫人送走红衣女子,宫玉松了口气。
临近清明节需前往宗庙祭祀宫国列祖列宗乃宫国皇帝和皇后的职责。
约莫也有大半个月未曾见面,代如颜好似仍旧消廋的很,宫玉站在一旁有些拘束的很,身后便是一干大臣因此也不好交谈。
世人都想要龙袍加身却不知这龙袍可是比想像中要重的许多,尤其是天气日渐炎热时,更是能捂出痱子来不可。
繁重祭祀礼节结束后,再返回宫中,宫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代如颜静坐在一旁,宫玉热的摘下皇冠起身道:“你先去沐浴一番吧。”
代如颜点头入了里间,一行宫人随之入内,宫玉一个去了别处偏殿换下湿透的衣袍。
夏季里最是热的厉害,宫玉换下一身宽松的衣袍再入殿内时,代如颜正在重梳发。
一旁已然备上可口的酸乳,宫玉坐下小口的喝着,待服侍的宫人们退下。
两人也依旧是各坐一旁,宫玉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还是代如颜想到什么?
总之感觉代如颜好像与从前相比要不一样许多,甚至有种疏离的感觉。
宫玉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代如颜没有理由这般做才是。
夜色深了许多,宫玉起身欲离开宫殿,那静坐在窗旁的代如颜忽地开口道:“你要去哪?”
“我回皇帝寝宫,明日还得早起上早朝。”
突然这么一问,宫玉莫名还有些紧张了起来。
代如颜眼露不解道:“为什么你要去别的宫殿?”
宫玉心想难道是有机会?
“我怕你现在不习惯两个人睡。”宫玉伸手挠着脖颈应着。
隐约好像察觉脖颈后侧好像走长出热痱,不禁更觉得有些痒痒的。
代如颜侧头看向一旁的烛火说:“夜深了,快睡吧。”
哎?
就这么一句话吗?
宫玉虽是不解,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代如颜说什么,基本都不曾多想。
只是目前的代如颜到底是什么精神状态了啊?
总觉得跟刚醒来时的代如颜明显不太一样了。
就这般捉摸好一会,宫玉也没能等到代如颜躺下,反倒自己因为太累了,不知觉的睡着。
那一旁独自燃着的烛火照亮宫殿内的一角,代如颜轻合上手中的书,侧头看向那一方床榻上的人。
代如颜缓缓起身走近,便见那睡的正熟的人衣裳凌乱,衣袍浑然遮不住什么。视线移至那脖颈后侧时,便瞥见那一批一批的热痱,在这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人。
只是有些不知那睡下的人是否熟睡,代如颜静坐在一旁迟迟不曾出声,目光轻柔的落在那熟睡中人的面容上,便就再也移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有些章节不能看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家可以看了啊v。
第六十八章 (万字一更)
清晨醒来时宫玉还没缓过神来; 微侧头便见代如颜依偎在身侧; 整个人挨得极近。
窗外亮的很; 宫玉眯着眼有些不适应光线; 等了一会,才稍稍拉开些距离。
睡着时的代如颜同从前一模一样,会像往常一样拉着宫玉的衣袍,整个人极其信赖的倚靠宫玉。
宫玉抬手轻触那微皱的眉头,看了好一会,方才起身离开。
从前有代如颜打理衣袍都不用宫玉动手; 可如今只得宫玉自个折腾这繁琐的衣袍。
?
早朝大理寺卿陈明汇报上元节行刺一案,说应是宫良叛军所为。
可宫良率领的兵马远在都城之外; 这都城内的怕是有内应了。
对于那宫灵; 宫玉曾派遣不少人马去探底细; 可偏偏是狡猾的很,硬是没能找到半点线索来。
早朝结束; 宫玉犹豫的往内殿走去; 代如颜好似刚醒坐在窗旁,神情淡然亦为转过头来看宫玉一眼。
好在宫玉也开始慢慢习惯,那一旁矮桌上已然备好粥,宫人们收拾妥帖后; 便悄然离去。
“我来晚了吗?”宫玉犹豫的坐下问着。
代如颜轻合上书道:“还好。”
两人各自用着面前摆放好的粥菜,俱不说话,往日里宫玉无所顾忌,那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这会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会被赶出去。
这般想着宫玉只顾埋头吃粥,旁的都不敢多说一句。
待用膳后,窗外的日光已然大亮,宫人们收拾着碗碟,代如颜静坐在一旁看书。
宫玉坐了好一会,也没能憋出句话来,只得起身去外殿批阅奏折。
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好歹总算代如颜愿意在宫内待着。这也算是宫玉自顾自的安慰。
又过了大半个月,天气日渐炎热起来,往年里宫玉总觉得会起热痱子,可没想这回脖颈后侧却难得没有遭殃。
夜里沐浴后,宫玉换上宽松自制短袖衣袍,因着代如颜不怕热,所以床榻便未设凉席。
宫玉自然受不住,便只得整日睡在殿内一处躺椅上,离床榻也不远,侧头便能看见。
微敞开的窗外正是圆月,外头蝉鸣声嘈杂的很,宫玉有些累的闭着眼。
直至珠帘晃动,宫玉缓缓睁开眼,便见身着单薄衣裳的代如颜正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
从前初见代如颜时,宫玉就觉得代如颜好看,一晃这么多年,好像又重新回到初见的时候,偏偏宫玉还是禁不住想要多看上两眼。
殿内只留两盏烛台照明,有些微弱的很,宫玉反倒有些看不清代如颜的神情。
却没想到代如颜忽地侧过头来问:“明日设宴请众大臣夫人赴宴,你可有空?”
宫玉掩饰心虚,伸手抱小水枕应道:“白日还是夜里?”
“明日近黄昏之时,清池宫的莲花正盛开,正好适宜观赏。”
“好。”
话语就这般简单干脆的结束,代如颜缓缓转过身望着铜镜,轻梳理着垂落的发。
殿内那燃着的熏炉里飘着薄烟,透过窗来的微风晃动着珠帘清脆的响着。
或是外头的蝉鸣声太过恼人,宫玉辗转反侧难免,代如颜却已然入床榻休息。
原先的两盏烛台也只剩下一盏,浓重的困意因着代如颜方才的话而消散,宫玉犹豫的问:“明日宴会宫灵会出席吗?”
“嗯。”
为啥每回都有宫灵啊?
宫玉心里慌的很,生怕倘若代如颜被宫灵花言巧语哄骗了,那自己就真心欲哭无泪。
代如颜侧头看向宫玉道:“楚非寻在与桑椤国将士死于战场,并且还有不少的宫国少将们也都战死沙场,留下孤寡妇人朝廷需要安抚人心。”
这话说的在理,甚至宫玉都怀疑代如颜也许一切都已经想了起来,否则怎么突然这般的沉着冷静?
“我得为小九守住这位置才是。”代如颜忽地说了这句。
宫玉莫名心又凉了下来,话都到嘴旁也没能问出来。
次日宴会宫玉同代如颜一并出席,那宫灵盛装出席俨然不像是为战死沙场夫君而伤心难过的样子。
清池宫里大片荷花正盛开,微风徐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