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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遭到代如颜的一口回绝道:“你嘴里伤口还未好之前,就不要想这些了。”
宫玉可怜兮兮的捧着汤碗咕噜地喝着,窗外的风闷声吹得窗户响着。
如今临近冬日,宫良固守城池,而顾卿久攻不下,倒真变成僵持不下的局面。
用膳后宫玉懒散的倒在软塌上,侧头看了看那挂在一旁的宫国城防布局图,有些头疼的说:“宫良不肯投降,压着那几个州县的百姓,都城这旁到处都有人乱放风声,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代如颜坐在一旁饮着茶水道:“听闻顾卿派人上了折子请求增兵,你为何没有同意?”
“阿颜得到消息的速度真是快的很。”宫玉侧过头望着代如颜应着:“我在想究竟要不要让顾卿继续攻打宫良。”
“这般僵持下去受难的是宫国百姓,宫良手底下州县更是苦不堪言,倒不如先示软,再另作打算。”
“你当明白宫良不会死心,一旦示软就给他可乘之机。”代如颜看了看宫玉应着。
宫玉伸手轻拉着代如颜裙摆,整个人靠近着说:“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危险,不过要是实施的好,说不定能在大雪来临之前结束这场叛乱。”
眼见宫玉越靠越近,代如颜微抿紧唇瓣向一侧移了移,扯回那被宫玉握在手心的裙摆应着:“我认为此事还不如用战争解决的更为稳妥。”
“可就是宫良眼前不松手,所以才显得很是为难不是。”
“此事倒是不难,我已派一批人马赶赴前线,想来不出十日应当会有结果的。”
宫玉不解的问:“阿颜想用什么办法?”
代如颜眼眸微闪,指腹轻触宫玉紧皱的眉头,簌的移回手应道:“战争时期需要一些非常人的手段。”
非常人的手段?
这话从代如颜这说出来,莫名就很是诡异。
宫玉握住代如颜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阿颜你不会要屠城吧?”
“屠城?”代如颜轻眨眼眸探寻着宫玉神情,簌的从宫玉掌心收回手,神情冷漠的问:“在你心里我是喜欢杀戮的人吗?”
气氛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宫玉怔怔地望着,可代如颜像是受伤的侧头避开宫玉的视线,心里满是愧疚低声道:“你别生气,我没想过惹你生气的。”
然而这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代如颜又恢复往日里沉默寡言,而宫玉对此束手无策。
待前方战报传来消息的时候,宫玉方才得知宫良已经投降,叛军悉数被捕,州县也已重新恢复管制。
奏折上写着的是受毒蜂袭击,叛军毫无反抗能力,顾卿领着人马坦然入城。
代如颜派去的人原来只是去放毒蜂的而已。
因着那日的谈话,代如颜便好几日都不曾同宫玉说过一句话。
宫玉放下奏折起身入内殿,掀开帘子便见代如颜静坐在窗旁,好似成了一座雕塑,那摆放在矮桌上的饭菜也不曾动过。
“你怎么不用膳?”宫玉紧张的询问。
代如颜侧头看向宫玉道:“前线折子来了?”
“嗯,折子上宫良所占州县城池均被夺回,阿颜的非常人手段助三军夺得最后的胜利。”
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宫玉盛着汤递到代如颜手旁低声说:“我那日并不是将阿颜想像成十恶不赦之人,只是觉得阿颜对于武力好像尤为热衷,这才有些担心而已。”
“那你如今可安心了?”代如颜目光探向宫玉问道。
宫玉愣了愣应着:“阿颜还在生气吗?”
代如颜凝视着宫玉问:“我气,又有何用?”
“实在气的紧,阿颜不妨打我一顿出出气,也好过整日憋在心里,气坏身体多不好。”宫玉凑近了些说。
还没反应过来时,代如颜忽地伸展手臂过来,宫玉直直的倒在矮榻上,脑袋可怜撞的咯登的响。
倒吸了口气的宫玉忍着疼不敢动,还以为代如颜下一秒就要揍过来忙闭着眼。
不过没有等来预想中一顿毒打,宫玉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唇瓣却突然的刺痛的很。
双手被扣住的宫玉,真真成了一条待宰的鱼,这般热情的吻简直让宫玉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宫玉才发觉好像有些热情的过分,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宫玉像躲却根本没法躲。
这感觉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直至嘴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宫玉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代如颜俯视着宫玉,宫玉大口的出气手仍旧无法动弹,由着代如颜的目光落下,缓和着气息唤道:“阿颜……”
眼泪落在宫玉脸颊上,代如颜眼眸里满是伤心的望着宫玉却仍旧不应话。
好似就这般僵持着,宫玉低声说:“对不起,我那句话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自从宫玉见识那庭院底下的暗室,就明白代如颜做事从来不考虑人命,甚至可以说漠视生命,就像是年幼时的她能轻描淡写的提及是自己让母亲杀了她珍视的黑猫。
可想而知代如颜对于生命的或许根本不存在基本的怜惜。
所以宫玉会害怕代如颜为了结束战争而做出些别的可怕事情来。
“为什么连你也会害怕我?”代如颜眼眸微红的望着宫玉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你却要离开我。”
宫玉微微抬起头,轻吻了下代如颜眼角的泪应着:“我没有离开你。”
“你看我不是又乖乖的带你回都城了吗?”
代如颜轻眨眼神情严肃道:“可你不喜欢我了。”
“我喜欢你。”宫玉凝视着代如颜笑道:“无论什么时候都好喜欢你。”
“骗人。”代如颜避开宫玉直白的目光,似是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之前都不同我说一声。”
宫玉望着代如颜笑了笑说:“我以为你生气,就再也不想跟我说话。”
代如颜突的安静了下来,眼眸打量着宫玉,像是在思索宫玉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最喜欢阿颜了,除了阿颜我谁都不要。”宫玉由着代如颜打量弯着眼眉笑道。
“你没有骗我?”
“如果骗阿颜的话,我就再也不吃肉了。”宫玉满是正经的说。
殿内忽地安静了下来,代如颜缓缓松开手静坐在一旁,宫玉揉着手腕默默心疼自己才好的嘴。
代如颜这口可是咬的不轻,宫玉看了看代如颜说:“听宫人们汇报你从今早就没吃多少吃点吧。”
不等代如颜应话,宫玉盛着汤手握汤勺递到嘴旁,代如颜犹豫的喝着汤。
好像这事才算是真正的翻篇,虽然代如颜仍旧不主动同宫玉谈话,可至少也不会冷冰冰的让宫玉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初雪落下的时候,宫玉换上披风拉着代如颜一块出去看雪。
两人登上皇宫高楼,便能俯瞰整个皇宫的全景,不过高处不胜寒,宫玉便让人设立炉火供暖。
漫天的雪花悄然落下的时候,整个皇宫好似都安静了下来,宫玉手里捧着暖炉说:“总感觉看多了,每年的雪都差不多。”
代如颜静坐在一旁,侧头望向那外头正飘落的雪花应道:“多少总是会有些不同的。”
“菖州时的雪总是会带着一些细碎的响声,可都城里的雪多半是鹅毛大雪静悄悄的不带一点声响。”
宫玉设了小炉锅,执筷烫了些肉片,沾着鲜辣的酱料大口的吃,含糊不清地应道:“雪落下的时候,不都是没什么声音的吗?”
小嘴被辣的通红,偏偏宫玉还停不下来,整张脸被衬的很是白嫩,代如颜细瞧了瞧,执筷夹住宫玉欲夹肉的竹筷轻声说:“不可再贪吃辣了。”
哎?
“这冬日里天寒地冻,吃些才舒服啊。”宫玉捧着茶盏小口的饮着茶水应道。
代如颜夹着香菇入锅说:“冬日里喝暖汤已足以暖胃,你整日吃的这般辣,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宫玉却觉得对于除了鱼肉,旁的肉绝不会自己吃的代如颜来说,自己吃啥都是会被念叨的。
傍晚时宫人忽地来报道:“陛下,顾大将军已携众将士归城,如此正在殿外候着。”
“宫良何在?”宫玉捧着汤碗问。
“已被压入大牢,听候陛下发落。”
宫玉喝尽碗里的汤,起身说:“我去大殿一趟。”
代如颜放下汤碗应着:“我也去。”
“阿颜去做什么?”
“难道我去不得?”
额……
这话里还真的是危机四伏啊。
两人一同回了大殿,夜深时宫玉设宴款待众将士,觥筹交错时顾卿饮着酒将目光探向宫玉身旁的代如颜,而后移开视线。
深夜宴会结束,宫玉提笔正在写封赏诏书,参战近半年这些将士倘若不好好安抚,或许有顾卿的撑腰,也会是件棘手的事情。
沐浴出来的代如颜半躺在床榻手中捧著书,烛火微明,侧头看向那一方正坐在桌前的宫玉。
好一会,也不见那方人走来,代如颜轻声唤着:“有何事需这般深夜思索?”
宫玉停了停笔,看向正望著书的代如颜应道:“我在想顾卿如今已是身居高位,再封侯爵会不会不合适。”
“自然是不合适。”代如颜合上书说:“他手握不少兵马,又是大将军,如今在朝堂上已是高官厚禄,倘若再封就有些功高盖主了。”
这事宫玉也考虑过,不过顾卿是代如颜的人马,宫玉处理起来多少要顾及些代如颜。
代如颜将书放在一旁道:“夜深了,你还不上来?”
哎?
宫玉愣了愣,只见代如颜已然躺下,忙放下手中未写完的诏书,走近床旁。
却没想刚才还热情的人,这会已然闭上眼,宫玉小心的躺在一侧,轻扯着被褥唤道:“阿颜……”
“何事?”代如颜仍旧闭着眼应话。
近些日子代如颜葵水来了,宫玉安分的很,如今心里痒痒的很,捉摸着时间应当葵水已经走了才是。
可这般想着,宫玉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是,无奈的望着代如颜,心想这要怎么说啊?
辗转反侧的宫玉凑近了些,色胆包天的想要一亲芳泽,却没想到代如颜忽地睁开眼。
吓得宫玉心脏都快停了,尴尬的缩回被窝说:“我……什么都没做。”
代如颜未曾出声,宫玉冒出头来,只见代如颜侧躺着正看向这方。
这感觉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宫玉心里七上八下,又安慰着都已经这么多年,就算吵架也不至于连亲近都不给了吧?
更何况代如颜近些日子温柔的很,这般想着宫玉又大着胆子起来,凑近着与代如颜对视,轻啄了下那薄唇。
“你……刚才怎么突然睁开眼,都吓到我了。”宫玉稍稍拉开距离问。
代如颜却伸手捧住宫玉脸颊,整个人向前倾靠近着宫玉。
这突然的亲近真真是要比宫玉那轻啄不知道要热情多少。
每每这时宫玉都觉得代如颜想要吃了自己一样,待衣裙缠绕时,宫玉伸着手欲解衣带时,眼前忽地被遮住光亮。
宫玉握着衣带的手被代如颜抓住,不知所措的唤道:“阿颜?”
代如颜贴在耳旁亲了几下,那温热的呼吸像是顺着宫玉的耳朵窜进心窝里,顿时宫玉整颗心都要融化了一般。
“不许乱动。”代如颜的声音虽然很轻可这话里却满是命令的语气,指腹轻揉宫玉耳垂,像是在审视着宫玉一般。
虽然眼前被遮住,可宫玉还是多少能感觉到代如颜的视线正望着这方。
衣带被轻解开时,宫玉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