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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如今一切才刚刚起步,宫玉可不想再让代如颜情绪失控。
代如颜小口喝着汤,却陷入深思当中,对于宫良的处理还真是大意了。
当年科举泄题一案牵连甚广,甚至折损不少大殿下宫泉同宫良在朝堂中的人手,这其中不知宫良究竟知道多少。
况且与大殿下宫泉走的近宫灵心思极深,究竟与宫良到底交换多少情报。
虽说代如颜有把握不会被抓做什么把柄,可仍旧是不想让她听到关于自己一点不好的消息。
甚至为了隐瞒,代如颜可以选择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暗杀了宫良也在所不惜。
只是一想到如果宫良真被暗杀,那她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的。
从以前代如颜就发现,她有时候虽软乎好说话,可有时却固执的很,但凡真想知道的事情,那是拼了命也会想要去查。
存有这般犹豫,因此代如颜对于处理宫良一事这才久久不曾下决定。
大抵这才是让代如颜左右为难的事。
一旁的宫玉连吃两碗饭,伸手捧住一旁凉了些汤小口的喝,却不曾代如颜的神情却越发严肃了起来。
“阿颜?”
“嗯。”代如颜眨了眨眼回神应道。
宫玉起身坐在代如颜见那一旁的小碟子里的鱼肉都未曾动过几口,不免担忧起代如颜的身体。
“饭菜不合阿颜胃口吗?”
“不是,只是我向来吃的慢些而已。”
“那也不能吃的这般慢才是啊。”宫玉说着,伸手接过代如颜捧着的饭碗,手握木勺盛着饭递到代如颜嘴旁,一脸严肃地说:“来,张嘴吃饭。”
代如颜迟疑地望向宫玉,有些别扭的张嘴小口的吃着。
好在亭内无宫人,否则代如颜这绯红的脸颊,还指不定让旁人误以为发生什么事。
宫玉握着木勺盛了些汤,凑近吹了吹,方才递到代如颜嘴边。
“小九,我可以自己吃的。”代如颜显然是有些不适应的很。
“谁让阿颜用膳的时候都在走神,我很担心阿颜的身体啊。”
“可我向来吃的慢些,身体也未曾出现不舒服。”
宫玉眨了眨眼应着:“可是阿颜这么瘦弱,多怕哪天风一吹阿颜被吹倒了。”
代如颜忽地笑了,低声道:“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可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担忧的神情,代如颜又稍稍安下心来。
毕竟她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仍旧总是偶尔会笨拙的照顾别人,明明自个还是容易生病的主。
这般用饭至结束时,宫玉方才收起严肃的神情,两人在府邸内闲暇转悠着。
待到午后犯困时,宫玉拉着代如颜踏入从前的水榭,里头物件仍旧是按往常来摆设。
微风袭来时,宫玉正舒服的枕着代如颜手臂睡的正熟。
虽还未曾步入盛夏,可贪睡这毛病倒是宫玉长年的坏习惯。
代如颜轻眨眼眸醒来时,窗外仍旧是明亮的很,侧头见身旁的人整个头埋在身上,因着怕光所以埋在薄被中,实在就像个大孩子一般。
从前年幼时,代如颜都不觉得累,可眼下这可是有些沉重的负担,伸手稍稍撩开一角,便见里头人鼻头微微冒着汗渍,显然还不愿醒过来。
因着今日的出行,她从昨夜便高兴的很,大抵太久还是未曾出宫,坐在轿中她按捺不住的掀开帘子望外张望,顺道还买了风筝和不少的糖。
可午后风忽地停了起来,风筝自然放不起来,却让她白忙活了一场。
代如颜指腹轻点了下她那嘟起的嘴角,她像是不舒服的抿紧唇瓣,可却没有别的动静。
那停在外头的信鸽,悄然落在一旁时,代如颜才缓缓起身。
待展开那信筒里的纸,代如颜不禁微皱眉头。
宫良死了。
这事是谁做的?
消息次日在满都城散开来,早朝时宫玉一脸茫然的听着这消息。
宫良死于毒杀,刺客被抓,坦白罪行时却将罪责推到皇后身上。
朝堂还来不及压下消息,都城内已经是谣言漫天飞舞。
“这六王爷虽说叛乱,可人家也是有先皇遗诏在身,当初救灾可是大家伙有目共睹,如今既然被毒死,大家想想这宫国谁有这般能耐?”
“就是,听说是全身溃烂而死,死相真是惨不忍睹啊!”
“嘘!如今世道变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否则那是要受牢狱之灾的。”
“是啊,这宫国如今都被一个女人拿捏在手里,我看迟早都是要完的!”
“你不要命了!这等话也敢说!”
这话一出,茶棚里四周人纷纷散开,尤恐会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抓入大牢。
而此时皇宫内,宫玉当机立断下令斩杀那刺客,可朝堂上却还是掀起一场风浪。
顾卿私自带兵将都城里茶棚酒肆谈论的百姓大批抓了起来,便是一顿严刑拷打,待人放出去的时候大半条命都没了。
这等严刑很有效的制止流言蜚语,可不少大臣却开始弹劾顾卿私自领兵一事。
大殿上跪了大批官员,唯独顾卿一党立于大殿之中,宫玉凝神望着这一批摆明就是扳倒顾卿的官员出声道:“罪臣宫良是朕要赐其死刑,而都城向来明令禁止乱传谣言。尤以对皇后不当言论,实属大不敬。”
朝堂内顿时安静的很,宫玉合上奏折道:“此事已结,众爱卿若无其他事务,今日便退朝吧。”
“陛下!如此包庇皇后娘娘,让宫国百姓寒心呐!”那为首的赵廷大喊道。
宫玉手重拍着案台怒斥道:“来人将赵廷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再有人提以此为下场!”
这般强行方才结束早朝,宫玉整个人都被气的想要揍人!
宫良什么时候死不可以,偏偏被人给毒杀,还给人已谣言生事的机会。
代如颜听着宫玉的碎碎念,指尖沾着药膏轻抹上那略微红肿的掌心应着:“那你也不该用这般力气拍桌子才是。”
“阿颜不生气吗?”
“又不是我做的,小九何必伤了自己,让旁人白白高兴一场?”
纵然宫玉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喜行不露于色,可代如颜显然要更熟练精通,愣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宫良的死,阿颜觉得会是谁人所为?”
“这要看此事对谁最有利。”代如颜仔细的缠绕着纱布应道。
宫玉想了想说:“这事一下让阿颜陷入漩涡,那一定是对阿颜怀恨在心的人才是。”
代如颜握着剪子,将纱布剪下,伸手系上小节,方才松了口气般应着:“小九看事应当看的再深些才是。”
“难不成是跟宫良有仇,所以才要下杀手?”
“傻。”
额……
宫玉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代如颜,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应着:“那阿颜说是什么?”
“小九难不成未曾察觉自己正被人盯上了吗?”
“我被人盯上了?”
代如颜就着一旁的水盆洗了洗手,拿起帕巾擦拭了下,方才端起茶水小口的饮着。
“阿颜你怎么不说了?”宫玉等着心口都痒痒了,只得开口问。
“小九难道还未曾想明白?”
宫玉摇头说:“没有想明白,我等着阿颜跟我说说呢。”
“那你自个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今日早朝该不该自个顶下群臣的进谏。”
哎?
这明明都是为保护代如颜宫玉才生气的将那群大臣给赶了出去的。
可代如颜显然不愿开口解密,宫玉只得闷闷吃着粥,自个捉摸着这里头到底还藏着什么。
直到粥碗见底,宫玉又盛了一碗埋头吃着,一旁的代如颜目光望着对面大口吃着粥,俨然没有反思到自己的错误,不禁又无奈。
最初时代如颜也未曾想到宫良的死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
直到得知今日早朝上群臣的反应,代如颜方才明白,这计谋明面上是针对皇后,实则确实将矛头都对上她。
皇后倘若让一国百姓不满,大可废后便是了,可决定权在于皇帝,他人多数是无权废后。
唯独昏君却是政斗最好的借口,自古以来多少场宫斗政变都是由此开始。
这是有人想要暗中谋夺宫国皇位,细心布下的一场局罢了。
代如颜沉下心来出声道:“你可想明白了?”
虽然她一心顾忌自己,代如颜很是欢喜,可如果反倒成了攻击她的弱点,代如颜是决计不允许的。
宫玉吃的有些多,莫名撑的有些难受,放下汤碗应着:“今日在朝堂的表现太过激了,反倒让那躲在暗处的人抓着我的痛处。”
“我说的对吗?”
“与群臣博弈理当刚柔并济,这才让人猜不着皇帝的心思。”
“那为什么阿颜就是这么刚,我就不行?”宫玉说着,自个又气了起来,当个皇帝好伤脑细胞啊!
代如颜迟疑了一下,或许因着宫玉这话不禁笑道:“那自然是因为我是皇后。”
哎?
宫玉有些困惑起来说:“皇后咋了?”
“皇后归皇帝管,属后宫之事,所以大臣再怎么囔囔,那也不过门外乱吠,可皇帝就不一样。”代如颜停顿的说:“皇帝一旦出错,那便是轻则宫变,重则可是掉脑袋的事。”
原本宫玉还满是正经的听讲,可听着代如颜说前一段话时,莫名心花怒放的笑了起来。
整个人绕过木桌,亲昵的揽住代如颜,脸颊蹭了蹭代如颜侧脸念着:“皇后莫怕,朕罩着你呢。”
代如颜怔怔的停住,伸手轻推开凑近的人,无奈的抿紧唇瓣叹道:“我同你说正经事呢。”
“我懂阿颜的话了。”
宫玉认真的望着代如颜应着:“我这就下令去。”
“下令什么?”
“犒劳那新太傅赵廷啊。”
代如颜眼眸似是不解的看着宫玉说:“你当真懂我的意思了?”
“阿颜放心,我可要好好保住我这颗脑袋才是。”
宫玉起身研墨,执笔写下诏令,让人快马加鞭,越热闹越不显事大的送去太傅府。
这时正当都城内正盛传皇帝大怒责罚忠臣,不想那抬着大红箱子的宫里队伍已然大张旗鼓的停在太傅府邸外头,引的路人围观张望。
赵廷由人搀扶着出府接旨,那公公扯着嗓子朗读:“太傅赵廷今日直言进谏,实乃扬赵氏之忠臣门风,朕心甚慰!”
那抬着大红箱子的直往府邸里走,摸不着头脑的赵廷询问:“公公这是……?”
那一旁的小太监念着:“赏黄金百两……”
“珠宝十箱……”
公公将手中的诏令双手递于赵廷笑道:“这后头可都是陛下奖赏给赵太傅您的啊。”
都城的言论顿时又转成旁的流言,连带街道巷口围观太傅府邸的乞丐们都纷纷探头观望。
夜深之时,代如颜收到外头的信鸽消息,侧头看向那正逗弄小兔子的人,不禁嘴角上扬。
这人怎么都不知道委婉一点,前脚打了人,后脚又大赏,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
不过这般也不是不可,至少也得让那些大臣摸不清朝中局势才是。
“阿颜……”宫玉抱着兔子从纱维中冒出头来笑嘻嘻的说:“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这般讨喜的样子,显然就是别有目的。
可偏偏代如颜还是应着话一步步走近了过去,那人将小兔子放下去,只见小兔子跃至一旁安分的很。
代如颜还未开口,手腕已然被她拉扯住,满是笑意的她伸展手臂轻拥住代如颜,附在耳旁轻声说:“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