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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望向那一旁平静的池水,宫玉盘腿坐了起来,忽然想要钓鱼。
于是宫玉自个先做渔具,左右无事也是消磨时间,待简陋的渔具被宫玉甩入水中。
好一会宫玉仿若是一尊雕塑,除却眼睛偶尔眨下,旁的什么都不动。
奈何宫玉没了耐心,躺在一旁伸手抱住胖兔子碎碎念叨:“怎么还不回来啊!”
每次设宴会都是请那些夫人小姐,倘若不是宫玉意志坚定,还以为代如颜这是看上哪家的千金小姐了。
真是令人费解的事情。
直至日落西山,亭内忽地有脚步声临近时,宫玉细听这行走的频率应当是代如颜无疑了。
宫玉视线仍旧望着那池面,心里正生闷气的很。
这哪有每天都晾着自家人的啊!
“小九……”代如颜轻坐在一旁,伸手从一旁的碟中拿起那桑椹子,递于宫玉嘴旁问:“不吃吗?”
“不吃。”
代如颜细瞧着这绷紧着脸的人,将手中的桑椹子放入嘴里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钓鱼。”
“怎么突然想起钓鱼了?”
宫玉抿紧着唇瓣不予回应,目光看向那平静的水面。
夕阳西下时,水面上倒映着绚烂的晚霞,连带这亭院内也满是金黄的余晖。
见身旁的人好似真的生气了,代如颜侧头望了好一会也不见她像往日里那般同自己说笑,便只得凑近了些。
代如颜轻靠了过来,整个人便落在宫玉怀里,宫玉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
“小九怎么不理我了?”代如颜贴近着询问。
这般贴身攻击,简直对于宫玉来说,防御力直接为0。
宫玉望向代如颜,低头轻吻了下那薄唇说:“听说薄唇的人多是薄情,这老话说的还真没错。”
“什么?”
“没什么。”
代如颜指腹轻握住宫玉的耳垂,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宫玉白皙的面容轻声念道:“小九你怎么不看我了?”
“看你做什么?”
“往日里小九不是最爱看我的吗?”
宫玉停顿的看向代如颜满是认真的说:“我今天等了你大半个下午,可你却在陪那些夫人小姐。”
“小九是吃醋了吗?”代如颜凑近了些,鼻头轻蹭了蹭宫玉脸颊,动作简直暧昧的不得了。
“我不是吃醋,我是生气。”宫玉凑近轻咬了下代如颜脸颊,满是埋怨的念道:“这两个月来,阿颜整日都设宴会,我都没有机会跟阿颜亲近了。”
代如颜轻啄了下宫玉严肃抿紧的嘴角,眼眸里满是笑意望着说:“可每日你都这么说,我都猜的出来了。”
这人总是这般傻的可爱,就算生气每回都是一样的话语,好似就再也没有别的生气方法。
宫玉伸手遮住代如颜的眼说:“我跟你说我凶起来可是很凶的。”
“嗯,我知道。”代如颜握住宫玉挡住眼的手轻轻移开些问:“不过小九从来都不会凶我,对吧?”
“哼!”
好生气啊!
亭内一时安静了下来,代如颜侧身听着耳旁沉稳的心跳,目光落在那正自个生闷气的人身上。
“我欲给小九纳几位妃子。”
宫玉一脸茫然的望向代如颜,全然猜不透代如颜是心平气和说出这等话来?
“阿颜你胡说什么呢!”
代如颜凝视着面前像是完全没缓过神来的人,掌心轻抚上她微凉的脸颊轻声道:“倘若后宫一直无妃,终究还是给人口舌,皇帝还是得有几位妃子,否则百姓都在背地里笑话小九了。”
“我不要!”
她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嘴唇抿紧时,那唇窝便越发明显,反倒越发可爱的很。
代如颜嘴角笑意更深,探近了些两人的距离,唇瓣贴近那嘴角,亲昵的揽住她说:“我整日里忙,确实冷落了小九,招些妃子来陪小九说说话,岂不是更好?”
“那阿颜就别忙那些,不就好了?”
“可身为皇后,后宫总有诸多事宜要处理,哪能整日的陪着小九不是?”
她眨了眨眼,似是不敢相信地望着这方,眼眸里委屈的很,却又紧抿唇瓣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许久她方才开口道:“那阿颜便忙就是了,我一个人待时间也过的很快的。”
这等话语,实在是让人怜爱的紧。
代如颜指腹轻抚上她那眉头,嘴角上扬说:“可你方才还说心情不好,一个人待岂不无聊?”
“那我也不想要别人。”
说完,她紧了紧手臂,圈住代如颜,脸颊蹭着代如颜的侧脸念着:“你不许给我找别人来,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
真是傻瓜,代如颜亲了下她侧脸应道:“嗯,知道了。”
大抵她气也消了,心情一下也就好了,伸手牵着代如颜的手出了亭。
黄昏转瞬即逝,可她却总是这般单纯,代如颜紧了紧两人的手臂,不禁想着纳妃?
怎么可能会给她纳妃呢
也只有她会傻傻信了自己的话,就像是她也以为自己偷偷试药的事情代如颜不知情。
可代如颜之所以会听话服药,就是心疼她每回都是自己先试药,向来最怕苦的她皱着眉头喝着那汤药时,代如颜总是心疼的厉害。
尽管她说自己病了,可事情上代如颜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病了,还是如宫灵所说疯了。
只是代如颜固执的相信她,无论她说什么,只要她好好陪在自己身旁,那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两人入内殿,里头还是一片漆黑,宫玉欲伸手去拿火折子却发现有些看不清。
一旁的代如颜牵着宫玉径直的往烛台旁走去,这黑暗于代如颜来说,如白昼没有任何区别。
烛台微亮起时,宫玉去点燃殿内旁的灯盏,代如颜静静跟在一旁。
“阿颜为什么不让宫人来做这些?”
“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代如颜指尖轻摸着宫玉垂落的袖袍,侧头看向明亮的殿内,好似亮光会显得殿内空荡荡的。
可黑暗却让代如颜觉得更安全些,所以这殿内的灯通常都是代如颜来处理。
待宫玉吹灭手中的火折子说:“我都有些饿了。”
“那便传宫人设饭菜吧。”
“嗯。”
如往常一般两人用膳时,宫玉最是安静,代如颜小口的喝着汤。
殿内一时安静的很,代如颜饮汤时想起宴会一夫人口无遮拦的提及子嗣一事。
从前她也提过此事,只是代如颜并不想,所以便一口回绝。
可如今细想起来,这宫内确实太过冷清,待日后她总会觉得无趣的很。
倘若有个孩子能让解解闷的话,代如颜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小九你……喜欢孩子吗?”
没想这话一说出口,她被呛的整张脸都红透,忙端起茶水喝着,明亮的眼眸打量着这方,像是不解地问:“阿颜怎么突然提起孩子?”
“只是今日同那夫人们闲聊时提起孩子,所以便想问小九的看法。”
“将来还是过继宗亲其它的孩子吧。”
她却反常的回绝了。
代如颜也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见她缓慢吃着鸡肉,目光时而往这方看来,好似还有什么话没说。
可等到用膳结束,未曾等到她说什么话,只是早早的沐浴便过来拉着代如颜入榻上休息。
一切好像相安无事的很。
宴会召开时,一群夫人们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头上的配饰更是绚烂夺目的很。
代如颜笑了笑不语,那方戏台上正热闹的很。
未曾想她却大大方方的过来了,夏日里炎热,她往日里就不是能久坐的人,可今日却反常的很。
“你今个怎么来了?”代如颜微侧头看向一旁满是正经的她询问着。
她伸手拾起一旁的瓜果应着:“阿颜不许我来了?”
“自然不是,这多是官员家眷,看的戏也是乏味的很,小九怎的不去凉亭里歇息?”
“没办法阿颜不来叫我,我就只能来见阿颜了。”
代如颜微微一愣,指腹轻擦去她那脸颊旁冒出的细密汗渍轻声道:“我不叫你来,是知你不喜欢这宴会,怎么说的像我不让你来一般。”
她吃着瓜果点头应着:“就是阿颜不陪我,我只能来陪阿颜了。”
“你生气了?”
“没有生气。”
这话语一板一眼的回着,显然与往日里的她的语气全然不同。
代如颜无奈握住她的手说:“可不许同我闹脾气,我在这是在替你处理正经事。”
?
“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知道啊。”
“你知道什么?”
她那眼眸轻转着,满是狡黠地望向代如颜应着:“阿颜在替我修理那群不让新修水利的大臣,对吧?”
修理?
对于她的某些话语,代如颜多半是只能靠猜才能听懂,微微颔首说:“是啊,他们在朝堂上给小九不痛快,那自然后院里也不能让他们不舒坦才是。”
她灿烂的笑着,俨然没了方才的严肃,代如颜见了这才松了口气。
新修水利的想法确实有些大胆,尤以代如颜最初听到宫玉说的那设想时,实在觉得有些异想天开。
可见每每见她研制宫国地形,彻夜在想着法子如何开凿出运河灌溉宫国旱灾严重的州县的农田。
代如颜便只得替她梳理着朝堂的困难,银钱都不是什么紧要事,重要是要修整乱成一团散沙朝堂。
否则再多的钱财撒出去后,层层克扣也不知道真正用到新修水利上还能有多少。
况且这新修水利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完工,代如颜看过她给的设想方案,那至少这工程需要花费数十年,所以这开头定要把关严谨,让那些大臣不敢乱动手脚,否则数十年的工程极容易成为拖向宫国走向悬崖的一道铁链。
夏日里炎热的很,一旁的她还未坐上一会,就已经脸颊止不住流淌汗渍。
尽管代如颜让人重新选轻薄透气的衣料作为缝制龙袍的用料,可她还是怕热的很,就算不动也容易出汗。
只见她伸手便要挠脖颈间,代如颜便知这热痱恐怕是又要复发了。
“别抓。”代如颜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她侧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低声道:“阿颜,很痒的。”
代如颜抿紧唇瓣,目光看向那底下众位夫人正聚精会神的望向戏台子,伸展手轻替她揉着。
“阿颜手好凉啊。”她眉头舒展开,显然是满意的。
“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热啊。”
“不如你回殿内去吧?”代如颜手握帕巾替她擦拭汗渍。
她却摇头说:“我要陪着阿颜,阿颜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代如颜嘴角上扬着,见她理直气壮说着反话,指腹轻刮了下她鼻头道:“你无聊就无聊,何故还扯上我?”
“阿颜难道不想要我陪着吗?”
“这外头热,你待着不舒服,还不如入内殿里待着。”
她却装作没听到似的,眼睛盯着戏台,真真是固执的很。
代如颜无奈只得拉着她一并起身,留着那一旁的夫人们独自看戏。
待入殿内,宫人们纷纷跪地行礼,她反握住代如颜的手,面容满是笑意。
“快将衣袍换下。”代如颜拉着宫玉入屏风内说。
她弯着眼眉笑道:“天热,不如洗洗的好。”
代如颜便收拾着新衣袍道:“好,你且去洗洗,我待会给你抹药。”
“阿颜不跟我一块吗?”她那眼眸亮着光,显然想的跟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