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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当然也能尝到热乎乎的桂花糕,宫玉让护卫将青芸送出都城,护送她去边疆,探查到底青芸是什么人物。
府中大小事务有条不紊地都在处理当中,宫玉忙起来也就不那么心忧代如颜回来的事。
只是没想到才送走红着眼的青芸,宫玉去糕点铺尝尝新出的糕点,却凑巧撞见那红衣女子。
转身就躲的宫玉便听到那笑声传到耳旁道:“这不是那日的小哥吗?”
宫玉跨过门槛只应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急什么。”明明隔着好几人的距离,这红衣女子却像泥鳅一般,一眨眼就粘了过来。
“那日还唤我姐姐,怎么这短短几月就这般生疏?”红衣女子整个人柔软无骨似的就要靠过来。
宫玉记得连忙扯住一旁的秦华,挡住这似洪水猛兽般的红衣女子道:“劳烦先生帮我挡一会吧。”
秦华哑然地看着宫玉,无奈地应:“是,殿下。”
飞快的跑出糕点铺子,宫玉手里还抱着热乎乎的糕点,也顾不上四周讶异的目光。
待穿过街道,拐角宫玉才缓缓停下来,这都城里的街道繁杂错乱,想来那红衣女子应当是追不上来的吧。
“哎,这天下第一首富居然因勾结贪官被抄家了。”
“谁想到呢,顾老爷可是鼎鼎有名大善人呐。”
“顾家富可敌国,那抄家的银子可能搬个十天十夜都搬不完啊。”
宫玉向那围着的人群走去,只见那上头画着的在逃人像,这哥们怎么看着有点像那时跟代如颜在茶楼的人。
好吧,看到顾卿这两个字时,宫玉确定这人就是那跟代如颜在一块的俊俏公子哥。
正当宫玉看的认真的时候,后背忽地被尖锐的东西顶着,耳旁响起女子低声说道:“要想活命就别出声跟我走。”
“好。”宫玉大概知道放在后背的是匕首吧。
今日出来时宫玉是带着护卫的,只是方才宫玉在进糕点铺子时,让护卫去喝茶去了。
结果凑巧又碰上那红衣女子,宫玉便一个人跑开了,这人难不成是一路尾随自己的?
被迫进入无人巷子,宫玉缓和着说:“我们可以商量,你要银子的话我可以让人立刻给你送来的。”
上回被袭击宫玉还心有余悸,这女子恶狠狠地喊道:“闭上你的臭嘴!”
好吧。
宫玉被带到一废墟的地下酒窖,身上绑着绳索,女子虽然蒙着脸可瞧着身形说话应当也不过同代如颜一般的年岁。
外头一点点的暗了下来,宫玉觉得秦华和管家应该发现自己失踪了,此刻都城里应当是有人在搜寻才是。
这酒窖太过昏暗,只点了一盏油灯,灯光暗的的很。
只见女子擦拭着匕首神情镇定自若,看样子像是长期干这行的杀手。
宫玉清了清嗓子问:“我从未见过你,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女子轻笑道:“上回没有弄死你,小殿下这么快就忘了?”
这声轻笑惊的宫玉恍惚地想起那时被追杀的凶险,心跳地飞快问:“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
“无仇?”女子握着匕首走近道:“小殿下难不成忘了因你而起的贪污案了?”
贪污案?
“克扣我府邸用度银两的贪污案?”宫玉缓过神来道:“可贪污是由刑部查明确证,我也是无辜的人啊。”
女子伸手扯下面容上的黑布扯下,脸颊上是数道刀疤,将匕首轻抵在宫玉的脖颈间笑道:“我父亲,母亲,兄长满门抄斩皆是因为这莫须有的贪污罪名。”
“莫须有?”宫玉脖子僵硬着不敢乱动,隐约察觉脖颈间有些刺疼应:“你不会以为是我把罪名扯向你们家的吧?”
“当然不是你。”女子手握着匕首轻移至宫玉脸颊说:“父亲只是听从吩咐,却在事发的时候承担所有罪责,而所有的起因只是因为代如颜轻轻飘飘的一句有罪。”
“她代如颜怎么不想想,我父亲还不是她父亲手底下的一条狗,为什么我就要遭受这样惨痛的遭遇?”
宫玉望着这女子恶狠狠的眼,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骤然间想哪里觉得眼熟起来。
那日在游船上也曾看过这双眼,只是当时热闹的很,宫玉一心都在果酒,未曾在意。
“她对你还真的是好,从你受伤后就派着暗卫一直护着你。”女子得意地笑,挥着匕首轻拍了下宫玉的脸说:“人人都说代氏女风姿绰约,世代享有宫国皇后的凤仪,可谁知道代如颜其实是个疯子。”
“你说什么……疯子?”
“清姬夫人她只有一子一女,代如颜身为代氏嫡女为什么在十二岁之前一直没有出过代氏家门吗?”
女子压低着嗓音,如同恶魔般道:“因为她疯了,你能想像还不过十二岁的代如颜亲手杀了两个贴身婢女吗?”
宫玉觉得这女子定是疯了,喃喃道:“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女子压低着眉头,眼露凶光,拉开距离匕首直直扎进宫玉的肩头,鲜血浸湿着宫玉的衣袍,疼得宫玉甚至来不及呼喊。
“为什么你们都不信?”女子拔出匕首,转身拿出药瓶将药粉撒在宫玉的伤口上笑道:“你现在可不能死。”
“代如颜明日就回都城,我要让她看着你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都城城墙上。”
宫玉忍着疼笑着,看了看这密封的酒窖,手按下手腕上那条链条的按钮,里头慢慢的弥漫出烟雾。
女子不悦的看着宫玉说:“你笑什么?”
“你为什么不敢当面去找代如颜,而是一直懦弱的刺杀我?”宫玉倒吸了口气,忍着疼痛说:“表面上说是想用我来折磨代如颜,其实我跟代如颜非亲非故,最多也就是都城里的流言蜚语。”
“所以你是不敢,因为你是害怕代如颜?”
女子快步走向宫玉,连同那放在一旁的匕首都没有拿,双手掐住宫玉的脖颈,眼睛通红的吓人。
“你知道什么,我做梦都想一刀一刀刀的划破代如颜那张脸,她是多狠毒的人呐!”
被扼住喉咙的宫玉根本就没办法说话,眼睛怔怔地看着面前这满是疤痕的女子。
突然间这女子对视上宫玉的眼,簌的松开手来,恐慌向后退双手胡乱的推着什么,整个人就像是收了什么刺激一样。
而后伸手捂住整张脸,整个人低声哭泣道:“我的脸……我的脸都是被她毁的。”
只剩一口气的宫玉倒在地上喘息着,双手被绳索束缚着,那受伤坠地疼的宫玉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们凭什么杀了我父亲……”女子掩面哭泣着,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血腥。
宫玉挣扎着半靠着墙,只觉得这女子武力应该不低,这烟雾若是寻常人也早该倒了才是。
只见那女子似是察觉不对劲,望着弥漫着薄雾的地窖,宫玉惊的后背早已湿透,好在这女子直直的倒在地上。
“喂?”宫玉试探地唤着。
见女子真没什么反应,便起身靠近那放在小桌子上的匕首,双手被绑的险些失去知觉。
好不容易才割断绳索,宫玉握着匕首匆忙的离开地窖,呼吸到客气时宫玉只觉得眼前一黑一白,险些倒下。
疼痛使得宫玉回过神来,穿梭过这交错的小巷,庆幸遇见带护卫寻人的秦华,宫玉方才放下心来说:“先生,地窖还有一犯人,要……速去捉拿才是。”
没等到回应,宫玉也昏厥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才微明,宫玉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却发现才不过睡了半夜而已,肩头的伤有点深,伤口是由代如颜派来的婢女包扎的。
宫玉整只左手大概要好几个月都动不得,询问那女子时,秦华回道:“那人杀了好几个护卫,手段凶残逃窜走了。”
手链里迷药的毒性何其的强,当初宫玉在买那手链时就已经服过解药,仍旧受到这毒性的影响,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厉害。
那女子居然还能伤人,可见其武功确实高强,宫玉想着那女子脸上的疤痕仍旧有些后怕,便让人着手去查那场贪污案。
可那女子说的话还萦绕在耳旁,宫玉不知道她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只是不得不承认代如颜身上像是有着数不尽的秘密。
外头的日头正大,宫玉半躺在软塌上只觉得有些冷的厉害,微眯着眼望着那折挂的千纸鹤,喃喃道:“好在这千纸鹤早就折好,否则怕是来不及送了。”
阳光很暖,除却伤口疼得厉害,宫玉这一觉还是睡的很好,再醒来外头已经暗了许多,只剩下那还没被黑夜吞噬的晚霞。
只是侧头看见一旁的代如颜时,宫玉愣愣的硬是没缓过神来。
这会水榭内并未放置灯盏,显得有些暗,代如颜身着素兰裙裳,墨发垂落在背后,虽然有些暗可宫玉能感觉到代如颜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温柔而又热切的目光,所以总是会让宫玉下意识忽略为什么代如颜会对自己这般亲近的困惑。
虽然代如颜看起来温柔体贴,可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因为宫玉也清楚的感受过代如颜对待他人生死的冷漠。
那是一种对待生命的冷漠,而不是在习以为常后的淡漠。
第二十三章
水榭里越发的昏暗; 宫玉仍旧平躺着; 隐约还能听见飞入树中的鹧鸪鸟咕咕地叫唤了几声又了停下。
宫玉望着静坐在一旁的代如颜; 清了清嗓子说:“阿颜什么时候来的?”
并未等到代如颜的回话; 宫玉便又问:“怎么都不说话?”
代如颜方才深呼吸道:“听闻这回伤在左肩骨头经络处,小九肯定疼坏了吧?”
宫玉微微一愣而后笑着回:“其实也不疼,就那么一下疼得厉害,现在敷上草药就好多了。”
关于受伤这事,宫玉让秦华下令严禁泄露受伤被劫一事,可偏偏代如颜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想来是那聋哑婢女通报的吧。
婢女提着灯走近,将亭内灯盏点上; 而后悄然退下。
亭外已然黑的伸手看不见五指; 宫玉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道:“劫持我的那女子是那年贪污案的主犯清柳之女清水儿; 阿颜可有印象?”
目光紧紧盯着代如颜的神情变幻,宫玉想着或许只要代如颜坦诚地与她无关; 那宫玉就绝不会再往深处想。
可代如颜的神情并未出现任何变化; 甚至眉头都曾皱下应道:“那年我只是让人重新查内务府的账簿往来,发现里头存有假账的嫌疑,此后只是将这事告知兄长,其余的便不知情了。”
“小九为何要问及这陈年旧事?”
对于代如颜这般坦诚的回话; 宫玉反倒觉得自己才是哪个不怀好意的人,连忙心虚的避开代如颜的目光低声说:
“没……就是那清水儿说什么是我导致她家人被杀,我这才想问问。”
代如颜探近着身子,掌心轻捧着宫玉的脸颊满是信赖地说道:“此事早已定案; 小九只是受害者,无需为这等事忧虑,该安心养伤才是。”
“嗯。”宫玉明显感觉自己脸颊发烫的厉害,可又不敢乱动,怕扯到左肩的伤。
可偏偏代如颜还不松开手,极近地望着宫玉,似是叹了声气道:“如今你瞧着廋了许多。”
哎?
宫玉像是松了口气,还以为代如颜会亲上来呢,真是脑袋越来越胡思乱想了。
“这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我这段养病多吃些,很快就会胖回来的。”
亭外侍女低声唤道:“殿下该服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