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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意思是这是一道局?”秦华这会方才显露惊讶。
宫玉捧着手里的汤碗小口的喝着,外头的风呼呼的吹着,使得门窗细碎地响着。
这殿内反倒显得有点太过安静,一点点声响便能被放的很大。
身子逐渐暖和之后,宫玉坐不住,起身走了几圈,见秦华像是陷入深思中,便并未打扰。
直到秦华突的开口道:“如果按殿下的猜测,那陈明身上必定会有破绽才对。”
“是啊,所以我在等那三位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臣会派人再去探查陈明的事情。”约莫着近丑时,外头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宫玉接连打着哈欠。
只见那三壮汉搀扶着进了殿内,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被发现了。
“殿下,这大理寺内暗藏百道机关,除却大哥,我们两都中招了。”
为首那壮汉从怀中套出一香囊道:“这是那官藏在最严实的暗格里,咱凑巧撞见,便想着或许有用就带了过来。”
宫玉握着手中的香囊道:“有劳三位壮汉。”
“来人,送三位壮士去包扎伤口。”
只是这香囊里没有什么特别的,里头除了一些香草之外,其余就没找出别的来。
宫玉不解的说:“这香囊有什么奥秘?”
秦华走近道:“殿下不妨让臣看下?”
“好。”
只见这秦华握着香囊细细看着道:“这香囊的丝质乃上品,不是寻常大臣所用的规格。”
“是吗?”宫玉凑近着看了看道:“这香囊摸起来同我寻常摸的没什么两样啊。”
“对啊!”宫玉一下的反应过来看着秦华道:“这香囊是皇室中人的?”
秦华点头道:“应该是。”
所以荒废大半夜宫玉意识到这也许只是探查到这只是陈明的暗恋或者初恋物件而已。
奈何第二日还需上朝,可怜宫玉基本上站着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
好不容易下了朝,宫玉直接躺倒床上补觉去了。
又过了一日,仍旧没有有用的信息,宫玉躺在亭院的矮榻上,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本就冷的很,这会宫玉连动都不想动了。
脑袋里想着要不要去查看三殿下的尸首,毕竟想要知道三殿下死前经历了什么,那就查看尸体应当会有新的发现才是。
正想的出神时,宫玉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自己的衣袖睁开眼一看。
有只小兔子在宫玉的手旁转悠,而放兔子那位美人则在宫玉这亭院里转着。
宫玉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出现错觉,愣了好一会才开口唤着:“阿颜你怎么来了?”
代如颜转过身看着还躺在矮榻上的宫玉,微皱着眉头走近说:“还不起来,这雪水都还未融化,你躺在这矮榻上睡多半是会着凉的。”
“我没睡,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阿颜你还没告诉我,今个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宫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扯着代如颜垂落的裙摆。
代如颜无奈的坐在一旁,抬手拾起那被宫玉随处放着的书问:“小九这几日很忙?”
“还好。”宫玉磨蹭到靠近代如颜,头枕着代如颜的膝应着:“就是在想好像每个皇室大臣即使在用同一种材质的丝绸,纱布,可织法却也有不同,要凭一个香囊来找一个人,实在是难于登天。”
“小九要找人?”
代如颜指尖轻抚上宫玉的眉头,轻柔的转着圈细声问道:“难不成小九看上哪家娇媚动人的小姑娘了?”
“是啊,那姑娘长的貌美如花,简直就是天仙般的人物,我恨不得天天跟她待在一块。”宫玉笑着说。
“既然这样,小九为何不让人上门提亲?省的让那天仙般的人物被他人夺了去。”
“我哪里还需要去找,眼下正躺在天仙般的怀里呢。”
代如颜指尖捏着宫玉的耳垂浅笑道:“小九,就爱胡说八道。”
宫玉笑了笑没说话,侧躺手里摸着那香囊,任由着代如颜揉着耳垂。
“这香囊不像是女子所用的。”
“阿颜怎么看出来的?”
代如颜伸手拿过宫玉手中的香囊看了看道:“女子多是绣牡丹,桂花之类的,可这上头绣的是一只雄鹰。”
“所以这是一个男的?”
真是想不到啊,陈明居然收藏的是一男的香囊,宫玉想不多想都难啊。
“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代如颜看了眼宫玉,伸手将香囊放置在一旁。
宫玉傻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抓着代如颜的双手放在太阳穴位旁说:“阿颜帮我揉揉。”
“头疼?”
“没有,就是按着挺舒服的。”
代如颜指尖轻揉着,目光望向那一旁的香囊,而后移开视线。
“听闻前日夜里你同那个秦先生在殿内待了大半宿,后来还留那个秦先生在府中过夜了。”
宫玉脑袋咯登了一下,差点忘了代如颜消息灵通这回事了。
这差遣自己的门客去偷东西本来就不怎么光彩,而且这还是在代如颜面前,宫玉自然是想要做个好孩子,便道:“我半夜看书遇到一个难解的困惑便想找来秦先生帮我解惑,后来天色太晚,所以才让秦先生留下。”
“原来是这样啊。”代如颜低声道:“可男女有别,小九还是切莫和这秦先生太过亲近为好。”
“而且听闻秦先生先前是大殿下的门客,后来大殿下被废,这秦先生便离开了。”
“阿颜是想说什么?”宫玉望着代如颜问。
代如颜停了停手道:“主客临危而逃走,此人不堪信任。”
宫玉半坐了起来,同代如颜对视着说:“我起初也有过这等怀疑,不过后来我让人去查他的来历。”
“秦先生满腹经纶,却不屑科举,家有妻女,可碍于清贫,想来当时大皇兄困难也无力再招揽门客,秦先生为了妻女另寻出路应当也是可以谅解的。”
亭外雨声渐响,代如颜一身淡青色裙裳挺直着背,模样很是认真的注视着宫玉。
宫玉说完,又有些担心代如颜,连忙说:“不过留他过夜,确实是我思虑不周,阿颜别气,下回定不会如此了。”
可代如颜只是望着宫玉并未言语,宫玉心里更是有些慌犹豫地问:“阿颜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惹你生气了?”
“没有。”代如颜摇头应道:“小九思虑的很是周全。”
“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意外?
因着先前是躺着的缘故,所以宫玉的衣袍有些散乱,宫玉自顾自的整理着那细带问:“有什么好意外的吗?”
“这细带要绕过来才能系上的。”代如颜伸手轻拉着宫玉的手腕,将宫玉拉到身前挨近着。
宫玉半跪在矮榻上,看着身前的代如颜不禁脸颊有些发热的厉害。
只见代如颜伸手替宫玉捋直着衣领,指尖握着细带很是轻松的将系带穿过外袍的环扣而后系上。
宫玉愣愣的看着,直挠头道:“这衣服有些复杂,我最近新穿上有些地方还不太能明白。”
代如颜抚平着宫玉衣袍上的褶皱细声说:“你如今大了,衣服自然也得改,这头冠戴着可还习惯?”
“一点都不习惯。”
宫玉懊恼地说:“就像是头上放着一块石头,虽然看着好看,可就是重的慌。”
“这些你总是要习惯的。”代如颜笑了笑说着,而后松开手,端正地坐在一旁。
“阿颜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不够好?”
“不,你做的很好。”代如颜眼眸望着宫玉说:“只是,朝堂上大多纷杂错乱,小九没必要掺和进去。”
“而且我也不希望你被牵扯进去。”
宫玉盘坐着在一旁,伸手倒着茶水递于代如颜,而后又自个倒了一杯茶。
外头的雨水嘀嗒的落着,宫玉抿了口茶水道:“可是三皇兄死的太奇怪了,若真是凶杀,凶手敢这般大胆杀害皇子,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这些都与你无关。”
代如颜凝望着宫玉,似是平缓着呼吸道:“小九,这事就这样放下吧。”
“陛下都未曾想要探查,说明三殿下就是自杀,况且你私自派人探查大理寺已是不对,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大肆渲染这就成了你的把柄。”
宫玉沉默了下来,低垂头应着:“嗯,我知道了。”
那垂落在宽大袖袍里的手被代如颜轻握住,代如颜伸展手臂轻搂着宫玉低垂的头,轻贴在怀里细声安抚道:“小九听话,我知道你想查清楚真相,可有时候真相一旦被赤裸裸的掀开,就不能装作平安无事的再遮上。”
“阿颜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宫玉细听着代如颜平稳的心跳问道。
仿佛那外头越下越大的雨声也被代如颜的平稳的心跳给阻挡。
代如颜掌心轻抚着宫玉后颈,眼眸微闪应道:“我不知道,只是我大概可以猜的到。”
可这句话却让宫玉更加摸不着头脑,到底代如颜知道还是不知道?
越是这样,宫玉就越在意,尤其是在宫玉在各大臣皇室衣料规格制度书籍上翻阅到这香囊上的针线是只有是皇室和世代联姻的代氏一族专用的金钱线,宫玉才明白为何陈明要将这香囊藏于暗格之中。
无论是皇室还是代氏,总之陈明选择包庇,所以藏起了这香囊。
宫玉觉得自己离真相好像又近了一步,可摆放三殿下尸首的灵堂却突然失火,大火烧光了一切证据。
初春时节雨水泛滥,又不是什么天干物燥的时候,这场火起的也太是时候了。
显然有人在毁灭证据,甚至或许有人察觉宫玉在跟踪整个案件。
不管怎样,宫玉也确实没法得知三殿下真正的死因。
就像是好不容易抽丝剥茧到最后一层,结果那个茧却突然在面前消失了一般。
早朝结束后,宫玉有些颓废的撑着雨伞,顺着宫道慢慢的走着,途径御花园时凑巧碰见小公主。
“小公主这花真漂亮。”一旁的宫女夸赞着。
“母后会喜欢吗?”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
“会的,皇后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这小公主原本是一个贵人所生,只是生产时体力太弱,生完孩子没多久便由皇后娘娘扶养。
宫玉看着这小女孩被宫女抱走,只是眼前一晃过那小女孩身上佩戴的香囊上头绣着的是一只雄鹰。
“等下。”宫玉上前唤住抱着小公主的宫女,目光停在小女孩那香囊上,像是被扼住呼吸一般。
小女孩笑着唤道:“九哥哥安好。”
宫玉回过神,手摸着那香囊上刺绣问:“为何香囊上绣的鹰呢?”
小女孩大概有些不太懂,只道:“这是母后送珠儿的。”
一旁的宫女说:“回九殿下,皇后娘娘素来不喜花卉,更偏爱雄鹰,所以便亲手绣了这个。”
“是这样的啊。”宫玉缓缓应道,看着宫女抱着小公主走远。
雨水越下越大,宫玉却突然觉得好冷,这冷从骨头里止不住向外浸透宫玉整个身体。
皇后娘娘是皇室,同时也是代氏一族,所以金钱线她可以有,而且这种绣法独特所以宫玉寻遍都城绣女也没能找到是出自谁之手。
尤其是皇后娘娘还是代如颜的姨母,代如颜她怎么会不知道这雄鹰代表着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代如颜故意在扰乱宫玉的判断,她在包庇她的姨母。
所以陈明也是在包庇皇后娘娘,难怪凶手能够来去自如的进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