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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月不解的问:“你查了什么?”
“我查到原来赵太傅之女性情古怪,最不喜热闹宴会,可只要有代如颜的宴会赵太傅之女就一定会赴宴,甚至三殿下游船遇刺客那一回,赵安月你也在船上对吗?”
宫玉手中轻晃着剑,漫步走了几步,细声道:“那时三殿下正是朝堂最得势的时候,与四殿下也是水火不容,遇刺一事最是容易推给四殿下。”
“简直是异想天开,我为何要害皇子?”赵安月轻笑着说。
“是啊,我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宫玉侧头看向那候在外头的赵安月婢女仆从,而后目光移回亭内说:
“直到六殿下被泄题一案牵连,可主管科举原本是太傅才对,为何会将最后一场交于四品官员周文才呢?”
“当然我并没有查到什么真凭实据,只是这么多巧合放在一处,即使再不可能的真相我也信了。”
赵安月轻笑着,眼里满是不屑地望向宫玉低声说:“你如今惹恼皇帝,又在朝堂上出尔反尔得罪代氏一族,恐怕再无翻身的可能,这番异想天开的设想还是烂在肚子比较好。”
宫玉跟着笑了,手中握着剑轻划过木板应道:“可你并没有反驳,相反你藉着笑声在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心虚?”赵安月摇头说:“你虽不笨,却想的太过天真美好,所以才会让自己如今伤成这样。”
“难道我还担心你这个小白脸会突然变身大灰狼咬我一口吗?”
宫玉视线落在手中握的剑上,而后移开目光说:“世事难料,没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
“嘴硬?”赵安月得意笑了笑道:“你还真是可笑,身为皇子没了皇帝的亲赖,大臣的拥护,难道还不明白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那你为何还来我这炫耀?”宫玉眼眸直盯着赵安月说:“我猜你不过是想来看我时候失魂落魄的样子而已。”
“可惜啊。”宫玉嘲讽地笑道:“你知道我跟阿颜亲吻过吗?”
“甚至我跟她相拥同榻而眠,这些你知道吗?”
赵安月神情骤变,眉头紧皱着似是隐忍着情绪,宫玉打量着笑道:“怎么向来胆大妄为的赵安月,可是却不敢承认你嫉妒我?”
“可笑。代如颜若喜欢你这小白脸,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府邸里自生自灭。”赵安月侧头看向别处。
宫玉绕着赵安月身旁,大声地笑:“是啊,可笑至极!”
“我还曾特地询问阿颜是否了解太傅之女赵安月,你猜阿颜怎么说的?”
赵安月犹豫的侧过头来,目光紧盯着宫玉问:“她……怎么说?”
“阿颜说不认识,而且从没有将你的小聪明放在眼里。”宫玉眼里满是笑意的说:“而且阿颜知道你很了解她,可阿颜仍旧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甚至你对阿颜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赵安月忽地伸手挥过来,宫玉伸手挡住这要打来的手说:“怎么恼羞成怒了?”
“同为女子你却爱慕另一女子,为她嫉妒,为她发狂,可你却不敢承认,甚至你还处处与她作对,暗中诋毁她。”宫玉狠狠地甩开赵安月的手说道:
“我纵使再落魄不堪,那也是皇子,岂容你肆意横行?”
赵安月向后退了退,目光落在宫玉一直握着得剑,目光似是不敢相信的说:“你想干什么?”
宫玉笑道:“我当然是在想等你我成亲之后,慢慢的折磨你。”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宫玉轻举起手中的剑轻轻一挥,那柔软的青帘子便断了半截。
“我敢在朝堂轻易拒绝太傅之求,也敢违背父皇的命令,为什么我不敢杀了你?”
赵安月向后退了退说:朝堂有多少门生势力仰仗着我父亲……”
不等赵安月话说话,宫玉似是轻松玩弄般向赵安月举着剑笑道:“你嫁了我,便是我的妻,众人都知我已疯,那疯子干什么是不被众人接受的呢?”
“难不成你以为我真任凭你欺凌?”宫玉走近着说:“就像你说的,我们将要成亲了,你躲什么啊!”
剑砍倒一旁的烛台,赵安月惊恐的望着宫玉侧头便向一杯跑,宫玉断去她的退路笑了笑说:
“赵安月你跑得了今天,也跑不了日后,何况你不是不怕我吗?”
“干嘛要躲?”
赵安月见情形不对忙呼喊:“来人啊!九殿下疯了!”
宫玉伸展着手臂不断向赵安月逼近,身后那几名婢女随即跑了进来。
“不准进来!”宫玉向后挥了挥喊道,婢女们顿时被吓得不敢乱动。
而后宫玉步步直逼赵安月,赵安月脸色焦急,四处乱窜的模样,全然没有平时的嚣张。
“赵安月!”就像是捉迷藏一般,宫玉有条不紊的唤着,手握的剑在木板上划过的声音滋滋地响起。
只见赵安月忽地从后方抱起一花瓶,宫玉转身挥剑一击,那花瓶顿时碎成两半,砸落在地上。
剑锋直逼赵安月喉咙,瑟瑟发抖的赵安月红着眼求饶:“别杀我!”
宫玉笑道:“不杀你?”
“我要慢慢折磨你才是。”
“我……我可以让父亲求陛下收回成命。”
“难道你以为这样哄骗我,我就会放你离开了吗?”宫玉紧皱眉头问。
赵安月紧靠着柱子不敢乱动,那剑锋稍有不慎便能刺进身上,甚至赵安月能感觉到肩胛处已经被那锋利的剑锋刺破了皮。
宫玉看着眼前精于打算的赵安月,余光瞥见那已经从前院跑进来的大批侍卫,轻笑着说:“你的演技很好,甚至连我那日无意撞见你同周文才,我都还曾反应过来。”
“不过……”宫玉停顿的,看着那逼近的护卫大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疯婆子!”
那剑锋刺破赵安月的右肩胛,鲜血迅速的流淌,赵安月被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外头的护卫冲了进来,那随后的赵安月的婢女赶紧扶着流血不止的赵安月离开。
宫玉大笑个不停,直至那些婢女带着赵安月离。
亭内已是一片狼藉,护卫们纷纷退下,而府内的婢女已不敢出声,宫玉出声道:“你们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婢女们颤抖着身子摇头不语,宫玉笑道:“都给我走吧。”
不过片刻亭内便只剩下宫玉一人,老管家端着茶水糕点进来,那剑早已被宫玉扔在一旁。
宫玉头疼的躺在矮榻上问:“那些婢女都放出去了吗?”
“是。”老管家放下糕点茶水叹道:“殿下何必要将弄成这样?”
“我不得不这样。”宫玉坐了起来说:“等她们在外头将我的事说的越疯魔,太傅就会信,而赵安月就会越怕。”
“只有他们怕我,不敢欺我,便不敢真的将太傅之女嫁给我。”
老管家派人收拾着亭内的物件,宫玉伸手拾起这长剑,才明白为什么代如颜说要强大,只有强大才会不被欺负,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至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手中必须要有剑,否则那日就不会被逼的如此艰难。
宫玉侧靠着望向外头的湖水,只觉得这亭内满是鲜血弥漫的味道。
便侧头向外呼吸,却无法缓解半分恶心感,宫玉只吃下半块糕点,便又缓缓合上眼,不禁想起已经大半个月未曾见到的代如颜了。
她是生气了?还是真的太忙了?
毕竟这外头的大内侍卫能让赵安月进来,说明皇帝只是禁宫玉的足罢了。
想来想去,宫玉也没想明白,只得安慰自己,代如颜定是太忙了,有重要的事处理吧。
辗转入白露时节,天缓缓凉快了起来,都城里的茶楼仍旧是热闹的。
“这阵子还真是热闹,前些日子四殿下征收粮银时,竟强抢富商之女,听闻富商之女不堪欺辱,写下血书悬梁自尽。”
“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过那富商之女长的可真是好看勾人啊!”
“相比之下九殿下就难熬许多,疯了之后,持剑险些杀了太傅之女,听闻太傅之女出府的时候鲜血淋漓,吓人的很,昨个太傅在朝堂上请求废除婚约,今早诏书都下来了。”
“那这九殿下岂不是真疯了?”
“当然,这还有假,他们府邸的婢女亲眼所见,这九殿下闷在庭院里,整天手里都抱着剑,夜里还时常练剑说是什么有鬼。”
“哎,这人倒霉起来,哪怕是皇家也倒得载跟头啊!”
话语断断续续地停下来,茶楼里人来人往,声音也逐渐被店小二的吆喝声掩饰。
这方府邸里的宫玉仍旧待在亭院里,除却老管家,不让任何人进来。
那道废除婚约的圣旨还被宫玉扔在一旁,而那李公公则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位神志不清的九殿下正在擦剑。
“九殿下?”李公公听了一路都城里的流言,眼下见着传闻已经疯了的九殿下,心里多少有点怕的。
那九殿下侧头看了看李公公,而后自顾自的擦着剑低声说:“不准说话!”
“我在擦宝剑呢。”
李公公被吓的一愣,而后拾起圣旨笑道:“可这圣旨还是得九殿下来接啊。”
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无奈李公公只得将圣旨交于一旁的老管家,接连摇头,而后带着外头看守的一干侍卫离开。
老管家送李公走后,再返回庭院,宫玉懒散的倒在矮榻上,手里正捧着酸梅汤,小口的喝着。
“殿下所料极是,外头的侍卫也调走了。”
宫玉放下酸梅汤,打开这圣旨,不由得松了口气道:“这李公公在这府上待了大半天,我都快累了。”
老管家收拾着一旁被扔了一地的纸团,瞥见那一旁的纸鹤问:“殿下这几年折这么多纸鹤,是要做什么?”
“用来祈福的。”宫玉放下那圣旨,伸手拿起一旁的纸说:“本来早就该送,可一直都被耽误了。”
“殿下还是少年心性,只是白色纸鹤在宫国顿时用来祈祷死去的人,想来那人对殿下极重要的吧。”
宫玉停了停手道:“很重要。”
至于对代如颜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晚风微凉,亭院里摆上了烛台,宫玉侧躺在矮榻,耳旁那蝉鸣声响彻的很,吵得让人心神不宁。
至亥时宫玉仍未入眠,府邸外的护卫已然被撤,那代如颜该来看自己才是。
哪怕只有一眼,她也该来一趟才是。
可宫玉越等越觉得或许太晚了,所以代如颜明日来也不一定。
眼皮困的合上,宫玉怀里还抱着把柄剑,呼吸逐渐平缓放松。
半梦半醒之间宫玉好似隐约听到有人靠近,这脚步声很轻,宫玉都有些听不真切。
可宫玉也不敢乱动,怕让前来的人怯步,直至那人一步步靠近直至坐在矮榻上。
那轻柔的指尖轻抚摸上宫玉的脸颊时,宫玉便知道是代如颜来了。
代如颜似是小心的半抱着宫玉靠在自己怀里,掌心轻握着宫玉的手动作轻柔的就像在抱一个婴儿一样。
宫玉缓缓睁开眼,藉着外头的月光看见代如颜那满是担忧的眼眸,满是埋怨地说:“我以为阿颜不会来看我了。”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我这?”宫玉仰躺着问。
代如颜一直都未曾出声,只是低头微凉的唇瓣轻碰了下宫玉的眉头,脸颊,最后落在宫玉的嘴角旁。
宫玉想要坐起来好好看看代如颜,可代如颜的手却没有松开,只是出声说:“小九别动,让我好好抱抱。”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