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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红着脸说:“我自己系裤带就好了。”
代如颜伏低着身子替宫玉整理着细声道:“你看的清?”
“我……”
算了,脸早就掉到地上去了,这会还不如装晕来的实际。
好在衣袍很快就被代如颜穿戴整齐,宫玉这才松了口气。
代如颜洗了洗手,而后拉着宫玉往一侧深处走去,这旁的山洞里潮湿温暖的很。
“小九知道现如今我们在何处吗?”
宫玉还在方才代如颜的销魂抚摸中未曾回过神,眼下见代如颜全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免又气。
可气又能怎样,抱着代如颜胡乱啃一顿?
结果还反被数落是个小色狼。
可按照现代恋爱经验,这都交往多少年了啊,就拉拉小手,别的亲了,也抱了,就连摸也被代如颜占了去,宫玉觉得自己绝对是亏了。
奈何这不是现代,依照代如颜这地方的习性,可能怎么磨蹭也得到成婚的时候。
宫玉不禁又叹息了声,心想这成婚眼下还没个盼头呢。
前头的代如颜忽地停了下来,宫玉直直栽进代如颜怀里,忙小心地问:“怎么了?”
“小九怎么不理我?”
啊?
宫玉摸不着头脑问:“什么不理?”
代如颜凑近轻咬了下宫玉的脸颊,满是埋怨地说:“刚才问话,小九都未曾理我。”
“我是在想事情呢。”
“难道有什么事情,让小九想的连我都给不理了?”
“对啊。”宫玉坏笑地说:“那事可重要着呢。”
代如颜显然上当了,指腹轻按着宫玉坏笑的嘴角满是怨气地问:“小九,你变坏了。”
“从前小九还会哄我说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我。”
宫玉轻咬了下代如颜的指尖,就当是报复刚才那被咬脸的一下应道:“我才不坏,最坏就是阿颜。”
“刚才还又亲我摸我,结果居然还打我。”
代如颜指腹仍旧在宫玉脸颊抚摸着,整个人凑近过来像是打量着宫玉的神情。
显然宫玉也知道代如颜的视力是极好的,而且也明白此刻的代如颜是在打量宫玉究竟是不是生气了。
宫玉绷紧着脸,很是严肃的避开代如颜的审视,只见代如颜唇瓣贴近着宫玉的嘴角,一点一点的亲吻。
“小九乖,不生气了,好不好?”代如颜最会这一招。
每回宫玉都败在这,便索性也不动了,微微侧头躲避着代如颜的亲昵。
可脸颊被代如颜双手碰住时,宫玉就不能躲了,代如颜霸道亲了又亲,呼吸微热的落在宫玉脸颊上。
直至代如颜停下,宫玉也抿紧着唇瓣不肯松懈,这时代如颜好似突的愣住。
代如颜像是没了办法一般呆望着宫玉,而后轻声叹息地问:“那小九要怎么才能不生我气呢?”
宫玉目光望着代如颜,似是压抑着上扬的嘴角应着:“我要……”
“要什么?”代如颜困惑地问着。
可宫玉把话音拖的很长,却就是没有人说出个结果来。
“我要阿颜不准再把我当个小孩。”
代如颜很是困惑的摸着宫玉的脸颊低声应着:“好。”
“说话算数?”
“当然。”
宫玉没想到代如颜应的这般爽快,一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提错了要求。
“那……阿颜以后会把我当大人看吗?”
“会的。”代如颜探近亲吻了下宫玉的眉头应着:“我会把小九当做大人看的。”
这话怎么听着有股浓浓的哄人的味道呢?
虽然眼下的宫玉也看不出什么来,毕竟四周实在是太暗了便只拽着代如颜的手臂说:“反正阿颜已经应了我,那出去后我想做什么,阿颜可不能再用我是小孩这种事来做推辞就是了。”
两人在洞穴摸索着,不一会便听到前头还有人,宫玉停了下来。
代如颜拉着宫玉向前走说:“是,自己人。”
只见那几人也感觉到两人的靠近,其中开口道:“主人。”
宫玉想看清这六人奈何这边虽然比温泉洞穴要稍微亮些,不过也仅仅只是亮了些而已,也只得瞧见几个大概轮廓而已。
手中忽地被代如颜塞了一把匕首,宫玉摸了摸好像还是自己先前那把匕首。
最后接过弓箭,不过之前随身带的火药被水浸湿是不能用了。
几人安排好各自武器,代如颜身上背着一个长匣子应了声,而后侧头靠向宫玉问:“小九是同什么人进来的?”
“顾卿。”宫玉看了看四周道:“不过我跟他被猎物追的走散了。”
“他武功高强,剑术了得,想来也在这洞穴内同那些蛊人盘旋吧。”
蛊人?宫玉轻拽着代如颜衣袖问:“阿颜怎么知道那些猎物的?”
“路途中碰到了不少呢。”
代如颜伸手摸了下宫玉的额头,像是避开了谈话般说:“此事出了金州,再同小九详谈,好吗?”
“好。”
一行人在洞穴中穿梭,宫玉原本还在想代如颜她们如何在这暗黑的石壁中找到出口。
后来才发现原来人家根本不找出口,而是直接带小型的□□来炸出口的。
几人才好不容易从狭窄的洞穴窜出来,却遇到另一个更大的洞穴。
只是这个洞穴要开阔明亮许多,甚至空气中摆脱那种毫无生气的腐烂气息,反倒有着树木花草的清香。
众人由于从黑暗的洞穴中出来,眼睛暂时适应不了这光亮。
代如颜伸手遮住宫玉的眼眸低声道:“小九,先别睁开眼。”
“嗯。”
待好一会宫玉才缓缓睁开眼,眼里仍旧没有从刚才的强光刺激中缓过神来。
一行人放下绳索,缓慢向这空旷的洞穴走去,这里或许是因为有阳光的作用,所以生长着巨木,甚至还有很多颜色靓丽的花草。
只是宫玉细细观察着这里头,才发现这些看似像是自然生长的草木,实则想是被人工栽培的一般。
石子堆积的路道,甚至还有吊桥,只是吊桥连接的另一部分是一座满是紫色的花岛。
宫玉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只见这吊桥底下居然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这悬崖中冒出沸腾的热气,烫人的很,代如颜拉着宫玉向后退忙唤道:“小心。”
“我没事。”
代如颜还是拉扯着宫玉往别处去,而先前的几人纷纷散开,各自背着包裹显然是要去做什么。
只是宫玉被代如颜牵着往另一处,高耸的巨树就像是一堵墙,里头有很多的鸟儿甚至两人一进来,便吓的这些鸟儿纷纷散开来。
这才是森林该有的生机,宫玉缓和着紧张的情绪问:“阿颜是为药草而来的吗?”
代如颜看了看这四周,伸手轻折了一朵娇嫩的花朵回着:“小九知道金州的药草有什么用吗?”
“我猜它能使人变成外头那厮杀拚搏的猎物一般疯狂。”
“那小九觉得我也是为这般来的吗?”
宫玉停了下来,望着一身黑衣装扮的代如颜沉静地应道:“我希望阿颜不是。”
代如颜白皙的指尖轻转着这花朵,而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宫玉的掌心,神情如往常一般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我确实不是。”
话语很轻,甚至代如颜说这话时,都没有直视宫玉的眼眸,仿若讨论就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宫玉并未松懈应着:“那好,我们放火把这些烧了。”
“烧了?”代如颜略微惊讶的看着宫玉,指尖轻按着宫玉的掌心说:“这药草唤为永生之花,小九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宫玉看着代如颜平静的眼眸应道:“我也不想知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有着这样的药草,可是它并不开花,所以人们只当它是颜色奇特的草而已。”
代如颜说的很慢,就像是在给宫玉讲解老久的传说一般。
“可是有一天战争发生了,战争导致大量的流血牺牲,所以那时的古代国家之间迫切需要战士,最好是不死的战士。”
代如颜侧过头看了看宫玉说:“可这种药草不开花时与寻常药草没有半点区别,当时有一位名医遍寻山川河流找到能让药草开花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金州。并且培植一些在不断实践中发现这药草能让人濒临死亡之人重新活过来。”
“这个消息迅速散布开来,当时的各国遍寻这种药草,却发现这种药草只能在金州这片土壤下盛开,于是战争再一次爆发了。”
宫玉见代如颜像是停了下来,便问:“后来呢?”
代如颜笑道:“方才小九不是说不想知道吗?”
“后来这金州是被宫国先代皇帝给占下,对吧?”
“并没有这么快。”代如颜应着:“可名医发现这些死而复生的人们虽力大无穷,可行为怪异,甚至对鲜血有着无止尽的渴望。”
“然而名医却被这种嗜血的怪物给咬死了,所以世上再没有知道如何搭配这种药草的医师,反倒金州让怪物给占据了,各国都无法战胜怪物,最后只得落荒而逃。”
对于这种颇具反转性的结局,宫玉实在是表示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
代如颜见宫玉微皱着眉头,便抬手轻点了下宫玉的眉头说:“怎么皱着眉头了?”
“阿颜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小九要是想听的话,倒是还有一小段。”
宫玉握着代如颜微凉的手,另一只手握着先前代如颜放在掌心的花说:“后面肯定有故事,否则这花怎么还在这?”
代如颜笑了笑道:“后来大约一百年左右怪物们都死了,所以人们又重新占据金州,只是引发了无数的战争,后来各国为掩护战争目的,所以宣战的理由就变了许多。”
“怪物们是怎么死的?”
“小九可以猜一猜。”
宫玉握紧着代如颜的手问:“是因为金州的百姓都被杀光了,所以怪物没有血喝了,对吗?”
“怪物若是想要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这怪物看起来也不像强大到无坚不摧啊。”
代如颜指尖轻刮了下宫玉鼻头道:“一来是因为现在怪物们没有最初那位名医配制的药效好,二来季老将军放出来的怪物只是为了给你们一个震慑,真正厉害的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
宫玉摸了下鼻头问:“那怪物们怎么死的。”
“其实有两种说法。”
代如颜紧握宫玉的手说:“听说最初的一种说法是各国都有抓数百死囚送进这金州,而死囚都服上慢性剧毒,人们想要毒杀怪物从而夺取死亡之花。”
“至于另一种说法则是怪物们是老死的,因为它们不能生育繁衍后代,所以慢慢的衰弱而亡。”
两人走至巨树深处,四周寂静无声,甚至连鸟儿的鸣叫声也没了,或许因为代如颜说的太逼真,以至于宫玉有些后怕起来。
因此宫玉便拉住代如颜的手往回走,代如颜顺从的由宫玉牵着轻声道:“小九可还有问题?”
宫玉环视四周说:“我觉得那些怪物们肯定会马上回来这里的。”
这巨树就像是那些怪物的家一样,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怕。
代如颜看了看四周说:“眼下早已经不是数百年前的刀箭时代,而且终有一日随着□□的研制,它的威力远远比这些怪物要更强,而且它也更容易控制。”
从某种程度来说,宫玉觉得代如颜真是一位深谋远虑的战略家,毕竟□□在宫国乃至这个时代还并未被完全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