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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宫国也不过就是一个类似古代国家的平行世界,宫国百姓应当也很敬畏鬼神之说才是。
代如颜指尖揉捏宫玉的耳垂叹气道:“夜深了,快睡吧。”
“阿颜……”
“我在呢。”
宫玉无法缓解心中的恐慌与不安,甚至都无法彻底了解代如颜藏着多少的秘密。
尽管代如颜就躺在身旁,宫玉也仍旧摸不透,不禁想起清水儿的话语。
难道代如颜真的疯了吗?
到底是谁害的代如颜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呢?
宫玉很少会憎恨别人,可此刻心头弥漫着强烈的恨意,手臂紧紧搂着代如颜。
“小九你怎么抱得这般紧了?”代如颜指尖捏着宫玉耳垂,虽然这般说,可别挣脱宫玉的拥抱。
“阿颜你现在过的……好吗?”
代如颜原本捏着耳垂的手,转而轻抚宫玉后颈低声应道:“自然是好的,有小九的每一天我都是极好的。”
“那你现在开心吗?”
“我开心。”
“没骗我?”
“不骗你。”代如颜轻吻了下宫玉的额前,可并未拉开距离,而是继续保持贴近像是呢喃道:“小九是我的希望,所以我绝对不准任何人毁了小九。”
宫玉紧紧的回搂住代如颜,似是平缓着呼吸应着:
“那我会让阿颜的将来变得更好的。”
“好啊,我期待着小九的表现。”代如颜稍稍拉开些距离,温热的呼吸落在宫玉的眉眼,指腹轻抚上宫玉的眼角道:
“不过小九一定要好好的,否则我可不会轻易原谅小九的。”
“我保证会好好的。”
代如颜搂着宫玉紧紧贴近在自己怀里,嘴里哼着轻柔的小调,这力道就像抓住在一片荒芜的水面上唯一的浮木。
第四十五章 (两万一更)
船只在河流上缓缓行驶; 代如颜轻哼的小调很是悦耳。
宫玉蹭了蹭代如颜的衣裳; 悄悄擦拭眼角的泪。
耳旁的心跳一直都很慢; 好似代如颜早已经对任何的事物都已经没了波动。
即使这样的代如颜; 可怀抱却还是对宫玉无条件敞开,那脖颈上的伤,宫玉自然是设想过各种可能。
虽然最不可能,可想起那时代如颜满是防备的看着自己,宫玉就相信也许那个真殿下宫玉曾经借用这幅身体。
并且她恨代如颜,甚至恨到会想要杀了代如颜。
可当自己醒来的时候; 代如颜仍旧是满怀希望的期盼。
这该是多折磨人的事情啊,一次次的遭受伤害; 又一次次的期盼等待。
漆黑的夜大抵总有人无眠; 也总有人睡的安稳。
三日后船在都城的东码头靠岸; 都城里依旧是往日里的繁华,宫玉靠着岸边远远的就看见六殿下以及带着护卫前来的秦华。
船只缓缓减速; 代如颜侧头看向宫玉笑道:“眼下应当是不晕船了吧?”
额……
宫玉无奈地看着代如颜这满是戏谑的话语; 无奈的说:“阿颜你真的变坏了。”
“旁人可都看着呢。”代如颜示意宫玉的一直拉住不放的手。
“好吧。”
“乖,左右也不过一两月的事。”代如颜指腹轻按着宫玉的手心低声说:“况且婚书我都已写好,等明日你上朝我便让父亲递上去。”
宫玉抓着代如颜的手说:“那明日我拿赐婚圣旨去找阿颜。”
“好。”代如颜笑了笑松开手,指尖理了理宫玉垂落的衣袍; 这才稍稍拉开距离。
两人上岸,六殿下上前看了看宫玉说:“听闻小九突的发病,如今怎么脸色还这般苍白?”
宫玉规矩的站在一旁,没有忘记自己眼下还是个精神不太好的状态; 一本正经的道:“让六皇兄担心了。”
“无碍,只是此刻父皇卧病在床,朝堂上硝烟密布,小九也得小心才是。”
两人浅谈几句,而后六殿下方才同代如颜说:“这一路劳烦代姑娘了。”
“六殿下客气了。”
“听闻此次代姑娘顺道在菖州同祖母过除夕,却没想上元节宴会代姑娘也未曾归,都城内可是不少贵家公子在盼着代姑娘露面。”
六殿下谈笑自若,与代如颜说的话也很是具有分寸,与旁的那些公子哥相比确实是要危险的多。
也难怪皇帝会偏爱这温润如玉的六殿下,才华出众不说,至少目前来说没有闹出三殿下和四殿下那般的糟心事。
“殿下?”
一旁的秦华唤了几声,宫玉方才缓过神来,侧头看向秦华问:“何事?”
“您望向代姑娘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了。”
“是吗?”
秦华点头应:“码头人多口杂,微臣有事同殿下商议。”
宫玉见秦华一本正经的样子,便退居一旁问道:“怎么了这是?”
“是关于探查六殿下母妃一事。”秦华双手合于袖袋之中压低着声音说。
“此事有蹊跷?”
秦华慎重的点头。
宫玉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微微侧头看着那仍旧同代如颜浅谈的六殿下。
这都城里的人,果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呐。
几人分散开来,原本宫玉还想在同代如颜待会,却不想六殿下热情的很,无奈只得独自先行回府。
待轿子停下来,宫玉出来瞧见老管家走近道:“殿下瞧着廋了不少。”
“听闻在归途染了重病,老奴很是担心呐。”
就这般直至进亭院,说个不停的老管家终于才忙着张罗饭菜。
宫玉抿着茶水看向秦华说:“在秦先生说之前,我先猜猜是不是六皇兄母妃死因不简单?”
“殿下为何这般猜想?”
“听闻当年才华出众六皇兄,引的都城不少官家女的亲赖,甚至不少朝中大臣示好联姻,可偏偏六皇兄不曾应下一桩婚事。”
秦华端起茶水不解问:“殿下单凭此事如何判断?”
“这当然不够,后来我听闻朝中一重臣欲将爱女嫁与六殿下作妻,父皇很满意便下圣旨赐婚,可听闻六皇兄却不愿,甚至向父皇求过情,可父皇并未答应。”宫玉捧着茶水停顿的问:
“秦先生以为六皇兄为何会拒绝这桩有利于政权的婚事?”
亭中一时安静,秦华放下茶盏很是严肃的说:“殿下聪慧,自然也该知道六殿下多年来心怡之人就是代姑娘。”
“我知道”宫玉又饮了口茶水,侧头看向外头灿烂的日光说道:“六皇兄藏的很深,他用了这么多年让父皇信赖他,在都城声名远扬。”
“六殿下母妃之事是因染疾而亡,臣特意派人去探查六殿下母妃身前的贴身宫女,却发现那些贴身宫女早已去人间蒸发了一般。”
宫玉放下茶杯,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吃着应道:“因着父皇的不许,六皇兄想了个聪明又狠毒的办法,如果其母妃骤然去世,而六皇兄也染病或是伤心过度,身体大不如前甚至吐血都要守孝,那父皇或许会心软。”
秦华紧皱着眉头说:“这只是推测,毕竟时日久远,当年的人证物证早已被销毁。”
“也不一定。”宫玉将手中半块的糕点一并吃下,倒了杯茶水说:“物证或许可以销毁,可人证除非都死光了,否则一定会有漏网之鱼。”
“臣会派人继续探查,听闻殿下当年同六殿下也走的颇为近,当时可曾察觉不对劲?”
宫玉犹豫地喝着茶水应着:“时日久远,我也多数都不记得了。”
“不过秦先生是从何得知我与六皇兄走的近?”
秦华手握折扇说:“殿下难道忘了,当年六殿下母妃染病危时,宫内感染的人多,只是连同着殿下也染上恶疾,听闻休养半年殿下方才恢复。”
“有这等事?”
宫玉一脸惊奇的看向秦华,而后掩饰道:“或许是幼时身体不好,因此多是记不住什么,可能是忘了。”
不过六殿下母妃身居宫中,如若不是有人下毒或者特意传染,那也不该死的那般突然。
可当年真宫玉竟然也跟着染病了,宫玉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不禁猜想难道这真宫玉跟六殿下是一伙的?
难怪六殿下一直对自己嘘寒问暖,以至于宫玉有时候都在想自己与他的关系也就一般般啊。
现在比较麻烦的就是,出于六殿下好像一直没有对自己出手的原因,宫玉有点不确定到底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如果暴露那可能接下来迎来就是最直接的暴击。
公主变皇子这可是能要人命的把柄,况且如果当年真宫玉和六殿下一同谋害六殿下的母妃,那依靠六殿下这种表面正人君子,实则暗地心狠手辣,那要真坐上皇位,保不准第一批先干掉自己。
宫玉这般想着,莫名觉得这真宫玉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才,为了不暴露嫌疑所以也染上疾病。
一旁的秦华目光落在表情转变极快的宫玉脸上,抬手抿了口茶水道:“殿下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处境现在有点不太明朗。”
“六殿下眼下并无特意为难殿下,想来暂时还算安全,只是那代姑娘自从殿下被陛下派兵禁足之后,听闻一直未曾再来府上,想来或许有别的安排。”
宫玉不解的看向秦华问:“秦先生虽说不识代姐姐,可却好似对代姐姐很是提防。”
秦华轻松笑道:“殿下这是在怀疑臣?”
“与其说怀疑,倒不如是困惑,秦先生与我每每提起代姐姐多是让我提防小心,言语之中皆是防备之意。”
“代姑娘乃都城一佳人,且不说她的才华与美貌,单凭代家的权势她虽是臣女,却也是享尽皇室权贵该有的待遇。”秦华面色微沉的说:
“可殿下难道以为代姑娘如今年方十九还可待字闺中,只是因为代家还没确立拥护谁为宫国太子吗?”
宫玉挺直背很是严肃的听着:“秦先生所言何意?”
秦华见状,不禁又笑了笑道:“殿下虽聪慧,却不知在这都城哪怕是位高权重的大臣也会可能跌落谷底的,代家迟迟未定,反而才将事情推迟到如今这等复杂地步。”
“原因不在代家,而是代姑娘已然不受代家的控制,相反代姑娘手中利刃甚至可以逼近代家的心脏,所以代家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
宫玉不解道:“代姐姐厉害我自然是知道的,秦先生还是像从前说的那般,只是因为怀疑代姐姐的用机不纯?”
“殿下知道在这都城想要让权臣知道厉害两字,是需要做到什么地步吗?”秦华反问。
“自然是要有计谋和手段。”
秦华摇头道:“是要有独出心栽的计谋和足够阴狠毒辣的手段。”
“臣早年替大殿下查询代姑娘手下的势力,竟发觉查询不到半点踪迹,甚至大殿下派出去的贴身侍卫也都离奇失踪。”
宫玉警惕的问:“大皇兄为何要查代姐姐?”
“自然是想要控制。”秦华犹豫地说:“大殿下胆识与谋略那自然不在众殿下之下,只是性情有时太过偏激,尤其对于代姑娘的事情颇为在意。”
“因此当初才派去调查,只是数名失踪的护卫,最后被找到时已经被抛尸于乱葬岗。”
说完,秦华微皱了下眉头道:“殿下绝对无法想像那护卫们死相何等惨烈。”
宫玉少有的看见秦华会眼露出些这般恐惧的神情,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那些护卫是不是打探到什么紧要的消息了?”
“绝对不是。”
“因为那些护卫在向我汇报未曾发现代姑娘异样后,我便意识到代姑娘或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