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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有书柜,书桌,文房四宝,只是另一旁摆着的却是整整齐齐的一叠衣物,甚至有不少的珠宝首饰,连带女子的胭脂水粉都有不少。
难道这宫玉平时在这里穿女装放松心情?
将暗室的烛台点亮,顿时视野就明亮了起来。
宫玉坐在这书桌前,凝视着这房间有些诡异的物件,伸手打开一旁的抽屉。
里头放置一匣子,打开扣锁,便见这匣子里摆放整整齐齐的一手帕。
这手帕上头绣着梨花甚至夹杂着淡淡的清香,甚至让宫玉觉得很是熟悉。
只是这清香怎么同从前代如颜殿内熏香很是相似么?
宫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熏香炉,果然里头的香料也同代如颜从前使用的香料很是相似。
再次环视这些物件,宫玉严重怀疑这些其实都是代如颜的私人用品。
不禁头皮发麻,这真宫玉摆明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在这暗室里转悠半天,宫玉最后才停在书柜前,本只是无意中翻下而已,却没想这里头的书简直堪称劲爆。
没有想到这宫国还有这等子禁书,宫玉表示真的是长见识了。
一旁的护卫见宫玉一脸惊讶的表情连忙问:“殿下?”
宫玉仿佛做贼心虚一般的合上这书应着:“没事。”
这些又不是自己弄来的,心虚个什么啊?
转眼翻着这书柜上别的东西,却发现其中一张折叠在最里层的宫国都城街道图,宫玉展开在书桌,看了看这地图可谓是详细的很。
都城经过数百年宫国不断扩建,仅主街道就有十二条,那些小道,巷口更是数不清。
只是没有想到这地图居然连都城皇宫内的通道都绘制的很是清晰。
宫玉举着这张都城街道图,忽地发现上头有一些特意标注的黑点。
一处是自己这府邸,其余的好像有茶楼,有酒肆,甚至青楼都有。
乍看之下这些黑点好像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可也找不出别的什么规律,唯独一点就是都在皇城之外。
难道是什么秘密据点?
当然宫玉暂时也没能看出来,只是将地图合上,外头的老管家唤道:“殿下已到用午饭的时辰了。”
宫玉应了声,而后离开这暗室,只是人将暗格合上,并且将门重新修好锁起来。
又过一日,天气日渐炎热,宫玉将那地图展开在桌面,让人去探查那些地方,究竟有什么联系。
夜黑之时,亭外繁星点点,宫玉独自折着千纸鹤。
夜幕中突然绽放起烟花,砰砰地响起,遮住耳旁噪杂个不停的蝉鸣声。
老管家备着茶水道:“殿下这千纸鹤都快折好几大箱了。”
宫玉侧头看了看那烟花,转而折了一只小船,起身放置在池旁。
“今夜是哪里举办的宴会,放这般久的烟花?”
“听闻是荣亲王之女宫轻燕郡主设宴招待闺中密友。”
“是她?”宫玉对于这宫轻燕一直有所耳闻,却并未直接接触过。
听说这宫轻燕那是与赵安月有的一拼,虽与代如颜同岁,可这宫轻燕每回成亲不过一月便和离。
而且和离的理由,简直让人都不好查证,因为她每回都是嫌弃郡马爷不行。
对,就是这般大胆直白,所以每回明说是和离,在这个时代,无异于是对多位郡马爷羞怒,所以多是郡马爷被气的闹离婚。
宫玉看着那纸船歪歪扭扭的在池水中游荡,可惜没过一会便沉了。
老管家将参汤放在一旁的矮桌上说:“这宫郡主也送过帖子来,殿下难道忘了吗?”
“方才未曾想起而已。”宫玉端起参汤,吹了吹小口的喝着。
“殿下眼下气色瞧着有些虚弱,还是要好好补补才是啊。”老管家语重心长地说。
猝不及防地这句,差点让宫玉没咽下去的参汤差点吐了出来。
这话里真没有别的意思吗?
“老管家您说什么呢?”
宫玉忙咽了下道。
“老奴说的是实话啊。”老管家正往熏香炉放了些驱虫的药草应着:“如今外头都是谈论殿下与代姑娘的婚事。”
“殿下虽年幼了些,可到底是年轻气盛,这成婚当日啊……”
“停!”
宫玉忙灌着参汤说:“夜深了,老管家还是早些休息吧。”
老管家笑了笑道:“殿下头回成婚,之前又未曾纳侍妾,老奴不免要多说唠叨两句啊。”
好在宫玉灌完参汤便催促老管家去休息,亭院这才安静了下来。
躺在竹榻上的宫玉,头枕着软枕,莫名也有期待起来,毕竟过了今夜就只剩下十天了。
那在外喧哗的蝉鸣声响个不停,那烟花也停了下来,宫玉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代如颜平日里喜爱淡雅风格,可偶尔也有化浓妆的时候,不过无论怎样宫玉自然是都喜欢的。
只是忍不住想着代如颜身着大红嫁衣的模样定是美极了。
辗转难测的宫玉只觉得自己眼下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心脏时而跳的飞快,时而有跳的很是缓慢,想想就是刺激啊。
也许老管家也未曾想到,因着这无心的一席话,宫玉这夜失眠了。
次日宫玉洗漱后,老管家端着粥饭踏入亭内,只见宫玉眼底青黑色,面色疲倦的很忙问:“殿下这是昨夜未曾睡好?”
宫玉手里捧着铜镜照了照,这黑眼圈重的简直没法出门了。
“可能是昨夜的蚊虫太扰人吧。”
老管家困惑不解的摆放着粥碗道:“那老奴今日再换一种驱蚊草试试。”
哎,谁让昨晚太激动了呢。
清晨无事可做,宫玉练了会剑,仆人却来报二公主宫灵来访。
听着这个消息,宫玉莫名想起一句话,不请自来的人,多半是来找茬的,而这位二公主显然也不会有别的目的了。
两人入座,宫玉饮了口茶水,二公主仍旧是打扮的很是华丽,妆容亦是夺目的很。
只是这神情有些太过冷漠,实在是让宫玉想客套的笑都笑不出来。
“不知二皇姐今日因何事前来?”宫玉捧着水杯询问。
二公主宫灵冷笑着:“半年不见,关系都生疏了,小九都不唤我一声二姐姐。”
“二姐姐说的哪里话。”
“听闻你近些日子得了伤寒,所以拒绝不少的宴会,我今日前来看看小九病的如何。”
这直白的目光逼得宫玉莫名紧张的很,毕竟上回在游船那刺激的经历,宫玉可不想再来一回。
“二姐姐多虑了,如今已经好上许多了。”
二公主笑了笑,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是拿着帖子放在矮桌上道:“左右你与代如颜也定下婚约,如今大半月不见,不如来我的宴会,说不定还能见着代如颜一面。”
鸿门宴?
宫玉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应着:“大夫说病得静养,恐怕是去不了二姐姐的宴会。”
“小九你是在怕我害你吗?”
二公主宫灵很是直接的询问。
怕?当然怕啊。
且不说这二公主平日里同三殿下残留势力联合,好像又与大殿下走的颇为亲近,这葫芦里不管卖的什么药,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药。
宫玉诚恳的点头道:“婚事将近,府中尚且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
二公主宫灵很是不悦的看向宫玉,全然没有往日里那般淡笑自然的仪态,眼下反倒更像是一匹狼。
“小九难道以为真娶了代如颜,就能得到那位子了吗?”
“二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人人都想藉着代如颜背后的势力登上那龙椅,可代如颜又怎甘心沦为傀儡皇后?”二公主宫灵不甘心地说:“自从小九同代如颜的诏书下了之后,我几番想要邀她相约,可都被她一口回绝。”
“小九你帮帮我,好不好?”
宫玉清晰的看见二公主宫灵眼中的痴狂连忙应着:“代姐姐往日里就不爱出门,如今婚期临近,想来代姐姐也是太忙了,二姐姐何必非得急于一时?”
“难道要我亲眼看着她嫁给小九?”
二公主宫灵愤然起身的:“我决不允许!”
宫玉起身握住随身佩戴的剑柄,以防万一,这二公主宫灵也突然向皇后那般扑过来,那就真的是防不胜防。
“眼下满都城都在传小九的婚事,大家都在议论代如颜竟然同相差四岁的九殿下成婚。”
二公主宫灵不断靠近道:“他们说她不知廉耻,更有人说她是挑小九年幼无知,将来好拿捏在手里,小九你难道都不介意的吗?”
宫玉拔出剑阻止二公主宫灵的靠近说:“二姐姐还请自重!”
“哈哈!”二公主宫灵笑了笑,岂不是不在意般,指尖抚摸着剑锋而后忽地紧握住,鲜血很快的流淌出来。
可二公主宫灵脸色却丝毫不曾流露出痛苦,反倒像是不在意般说:
“倘若我不是二公主而是二殿下,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代如颜,谁都不能!”
“你……疯了!”
“我是疯了。”二公主宫灵步步逼近笑道:“代如颜她该知道的,从她亲手写上婚书,我就疯了。”
护卫们进来时便见二公主宫灵手滴着鲜血,皆是震惊。
宫玉将剑扔在一旁,心想这要是不小心杀了二公主这罪名可是洗不掉的。
二公主宫灵目光直逼宫玉说:“小九你若是知难而退放弃这桩婚事,我保证尽我所能帮你坐上那位子。”
“二姐姐你冷静些,婚约诏书早就已经下了,此事早已无可挽回。”
“无可挽回?”二公主宫灵走近过来,宫玉便向后退。
护卫们纷纷拔剑,场面顿时很是紧张,宫玉忙开口道:“二姐姐身体不适,快送二姐姐回府吧。”
二公主宫灵笑了笑,抬手看着掌心的鲜血,眼眸似是通红地说:“话已至此,小九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这笑声□人的很,待人离去,宫玉看着这一地的血迹,不禁有些恶心起来。
午时宫玉没有胃口只喝了些粥,外头烈日炎炎俨然已经要步入初夏。
对于二公主那话语,宫玉只怕她会做出比自残更极端的事情来。
傍晚秦华匆忙赶来,而宫玉正捧着酸梅汤,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殿下可曾受伤?”
“无碍。”宫玉抿了口酸梅汤说:“秦先生入座。”
秦华理了理衣袍,正襟危坐在对面很是严肃的说道:“听闻二公主性情随性至极,平日里与人和睦相处,怎么会和殿下闹出血来?”
“外头已经传成这般了吗?”
宫玉不禁笑了笑,望着面前的棋局应着:“她就是想闹大,可只要代姐姐不理会,那便是无关紧要的了。”
“此时二公主显然与大殿下结为同盟,而四殿下在朝堂紧咬六殿下母妃死因的疑点,朝堂形势本就越大严峻,九殿下不该淌这浑水才是。”
秦华停了停,将放于袖袍中的纸张递于宫玉道:“这是那坠落山坡而亡的官员一些记录。”
宫玉伸手接过看了看问:“这死因也有些太草率了吧?”
失血过多?
被刀捅,被剑赐,或者是脑袋被石头给砸了的都是失血啊。
“据说当时那夜里正好大雨,山路滑,马车也坠毁很是严重,官府甚至未曾判定为案件,就只是匆匆记录下而已。”秦华双手合于衣袍中说:
“当时这事发生时,其家人好似颇有怨言,不过后来又没了任何信息,而是举家离开都城。”
这看样子像是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