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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事发生时,其家人好似颇有怨言,不过后来又没了任何信息,而是举家离开都城。”
这看样子像是被强行逼迫的啊。
以代家的权势做这点小事也不是不可能,宫玉目光看了看这纸张的姓名,梁安。
梁安虽出身不高,可因着才华出众,进入仕途也很是顺利,甚至能举家从菖州升迁至都城来当官,想来也是有些能力的。
“那秦先生可有让人探查这梁安的尸首?”
秦华微微靠近道:“诡异之处,在于梁安的尸首不见了。”
宫玉不禁觉得背后有股阴深深的妖风,这难道是个玄幻故事?
“秦先生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人死了,自然会有尸首,难不成他又复活了不可?”
“非也。”秦华摇头应着:“臣亲自去查看那摆放在棺材中的尸骨,却发现那尸骨并不是梁安。”
宫玉不禁深思着,若不是梁安的尸首,那么有可能梁安要么已经被毁尸灭迹,要么就是真正的梁安他并没有死。
“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此事暂且压下,待日后再慢慢详查吧。”
“是。”秦华虽眼露困惑,也仍旧应着:“当务之急该是如何让殿下从都城的流言中脱身而出才是。”
“难道又是二公主?”
秦华摇头说:“不知,倒是更像六殿下想要拉殿下下水,六殿下母妃染病流言好像牵涉至当年同样也染病的殿下您身上了。”
宫玉一听,猜想大概率是六殿下所为,这祸水总要泼到别人身上,才洗的清自己嫌疑。
“婚宴派送的喜糖都已准备好,秦先生要不要先带一份回去尝尝?”
“殿下这是?”秦华有些不明白的问。
“与其整天闷在家里,让外头的百姓胡乱猜忌,倒不如彻底将这趟浑水给彻底搅乱。”
于是乎宫玉带着一干人等敲锣打鼓的在都城街道大发铜钱红包,顺带赠送喜糖糕点。
所到之处百姓们围堵的水泄不通,更是有不少的孩童争相讨要糖果。
并且宫玉让人散布消息这十天内,每日都会在都城散发喜钱,喜糖。
不到两日满都城的流言又换了个遍,茶棚里人声鼎沸,乐此不疲地讨论各自领了多少份喜钱。
“这九殿下怕真是傻了,这银子撒的就跟天上的雨似的。”
“可不是嘛,皇子王爷娶亲咱也不是没见过,可钱像水一样往外扔的就只有这傻殿下,咱昨个跟着溜了一圈,铜钱就领了近百个。”
“你们这算什么,我可是足足领了一锭银子啊。”
“听说知道这九殿下娶亲直至当日都会一直发喜钱,干脆咱们这茶楼酒肆都停业,大家伙全都去领银子得咯!”
“是啊,这疯疯傻傻的九殿下干脆多成几回亲,咱们小百姓这一年就都不愁吃穿了。”
茶棚里一阵哄笑,只剩下忙活个不停的店小二,提着茶壶楼上楼下跑个不停。
就这般又过了两日,宫玉整个都晒黑了一圈,便只让护卫们去扔喜糖喜钱。
老管家端着参汤上前,看着一脸正敷着自制酸奶面膜的宫玉躺在竹榻上,眼神满是复杂低声问:“殿下您这般莫不是真晒坏脑袋?”
额……
“没呢。”宫玉不好说话,只好简略的应着:“我这是觉得酸奶喝不完,别浪费了。”
“那殿下也不该在脸上像是抹女儿家脂粉似的,宫国男儿多是瞧不起这些,这要是被传出去,恐怕是殿下又给百姓增添笑话了。”
“不碍事,就由着他们去说吧。”
待老管家离去,宫玉仍旧平躺在竹榻上,伸手从袖袋中拿出秦华传来的信条。
【昨日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三十来人入城,约莫三四百人入了冬珞楼以及其他十处地点,而这群人再未出来。】
冬珞楼?
宫玉爬了起来,赤足踩在木板上,转而展开那张地图。
这些黑点多是在人流变更密集区,或是客栈,或是赌场,亦或是青楼,可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让人都消失了呢?
暗自思索着的宫玉,小口的喝着参汤,目光忽地瞥到这地图上好像都是随着街道而存在的。
指尖顺着一点点的连接,从东巷路口直至末尾西巷交界处,以此类推,一层层画下去。
好像就只差皇宫内部没有标注黑点,否则四周的顺着街道连接仿佛就像个个蜘蛛网一般的形状。
先前看似散乱的黑点这会也反而越发的明了,这个蜘蛛网就像是运输通道一般的存在。
可都城街道已然是一个划分非常仔细,虽说偶尔会有些拥挤,可还是非常便利的啊。
这些像是蜘蛛网一样了解的站点,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呢?
宫玉喝完参汤,目光停在那冬珞楼,忽地发现这点同时连接六条线路,不禁想起方才秦华信上说还有别的十处地方。
为了好看的更全面些,宫玉特意站远了些,提笔记下凡是线路聚集处的点名称,正好有十处。
也就是有人同样知道这地图的存在,甚至那人比真宫玉还要清楚这黑点到底有什么用。
什么样的人会让真宫玉这般在意呢?
目前最大可能是代如颜,可代如颜在布谋些什么呢?
宫玉将碗放在一旁,特意找了找地处上这府邸同代如颜府邸是否有连通的蜘蛛线。
只见地图上确实就有,宫玉连忙扯着这地图,佩戴着剑,顺带拿上火折子蜡烛赶去小隔间。
守卫正看着小隔间,宫玉一人进去,而后打开暗室的机关。
再次进入这暗室,宫玉握着蜡烛谨慎的看着火焰晃动的方向。
上回就是忽略这暗室里到底哪里来的风呢?
只见这书柜后好似细微的风晃动烛火,宫玉摸索着却推不开,猜想大概是有机关的。
便在最显然的书桌前查找着机关,在翻动笔筒时,却发现笔筒被固定住,像右一转只见那书柜便移开了。
宫玉握着长剑有些紧张的看向这黑漆漆的通道,点亮蜡烛而后孤身走进这通道。
按照地图的指示在这通道拐弯,这通道里很是宽敞,甚至空气也很流通,待到几个拐角时甚至能听到地面上的马蹄哒哒地响着。
偶尔会有亮光从上头照下来,宫玉才突然发现这个可能是都城的下水道。
只是这里头规模又不是下水道,或许当初建造时为了故意隐瞒,所以将这些通道混入下水道的工程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谁有这么大的财力和物力呢?
皇室还是代家?
不管怎样,真宫玉也一定通过这些通道去过代如颜那,所以才会知道代如颜也有佛画像。
走了一大段的时辰之后,宫玉不禁觉得有些累,毕竟自己可是徒步走了大半个都城,平日里骑马还得花上好些时辰么。
就着衣袍擦了擦脸颊的汗渍,忽地警觉的听到有一岔口传来马匹的声响。
宫玉及时吹灭蜡烛,躲在暗处,只见这一行人都是黑衣打扮,可马车那大件的东西显然很是沉重,居然用四匹马来拉,好像还很吃力。
待这一行人往旁的路口走去,宫玉这才点燃蜡烛看了看地图,猜测代如颜的庭院应当就在这附近了才是。
可宫玉摸着石壁,却没有找到什么机关开口,心想难不成要从里头才能开?
那岂不是白来这一趟?
不对,如果真宫玉也来过这,那她是怎么进去的呢?
正当宫玉想的出神,隐约听见前头有一处好像有水渍滴落的声响,便向前走近着。
着急摸索时,滴下来的水将蜡烛熄灭,宫玉急忙找寻火折子来点燃蜡烛,没成想却看角落好似有一丝微光。
便提步走近着,只见那一丝缝隙细微透着亮光,里头像是有几人来回走动,又像是有水声哗啦地响着。
宫玉微眯着眼凑近了些,只见那几人纷纷退下,却没想看见代如颜竟然在里头。
那侧对着自己的代如颜系着单薄的单衣,水雾缭绕的让宫玉看的有些不真切。
代如颜脸颊微红,轻解开衣带一步步踏入那水池中。
看到那衣裳解开时,宫玉下意识伸手捂住眼满是谴责地念道:“罪孽深重啊!”
可又耐不住想要从指缝间偷瞄着代如颜的曼妙身姿,这般想着宫玉只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
转念一想,又想到那真宫玉可能每天都在这偷看,心里那个恨啊!
心里直冒着嫉妒的泡泡,就在宫玉这般忸怩中,代如颜都已整个身子泡入水池中。
宫玉这才没有罪恶感继续看着,或是因为浸泡热水的缘故,代如颜的脸颊要比平日里红润许多,掌心捧热水拍着脸颊。
背后如墨般的发轻浮于水面,那洁白如雪的肌肤微微泛着粉红,加之水渍的缘由还有些反光,看的宫玉直咬嘴唇,心里催促着不能再看了。
否则自己不就跟那个有特殊癖好的真宫玉没差别了吗?
这般想着宫玉手紧掐了下自己,深吸了口气,转而移开视线。
背靠着微凉的石壁,宫玉紧贴着甚至还能听到里头的潺潺水声,不禁连带着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明明也就不到半月未见而已,可就看了一会,宫玉又觉得不够,毕竟自己可是走了这一大串路。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心里这般唾弃着自己,直到里头水声渐停,里头的代如颜也离开了。
宫玉这才摸索着往别处走,心里纳闷着假设从这秘密通道无法开启外面的暗室,那困在这里的人岂不是没有出路了?
胡乱又绕着这通道转着,宫玉指尖摸索着石壁,心想应该会有个什么开关才是啊。
直到卡擦地声响起,宫玉连忙停了下来,按了下这小凸起圆形图标。
面前的石壁缓缓展开,然而宫玉还没来得及欣喜,几名持刀的黑衣人站在面前,显然这是个坑啊!
“不好意思啊,走错门了。”宫玉欲转身掉头离开,然而那刀已然递到面前。
被压进里头,宫玉脸上罩着黑布袋,也不知到底在往哪走,只知这里头回声挺大的。
约莫左拐右拐的走了好一会,宫玉被黑衣人安排坐了下来,好像就没了后续。
宫玉伸手扯着黑布袋,只见对面的代如颜正倒着茶水,神色自然的很。
一脸懵逼的宫玉,尴尬地笑了笑道:“阿颜好久不见啊。”
代如颜手握茶盏,也未曾看宫玉一眼,只是低声道:“密道一事,小九如何得知?”
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我一不小心在府邸内一小隔间翻到一张地图,然后一不小心的打开暗室,再然后就一不小心的来了这。”
“那小九在路上可曾看到什么?”
好有杀气的一个问题啊。
宫玉忙摇头应着:“没有,我路上什么都没看到。”
代如颜放下茶杯望向宫玉冷冷地说:“那小九现在再从暗道回去吧。”
啊?
大老远的一路走过去,宫玉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这就要被赶回去。
一脸委屈的宫玉敢怒不敢言,毕竟很有可能代如颜发现自己偷窥的事情了。
这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宫玉双手提着衣袍慢慢的起身,看了看无动于衷的代如颜,犹豫地凑近道:“阿颜浴池里的墙壁有缝隙,记得让人补上才是。”
代如颜眼露讶异地看向宫玉问:“你……看到了?”
糟糕,这不是承认偷窥了吗?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宫玉举着双手满是诚恳的说:“就看了一会,但是我有用手遮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