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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很是安静,那对正燃着的红烛将整个屋子照的很是明亮,连带代如颜那素菜裙裳也看的很是清晰。
宫玉抱着竹枕向里躺了躺,莫名不敢太明目张胆的看代如颜。
“那红烛要亮着吗?”宫玉犹豫地问。
代如颜轻坐在一旁,指尖轻理了下耳旁散落的长发应道:“笨,这对红烛可是要燃到天亮的。”
“哦。”
“阿颜你怎么还不躺下?”宫玉侧躺着看向代如颜。
“头发还有些许未干。”
代如颜说着,便半躺在一旁。
宫玉磨蹭赖在代如颜身旁,指尖轻握着那未干的发,还有些凉凉的。
代如颜掌心轻抚宫玉脸颊细声道:“小九要是困了,就先睡下吧。”
“我不困。”宫玉抬起身子与半躺着代如颜平视道:“我现在可精神着呢。”
“是吗?”代如颜眼眸轻眨笑道:“那小九想做什么坏事呢?”
额……
宫玉不满的凑近咬了下代如颜说:“我跟阿颜都已成婚,那想的自然不能说是坏事。”
代如颜笑了笑,并不介意宫玉突然的袭击,指腹轻按着宫玉软软的耳垂道:“夜深了。”
“可不许耍赖。”
“我哪里耍赖了?”
“阿颜难道不知道新婚之夜该做什么吗?”宫玉手轻扯着代如颜的衣袖,一本正经的望着代如颜。
可脑袋里却很是紧张,宫玉没出息的停了下来,一下的失误,猎人便转变成小兔子,整个人便被代如颜圈住。
“阿颜?”
代如颜低声应道:“我在呢。”
不能动弹的宫玉,只得埋头蹭了蹭代如颜的脸颊念叨:“阿颜不喜欢同我更亲近了些吗?”
“我并不是不喜欢跟小九亲近。”
宫玉盯着代如颜眼眸说:“我也觉得阿颜应当是喜欢同我亲近的,虽然有时候太过冷淡,可有时候还是很热情的。”
“所以不如我们慢慢的试一试?”
这话一出口,宫玉自个都想拍死自己。
怎么都感觉这话里像是在哄骗小孩似的。
代如颜指尖捏着宫玉的脸颊说:“小九好似很熟悉的样子?”
天地良心啊,宫玉就是看了些不可描述的话本外,别的什么都没做过。
“阿颜就会猜疑我。”宫玉心塞赖在代如颜怀里低声道:“我对阿颜可是忠心耿耿的呢。”
“生气了?”代如颜双手捧着宫玉脸颊询问。
宫玉轻哼了声,枕在温软的怀里偷笑道:“对啊,我可生气着呢。”
“那……不继续了吗?”
哎?
代如颜笑了笑,伸手轻放下红纱帐,气氛好像莫名又回升了起来。
宫玉掌心轻握住代如颜温凉的手腕,就像往日里代如颜握住自己手腕的动作一般,俯视着平躺的代如颜。
“小兔子要乖乖听话哦。”
“小九很喜欢扮猎人吗?”
代如颜安然的望向宫玉,微抬手轻抚摸宫玉脸颊眼眸沉静如初说:“那亲我一下,好吗?”
宫玉凑近了些,学着从前代如颜的亲近,眉头,脸颊。
砰砰地心跳在耳旁像是被放大了一般,鼻间涌入代如颜身上的清香,只是这清香与往日好像有些不同。
代如颜唇间带着笑意,眼眸里满是笑意,宫玉来不及深想,只是凭下意识。
这感觉比平日里要更复杂着,宫玉尽量平缓心跳,省的让自己更稳重些。
小心脏却真的是差点就要炸了,代如颜却忽地侧头拉开距离,宫玉还以为自己破坏气氛了。
宫玉忙低头追问:“阿颜,怎么突然停了?”
代如颜脸颊微红地望向宫玉,却并未言语,只是伸展手臂圈住宫玉。
那窜入鼻间的清香好似让意识越发的模糊,宫玉微摇了摇头,看了看眼前的代如颜笑了笑,还以为是自己太激动了。
可自己使不上任何力气,代如颜掌心轻抚宫玉脸颊细声念着:“乖,好好睡会吧。”
眼皮也越发沉重,宫玉眨了眨眼,发觉眼前的代如颜好似也越来越模糊不安地唤道:“阿颜?”
“别怕,我在这呢。”
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宫玉像是睡着一般靠在代如颜怀里。
那一旁燃着的红烛还剩一大截,代如颜指腹轻划过宫玉的眉头,脸颊,最后停在唇角。
代如颜的眼眸微闪,红唇微扬起低头亲了亲宫玉微皱的眉头轻声道:“安心睡一会吧。”
帘子外头忽地有人出声:“主人,他们动手了。”
“是吗?”代如颜低头望着陷入熟睡的宫玉,唇间的笑意并未散去,反倒眼眸里闪烁着期待应着:
“便按计划行事吧。”
“是,主人。”
屋内陷入寂静当中,不一会便响起炮声,代如颜微皱眉头看了看睡的正熟的宫玉,指腹轻刮了下宫玉鼻头,伸手拿起一旁的被褥替宫玉盖上。
待炮声停下时,代如颜起身换了一身深蓝色衣裳绕过屏风,端起一杯茶水倒在那正燃着的熏香炉里唤道:“碧玉上妆。”
“是,小姐。”候在外头的碧玉看着这庭院在大批人马,不免有些慌神,急忙进了屋内。
一身深蓝色衣裳的代如颜静坐在铜镜前,白皙指尖沾着胭脂,轻抹在唇上,这场景若是往日里碧玉自然是觉得再正常不过的。
可这大婚之夜,不禁担忧向那屏风后望去,心想难不成出事?
“将头发盘起来。”
“是。”碧玉忙收回视线,手握着木梳小心的梳理这长发。
外头像是传来刀剑厮杀的声响,可代如颜却只是挑着胭脂专注的望向铜镜,好似听不到外头的半点声响。
碧玉迟疑地问:“小姐夜里是要出去吗?”
代如颜透过铜镜看向碧玉说:“我做什么难道要知会你一声才可?”
手中的木梳骤然掉落,碧玉恐慌的跪在一旁:“奴婢知错了。”
这声响在安静的殿内显得很是突兀,代如颜不悦的合上胭脂盒起身,俯视着碧玉轻声道:“给我好好守着这。”
“是。”
待代如颜离开殿内,碧玉方才缓缓抬起头,不禁背后一阵冷汗,这真的是平日里的小姐吗?
炮声戛然而止时,整个都城陷入莫名寂静当中,代如颜出内殿时,看见宫玉随身佩戴的长剑,便伸手拿了下来。
长廊中皆是黑衣暗卫,代如颜右手执剑轻划过这木板,匆忙抛向这方来的秦华忙停步,满是震惊的停了下来。
那悬挂大红灯笼的微微亮着光,代如颜侧头轻笑道:“秦先生好久不见啊。”
秦华目光望向代如颜手中握着的长剑,下意识的握住佩剑,向后退了退问:“夜已深,代……夫人怎还独自出行?”
代如颜笑了笑走近说:“小九已睡下,秦先生若是有要事,不妨明日再议?”
“这……”秦华目光探向那内殿,犹豫道:“宫中探子来信陛下病危,六殿下已拿到传位诏书,正派人来传召殿下入宫,此事恐拖不得。”
“那诏书是假,秦先生何必在意?”
“假的?”
“嗯,秦先生当初在大殿下手中办事还如此聪慧,怎么如今反倒显得很是慌乱呢?”
代如颜眼眸涌现杀意,又暗自压下说:“今夜过后,一切便是新的开始,良禽择木而栖,秦先生家中还有妻女,万事当小心才是。”
秦华眼神躲闪,那握住剑柄的手也悄然松开。
突兀响起的炮声又从一处响起,秦华道:“六殿下意图要……九殿下的命,臣实属无奈。”
“原来如此。”代如颜笑了笑,挥着长剑下一秒便刺中秦华腹部,而后毫不犹豫的拔剑。
喷涌而出鲜血迅速沾湿秦华衣袍,秦华痛苦的倒地,代如颜俯视着秦华道:“惩戒叛徒只有死罪,倘若不是小九尊称你一声秦先生,你早已身首异处了。”
秦华手按紧着腹部低声应着:“多谢夫人手下留情。”
剑锋滴落的鲜血随着木板缝隙而渗透,代如颜眼眸满是寒意转身说:“秦先生的妻女我会让人好好替秦先生照顾。”
“夫人!”
“何事?”
秦华紧皱眉头道:“陛下属意六殿下,要让九殿下顺利登基实在太难了。”
代如颜侧头转身看向外头的圆月,眼眸里亮着光芒叹道:“人还真是奇怪。”
“陛下明知他的几位皇子心怀鬼胎,暗地里互相残杀,他们的眼里只有皇位,甚至根本不在意陛下的死活,可陛下为什么还是执意相中六殿下呢?”
“也许是因为六殿下的能力,让陛下觉得六殿下才是宫国最合适的帝王。”
秦华平缓着呼吸应道。
“能力?”
代如颜冷笑着说:“所以陛下为了让六殿下顺利登基,不惜拉动众皇子的争夺制造机会,甚至要搭上小九的性命。”
“夫人早该清楚同九殿下一旦联姻,宫国朝堂便势必会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九殿下,臣当初也是劝过九殿下的。”秦华深吸了口气像是疼得厉害。
代如颜望向那悬挂的明月温和地笑道:“今夜的月亮真美。”
倘若代如颜并不是手握长剑,这场景大抵是再美不过了。
只是突的呐喊声打破这夜的宁静,秦华侧头看了看问:“夫人不怕吗?”
“这或许是大殿下派来的兵马。”
“秦先生你且细细的听。”
代如颜笑着说。
秦华认真地听外头的声响,却发现声音又逐渐远去了。
“秦先生难道以为小九安排在府邸的兵马只交给秦先生一人打理?”
“夫人其实早就知道臣的身份吧。”
代如颜手中把玩着长剑应道:“秦先生这时才反应过来,实在太无趣了。”
秦华突的反应过来说:“难怪陛下曾说若是代氏女干权,宫氏必亡。”
那血迹流淌的越来越快,秦华只觉得呼吸就越发的困难,直至昏阙过去。
代如颜却不曾看一眼,只道:“让他活着。”
“是,主人。”
信鸽飞来时,外头又亮起烟花,那黑衣暗卫递着信纸汇报:“大殿下手下不敌,已分三路逃窜,是否追击?”
代如颜看了看手里的信应着:“不必。”
“是。”黑衣暗卫迟疑地问“外头大堂里昏倒众宾客,该如何处理?”
“宾客们都昏倒了?”
“九殿下让人在酒水里掺了软香药。”
代如颜不禁一愣,笑了笑道:“那便把这些宾客都给扔到都城大街上去吧。”
“备马车,我要入宫一趟。”
代如颜收起笑意说着。
“是,主人。”
一马车自府邸后门悄然而去,都城内昏暗的很,寂静的黑夜吞噬着所有的,只留下马蹄声嗒嗒在空旷的街道中回荡。
代园内书房,里头烛火微明,代丞相和代朗停窗旁,两人像是在认真的听着什么。
“这是大炮?”
代丞相惊讶的说。
代朗点头应道:“父亲,这难道是要变天了?”
“宫里可来消息了?”
“并无。”代朗摇头道:“婚宴时我察觉形势不对,便匆忙离开,紧接着大殿下,二公主,以及六殿下一干人等纷纷离席。”
代丞相皱着眉头说:“大殿下怕是中计。”
“刚才仆人来报这大殿下的人马不仅未能攻进九殿下的府邸,还被那火油烧的损失惨重,眼下正赶往皇宫去了。”
“六殿下此时也在宫中,大殿下若是逼宫,宫内怕是要乱。”
“乱?”代丞相冷笑着说:“这才是你妹妹想要的,最好越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