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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此时也在宫中,大殿下若是逼宫,宫内怕是要乱。”
“乱?”代丞相冷笑着说:“这才是你妹妹想要的,最好越乱越好。”
代朗不解道:“父亲此意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九殿下眼下无兵权,又无名分,辈分在众皇子也是最低,皇位就算扔也还有四殿下和五殿下的事。”
代丞相饮了口茶询问:“朗儿知谋定而后动的下一句吗?”
代朗应答:“知止而有得。”
“你妹妹绝不做没把握之事,亦不会让别人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父亲,既然妹妹已经出手,那我们也应当有所行动才是。”
代丞相摇头道:“你当那炮声只是个摆设吗?”
“眼下谁敢出了府邸,恐怕都只能是有命出没命回。”
代朗惊讶的未曾再言语,饮着茶水说:“这可是天子脚下宫国都城,她就不怕……”
“她若是知道怕,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威胁我们。”
“父亲,妹妹难道真……疯了吗?”
代丞相眼露鄙弃之意道:“当年就该将她处死才是。”
“否则时至今日也不至于被她处处钳制,连同你祖母也被气的不轻,真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一旁的代朗未曾接话只是道:“这些武器究竟是从何处运进来?”
“查!”代丞相拍了下书桌道:“我就不信满都城都是她的爪牙不可!”
“祖母那边?”
“你祖母的态度今日难道还看不出来?”
代朗摇头道:“可是祖母对妹妹她一向亲赖,若是祖母有心护住妹妹……”
“我是她父亲,难道还惩治不得她了?”代丞相缓和着情绪:“你祖母年岁大了,手中的权力迟早该放了才是。”
“朗儿你虽聪慧,却畏首畏尾,实在是难成气候。”
代朗那垂落在宽大袖袍中的手紧紧握着,可面上却满是尊敬应着:“父亲教训的是。”
两人谈话间隙,房外却响起轻声吟唱的小调,代朗神色微变道:“母亲这是……又犯病了吗?”
“无须担心,你母亲这是老毛病了。”代丞相很是不耐烦的应着。
两人谈话停了下来,屋外的蝉鸣声噪杂的很,仿佛寂静无声的都城里只剩下这点热闹。
天际渐白时,都城百姓对昨夜的事情议论纷纷,茶棚里一如既往的热闹。
“昨夜那隆隆地几声,难不成是天下掉下什么宝贝?”
“就算有什么宝贝那也是官家的,也轮不得到我们小老百姓啊。”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昨天大殿下带兵逼宫,听说四殿下和六殿下及时护驾,大殿下正关在天牢啊。”
“有这等子事?”
“可不是嘛,只不过奇怪在大殿下本就监国,若是陛下驾崩顺理应当的就是大殿下当皇帝,为何大殿下还要逼宫呢?”
“是啊,昨夜里九殿下大婚,听闻大殿下对那代姑娘也是一往情深,就算喝酒闹事,也不至于一怒之下这般冲动才是。”
“皇家的事大多有蹊跷,我昨夜在宫里小叔子说皇宫里昨夜宫人们也是被禁足,却也时常听见厮杀呐喊,看样子昨夜不太平啊。”
炉火架上烧着热水正沸腾的冒着热气,透出云层的日光倾洒在都城每一处角落。
宫玉这觉睡的太沉,醒来时屋内已是一片大亮,身着单薄素衣的代如颜静躺在一旁。
就像是在梦里,宫玉微眯着眼撑起身子,看了看睡的正熟的代如颜。
昨夜的昏迷,显然是代如颜故意为之的。
倘若是因为不想亲近,那自然是可直接开口回绝,又或者是代如颜她有事出去过。
因为那放在床侧的鞋早已不是昨夜那双,宫玉有些无力躺在一旁,指尖紧握着代如颜的发,而后又松开。
兀自起身的宫玉小心换上衣袍,出了内殿,再踏出房门。
外头日头正大,宫玉欲去找秦华询问昨夜发生何事。
却在长廊里凑巧遇上老管家,宫玉还未开口,只见老管家笑着说:“殿下脸色瞧着极精神呢。”
宫玉看了看这四周新增的护卫问:“昨夜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这……昨夜老奴喝了一杯殿下的喜酒,便睡了过去啊。”老管家显露出困惑的样子问:“难道昨夜殿下与夫人闹矛盾了?”
啊?
“老管家说什么呢?”
“老奴想着殿下做事总是太过热情,可夫人又大上数岁,加之性情又温和,殿下切莫吓着夫人才是。”
原来这老管家还真的想歪了。
宫玉无奈的说:“老管家多想了,我不过是想问秦先生昨夜可有人闹事。”
老管家笑了笑道:“那确实是老奴多想了,不过秦先生今早让人特来告假,说是身体不适须调养半月。”
这时候调养?
宫玉欲转身,碧玉有些匆忙跑了过来道:“殿下,小姐正找你呢。”
“怎么了这是?”
“只是殿下突然不见了,小姐很是担心。”
碧玉神情与往日里有些不大一样。
这般说着,宫玉忙赶回殿内,踏入内殿代如颜仍旧窝在床榻上。
那对红烛也已燃到尽头,宫玉伸手推开紧闭的几扇窗透透气玩笑地说:“夫人睡的可舒服?”
代如颜微抿紧着唇瓣看向宫玉低声问:“小九方才去哪了?”
这话语里满是埋怨,宫玉忙走近调皮地应着:“我就是去外面让管家准备吃的,省的让夫人醒来饿肚子。”
“那碧玉怎么找了你那般久?”代如颜轻握住宫玉手腕靠近了些说:“我担心你。”
“不碍事,我没出府邸。”
“可小九不在我身旁,我会很担心。”
宫玉隐约察觉代如颜的手腕的力道有些大,目光与代如颜平视着说:“阿颜别怕,我没事。”
“下回保证让阿颜一觉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我,好不好?”
话音未落代如颜轻捏住宫玉的脸颊,一脸严肃地说:“不许嬉皮笑脸。”
“很疼的,阿颜。”宫玉不敢动的说。
可代如颜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宫玉只好握住代如颜,整个身子挨近的亲了亲代如颜的脸颊讨好的说:“夫人不生气啊,小九知道错了,下回再不敢了。”
“说到做到?”
“嗯!”宫玉眨了眨眼说:“这会可没有嬉皮笑脸哦。”
代如颜这才松开捏着宫玉脸颊的手,指腹轻揉着念道:“快上来陪我躺会。”
哎?
难道不是应该起床了吗?
又或者不是简单的躺会?
脑洞大开的宫玉听话躺下,半躺着的代如颜轻搂着宫玉,安静的很。
宫玉看了看闭眼的代如颜,好似又没有下一步行动,微侧头靠近着唤:“阿颜,你睡了吗?”
“没,我只是闭眼躺会。”
窗外鸟鸣声很是清脆动人,那刺眼日光透过窗户照的殿内很是亮堂,代如颜的面容很是平静,就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可宫玉却睡不着,只得伸手把玩代如颜垂落的发,也不想扰代如颜的清静。
“小九。”
“嗯,怎么了?”
代如颜缓缓睁开眼问:“你睡不着吗?”
宫玉点头应着:“我昨夜睡的很好,现下精神的很。”
“阿颜你昨夜什么时候睡的?”
“不记得了,只是睡的有些不安稳。”
不安稳?
探近着距离的宫玉,目光打量着代如颜脸颊问:“阿颜昨夜出去了?”
代如颜神色自然地应道:“嗯。”
“去哪了?”
“昨夜秦先生前来告知陛下病危,六殿下已拿到传位诏书召小九入宫,我觉得有些蹊跷,便暗自入宫去探查一番情况。”
“结果如何?”
“只是幌子罢了,四殿下和六殿下密谋设计大殿下,以逼宫之罪名将大殿下压入大牢。”
宫玉不禁一愣道:“那监国之权岂不是落在他二人之手?”
代如颜侧头看了看宫玉,指腹轻描绘着宫玉眉头说:“是啊,他二人花费这般大的心思,就是为了扳倒大殿下,今日的朝堂上怕是热闹的很。”
“我瞧着昨夜里府邸的防卫好似都启动,来的人是大殿下兵马?”
“嗯,小九在府邸内外设的布局很是好用,大殿下的人马都未曾踏入府邸半步。”
宫玉停了停问:“阿颜怎么知道大皇兄是被陷害的?”
代如颜指腹戳了戳宫玉的脸颊应着:“鹬蚌相争的故事,小九总该听过吧?”
可宫玉也听过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假使大殿下是蝉,而四殿下和六殿下是螳螂,那代如颜会是黄雀吗?
一直在暗中审时度势,所以才会这般坦然的接受设计陷害一事。
“恐怕很快他们就要对付小九了。”
代如颜掌心贴着宫玉脸颊笑道:“小九不防猜猜那两位殿下会如何行事呢?”
宫玉只觉得代如颜这眼眸里的笑意太过耀眼,好似代如颜已经迫不及待了。
“四皇兄性情不如六皇兄沉稳,又一向对代家嗤之以鼻,显然如今有太傅撑腰或许会先施以打压吧。”
“不尽然。”
代如颜额头亲昵的蹭了蹭宫玉脸颊应着:“赵安月和赵太傅都是聪明人,就会阻拦四殿下,反倒是六殿下若是有心挑拨,那反而是一件麻烦事。”
“我有一事想要问阿颜。”宫玉拉开距离,满是正经的坐在一旁。
代如颜仍旧半躺着望向宫玉,眉头微挑说:“小九要改口唤我夫人才是。”
“否则日后我如何管理这府邸的仆人们?”
宫玉点头应了声:“夫人你能告诉我父皇是死还是活吗?”
“陛下活着,并且陛下已属意六殿下,可六殿下在朝堂却并未有什么依靠,相反大殿下四殿下都是世家大族,所以陛下这是在为六殿下铺路,扫除障碍罢了。”
“阿……夫人的意思是说其实父皇趁着大皇兄下毒一事,趁机在暗中推波助澜?”
代如颜点头,稍稍坐了起来,那身素白衣裳上虽多了些许褶皱,却衬的娇弱几分,反倒更是引人遐想。
宫玉没出息的移开视线,盘腿坐在代如颜面前道:“明日我便去上朝。”
“朝堂上这会党派之争显然大家都已经肆无忌惮的放在明面上,我若是一直闭居府中只会让人惦记的牙痒痒。”
“小九想要如何应对?”代如颜掌心轻握着宫玉的手问。
“等明日上朝我且看看朝堂上的局势,到时候再定论吧。”宫玉看向代如颜说:“我觉得相比四皇兄,六皇兄可能更想让我死。”
代如颜微皱眉头,指尖轻弹了下宫玉额头道:“才过新婚之夜,小九说什么触霉头的话。”
宫玉摸了下额头应着:“夫人,我说的这可是大实话,况且六皇兄很可能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眼下怕是六皇兄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当然幸好已经成婚,六殿下如果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单凭流言蜚语还不是那般容易的事。
只是宫玉昨夜的事,仍旧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前阵子四皇兄还紧咬着六皇兄母妃死因不放,这两人如何就这般合谋起算计大殿下了呢?
殿外日头越发大了许多,宫玉打着哈欠说:“不想了,我肚子都有些饿了。”
代如颜轻握住宫玉的手腕笑道:“我还以为小九能想到什么绝世妙计来。”
“绝世妙计也得填饱肚子先啊。”宫玉凑近亲了下,而后拉开距离说:“况且夫人聪明着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