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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朗惊讶过后,显露出得意,宫玉忍着笑说:“可宫国第一傻也是兄长啊。”
“你!”
“兄长莫气,小九说的是实话啊。”宫玉跨过石阶道:“那宫国第一美男名唤兄长,只不过人呆头呆脑的,所以这宫国第一傻也是这位兄长。”
代朗耐着性子道:“我不跟你油嘴滑舌。”
宫玉没应话,看着离前头代如颜有些距离,便放缓速度问:“我无意中听说,夫人曾有一个妹妹,不知兄长可有听闻?”
“这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代朗的反应很是明显。
“自然是夫人无意间提起,所以我这才想来问问。”
代朗打量着宫玉神情应道:“此事你最好别再提起。”
“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就不该由你管。”
宫玉见代朗这般的反应,不禁猜想难道代如颜妹妹的死因代朗知情?
“此事与夫人有关吗?”
“无可奉告。”代朗挥袖向前走去。
宫玉伸手扯住代朗衣袍笑道:“我听闻兄长有每月向都城内几家镖局运过一些物件。”
代朗眼里满是杀气的看向宫玉问:“你想做什么?”
“我猜岳父大人肯定很想知道兄长每月偷运代园银元究竟去干了什么好事。”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宫玉笑着松开拉扯代朗的衣袍道:“我有夫人罩着,你敢动手?”
代朗气的通红,却又没有声张,情绪缓慢平复。
果然啊,代如颜手里拿捏代氏父子的把柄呢。
“代家到父亲这一代只有一子一女。”
“兄长这些我自然知道,我是问夫人到底有没有妹妹。”
代朗停了下来应道:“我只有一个妹妹。”
宫玉一愣,探寻代朗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那为什么夫人说她有一个早逝的妹妹?”
“因为代如颜她疯了。”代朗冷笑道:“话已至此,九殿下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疯了?
宫玉双手紧拽着代朗衣领道:“你骗我?”
“骗你?”代朗摇头道:“你以为代如颜真因为喜欢你而嫁给你?”
“她不过是藉着你这块木头往上爬而已,等她腻了你这小宠物,你还能活多久?”
代朗说完,挥袖向前走去,只留下没缓过神来般的宫玉,独自停在这山林中。
山林中是有飞禽鸣叫,宫玉漫步走着,脑中思索着那代朗的话。
假设代如颜没有妹妹的话,那她为什么骗自己?
不对,代如颜她应当是坚信自己有一个妹妹的,甚至都想过为她还魂。
所以如果现实中不存在代如颜妹妹这个人,那代如颜是凭空想像出来的吗?
宫玉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代如颜会这般疯狂的人吗?
或许是呢。
起初宫玉让人查过代朗,却发现代朗自出生便被接到都城,清姬夫人怀代如颜时为了养胎,所以便去菖州直到代如颜年长至十二方才入都城。
这么长的时间,说不定代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就像自我安慰一般,宫玉尽量避开代如颜疯了这件事情。
“小九?”
一身绯红裙裳的代如颜缓缓走向这方,那耳旁的莲花耳坠微微摇晃,刺眼而明亮的日头透过树叶间隙形成一束束光轻落在代如颜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宫玉轻眨眼眸应着:“阿颜怎么来了?”
代如颜走近至身前,手握帕巾替宫玉擦拭脸颊的汗渍道:“我担心你迷了路。”
“这里就一条道,怎么会迷路?”
“笨。”
宫玉没有理解代如颜的话,山中偶有飞禽鸣叫声突兀的响起,打破这山林中的寂静无声。
“我是担心你便来了。”
代如颜轻握住宫玉的手道:“我与母亲在亭中等了你一会,却不见你来,便下来寻你了。”
“山上凉快吗?”
“自然是凉快的。”
宫玉实在不能接受代如颜疯了,可偏偏目前最有可能的便只有这个结论。
“小九瞧着精神不太好,是累了吗?”代如颜侧头看向小九问。
“不累,我只是在想那没吃完的桑果呢。”
代如颜不禁一笑道:“贪吃鬼。”
宫玉也跟着笑了,紧了紧握住代如颜的手应着:“再贪吃也是阿颜的小夫君,阿颜可不嫌弃我。”
“这山中有不少的珍禽异兽,我怕贪吃的小夫君会被抓走。”
“我方才看见鹿了。”
“害怕吗?”
“还好,它跑的比我还快。”
代如颜指尖捏了下宫玉掌心的软肉道:“鹿一般不伤人,见人自然就躲。”
两人谈话间已至山中亭楼,宫玉俯视着整个代园,方才发现这还是代如颜的一角。
高处的风呼呼的吹着,缓解宫玉的乏热,代如颜坐落亭中与清姬夫人正饮着茶水,代朗不知去向。
宫玉猜想大概代朗忙着去毁灭罪证去了吧。
原本是想借此次机会,去查询当年代如颜同她妹妹发生何事,可眼下看来从代家人这多数不太能问出来什么。
甚至宫玉被代朗那么坚定的回答,弄的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只是目光瞥见清姬夫人饮用药汤时,宫玉忽然间想起秦华曾提过皇后娘娘好像也有一直服用药汤的习惯。
难道都是什么精神性疾病药物?
至黄昏时宫玉同代如颜离开代园,仆人们忙活着,代如颜上桥前犹豫道:“要不随我一同坐轿子?”
“不用,骑马还凉快些。”
轿子虽挡光,可里头其实也闷热不透风,适合心静自然凉的代如颜坐。
宫玉转身上马手握缰绳,穿过都城楼道时,隐约有些许不对劲。
四周实在是太过安静,目光巡视四周,忽地箭支迅速射了过来,宫玉忙侧身躲避却还是射中胳膊,顺势便从马上坠落,以免成了活靶子。
顿时四周一片慌乱,一群黑衣人从楼上跃下,甚至暗处还有弓箭手。
轿中代如颜撩开帘子便见宫玉跌落马下,场面惊险的很。
宫玉缓过神起身时,代如颜已然从轿中出来,迳直走向这方,全然不顾那一旁黑衣人的刀剑。
看的宫玉那是一个心惊肉跳,忙握住佩剑赶至代如颜身旁。
庆幸宫玉来的及时忙刺中那欲挥刀向代如颜的黑衣人,代如颜视若无睹的望着宫玉滴落的鲜血的袖袍道:“回府。”
啊?
好在护卫将黑衣人斩杀,只是可以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赶回府邸,拔箭时宫玉疼得眼泪都要出来,好在女大夫很是果断,撒上药粉伤口便没有那般疼了。
代如颜将宫玉紧紧圈在怀中,贴近着念道:“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伤。”
待伤口不再那般疼时,宫玉看了看这箭支说:“这箭头居然是金子。”
代如颜放下宫玉宽松的袖袍问:“小九可有招惹什么仇家?”
“没有啊。”宫玉看了看这箭头应着。
“阿颜难道觉得这回刺杀目标是直奔着我来的?”
“嗯。”代如颜眸中浮现杀意道:“黑衣人和弓箭手的目标都是直奔小九而来的。”
难道是代朗?
那这位兄长真的是六亲不认了。
宫玉侧耳听着代如颜平缓的心跳道:“方才阿颜那样不顾着走来,真是吓坏我了。”
“我也被吓坏了。”代如颜贴近着亲了下宫玉额头念着:“早知就该让小九同我坐轿子才是。”
夜深时代如颜呼吸浅浅,宫玉小心的从怀中抽身离开。
从府邸后门乘坐一顶小桥出府,待至酒楼时,宫玉方才从轿子里头出来。
直奔最高层,推开窗后,宫玉点头示意燃放信号,便让人点亮蜡烛。
不一会便感受到火光,带着火团的箭支瞥向太傅府邸。
天干物燥,加上箭支又有火油,燃的速度很是惊人。
宫玉打理单筒的望远镜看了看那太傅的正殿,只见后院里仆人们纷纷忙成一团。
而后便见里头的太傅匆忙出来,可赶去的地方却是书房,紧接着瞧见太傅领着一行人将书房里书画都让仆人们搬离火势。
就这般忙活大半夜,宫玉打着哈欠也没看出来别的名堂,心想难道太傅将玉玺放在别的地方?
又或者太傅把玉玺放在枕头边上,整天都抱在怀里不可?
宫玉乘坐回府,悄然入亭内,只见那竹榻上没有人。
代如颜去哪了呢?
这般想着,宫玉心慌了起来,难道府邸里有人将代如颜劫走了?
“阿颜?”宫玉手握佩剑警惕的环视四周轻声唤着。
却在垂落的青帘晃动时,看见坐在水池让的代如颜,宫玉被吓的一愣,忙上前去。
只见代如颜腿垂落于水中,整个人靠着木柱,神情宛如雕塑一般。
宫玉将剑放在一旁,迟疑走近着掌心轻捧着微凉代如颜脸颊道:“阿颜你怎么了?”
四周太暗了,宫玉看不清代如颜的神情,伸手将代如颜垂落于水中的腿抬出来。
代如颜就像个木偶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可宫玉能听到代如颜的呼吸和心跳。
掌心触及微凉时,宫玉解下外袍替披在代如颜身上道:“这太凉了,阿颜随我去竹榻吧?”
宫玉手臂受了伤,没法使力,也只能半拖着代如颜起身。
代如颜却整个人都赖在宫玉身上,宫玉险些向后倒,好在及时稳住,一点点将代如颜带回竹榻。
那滴着水的裙裳紧贴着代如颜,宫玉掌心轻抚代如颜脸颊道:“阿颜你衣服湿了,该换下才是。”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宫玉指尖轻抚上代如颜眉头道:“我唤碧玉来给阿颜换衣裳。”
话音未落,宫玉整个人被代如颜紧紧搂住,由于没有设防,宫玉咯登的撞到脑袋,疼得宫玉眼前一黑。
代如颜犹如困兽一般,俯视着宫玉问:“你去哪了?”
宫玉不敢动弹的望着代如颜应着:“我去太傅那查探情况去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怕你担心。”宫玉掌心抚上代如颜的脸颊道:“对不起。”
代如颜没再说话,只是凑近了些,伸手将宫玉圈在怀里。
随即便响起细碎的抽泣声,滚烫的泪顺着宫玉脸颊流淌,连带着宫玉的心也被烫伤了般。
宫玉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
那从云层中露出头明月,照亮这寂静的水榭,宫玉小心的亲了下代如颜脸颊,那眼泪很苦。
苦的让宫玉不知道如何询问代如颜的妹妹,因为怕不伤心伤害代如颜脆弱的心。
她一直坚信的妹妹,或许根本不存在,这无疑是对她最沉重的打击。
宫玉眼角微流淌的泪细声说:“阿颜别哭了,我给阿颜准备一份小礼物。”
代如颜眨了眨眼却并未拉开距离,宫玉指尖擦拭代如颜脸颊旁的眼泪说:“我去点亮烛台,就拿给阿颜看好不好?”
虽然没有得到代如颜的回应,不过至少代如颜的情绪是稳定的。
宫玉拉着代如颜起身,缓慢走向烛台,拿起一旁的火折子点燃烛火。
水榭微微明亮了起来,宫玉侧头看了看代如颜,那裙裳还滴落着水渍。
“来,阿颜坐下。”两人依偎坐在矮桌前,宫玉拿出一小匣子,里头是一个手杯样式木制圆筒。
代如颜屈腿坐下,宫玉才发觉代如颜是赤足的。
宫玉拿着薄毯罩在代如颜身后,将圆筒放于代如颜手心说:“阿颜你放在眼前看看。”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