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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好像自从代如颜入府以来,几乎每餐都有鱼汤,宫玉都有些快喝吐了,忙开口道:“没事,偶尔缓缓口味也好。”
“我也是这般想的。”代如颜手执木筷夹起萝卜轻咬了口道:“就是怕小九吃厌。”
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除却些许碗筷碰撞的声响外,两人都未曾再说话。
用饭后,宫玉可以被批准喝一份酸梅汤,是的,批准。
现在的宫玉已经基本适应代如颜一般的吃住安排。
自从热出痱子以后,代如颜好似就不怎么禁止宫玉换那些自制的奇装异服,只是通常殿内都不许旁人。
连带着老管家,宫玉都挺长时间没见过了。
代如颜手握圆面扇轻扇着说:“那小礼物还不给我吗?”
宫玉捧着小碗犹豫道:“那礼物有些瑕疵,所以等以后寻到更好的小礼物,再给阿颜。”
“看看也不行?”
“不好看。”
代如颜望向低垂着头的宫玉,却也没再说什么。
午后炎热又易困,宫玉便躺在竹榻上,代如颜替宫玉包扎伤口。
那箭伤已经结了薄薄的壳,宫玉侧头看向代如颜问:“阿颜今日在府里忙什么?”
“练字,看书,临近午时让人准备饭菜,再等了一会你便回来了。”
代如颜说的很是仔细,仿佛没有半点虚假,宫玉看了看那新簪子说:“我有些困了。”
“困了便睡会,待日头小些时候,我再叫你便是了。”
“嗯。”
宫玉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掌心握着碎冰,伸展至竹榻外,从掌心融化的水嘀嗒的落在一旁的冰盆里。
耳旁蝉声越来越小,迷迷糊糊的睡着,这觉睡的有些晕头转向的。
醒来时,眼前还是一片亮堂,除了脖子能动下外,其余的宫玉只觉得像是粘在竹榻上一般。
代如颜坐在一旁翻阅著书,一手握着圆面扇给宫玉扇风,眼神专注的很。
可这样的代如颜仍旧是好看的,宫玉并未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目光瞥至那簪子时一下懵了。
这簪子看着好生眼熟啊。
宫玉怔怔地看了好一会,确认上头的花纹也一模一样时,更是失落的很。
这桃花簪子可是只有心意相通之人才会送,而且多是男子送给未来的妻子。
在选簪子的时候,那店铺老板很是用心的解说着,宫玉这才选了桃花簪子的。
代如颜忽地侧过头来看向宫玉低声道:“小九醒了?”
“嗯。”宫玉伸手揉了揉眼睛应着:“睡的有点累。”
“夏日里困久了,自然是乏的很。”代如颜停了停扇风,指尖轻理了理宫玉散乱的衣袍细声道:“待坐起来,便会好多了。”
宫玉应声坐了起来,捧着一旁的凉水洗了脸,代如颜递着帕巾道:“可别又把衣袍弄湿了。”
“知道。”宫玉接过帕巾擦了擦脸,伸手拿起一旁的圆面扇说:“我给阿颜扇扇风。”
“也好,不过可不许忽快忽慢。”
“为什么?”
“很打扰我看书。”
“哦,好。”宫玉坐在一旁缓慢着扇着风,目光从代如颜温婉的眉间,移至那明眸,而后看向那桃花簪子犹豫的说:“阿颜这簪子很少见呢。”
代如颜翻书的指尖停了停,嘴角轻扬起说:“这会反应过来了?”
“嗯,刚才发现的。”宫玉见此,心里更是低沉。
“这簪子小九喜欢吗?”
“挺好的,就是与往日里阿颜戴的那些玉簪相比,显得有些或许普通了。”
代如颜侧过头来说:“这就是小忽然不想送我的原因?”
啊?
宫玉有些没换过神来,代如颜合上书轻声道:“害的我好找,好在小九藏东西的不怎么深。”
原来这不是别人送的簪子。
代如颜指尖捏了下宫玉脸颊说:“怎么会突然想要送我簪子呢?”
“我……”宫玉犹豫地应着:“就是撞见首饰店,想着好像还没有送过阿颜簪子,所以就想着送。”
“好看吗?”
“什么?”
代如颜无奈的捏着宫玉脸颊问:“我都已戴上了,小九不看看?”
宫玉点头应着:“嗯,阿颜戴什么都好看!”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啊。
“以后要是想送什么,可不许半途而废,知道吗?”
代如颜指尖轻刮了宫玉鼻头说。
“嗯,知道。”宫玉摸了下鼻头问:“阿颜喜欢吗?”
“你猜?”
代如颜笑着说。
宫玉跟着笑了说:“我猜阿颜应当是喜欢的。”
代如颜翻开书应着:“眼下离上元节不过数日,四殿下此时出事,实在是有些意外。”
“是啊,这事六殿下暗中挑拨的可能性最高。”
“小九为何这般怀疑?”
宫玉心虚的侧过头,端起一旁的茶水说:“四殿下出事,都城里的流言纷纷往我身上倒,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要想攻破流言,何需要用嘴,有时候流言需要用流言才能掩饰。”
代如颜翻著书说:“太傅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想来定有后招吧。”
“我想太傅已经拟订诏书,可偏偏四殿下出事,除非他能凭空让四殿下多个子嗣出来,否则应该是不太可能。”
“子嗣想要凭空捏造也不是什么难事。”
宫玉听着这话,便想到太傅之女赵安月说:“太傅不会是要扶幼帝上位吧?”
代如颜手握书轻敲了下宫玉脑袋笑道:“小九怎么想的这般快了。”
“阿颜是暗地里得到什么消息了?”
“太傅同四殿下向来不合,就算联姻,四殿下鲁莽自大的冲动性格,也决计不是听话皇帝人选。”
“这我知道,甚至我也怀疑太傅一向奸诈的很,怎么会选择四殿下为同盟,难道不让将来不怕出乱子。”宫玉点头说着。
代如颜捧着茶水饮了小口道:“小九思虑周全,可唯独低估人心。”
“阿颜这话的意思是?”
“人心不可测,是因难辨善恶,也是因为它善变。”
宫玉听后,陷入深思当中,有些口渴的喝了一大口茶水犹豫地说:“太傅嫁女的意图,一开始就只借四殿下这块垫脚石,怀有皇室血脉才是真正目的。”
代如颜点头应道:“明日就会有新的流言顺势而出了。”
“阿颜知道传国玉玺在太傅那吗?”
“小九此话从何得知?”
宫玉盘坐着说:“从四殿下那得知的。”
“所以小九信了?”
“嗯,不过我怀疑传国玉玺不在四殿下手里,而是在太傅手里。”
窗外晚霞密布,代如颜轻抿着茶水低声应道:“小九可想过太傅若有传位诏书,恐怕早就造假传位诏书,何必等到如今?”
宫玉安分的扇着风摇头应着:“这个我也没想明白,所以我又怀疑四殿下可能只是胡说八道。”
代如颜合上书说:“六殿下因着没有传国玉玺所以无法让陛下立诏书,也许四殿下才故意这般说吧。”
故意的吗?
事实上宫玉觉得四殿下应当真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不过奇怪的就是传国玉玺丢失竟然在朝堂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阿颜,先前是大殿下监国没有传国玉玺,那他如何颁布朝令诏书呢?”
“若是一干大臣在,商议即可执行命令。”代如颜解释着:“况且监国者并不具备使用传国玉玺的权力。”
宫玉有些迷茫的停了下来问:“阿颜你知道传国玉玺在哪吗?”
代如颜侧头看向宫玉道:“我想我应该知道传国玉玺在何人手里。”
“谁?”
“皇后。”
“皇后拿传国玉玺有什么用?”
“有时候占为己有不也是种乐趣吗?”
这算是什么乐趣?
宫玉握着圆面扇问:“阿颜不会也觉得这是乐趣吧?”
代如颜目光落在书上低声道:“或许吧。”
“可是这样不好。”
“小九会觉得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阿颜,只是觉得这种行为不好。”
代如颜笑了笑,像是认真的停了停应道:“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这真的是听懂了的意思吗?
夜色渐深时,殿内亮起烛光,婢女们设着饭菜,宫玉懒散的倒在竹榻上,外头的最后一抹夕阳也已经被黑暗吞噬。
对于代如颜说的传国玉玺,如果真在皇后手里,那皇后会拿来做什么呢?
之前让人探查那个梁安,后来好像也没了半点消息。
代如颜沐浴后,简单的束着长发,一身单薄纱裙走了过来。
殿内燃着熏香,闻着清新,就是宫玉懒得不想动而已。
“饭菜都已备好,怎么还躺着?”代如颜坐在一旁,手中握着圆面扇替宫玉扇着风。
宫玉就像个球一样转到代如颜身旁,细声应着:“可能夏天到了,没什么胃口。”
“夏日来的又不是一两日,怎么今晚没胃口了?”
其实是宫玉闻到萝卜汤的味道的。
难道未来的日子都被萝卜和鱼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吗?
代如颜轻扇着风低声说:“我让人做了小九爱吃的肉丸子。”
“今碗是萝卜汤吗?”
“嗯,午时用饭小九不是觉得挺好的吗?”
宫玉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早知道还不如痛揍一顿之前的自己。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也不能不吃饭啊,
磨蹭了一会,宫玉同代如颜起身用饭,挂在窗旁的风铃清脆的响着。
代如颜盛着汤放在宫玉手旁说:“太傅家夜里起火,跟小九有关系吗。”
宫玉咬着排骨应道:“我是想看看太傅会把传国玉玺藏在哪里。”
“太傅一向机警,若是打草惊蛇,恐怕没那么容易被你抓到把柄的。”
“嗯,除了阿颜我谁都没告诉。”
代如颜夹着青菜道:“刚才还说胃口不好,眼下不是还吃着肉吗?”
宫玉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委婉的说自己其实一点都不爱喝萝卜汤这事。
饭菜见底,宫玉才缓缓端起那萝卜汤,一口气灌了下去。
门外老管家忽地唤道:“殿下,外头有一姑娘说是有事要同殿下商议。”
宫玉捧着汤药心里还纳闷着,自己什么时候在都城认识什么姑娘了?
一旁的代如颜出声道:“让她明日再来。”
这都不问下是有什么事要谈的吗?
老管家犹豫的应道:“是,夫人。”
代如颜面色看着正常,好像心情也还好,宫玉吃着萝卜。
没想代如颜忽地开口问:“近些日子小九在都城里认识什么新姑娘吗?”
哇,这话里暗藏杀机啊!
宫玉咽下萝卜摇头说:“没有的事,我近些日子除却上朝就是待在府邸里,别的什么地方都没去。”
“这我自然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问呢?
代如颜放下碗筷起身道:“我去看看那姑娘。”
“我也……”宫玉忙放下碗筷,便见代如颜低声道:“你好好待在这。”
好严肃的感觉的啊。
宫玉只得安分坐下应着:“哦。”
等代如颜离开殿内,宫玉起身从一侧窗台爬了出去,从另一侧长廊绕去。
赶至大堂,宫玉蹲在暗处,只见那姑娘竟然是红衣女子。
代如颜坐了下来,那红衣女子笑了笑道:“我找的是俊俏九殿下,怎么反倒是夫人出来了?”
“难不成九殿下不敢见我?”
宫玉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恶寒,这妹子简直就是强力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