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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九殿下不敢见我?”
宫玉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恶寒,这妹子简直就是强力胶,黏上谁谁就倒霉。
代如颜喝着茶水道:“无事的话,劳烦管家请她出府吧。”
“你!”红衣女子握着圆面走近着说:“呦,代姑娘手段高明,那小殿下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可六殿下为你痴情多年,如今你一转身便同这小殿下好了,难道不怕被反咬一口?”
代如颜放下茶盏道:“来人,将她轰出去。”
“是!”
红衣女子挥袖躲开这几名婢女笑道:“六殿下被伤的这般深,我看着都觉得疼,你竟然还能如此云谈风轻,反倒就没有念及多年的情份?”
“楚韵,你当真我不知你底细吗?”
“你……怎么知道?”
红衣女子面露惊讶的看向代如颜。
代如颜理了理衣裳道:“你盘踞都城多年自然也该清楚什么叫做树大招风,再来府上招惹,你当知道后果。”
红衣女子收了笑意应着:“我自然是招惹不得了。”
“只是想来告知夫人一声,凡事留几分余地。”
“你无非是为六殿下而来,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代如颜起身说:“来人送客。”
宫玉双手提着衣袍见那红衣女子像是羞红了脸,却又无可奈何的离去。
见代如颜欲绕回殿内,宫玉忙小跑着从另一侧长廊跑回殿内,
待殿内被推开时,宫玉才刚坐下,气息不稳时,忙端起一旁的茶水喝着。
代如颜走近道:“那只是个无理取闹的人罢了。”
宫玉点头,捧着水杯暗自思索代如颜先前说的话,那红衣女子是为六殿下而上门纠缠的。
可是红衣女子三番两次的说代如颜伤了六殿下,难不成那六殿下向代如颜表白,然后代如颜帅气的拒绝了。
这样一想,宫玉简直开心的冒泡泡。
好像白日里还懊恼低落的情绪一下的没了半点痕迹。
一旁的代如颜见着宫玉咧嘴傻笑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轻声唤:“小九想什么想的这般开心?”
回过神的宫玉摇头道:“我只是在想明天吃什么?”
“难道没吃饱?”
宫玉摇头抿了口茶水偷瞄着代如颜,越看越觉得代如颜迷人又可爱,脸上洋溢着笑容。
代如颜瞧着总觉得有些奇怪,伸展手臂拿走宫玉捧着的茶杯,自个抿了口问:“这茶水这般好喝吗?”
“好喝啊。”宫玉从代如颜手里拿回自己的茶杯说:“甜着呢。”
“甜吗?”代如颜疑惑的看向宫玉,有些不明白的揉捏宫玉耳垂问:“说胡话了?”
宫玉笑着握住代如颜的手应着:“没呢,阿颜是世上最好的夫人。”
“突然这般讨好我做什么?”
代如颜拉着宫玉出了殿内,外头微凉不过还夹杂些许的闷热,或许是因着无风的缘故。
顺着长廊漫步走着,代如颜走的很慢,宫玉侧头望向代如颜问:“阿颜你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小九,算吗?”代如颜侧头回以一笑应着。
这是简直犯规的回答。
宫玉红着脸说:“我又不是东西。”
哎?这话说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的意思是说除人以外的……物件。”
代如颜掌心轻揉着宫玉脸颊低声道:“好像没有吧。”
“有啊,阿颜不是超级喜欢喝鱼汤吗?”
“喝鱼汤?”
“这也算喜欢吗?”
宫玉点头应着:“算啊,总觉得阿颜最喜欢喝鱼汤,除了鱼汤可以什么都不吃。”
代如颜莞尔一笑,没有反驳地说:“这么说,好像确实是如此。”
待行至水榭前,由于蚊虫实在太多,而且总是盯着宫玉一个人咬,所以两人只好绕道回殿内。
夜深时蝉鸣声噪杂,两人浅谈至深夜,方才入睡。
次日上早朝时,宫玉入宫门正巧遇见五殿下,五殿下脸色却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五皇兄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六皇兄心情不太好,刚才险些被揍了呢。”
宫玉目光探向那前头的六殿下问:“五皇兄莫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
五殿下忙摇头道:“这可不怪我,今日六皇兄瞧着整个人杀气很重,小九可要当心才是。”
两人说了几句,而后随众官入殿内。
往日里还有四殿下热闹热闹,这会整个朝堂安静简直有点可怕。
国事一日复一日的堆积,大殿下的势力开始提议重新监国一事,太傅极力反对,便被压了下来。
原本该由皇帝处理的政事,如今演变代氏一党,太傅一党的斡旋。
宫玉看着这水火不相容的场面,不禁担忧,待这两方强大时,恐怕就算临时推上来一皇位,那也是个空壳罢了。
下朝时,宫玉在宫道里候着六殿下,两人对视时,六殿眼里没了从前的温婉尔雅,反倒是满是戾气。
“如今这局势对宫国皇室已经很不利,六皇兄难道还不打算罢休吗?”
六殿下冷笑着说:“难道你以为我不想结束这一切吗?”
“太傅和代丞相两者没了压制,只会互相残杀,就算父皇真的醒来,此时宫内的侍卫也已经由太傅掌管,四皇兄一死想来很快就会就要动手了。”
宫玉瞥到六殿下那包裹着纱布的右手说:“我有办法先发制人。”
“你?”六殿下轻蔑的看着宫玉道:“若不是代如颜罩着你,恐怕都不知道死在我手里多少次了。”
这位老兄还真是直率的性格啊。
“父皇眼下还活着吗?”
六殿下摇头道:“怕是撑不住太久。”
皇帝若是一死,恐怕那两匹老狼就直接光面正大的互相撕咬,宫玉想起金州问:“你从金州难道没有带回什么吗?”
“那季老将军已然把金州当成囊中之物,撕毁当年与父皇的协议。”
对于六殿下这些说法,宫玉保留一部分困惑并未追问。
毕竟这六殿下一看就不是一个正直的人,宫玉曾暗中让人查访大殿下手里的兵马多数被四殿下和六殿下瓜分。
也就是六殿下或许在朝中没有足够的权势,可他手里是有兵的,而且皇帝手里应当也是有兵的。
六殿下也许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机会,等这两匹狼各自咬的精疲力尽的时候。好渔翁得利。
这般想着,好像又有些合理,宫玉转身拉开些距离,以免被这位腹黑的六殿下捅伤了。
“你刚才说的方法是什么?”六殿下逼近着问。
宫玉向一侧躲去应着:“我在想或许太傅马上要拿出传位诏书来了。”
六殿下摇头道:“除非是太傅伪造的,否则父皇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诏书。”
官道上空荡荡的很,宫玉看着神情激动的六殿下所以更离的远了些。
只见六殿下掌心滴落的鲜,宫玉便多看了两眼,这手心手背居然都出血,难道是被刺穿?
这也太疼了吧。
宫玉下意识的握紧着手,六殿下举起手看了看,笑道:“小九你知这是谁伤的吗?”
“我不知道。”
六殿下从袖袋拿出金簪晃了晃道:“那这个物件你可熟悉?”
这金簪宫玉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看着六殿下这伤口,代如颜显然是毫不犹豫的扎进去的啊。
“你看,没想到吧。”六殿下诡异的笑着说:“她呀,可不像小九想的那般是个温婉姐姐。”
“但凡触碰到她的痛处,就会犹如毒舌一般狠狠咬了过来。”
宫玉向后退着说:“你昨日同阿颜在茶楼商议什么?”
六殿下将金簪收入袖袋中,得意的笑道:“当然是在计划如何收拾掉朝堂那两位谋臣。”
“那你肯定是做了什么让阿颜讨厌的事情,否则阿颜才会伤了你。”
“阿颜?”六殿下羡慕的叹道:“小九平日里这般称呼她的吗?”
看着这六殿下现在的精神状况,宫玉觉得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出宫是外头仍旧是烈日炎炎,宫玉骑着马,身旁的护卫比往日要多上三倍。
因此这一过街道,宫玉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大佬一般,不过就是有些扰民。
脑袋里回想六殿下的话,宫玉握着缰绳看了看面前的都城,茶楼酒肆数不胜数,看似繁华的底下有着数不清的陷阱。
如果赵安月有孕,太傅伪造传位诏书,那必然就在这几日。
代氏父子虽然不愿配合可想来至少不会让太傅一党得逞才是。
这两匹老狼,宫玉还估摸着可以猜透些许的计划,可代如颜的计划却半分都摸不透。
那被囚禁的大殿下,目前没有半分动静,二公主宫灵好像也跟着安分了起来。
宫玉设想过一种可能性,假设自己要登基,目前首先要除掉太傅一党,而后便是六殿下,最后才能名正言顺。
当然这还只是初步计划,太傅一党与代氏一族也是朝野根深蒂固的党派,要想悉数拔除,那恐怕宫国大半的官员都得裁了。
如此一刀砍就算当上皇帝,估摸这宫国也难以维持。
所以紧要的目标是太傅一家,代如颜已经清晰太傅的想法,甚至知道皇后娘娘手里有传国玉玺。
或许传国玉玺已经在代如颜的手里,新婚之夜代如颜说去了宫里一趟。
这样一想宫玉觉得代如颜才是真正的大佬,只是六殿下那掌心竟然是被代如颜拿金簪子扎伤的,那疼痛可不是一般啊。
边走边想待回到府邸时,宫玉踏入殿内时,眼前忽地一黑,险些就站不稳了。
水榭内代如颜正在抚琴,宫玉走的很是缓慢,待入亭内,伸手轻撩开青帘。
碧玉端着水盆走了出来,吓得宫玉心虚的愣住,碧玉不解的说:“殿下站在这做什么?”
“我才刚回来,正要进去呢。”
待碧玉离开,宫玉踏入亭中,琴声却突然戛然而止。
代如颜手握一旁的帕巾擦了擦手说:“今日回来的有些晚呢。”
“阿颜弹的什么曲子?”
“只是一些古琴谱上的曲子,具体名称我也不知。”
宫玉坐在一旁,看了看这琴说:“那阿颜再弹给我听会吧?”
“为何?”
“我喜欢听。”
代如颜放下帕巾低声道:“我弹累了,明日再弹给你听吧。”
宫玉不服的拽着代如颜裙裳问:“就一小段。”
“不行。”
亭外微风吹拂着青帘晃动着,宫玉耍赖的躺在代如颜身旁。
代如颜却不理会,只是伸手拿了颗梅子放进宫玉嘴里,堵住宫玉喋喋不休的话语。
“这梅子是府里的新购置,吃着可习惯?”
宫玉应着:“嗯,很甜。”
“我也猜你应该是喜欢的。”
代如颜指腹轻理着宫玉的衣袍道:“我今日发现那角落折了好几箱子的千纸鹤,老管家说是小九折了有些年头。”
宫玉侧躺着看向坐着的代如颜说:“是啊,我都数不清多少只了。”
“明日随我去寺庙祈福可好?”
外头的日头大的很,宫玉有些不大愿意出门,代如颜倒着茶水见宫玉犹豫便问:“不愿意?”
“现在太热了,寺庙又得爬山,还得早起我怕我起不来。”
“那晚些去也不迟。”
宫玉无奈的看向代如颜说:“阿颜怎么突然想要去寺庙了?”
“中元节临近,我想给你求个符,你若是不去,那明日我便自己去了。”
“我就是在考虑,没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