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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师父啊,这才是我的真面目,之前师父是易容的。”慕容颜解释道。
“这。。这不可能!”杨忠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自己的师父该是那个威武不凡的男子汉,而不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他把眼神飘向楚夏缇,颤声问道,“师母。。他说的是真的吗?”
楚夏缇还在恼慕容颜刚才出言轻薄,便回道,“她自然不是你师父,你快替师母把她打死了!”
“楚夏缇!你够了!”慕容颜心想,我不就随便说说而已,至于这么较真吗,你这不是会误导小忠么。
“慕容颜,你才够了!自从你到了燕京,你管过我们吗?你教过小忠一次枪法吗?你凭什么做小忠的师父?!”
楚夏缇把这几天受的憋屈一股脑儿都吐露了出来,想到慕容颜一回到燕京,一颗心便全都挂在那个冷岚歌身上了,根本没有心思顾及过自己的感受,泪水就忍不住扑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慕容颜听了,这才感到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妥,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来到燕京的,可自己却只在乎个人的情感,压根就忘了这里对他们来说是很陌生的,她一看楚夏缇甚至都哭了,便更加愧疚的无地自容,忙伸手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后我都尽量陪着你们。。”
‘咣当’一声,杨忠手中的木棍松落到了地上,他现在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师父,可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心目中的师父该是那个豪气干云的男子汉,是只要站出来,就让人望而生畏的大丈夫,而不是这个看上去过于女气的绣花枕头。
“你骗我。”杨忠低着头闷闷地说道。
“小忠,师父也是有苦难言,更何况。。。”慕容颜走到杨忠面前,蹲了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更何况所谓大丈夫,并不是光指外表的,哪怕是个女人,但若她为人坦荡,敢爱敢恨,明辨是非,那也比好多男子汉都强多了,但哪怕是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人,但若他心胸狭隘,始乱终弃,黑白不分,那哪怕外表再威风,也只是虚有其表,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你懂吗?”
杨忠依旧低着头,不过在心中却仔细的回味着慕容颜说的这番话,似乎有点道理,又似乎有点奇怪,这女人又怎么能跟男人相比呢?
慕容颜站起了身子,她知道杨忠需要时间去细细咀嚼这番话,她这才想起来,一直都没看到摩耶桐,便转身向楚夏缇问道,“我表妹呢?”
“桐妹妹应该还在屋里歇息。”楚夏缇说道。
慕容颜点了点头,她想到林全应该还在齐王府,不能把他的妻子胡氏独自留在望月楼,便对杨忠说,“小忠,你去叫下胡姐姐,师父带你们去别的地方住了。”
杨忠虽然很不习惯现在这样的慕容颜,但无论如何,他的确就是自己的师父,自己是磕过头的,便还是听话的跑去叫胡氏了。
慕容颜也随楚夏缇走进屋中,只见摩耶桐还在沉睡着,楚夏缇便走过去,轻唤道,“桐妹妹,桐妹妹,起来了。”
可是摩耶桐却毫无反应。
楚夏缇心道,桐妹妹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死。。便又轻摇了下摩耶桐的手臂,发现她还是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慕容颜站在楚夏缇身后,看着这情况不对,便一个箭步走上前,搭上了摩耶桐的脉搏,随后又抚上她的额头。
慕容颜皱起眉头,无比自责道,“唉,都是我不好,害得她病了。”
她忙一把打横抱起摩耶桐,急急忙忙地冲下楼去。
此时,胡氏和杨忠也走下楼来,胡氏一看到抱着摩耶桐的慕容颜不禁有些惊讶,见他身穿蟒袍,头戴金冠,知道他定是皇族贵胄,便忙要跪下来行礼。
“嫂子!不必多礼了!我是慕彦!”慕容颜急道,她把摩耶桐轻柔地放下后,便忙转身扶起胡氏,“林大哥还在齐王府,嫂子你又有孕在身,我实在不放心,不如嫂子先随我入宫,我明日便叫林大哥接了你。”
胡氏沉吟了片刻,想到自己若是一人还带着身孕住在望月楼中确实不妥,便点了点头。
杨忠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还不能从衣衫就看出一个人的地位,但他刚看到胡姐姐对自己师父下跪已觉十分讶异,又听到‘入宫’这两个字眼,便越发震惊,不知自己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第54章 暗愫生
杨忠瞪大了眼睛,这。。这里就是皇宫吗?
杨忠只觉得到处都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宫殿;自己眼前是一片耀眼的金光闪烁。
他局促不安地站在昭兰殿的庭院中;不敢轻易踏进那华丽的寝殿。
楚夏缇倒是气定神闲地绕着昭兰殿随意的瞧着;边看边不以为然地说道,“切,燕国的皇宫也不过如此么。”
这时;有两名宫女捧着华贵而精致的衣衫恭敬的走到楚夏缇面前,低首轻声道,“公主殿下;王爷派奴婢来服侍您沐浴更衣。”
楚夏缇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这两个宫女走向净房,这一路确实也把她累坏了,真的需要洗个像样的澡来舒缓一下了。
雪儿看着慕容颜轻柔地把那个长得极像兰妃娘娘的少女放在软榻上,不禁走上前颤声问道,“殿下,这。。这是何人?为何长得与娘娘如此相似?”
“她是我表妹,母妃的亲侄女,她怕是染上风寒了,要劳烦雪姨去煎点退烧的药。”慕容颜将被子紧紧地裹在摩耶桐身上,又伸手探上她滚烫的额头。
“原来如此,奴婢这就去。”雪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少女是楼兰王的女儿,怪不得跟娘娘长得那么像,也不知殿下又是如何遇见她的呢。
慕容颜抵着摩耶桐的手掌心,将内力缓缓地送了进去,帮助她发汗退热。
心中无不愧疚,表妹,是我对不住你,没能替舅舅照顾好你,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摩耶桐一直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周身滚烫,口干舌燥,就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恍惚间,只感到一个炙热有力的手抵住了自己的掌心,似有阵阵暖流涌进自己体内,却不知为何,连心跳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挣扎地睁开了眼,正对上慕容颜焦急地浅眸,她虚弱地低喃道,“表哥。。”
“表妹,你总算醒了!”慕容颜看到摩耶桐睁开了眼,才略微松了口气。
“表哥。。你今晚会陪着我吗?”摩耶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不想慕容颜离开自己,希望他能守在自己身旁,哪怕只有这一晚也好。
“恩,我今天就在这,哪里都不去了。”慕容颜握紧了摩耶桐的手,看着这么病弱单薄的表妹,心头又一阵内疚不已。
这时,雪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慕容颜忙帮摩耶桐支起了身子,伸手便接过雪儿手中的药碗,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了下,才送到摩耶桐的嘴边。
雪儿垂眉敛目的站在一旁,她瞥见到摩耶桐眼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脉脉含情,在心中不停的叹息,殿下就是对人太温柔了,才会惹下这么多情债,可明明就还不起。。。
冷岚歌如是,萧紫烟如是,恐怕这位楼兰公主和外面那位红衫姑娘也如是。
摩耶桐服了药不久就又沉沉睡去,慕容颜将她的手轻轻塞回被子中,就守在她的床头,盯着她极似自己母妃的睡颜,不禁心头一阵唏嘘,母妃,儿臣现在长大了,多想可以为你尽尽孝道。。。
慕容颜正想着,忽听到有人推门而入,便转过头去,这一看,不禁有些微微晃神。
原来是楚夏缇走了进来,她刚沐浴完,穿着自己为她准备的绯色的薄罗长裙,衫下被月光勾勒出的一握细腰竟如此清晰,她自然的撩着尚未干透的发,慵懒地垂在胸前,光洁的脸蛋如微醺般潮红迷离,整个人明艳得不可方物。
慕容颜不禁面色一红,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古怪地怦怦乱跳,呼吸竟有些紊乱了起来,她紧皱起眉头,觉得这种莫名起伏的情绪实在是诡异,自己明明已与她有过多次肌肤相亲了,可也未曾有过这种难以言表的澎湃,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便撇过头不再看楚夏缇。
“桐妹妹,怎么样了?”楚夏缇走到慕容颜身旁,开口问道,
“服了药,已经睡了,夜里发发汗,若是明早能退了热,便无大碍了。”
慕容颜淡淡的说道,但却丝毫不敢转过脸对着楚夏缇讲话,可鼻尖已尽是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又让自己心底微微一颤。
“我困了,我晚上睡哪?”楚夏缇又问道,她觉得有一股浓浓的倦意向自己袭来。
“你随我来。”慕容颜定了定神,便站了起来,带楚夏缇踏进了另一个寝殿。
“这里是我歇息的寝殿,你睡吧。”慕容颜把楚夏缇带到了自己的寝殿。
“那你晚上睡哪?”楚夏缇无意地问了一句。
“我。。我得守在桐妹妹身边,等她没事了,我再看好了。”慕容颜的心又猛然跳了起来,生怕楚夏缇会要求自己留下来陪她睡。
“哦,那我先睡了。”可楚夏缇实在是太困了,她只想赶紧碰到床,倒头就睡。
“等等,你先别睡!”慕容颜看着楚夏缇还沾着水珠的青丝,担心她这么入睡会着凉生病。
“又怎么了。。?”楚夏缇已经坐到了床榻之上,她好想马上就躺下去。
慕容颜从铜镜旁的架子上取了一块柔软吸水的绒巾,走到楚夏缇面前,轻柔地帮她擦着三千青丝,印干长发里面的水痕,并柔声道,“擦干点,再睡。”
可楚夏缇却没有发出声响,过了片刻,身子微微向前倾,便将头靠在了慕容颜的怀中,竟就这样坐在床塌上睡着了。
慕容颜见了,手中的动作便更轻柔舒缓了,生怕把楚夏缇扰醒,看来她这些日子以来,也确实太辛苦劳顿了。
慕容颜又擦了良久,才帮已经熟睡的楚夏缇除去鞋袜,温柔地抱起她,把她放平在床榻上,细细把被衾盖好,这才转身离去。
一个人一定是要很信任另一个人,才会在那人面前毫无心防的熟睡。
慕容颜深深地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楚夏缇,终是轻轻地把门掩上了。
我明明手上沾满了你国子民的血,可为什么你不恨我,还要不远千里跟着我?
唉,如果自己能做一辈子阿木,有你陪伴,也该是件美事了。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我已经不是那个没有回忆的阿木了。。。
摩耶桐这一觉睡得好生安稳,醒来时,虽觉得身上香汗淋漓贴着衣衫极不舒适,但已能感到身体好转多了,但她左右看了下,发现慕容颜并没有陪在自己身旁,顿觉一阵失落,过了一会,还是自己坐了起来,轻叹了一口气。
“表妹,你起来啦?感觉怎么样?”这时,慕容颜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入,看到摩耶桐已经坐了起来,便关切地问道。
“表哥。。我好多了。”摩耶桐软软懦懦地回道,心中又涌上几丝暖意,原来他是去给自己端药了吗。
慕容颜踱步上前,伸手便轻抚上摩耶桐的额头,含笑道,“烧退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再喝点药吧。”说完,便坐在床榻边,轻柔地将药送到摩耶桐嘴边。
“表哥。。”
“恩?”
“你待谁都是这般温柔吗?”
慕容颜微微一怔,自己还真从没思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仔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