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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二师妹找了个解蛊高人,快让师姐看看!哈哈”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魏晋一扭头便望见一身着大红衣衫之人大步迈进自己的房间。
此人应该就是容溪小师妹口中的风骚大师姐了吧!魏晋一眯起眼来。
第一眼,此人,就不是魏晋一喜欢的类型。
浓妆艳抹,眉眼似狐,火红的唇色让魏晋一想起薄奚皇宫里的南钥吟,印象分全无。
“正是在下,容素小姐邀来之人!”魏晋一大步向前,迎着红衣女子走去。
“哦?”红衣女子上下打量着魏晋一,眼里皆是不可置信,“二师妹请来之人着实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便能解蛊毒。此乃神人也!”那语气,加上那神情,换句话说,就是打死也不信魏晋一能救好她师父。
“在下确实是才疏学浅,可在蛊毒之域还是稍有研究。”
“不知小姐祖上可是专门解蛊之人。”
“不,是在下天赋异禀!”
“好大的自信!也不知二师妹找来这么一个来历不明是想救师父,还是别有用心呢!”红衣女子侧身看着容素,脸上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真是欠扁。魏晋一悄悄攥起拳头。抬眼望了望容素脸上的神情,也是憋屈的很。这女人不该是这样隐忍的角儿啊!
“容修师姐,这傅余小姐的真才实学我是领教过的,当时容溪也在现场。你忌惮我会害师父,但不至于怀疑容溪小师妹吧!”容素动了动眉梢,一改先前的忍气吞声,英姿飒爽的直面红衣女子的挑衅。
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让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
“那么就期待这个傅余小姐的表现了!我们先走了!”容修扬起她那猩红的嘴角,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趾高气扬的领着她的小帮派走了。很明显,这冠山派自那当家的病倒之后,已分成两派,也或许是更早,就有了隔阂,这些魏晋一都不得而知。不过在这人数上来看,似乎这只骚狐狸的拥护者更多一些!这次冠山一行,自己估计不能置身事外,是硬要被扯进这个漩涡里了!
“容素姑娘何时教在下功夫?”魏晋一见容素呆愣愣的发着呆,出声问道。
“嗯?”容素先是一惊,随即又将短时间的慌乱压制下去,微微勾起嘴角,“自然要等傅余小姐将师父医治好之后了!这拜师之事,还是要问问她老人家的意见。”
“拜师?拜谁为师?”
“嗯,傅余小姐不是要想我学习功夫吗?自然是拜我为师了!”
“那我岂不是要入了这冠山派!”
“自然是如此,难不成傅余小姐不乐意?”
“不不不,只是如今冠山派如此混乱,还是有点担忧。”
“傅余小姐不必担心,既然我带你上山来,你的身家性命我自然是护得周全的。”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魏晋一在房间里踱着步,刚刚自己想问着容素,啥问题来着,竟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对了,容素小姐,可否将你的面纱摘下,看看你的容貌。在下怕是有急事却找不到你本人。”魏晋一无非就是好奇这容貌,不会像那欧阳菲儿一般,有了疤痕才遮掩起来。更吸引她的是那双眼睛,与翎儿的真是太像了。若是不看清这面貌,怕是好几夜都无法安眠了。
“出门在外,带此面纱本是要掩人耳目,带的久了,竟忘了取下,让傅余小姐取笑了。”容素抬起纤纤玉指,轻轻一钩,那雪白的面纱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像!又不像!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比想象中的像一点,又比想象中的不像一点!放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有这样的容貌相似度,几率十分小。可粗看是挺像,细看却还是不同。
魏晋一歪着脸,这看看,那看看。倒是把容素姑娘本人弄的云里雾里,“请问傅余小姐,到底在端详什么,竟看得如此。。。。津津有味,时而点头频频,时而摇头晃脑,在下之容貌真的如此‘丰富多彩’?”
察觉到本人有些生气,魏晋一收起那些探寻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气氛有些尴尬,“不是,我先前说过,容素小姐长得像在下的一位亲人,所以才做出了如此不礼貌的举动,见谅!”
“无碍,天下如此之大,相同面貌之人早已司空见惯,而傅余小姐所说的‘有些像’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咕——咕——”魏晋一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本是不好意思的脸庞如今更是烧红起来。
容素笑了笑说道,“这几天也是苦了傅余小姐,我已经让丫鬟们备了些酒肉,傅余小姐若是收拾完毕,请跟我来!”
“好。”
第七十二章
魏晋一跟在后头,穿过一片枝桠横亘的梅林,此时梅树正处在休眠期,光秃秃的,毫无美感。再等天气冷一些梅花就该开了。那枝上已经有了花芽。或许几日后亦或是明日,花芽外被的褐色鳞片便会展开,露出萼片来。最终连萼片都展开,花苞就该出来了。
魏晋一只望一眼,便能得到许多信息,看来自己还是宝刀未老啊!
这魏晋一在身后不停傻乐着,容素理了理思绪,也渐渐开始注意这魏晋一身上与常人不同之处。时而傲慢,时而无理;时而张扬,时而光彩。这个琢磨不透的人似乎给自己的生活也带来了些影响。容素皱着眉头,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喜欢被人打扰。她只想医好师父,然后一如往日的生活在这冠山之上,直至老去,死去!
冠山居里的餐桌如现代的酒席一般,十人圆桌,与薄奚常见的方桌不同。魏晋一跟着容素的脚步,她往哪里去,自己便往哪里跟。人生地不熟,只有跟着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厅内三桌,皆未坐满,魏晋一一眼便望见那身着粉衣的容溪小师妹,本想乐呵呵的坐到她的身旁。这一移动脚步,便看见了位于她视野盲区的骚狐狸,魏晋一脸色大变。
容素看见魏晋一脸上的神情,拉着她往隔壁桌走去,避过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只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又有那么多的豺狼虎豹,正虎视眈眈着。魏晋一吃了几口便觉得难以下咽,分明这些菜肴色香味俱全。
“实在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你先回房,待会儿我令下人送去一些饭菜。”
“好。”对于容素姑娘的这一贴心的举动,魏晋一真的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后背那个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己戳穿,魏晋一忍着上去干架的念头,如鲠在喉,因此食欲全无。
容素的这一言语倒是将魏晋一彻底解放,凭借着惊人的记忆,魏晋一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关上门,锁好门。
没在房间里呆多久,一阵阵的困意如浪般涌来。顾不得腹中之饥饿,魏晋一倒头就睡,将这几天累积下来的疲惫全部释放出来。
当然。。。还包括。。。
对女皇陛下的思念之情。。。。
自己走了,也不知某人会不会趁虚而入。。。。
魏晋一这一睡,鼾声肆起。特意给她送食的容素闻此声便知自己无需进门,某人定是雷打不动。将饭菜送回,容素也回房休息了,明日才是最关键的时候。
魏晋一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容素特地吩咐谁人都不许去叫唤。拖她的福,日上三竿了,魏晋一才起身。
看着自己房间里出现的两个不速之客,魏晋一肆无忌惮的伸着懒腰。人果然是要吃饱睡足之后才能精力充沛啊!
“傅余小姐,全冠山派的弟子皆在等你,你不该快些收拾?”看着傅余薏这幅懒散的模样,容素似乎有些怒气,对着魏晋一说话是语气也加重了些。
魏晋一轻轻拍着自己的脸蛋,这一觉睡的太好了,反倒忘记了约定的时间。魏晋一有些羞愧,也没脸找人家要早餐,或许现在该叫做午餐。匆匆洗漱完毕便跟在容素后头,去往冠山掌门的房间。
若将整个冠山居比作是皇宫,那么权利最高,也最为华丽的地方便是这掌门的房间。但出乎魏晋一预料的是,这冠山掌门的住处与魏晋一那‘魏府’有的一拼。倒不至于像‘魏府’那样破败不堪,是房间里的这些花草给了魏晋一一个极为熟悉的感觉。
可是。。。
在室内放数量如此之多的花草可是植物学上的大忌啊!
这个先不谈!
魏晋一拨开众弟子,虽说有孝敬之心是好事,但这么多的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不是要和昏迷中的冠山掌门抢氧气吗?
“各位姐妹都退下吧,留她,她,还有她在就行了。”魏晋一的手指指过容素,然后转了一圈指向容溪,最后指尖停留在那只骚狐狸容修身上。当然让她留下来是为了避免某些人乱嚼舌根,这倒不失为一个明智的决定。
兴许是魏晋一今日太过于容光焕发,昨日对她冷嘲热讽之人也被她的气场镇压,纷纷往门口退去。紧接着,房间里的人潮渐渐消散干净,只剩站着的四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冠山掌门。
顾不得发愣,魏晋一快步行至床榻边缘,仔细查看冠山掌门的伤势。这冠山掌门面容姣好,气质如兰,一看便知,年岁不大,而且保养极好。只是这又是张熟悉的面孔。
魏晋一猛的转身,看到了身后一脸担忧的容溪小师妹,心中了然。这小师妹是掌门的女儿吧!那眉眼,那唇角,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魏晋一抬起冠山掌门的手臂,手指轻轻搭在那人的脉搏之上,探了半天,竟毫无搏动。指尖冰凉的感觉让魏晋一心上一惊。伸手探了探鼻息,十分微弱。这冠山掌门确实是性命垂危。再不医治,恐怕活不过三天。
这唇色,指尖皆透着黑紫,不单单是蛊毒,还有其他的□□!魏晋一站起身来,一拳打在冠山女掌门的腹部。动作之突然让在场三人皆是一惊。最先冲过来的不是多事的容修,也不是掌门最为亲近的容溪小师妹。
离得最远的容素见魏晋一居然对她最为敬爱的师傅拳打脚踢,一个轻功跃起,飞到魏晋一面前,一把提起魏晋一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不会是想谋害家师吧!”
“相信我!”魏晋一紧盯着容素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不会拿你师父的性命开玩笑的!”
“容素师妹,你当真要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吗?小心她害死师父!”容修在二人身后指指点点,媚笑出声,全然不信这魏晋一是个解蛊的医师。
对于她的挑衅,魏晋一没有理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容素百分百的相信她,不然便会功亏一篑,“容素,没有时间了,你师父等不了了。”
容素第一次见魏晋一如此之严肃,似乎之前的玩笑,痞气都不在此人身上出现一般。这结识不出十天之人,竟给她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确实是没有时间了。。。。
容素手头一松,魏晋一知道她信了,迅速绕过挡在身前的容素,魏晋一查看冠山掌门的反应。奈何时间过的久了,那些细微的反应早已观察不到,别无他法,魏晋一只能再打一次。拿捏好手中的力度,心里对着床上之人默念一声抱歉,又是一拳,锤至冠山掌门的右腹之上。
身后的容溪小师妹见自家母亲被如此对待,嘤嘤的哭泣起来。容素也是心疼不已,揽过小师妹的身子,与她一同别过身去,不去看那令人揪心的场面。
全场最为镇定的骚狐狸容修淡定依旧,魏晋一猜测这人必定是铁石心肠,吃饭的时候定要拿那盐酸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