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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个病号呢,你就这么捉弄我”
“我是为了你好,这勺粥快凉了,来,张嘴。”
对于这口粥,苏情是拒绝的。但是近期跟秦长青“交手”的经验告诉她,既然医生已经说过要让她忌口了,那么秦长青就一定不会让她接触到医院给的食谱以外的东西,想到这里,苏情不由动摇了。
反正。。。。。。这碗粥看起来也熬的不错的样子,而且香气也挺浓郁,大概是用鸡汤熬出来的粥,安慰了自己一番,苏情妥协了。只是她还是不能接受秦长青喂她,就伸手接过了勺子自己吃,秦长青见状,把碗递到她面前,给她端着,过了一会儿粥不那么烫了,苏情就把碗也接了过去,薄唇凑在碗沿喝着粥,并不在乎什么形象。
“这粥没有三个小时的功夫熬不出,你早就在做准备了?”米粒入口即化,带着一股鸡汤的香气,虽然苏情之前很嫌弃这碗粥,但真正吃到嘴里也觉得够了。吃下第一口粥开始,馋虫就被勾起来了,她才发现自己真是饿的狠了,便大口地喝着粥,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了问。
因为是要先处理鸡,熬出鸡汤后再来煮粥,所以这里面花费的功夫就多了,苏情嘴巴早被养刁了,吃上一口就大概知道这粥是下了火候的。
“如果这种事情还要我操心,那么我养着底下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秦长青理所当然道。
苏情被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傲气噎住了,她怎么忘了,秦长青就是传说中那种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伺候的主儿,区区一碗粥算什么,她家后厨大概是全天不断火的。
她不说话了,继续对付剩下的小半碗粥。窗帘在刚才被拉开了一点,几缕斜阳打在她身上,暖色使她变得柔和起来,只是那张脸蛋依旧妖美得惊人,她头上还缠着纱布,却半点没有损害她的美貌,反而给她添了几分娇弱。
长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她吃的香,就也有了食欲,这一天苏情没怎么吃东西,她也差不多,只是一直忙着,就忘了饿。看到粥还有很多,她就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斯文地喝着。
苏情吃饭很快的,小时候的习惯长大了也没能被纠正过来,反之,秦长青因为从小就被严格要求的关系,吃饭就是细嚼慢咽的,等到苏情喝了一碗半粥,又喝了小半碗鸡汤,她还端着那碗粥慢条斯理地喝着。
等两人都吃过饭,秦长青把碗筷放进食盒带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平板给苏情,她之前问过医生了,苏情情况在好转,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愿意睡觉的话可以适当地休闲,例如听听音乐、看看电影。
“刚吃过饭不能睡觉,电脑之类的你现在也用不了,房里有电视,平板可以玩但不能玩太久,或者还是画画?”
“看会儿电影吧,我。”苏情接过平板,点开看电影,过了几个小时,她觉得困了,想去洗漱,却发现自己一个人根本做不到。
“怎么了?”
她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一直在她床边看资料的秦长青听到了动静,抬头去看她,大约是误会了她腿疼,又想去按按钮。
苏情连忙阻止她:“我想睡了,要去洗漱。”
秦长青了然地点点头,过去把她扶到了洗手间,那里已经有新的洗漱用品了,苏情一只手还挂着吊瓶,只有一只手能动,至于走路,当然会有些不方便,这样折腾半天,总算把自己弄得干爽了;只是在小解的时候出了点事情。
“你先出去。”苏情对一直站在她旁边的秦长青说。
秦长青:“我走了的话谁给你举吊瓶?你自己举么,那你剩下一只挂着吊瓶的手怎么脱,嗯,脱裤子?”
苏情:“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个吊钩是被你吃掉了吗?那么大你看不到?你把吊瓶挂上去,至于其他的,不要你操心。”
秦长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像才发现那个吊钩,顿时就有些遗憾:“居然有吊钩的么?好吧,那你确定不要我帮你脱裤子?”
苏情:“你走不走?”
“好了我走了,你小心点,右腿不能曲的,不然会拉开伤口,现在麻药的效力还在你不会疼,但是如果伤口裂开了,你今晚就要被疼醒了。”长青不再逗她,帮她把吊瓶挂上去后便走了出去。
睡前的小插曲过去,苏情躺上床后却一直睡不着,换了别人,身边一直有个人盯着自己看也睡不着的吧?
“你把灯关了吧,我睡不着。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苏情数了半天星星,最终忍不住说道。人就是这么矫情的动物,明明在白天的时候能够在日光下午睡,可是到了晚上,不关灯却总也睡不着,苏情就是这样,再加上秦长青一直看着她,即便精神上已经很疲惫了,她还是无法入睡。
之前秦长青有提到过,这段时间她会睡在苏情隔壁,这样有什么事她都能立刻赶到。
秦长青轻轻应了一声,关上灯离开了,房间里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声,苏情突然觉得心里空,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了。
过了很久,房门被打开,一道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先是轻轻摸了摸苏情的脑袋,确认她没有发烧,又听了听她的呼吸,嗯,很平缓。最后,那个人又坐在了她的床边,像是白天那样。
那自然是秦长青。
长青把苏情不安分地伸出被子外的手塞回被子里,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其实今天他们送来的食盒是有两层的,一层是苏情的病号餐,一层是她的晚饭,苏情的是粥,而她的则有菜有肉,她原本是想要让苏情深刻地记住这个教训,让她体验一下受重伤的后果,但是到了真正要做的时候,她还是心软了,陪着苏情喝了粥,也没再馋她。
只是,她还是想要苏情能从这次的受伤里得到一些教训,这样,苏情才会懂得爱惜自己。
红尘那个人就是混不吝的性子,做事情只看心情不看其他,苏情被她养了这么多年,几乎成了另一个红尘,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归根结底,红尘死于太浪荡,太不爱惜自己,而她不能让苏情也走上那条老路。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梦大家。反正晋江真的有毒
第14章 。抱着
苏情再次醒来已是深夜,窗外星光灿烂,房里有仪器的滴答声,她看到秦长青趴在她床边沉沉睡着。
房里气温宜人,秦长青只穿了件月白的亚麻短衫,偏着头枕在光裸的手臂上,她的头发很长了,缎子一样铺在身后,却还是遮不住那脊背的单薄。她的呼吸是很浅的,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身子微微起伏,仿佛一朵悄然在夜间盛开的兰花。
令苏情从睡梦中醒来的疼痛仿佛淡去了,在这样的美景面前。苏情偏着头盯着秦长青,一时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床边。
难道睡前离去的那阵脚步声只是她的错觉?可是她即便撞到了脑袋,也不至于导致记忆紊乱,那么就是后来秦长青又过来了。
秦长青可能在担心她,这才又过来看她,然后就这样趴在她床边睡着了。想明白了这一点,苏情心情复杂,她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伤,没生过什么病,记忆中,也没人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过她。从前的她经常出入医院,闻了太多医院的消毒水味,但那时候都是她照顾别人,像这样反过来要人照顾,并且人家还把她照顾得很好,这是第一次。
谢红尘也没这样对待过她,因为红尘自己不会伺候人。
可是秦长青,这个家世不低于、甚至隐约高于谢红尘的人,此时却好像真的在亲力亲为地照顾她,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她们这种人,不是信奉有钱走遍天下的信条的吗?她为什么不给自己请看护呢,她不是很忙的吗?
这时膝盖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碰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苏情控制不住地抓紧了被子,闷哼了一声。
麻药的效力终于过去,她开始尝到苦头,而秦长青,也在这一声痛呼中醒来了。她受惊般弹起来了,眼神却还是迷蒙的,但她第一眼就去看苏情了,苏情的眼睛很漂亮,继承了东方人常有的棕色,但是颜色要浅一些,在黑暗的长夜里,只要有一点灯都能看清楚,秦长青没想到苏情也在看她,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她盯着苏情看了两秒,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声痛呼,立刻就有些紧张,起身把灯打开了。
刺目的灯光在一瞬间填满了房间,苏情眯着眼拿手挡了挡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这时候秦长青已经走回了床边,弯腰去看她的伤口,那里没有出血,纱布还是雪白的一片,她稍微放下心来,转头看向苏情:“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在她看来,伤口没有出血,那应当就不是身体的关系,可是苏情却说:“我腿疼。”
比起刚才,现在膝盖那里更疼了,火烧的感觉蔓延开来,受伤的地方都有了反应,仿佛都被唤醒了,苏情咬着下唇,深深地吸气,剧烈的疼痛使生理泪水流了出来,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无措地看向秦长青。
秦长青立刻按铃叫医生过来,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有值班医生在的,即使别人不在,她带来的医生可还是在的,果然不一会儿,苏情白天见过的那个医生便走了进来,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病人是有什么情况吗?”
“她说她腿疼,我之前看了下,纱布没有渗血,但我不能确定伤口是不是裂开了。”秦长青抓着苏情的手和医生说话,她是谨慎的性格,即使之前确定了苏情的伤口没有渗血,但她专业不在医学上,不能直接断定伤口有没有裂开,况且这种事情,多检查几次总不会嫌多。
那医生过去检查了一番,了然道:“没事,是麻药的劲头过去了,她会持续感到疼痛,一开始可能有些不能忍受,但是之后会慢慢习惯的。麻醉剂对神经有损害,我们不敢给她多用,这么大面积的伤口要上麻醉的话,剂量是不小的,离痊愈还早呢,她也不能一直依靠麻醉剂。你多看着点吧,可以给病人含片糖,这种事情只能她自己捱过去了。”
“可是她疼得受不了,是不是可以再打一针?过了最开始这几天痛感应该不会那么剧烈了,到时候再停药吧。”秦长青帮苏情擦去突然冒出来的冷汗,犹豫了片刻,建议道。
“这样理论上倒也可行,只是最好还是别再打麻药,我给她开点止痛剂吃吃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现在没有刚才那么疼了。”苏情虚弱道。
她也怕麻药损伤神经,况且其实只是一开始会痛到让她不能忍受,大约人还是会不断提高忍耐力的吧,苏情觉得自己能捱过去。
在她说不打麻药的时候,长青一下子抓紧了她的手,却也没在说什么了。
在秦长青的要求下,医生再次检查了一次,确定苏情伤口没有开裂,眼见苏情的各项指标都还挺稳定——除了心脏因为疼痛的刺激加快了跳动——这也没到临界点。他放下心来,又叮嘱了几句、保证苏情没有大碍就离开了。
“真的能忍受吗?现在是第一天,伤口刚刚开始愈合,正是最痛的时候,你如果觉得很疼的话,一定不要强忍着。”护士很快把药剂送了过来,秦长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