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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卷帘嗯了一声,也往酒楼外面跑去。不管是战是走,他这个副师长总要先回到自己的指挥岗位上去的。
当他回到牡丹江火车站的师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慌乱的喧嚣嘈杂。护路师的参谋长。也是郭松龄在陆军大学时候的学生蒋春林,现在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尽管他在第一时间已经反应过来,下达了所有应该下达的命令。但是阵地被突破,部队被击溃的消息还是接连不断地传来……看起来护路师这回是被战斗力远超过自己的对手打了个措手不及了!战败的结局已经无法避免,现在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尽可能多的保存一点元气了!只要能够将师主力尽量保存下来,退到山区里去。就能坚持下去,直到国民革命军的北伐军打过来!
看见副师长胡卷帘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蒋春林突然从僵坐等的状态中站了起来:“副师长。弟兄们顶不住了,赶紧撤吧!”
“撤?往哪里撤?撤到长白山里去吗?”胡卷帘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只知道征求参谋们的意见了。
“不!不能退到长白山里去。”护路师的主任参谋。名叫池大亨的朝鲜籍军官大声提出了反对党意见:“现在已经临近冬季了,长白山很快就要被冰雪覆盖,到时候筹集军粮将会十分困难,而我们的军粮都储存在牡丹江和绥芬河……现在只有退往绥芬河同独立骑兵团会师,然后再借道俄国境内撤往鸡西,那里土地平坦,村镇也多,足够筹集到过冬的粮食。”
这个池大亨出身在朝鲜的武官世家,又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26期的毕业生,在护路师里面算是军事专家了。他的意见一出来。就得到了大多数护路师参谋的附和。胡卷帘也颇为心动,刚想要下达东撤的命令。就看见一个参谋放下手中的电话,大声向胡卷帘报告道:“副师长,一团团部报告,北洋军第三师派了军使过来。说是要收编咱们的队伍。”
胡卷帘一听见是第三师顿时就是一肚子的火,大声地吼道:“不行!让谁收编也不能便宜了吴佩孚这个狗杂种!”
“副师长!走俄国境内也不保险。”蒋春林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胡卷帘耳边低声嘀咕道:“虽然边境上的老毛子兵都撤了,可是海参崴、双城子一线还有两个日本师团……咱们一旦进入俄国境内,很有可能遭到他们的拦截!”
胡卷帘冷冷地道:“那也不能让吴佩孚收编……咱们还是向东撤退,去和骑兵团会师再寻出路吧!”
而此时。在牡丹江火车站以南三四公里的北洋军阵线后方,北洋军的第三师师长吴佩孚正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战场。
在午后的阳光里,至少有上千身穿灰色军服的北洋军步兵排成数道散布线,缓缓的朝对面护路军的阵线压过去!在散兵线的后方已经有机枪在放列,一道道火流正从步兵的头上掠过,扫在对方的阵地上面!而对方阵地上反击的枪声已经十分的稀疏,看起来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毫无悬念了。
不过吴佩孚沉重的心情却没有因为即将到手的胜利而变得轻松一些。说实在的,他是很不愿意同护路师开战的。特别是在眼下这个外患未去的形势下,护路师虽然不怎么经打,可也是中国的武力啊!但他现在也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虽然他和GCD有些勾结,可那不过是在互相利用罢了,他吴佩孚归根结底还是北洋的人!在北洋和国民政府的斗争中,他顶多选择回避,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还是要为北洋而战的……他现在已经想通了,这一回的事情是国民政府卑鄙无耻,居然拿抗俄当幌子,把手伸到东北来了!如果不把国民政府打出去,这场抗俄之战打到最后,岂不是变成北洋在前面拼命,国民政府在后面抢地盘的局面了吗?
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参谋这时从后面的师部骑马飞奔到了吴佩孚面前,大声地报告:“师长,哈尔滨徐督办的电报,张作霖和郭松龄现在已经被咱们的人拿下了!吉林的孟恩远也答应和咱们合作了。东三省已经是咱们北洋的天下啦!”
吴佩孚哼了一声,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拿下张作霖和郭松龄只怕是争夺东北的这场大戏的开始吧!对方真正的大角国民革命军可还没有登场呢!还有日本人和白俄这两个虎视眈眈的恶邻也还没有真正上台表演呢!
这个时候,前方的战场上突然响起了欢呼的声音,吴佩孚往前一看,原来对方的阵地已经被自己的部队给攻占了!
他放下望远镜,淡淡地问身边的参谋们:“派去劝降的军使回来了吗?”
一个年轻的参谋从人群中出列,报告道:“卑职已经回来了,护路师拒绝投降!”
吴佩孚皱眉道:“都是中国人,何苦在战场上分个你死我活呢?”身边又有人提醒道:“师长,敌人好像要撤退,咱们要不要派兵去追赶?”
吴佩孚摇摇头:“先随他们去吧,咱们还有别人要对付……或许郭茂宸愿意投靠咱们,到时候让他来劝降就是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北上抗俄六联合抗俄
哈尔滨,东北边防督办公署。
书房之内,两个人互相打量。一个是东北边防督办,北洋智囊,陆军总长段祺瑞的头号心腹徐树铮。一个是东三省巡阅使,历史上的东北王张作霖。都是一时风云人物。不过现在,他们中间的一人却成了另一人的阶下之囚了。
成为囚犯的自然是张作霖,这位在历史上就险些遭了徐树铮暗算的东北王,这回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了。不过人家老张怎么说都是一条好汉,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是要板笔直,气度俨然,举手投足全是一方霸主的气势。
相比之下,倒是徐树铮看上去更憔悴一些。他今年不过38岁,正当壮年。可是鬓角第213北上抗俄六联合抗俄上已经生出了白发,额头上也长出了皱纹,两只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好像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似的。
这两个人,在这个时空其实是没有多少恩怨的。徐树铮所在的北洋皖系和张作霖的奉系,在之前虽然因为黑龙江的归属有了一些矛盾,可也算不上是你死我活。而张作霖私通国民政府的事情,在北洋系统的军阀里面也不算什么大罪过……在北洋系统里面,像他这样脚踏两条船的多了去了!所以张作霖才会掉以轻心,赴了徐树铮摆下的鸿门宴。不过他虽然被拿住了,可是他手下的三个师可还没有缴械呢!
他这个阶下囚手里面也不是没有一点筹码,所以张作霖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居然还能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小徐,这次的事情干的漂亮啊,俺老张认栽了!说吧,你要俺下什么命令?是缴械还是接受改编?”
徐树铮坐在那里,脸上也露出了抱歉的笑容,冲对方拱了拱手:“雨亭兄。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了……其实这次兄弟也是不得已,咱们北第213北上抗俄六联合抗俄洋是让内忧外患逼到绝路上面了,如果东北这里再让国民政府的人搞乱了。咱北洋的江山真的就算完了!”
张作霖笑着点点头:“知道,知道,俺老张都知道……有了东北这块地盘。你们北洋或许就能重新凝聚起一些力量和南方的国民政府较量一下,万一事情不济,也能退保关外!小徐,你现在是在打这个主意吧?”
徐树铮笑了笑,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兄弟也就挑明了说吧,让吴俊升的第29师向第7师和第11师缴械,第27师和第28师留守原防听候中央改编。此外,雨亭兄的东三省巡阅使和辽宁督军还是辞了吧,段芝老想请你去北京担任副总统。”
“副总统什么的就算了。老张这个样子怎么能当副总统?还是让俺老张退隐山林,吃几年太平饭吧。只是……”
徐树铮微微皱眉:“只是什么?”
张作霖冷冷一哼,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树铮:“只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小徐,这一次你们对中东铁路和哈尔滨俄租界下手是日本人怂恿的吧?”
徐树铮点点头。张作霖又道:“日本人提了什么条件?是把中东铁路转让给他们吗?”
“是抵押,抵押1亿日元!”
张作霖嗤的一笑:“你们上当了!如果日本人要花一亿日元租借下中东路。这事儿倒还有几分可信……如果只是抵押借款,这一定是个套!”
徐树铮脸上的神色不动,只是淡淡地问:“日本人想要做什么?雨亭兄能提醒兄弟一二吗?”
张作霖摇摇头,苦笑道:“俺老张也不知道!对了,俺老张暗通国民政府的事情,也是日本人告诉你们的吧?”
徐树铮微微点头:“是日本驻奉天总领事矢田七太郎亲口对我说的。而且他还给我送来了有你和孙科亲笔签名的盟约副本!”
张作霖冷笑:“这份盟约可是矢田总领事极力赞成的!”他的语调还是一样的平稳,但是一字一句,都像在敲打着徐树铮的心头:“……根据这个盟约,俺老张当东北之主,还遥领一个国民政府副主席,东北三省也实行自治。日本人和俺老张是什么关系,小徐你也应该知道吧?俺老张主政东北,想来对日本也没有坏处吧?难道俺老张不能给日本的东西,你小徐,还有他老段就能够给了?可是日本人为什么要把俺老张卖给你小徐?这事儿你想过没有?”
听到这里,徐树铮的脸色已经凝重起来了,他当然也知道日本人的心思坏着呢!可是东三省还有那一个亿的日元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他望着张作霖,缓缓地问:“雨亭兄,你说这次日本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直面带笑容的张作霖这个时候也紧紧皱起了眉毛,静静地看着徐树铮,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低低开口:“日本人想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原先咱们在东北的可用之兵有我的三师奉军,有赤色旅的那一师护路军,还有你们四师北洋军和孟曙村的一师吉林陆军。可是现在……俺的三个师肯定是不能用了,赤色旅的那个师你们也肯定派兵去对付了,还有孟曙村,你即使没有拿下他,他也肯定要拥兵自保了!而你们北洋的四个师,还得抽出一部分兵力来防着我们……现在你这个东北边防督办手里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说到这里,张作霖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要是老毛子现在打过来,你怎么办?你用什么去抵挡?”
徐树铮完全被张作霖的这个假设给吓住了,喃喃地想说什么,到了最后冒出来的却是:“不……不会吧?日本人不会让老毛子打过来的,那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张作霖颓然一笑,看着徐树铮喃喃地道:“日本人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可是你们北洋却肯定是死路一条了!四个师的兵散在黑龙江、吉林两个省的地盘上……这哪里是迎敌的阵势?老毛子的大军涌进来你们怎么办?还有那三师三旅的参战军现在一定在出关的路上吧?他们是来接收我的辽宁吧?呵呵,要是老毛子打进黑龙江,他们怎么办?北上抗俄,还是见死不救?要是北上去和老毛子打仗了,你们北洋的机动兵力可就都摆在东北了!他们国民革命军打着抗俄的旗帜,兵不血刃就能把你们关内的地盘都接收了!要是你们的人不北上黑龙江去抗俄,他们国民革命军就能借着抗俄的旗帜插足到东北来。那个时候,你小徐又怎么办?”
徐树铮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愣在那里,额头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口中只是反反复复地嘟囔着:“不会的,不会的,日本人不会那么干的……”
就在此时。徐树铮书房的门突然就被人敲响了,敲门的大概是徐树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