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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常瑞青一连串的问题,陈诚皱着眉毛回答说:“日舰一共是三艘,一艘装甲巡洋舰,两艘可能是驱逐舰,没有发现登陆船团。今天岱山、定海、镇海一带的天气很糟糕,飞机没有办法出击,不过咱们部署在岱山岛上陆军第19军第57师的炮兵阵地已经开炮还击了。”
“105榴弹炮管什么用?”常瑞青摆摆手,叹了口气。“咱们的海军水面舰艇还是太弱了,飞机主宰海洋的时代毕竟没有到来。唉,万里海疆还是有海无防啊!日本人的这一手正好打在咱们的软肋上了,幸好只剩下一个多月了……”
陈诚脸上滑过狐疑的表情。剩下一个多月?那就是九月份吧?九月份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不成是美国和英国会在九月对日本开战?好像没有听说这样事情呀。
“看来只能组织疏散东南沿海的居民了。”常瑞青没有注意到陈诚奇怪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地吩咐道:“辞修,你去给浙江省主席卢子嘉和江苏省主席王复生挂个电话,请他们到上海来一次……就先疏散这两个省的沿海居民吧。”
陈诚接了命令,向常瑞青行了军礼就转身离开,刚走到一半,就被常瑞青叫住了。“海天号到什么地方了?过了菲律宾群岛没有?”
“还没有收到消息,海天号正在实行无线电静默。”陈诚回答道。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常瑞青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挥挥手就让陈诚离开了。他的话说的没错,海天号如果遭遇了日军舰队,那就没有必要再保持无线电静默了。现在既然还在静默。那只能说明还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
7月25日,西太平洋。菲律宾群岛以东100海里,海天号重巡洋舰。
“长官,电讯室报告。监听到两个来源不明的无线电信号。已经持续发报超过30分钟了。”
通讯官的报告打破了海天号重巡洋舰舰桥内的沉默气氛。陈绍宽皱了皱眉,问:“能不能确认电波是从哪里发出的?”
“无法确定具体方位,但是可以肯定是从冲绳附近或以南海域发出,要么是岛上的日军,要么是……”
“不可能是日本陆军的。”不等通讯官说完,陈绍宽就打断了他。“连续30分钟的电报一定是非同寻常,要么是重要的作战指示,要么是在讨论军情。如果是冲绳岛上的日本守军。他们应该用海底电缆发有线电报,这样才比较保险。”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凝重起来。“日本人很有可能发现我们的行踪了,金兰湾外面或许有日本潜艇埋伏,咱们离开金兰湾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可亮着呢!”
“可是声纳没有任何发现。”通讯官说。
陈绍宽摇摇头道:“日本潜艇很有可能浮在水面上禁止不动,这样咱们的声纳就发现不了什么了。”
“嘀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通讯官拿起电话耳机。“这里是舰桥,啊,发现敌机?有几架?方位……好的,知道了。”
舰桥里面的海军军官都将目光投向了海天号的通讯官,气氛也一下紧张起来了。通讯官方向电话耳机,报告道:“长官,瞭望哨报告发现日本水上飞机一架。”
见鬼,还是被发现了!陈绍宽的心里咯噔一下,可以搭载水上飞机的日舰多半是新式的战列舰或战列巡洋舰!这样的军舰出现在太平洋上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追捕自己的海天号重巡洋舰!而且,很可能还不止一艘。
“现在怎么办?”海天号的大副急道。
陈绍宽走到海图台前,注视了一会儿,缓缓道:“日本主力舰中航速最快的是金刚级战列巡洋舰,最高航速是27。5节,比我们的海天号还慢3。5节……如果只有一艘的话,我们倒不用害怕。”
“不可能是一艘,”大副说着就用红蓝铅笔和尺子圆规什么的在海图上画了起来。“肯定还有一艘在前面堵截。如果假定我们在离开金兰湾的时候已经被日本潜艇发现,那么两艘日本战列巡洋舰应该在40个小时之前出动,从长江口附近海域……起码有20节以上的高航速,现在他们离开长江口应该有800海里左右了,最远不会超过1000海里。”
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两条弧线出现在地图上冲绳以南,菲律宾以东的太平洋上。而海天号重巡洋舰现在的位置,就在这两条弧线之间。
“甫公,不能再向西开了,还是调头向南吧。”那大副放下手中的圆规说。“日军应该想不到我们的目标是日本海,他们可能认为我们是去南太平洋或中太平洋破交。我们如果向南开的话,它们一定会咬在海天号后面。等到天黑的时候咱们再折返向北,从两艘日本战列巡洋舰之间穿过去。”
“从两艘日本巡洋舰之间穿过去?”陈绍宽瞧了眼跟前这个二十多岁的海军中校,欣赏地点了点头。此人名叫薄复平,是黄埔海军学校一期的毕业生,由美国和英国海军教官调教出来的。这个胆量果然不是自己这一代在日本海军阴影下生活了半辈子的老海军能比的!
他点了点头说:“就这么办,先调头向南,晚上再折返向北,从它们中间穿过去吧,航线一定要仔细计算,千万注意别让日本战列巡洋舰靠近咱们。”
第四百三十六章 卖到中国去?
一辆警报声呼啸的军车突然从街边的小巷子中驶出,把满脑子都是心事的冈村宁次吓了一跳。眼下的东京街头上面时常会有这种属于宪兵司令部管辖的经过特别改造的卡车出没。这是宪兵用来逮捕“叛逆分子”的车辆,那种刺耳的警报声据说还能用来震慑立场不坚定的国民!不过在冈村这个日本特务机关的大头目看来,这种举措根本就是在动摇东京的人心。实际上哪儿来那么多的叛逆,顶多就是几个不识时务的国民把战局不利的原因归咎于裕仁皇太子的瞎指挥罢了!实际上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这场该死的战争根本就是由于裕仁皇太子冒险蛮干而引起的,而且是在陆军、海军完全没有做好战争准备的情况下!所以战争打成这副样子,裕仁的确应该负主要责任。至于什么立场不坚定的国民就更是在乱扣帽子了,东京的市民里面多得是消息灵通人士,前线失败的消息在东京是根本隐瞒不住的。有人在私底下传兵败的“谣言”根本不足为奇。难道靠宪兵和警察的逮捕就能让东京市民相信皇军在前线大获全胜吗?想到这里,冈村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喂!你这个家伙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难道是对无敌的大日本皇军没有信心吗?”
东京口音的喝骂声在冈村宁次少将的耳边响起。他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警服的笨蛋正在他面前不到10米的地方,举着根警棍怒视着他。冈村今天没有穿军服。面部表情又不是那么信心十足,所以就招来了警察的喝骂。…
“哪里,哪里。鄙人是在为家里的生计担心。”冈村挤出一点笑容,朝那警察微微一躬。
冈村是东京本地人,说的当然也是东京口音,将近四十的年纪,长的又干又瘦,还戴着副黑木框圆眼镜。看上去就是一个整天为了家人的生活而操心的一家之主,在眼下的东京。满大街都是这号人。
“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到战胜了支那就会好起来的。”那警察倒也没有再为难冈村。板着面孔说了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而冈村也没有把这样的小人物放在心里。他的心思又回到了他正在操办的这件事情,也就是启动常瑞青身边那个潜伏着的美女杀手去夺取常大独裁者的性命了。这大概是目前唯一有可能扭转日本所面临的困境的办法了。根据日本陆军情报局搜集到的情况,那个女孩子可是常瑞青身边最得宠的姬妾,由她下手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她为什么没有行动呢?日本帝国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照理说她就是没有得到命令。也应该有所行动才是啊!一想到这个问题,冈村宁次的眉毛忍不住又紧紧拧了起来。
“这个女孩子毕竟不是皇军训练出来的特工啊!”冈村宁次心道。“不过就是一个出身卑微的歌舞伎的私生女,而且训练的时间也不长,才12岁就被派去支那了,或许现在已经被优渥的生活和常瑞青英俊的外表给迷惑了吧?要真是那样,最后的希望也就没有了……”
他的目的地是东京中野区的爱国妇女会的一处馆舍。馆舍的大门一年到头都紧紧闭着,好像永远也不会打开似的。冈村没有去敲门,而是拐进了馆舍边上的小巷子。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小的铁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按响了铁门上电铃,铁门上的一扇小窗户先打了开来。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冈村。接着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和服的小老头,似乎早就知道冈村宁次的来意,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在前面带路了。
铁门里面好像是一所学校,有标准的操场、教学楼和学生宿舍,不过却没有看见一个学生或是老师。冈村跟着引路的老者穿过操场,走进了教学楼,又进了一间宽敞的教室。已经早有人在那里等候。一个个子矮矮的十六七岁美少女穿着难看的日本陆军土黄色军服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看见冈村宁次走进来,忙其身鞠躬相迎。原来这座神秘的学校,就是专门为日本陆军培训情报人员的中野学校!而岗村宁次前来中野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位名叫宫川云子的美少女。当然她现在还不叫宫川云子,而是别的什么云子,也是个假名,她的真名只有陆军情报局的秘密档案里才记录着。
冈村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少女的对面,而那老者已经退出了教室,临走的时候还带上了教室的大门。
“云子,我就是冈村宁次。”冈村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面取出一沓文件,放在云子面前的课桌上面。“这是你的新身份,还有这个新身份的经历和背景,给你24个小时熟记上面的内容,然后销毁文件。”
“哈伊!”美少女双手接过文件,端端正正放在自己的面前。冈村接着说:“现在的战局如何,你应该听说了一二吧?”
“哈伊!”美少女秀眉微蹙,流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冈村带着苦笑看着眼前的小美人。“挽回败局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擒贼先擒王!”
“纳尼?”美少女一怔,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少将阁下是要云子去行刺?”
“怎么?不敢吗?”冈村反问道。
美少女眨了眨眼睛,微微摇头说:“云子的性命当然是不足道的,但是支那独裁者这样的人物,却不是云子能够接近的。虽然云子颇有一些姿色,可是……”
冈村笑了笑说:“不需要你动手,也不需要你去接近常瑞青。你的任务只是去支那见一个人,向她传达命令。”
“一个人?是谁?”
“你应该认识的。她名叫内田纯子。”
“纯子?”美少女好像吃了一惊,“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冈村冷冷一笑说:“她现在名叫孙月薰,是支那独裁者常瑞青的宠姬。还有一个身份是支那前领袖孙中山先生的私生女。而你则是她的义妹,宫川家的亲生女儿,宫川云子。”
“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去见她呢?现在支那和帝国正在打仗啊!”惊讶的神色只是在少女脸上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
“你要被卖到支那去!”冈村宁次的脸上闪过了痛苦的表情。
“被,被卖到……支那去?”小美女脸上的惊讶表情是再也掩饰不住了。“现在……现在还有这样的买卖?”
冈村宁次点点头,苦笑着说:“在日本本土当然没有了。可是在远东的被占领土上,据说这样的买卖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