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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方才能从容不迫的以一个“外行”掌握着公司事物,这位图书馆管理人员出身的秘书,总是会把各种信息,用最简单的方式加以汇编,分轻重缓急的送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对于这个秘书,管明棠可以说极为信赖,同样也极为依赖。
这会儿,方芷云走进房门,在进屋时,穿着一身淡色女性职业西装的方芷云,习惯性的扶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镜,在很多时候,她是用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显示自己的相貌,当然还有那额前的刘海。
“方小姐,过去,一个月,我的意思是我不在的这一个月,李小姐,是否来找过我?”
“对,是的,董事长。”
说着话,方芷云看一眼董事长,在从报纸上看到关于董事长“破家为国”组建第五十八路军的壮举之前,她并不知道,当时董事长,竟然涉身险地,竟然去了热河前线。
“哦,你知道这件事?”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凡是任何人来造访,她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就像没有任何人可以不经过她进入这间办公室。
“是的,董事长。”
“很好。那么,请你替我查一下,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一共来了几次?”
“当然!”
极为利索的回答后,又过了10分钟,她回来了。她已经初步审核了她的每日来客登记簿,登记簿分成纵横两栏,一栏是“来客姓名”,另一栏是“事由”,最后由公司职员证实。
“在上个月十八日,李小姐来这里找过您一次,董事。
她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卡片,说道:
“十九日上午,她又来了一次,不过随后,就没有了她的消息。”
“没有她的消息?”
眉头一皱,管明棠意识到,她在签合同之前找自己,显然是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虽然她知道自己在热河,但是……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或者机会去热河。
难道,她没有背叛自己?
“她还打过六次电话!”
“我知道了,方小姐,给曾经理打个电话,我希望现在就见到他!”
“好的!”
在方芷云离开办公室后,站起身走到窗边,管明棠透过他办公桌对过的厚玻璃板窗户向外望着。这时,天地间已经是暮色四合,而在山下的工厂的厂房内依然亮着电灯——这里依如过去一样的繁忙,这里似乎并没有多少改变。
不过,改变却是在不经意中发生的,就像现在,山下的这座工厂即是一座工厂,也是一座技工培训所,同样也是一个小型研究所,北平城内的一些大学利用这里的设备,进行各种试验,当然,真正的试验还是需要到德县进行。
“这里总归不是常处之地啊!”
摇着叹口气,心知四年半之后,这里会打响抗战第一枪,随后却又耻辱的不抵抗迅速沦陷,无论如何,北方公司的大本营,都不能设于此处,这时,苏佩婷回来了。
“曾经理,半个小时后到达这里!”
然后,她又再一次退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曾澈来进入了管明棠的办公室内,在看过那份文件后,他的脸上露出些苦笑,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切,是站长!
“看来,王老板是想对我下手啊!”
背对着曾澈,管明棠只是摇头苦叹着。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甚至有些糊涂,为什么,明明可以在一起成为朋友的人,最后偏偏成了敌人?”
最后却又是有些懊恼的说道:
“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看了一下背对自己的董事长,不,是背对自己的老板,曾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垂首,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因为……
“现在,我和他,还有面谈,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可能吗?”
摇摇头,曾澈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至少现在来看,站……王天木是想置你于死地!”……”
一声长叹,双眼凝视着窗外,管明棠不无可惜的说道:“王天木对国家,是个有大功之人。”
一个人,靠着一个月五千元的经费,在华北铺开一条情报网,在过去的近两年之中多次锄奸,致使华北无可供日人利用的汉奸,功在国家!这一点,是不容否认的!
“可,他的私心太重!”
此时曾澈已经不需要再为站长隐瞒什么了,站长有着太多的私心,从事这种工作本不应该有什么私心,可……
淡淡地笑了笑,管明棠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谁能没有私心呢?”
但凡是人,都有私心,只是有些人可以克制自己的**,有些人却不能,或许……信仰,有时候信仰真的非常重要!
想到信仰,管明棠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那些被自己几乎用强行命令的方式带回来的六百五十名义勇军官兵,他们就是一群充满信仰的年青人,只不过他们的信仰在后世那个时代是极为陌生的,甚至不为人们所熟知的。
“清泉,和他那边,就一切顺其自然的吧!至于……你现在立即把李小姐找出来!”
在下达这个命令时,管明棠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张俏颜,她会在那里?如果在王天木手中,那么,王天木的下一步棋会怎么下?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
第二百零七章巧言借刀为我用
第207章巧言借刀为我用
一件中式淡青长衫马褂,再配上那脸上的长须,到是使得坐在茶馆单间里的人,看起来虽是年长,却带着谦谦长者之状,那眉语间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能让人生出几分亲热之感。
“客人来了吗?”
又一次看了一眼时间,王天木冲着门外问了一声。
“老板,客人还没到!”
“哦!”
轻应之余,王天木脸上那让人亲近的笑容消失了,有的只是浓浓的忧虑,就在昨天,管明棠从长山塔回来了,
现在的管明棠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根无萍的小人物了,而是一个大人物——除去成为一个大实业家外,还是一个为国事不惜破家的“爱国人士”,甚至就差点没封名将了——由其组建,受其资助的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这可是现在全国声名最甚的义勇军了,全歼日军一个联队,缴获联队旗一面,尽管不是管明棠指挥的,但是作为那支“光荣的五十八路军的创始人”,现在的管明棠,甚至已经到了他不能轻惹的地步。
越是如此,王天木越需要解决掉这个麻烦,从他差人把他调往热河,原本试图在热河使用杀手,弄成一个战场上的意外,来解决所有麻烦,可现在,这个麻烦不仅没解决,反而顺着那个跳板,功能名就了,更有甚者,在他回到北平后,就特意打电话给自己,邀请自己来北平见面。
“姓管的,这次咱们可要……”
不死不休了!
此时,王天木倒是庆幸,在一个月前,自己就做好的万全的准备,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最高明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而今天,之所以出现在北平,就是为了借别人的刀一用。
“王老板,我们终于见面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过来,一见来者,王天木便站起身迎着进屋的三十余岁的青年说道。
“黎处长,久仰、久仰!”
“王老板,多谢、多谢!”
刚进屋的青年道着谢,同时将帽子递给身后的随从,接过帽子的随同,随后便退出了包间,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王老板,过去一年,承蒙贵方照顾,实在天才实在是感激的很!”
一句话,看似没头没尾的话语,实际却透露出了一个信息——过去一年,王天木干了不少事情,第一次见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老板”,黎天才这位政训处处长、东北军地下情报机构主持者自然要表达一番“谢意”。
作为张学良所倚重的心腹谋士,他一直主持东北军系统的情报网。在过去的一年之间,在北平他所主持的情报系统,一直同日本人以及复兴社等情报机构均有联系,游刃于方方面面之间,对于天津站、北平站的刺杀行动自然有所了解,包括对东北军内部人员的刺杀。
这会他的道谢,与其说是道谢倒不如说是示威。毕竟,在王天木面前,他是一个败将!王天木的人打入到东北军内部,而对于天津站、北平站他却了解甚少。
“都是一家人,何需两家话!”
面带微笑,王天木到是不客气,似乎他那么做,都是对方同意似的。
“王站长,不知今天王站长是否有空,往政训处坐回客
板着脸,黎天才轻声问道,与此同时这隔间内还是传来从楼梯处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显然,黎天才已经做好准备了。
“客人……”
笑着,王天木摇了摇头。
“你们那的客人太多了,我想,暂时还是没那个必要,不过,你那到是有几位,南京想请的客人……”
话音落下,在黎天才的诧异中,王天木自信满满的吐出了几个名字和职务,只听到第一个,黎天才的脸色顿时由红转为煞白,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天王木”,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屡败于此人之手,原本他以为,可现在看来……这个人不仅把东北军上下给摸了个透,甚至就连同他最深处的秘密亦被其完全掌握。
“处长……”
在门帘刚掀开,手持短枪的军官刚欲走进来的瞬间,黎天才却是阴着脸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下去!”
正如王天木初时预料的一样,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并不陌生,若不是他压着情报,估计现在这位和他的那几个朋友,早已经进了暗杀或者逮捕名单,有些事情,南京并不需要知道!
而现在这些事情,则变成了他掌握眼前这个人最有力的武器,尽管有时候,这种武器只能使用一次,但对于王天木来说,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选择。
“说吧,你想干什么!”
盯着“天王木”,黎天才冷哼一声,可这声冷哼却没有一丝的底气,反倒有一种无力感,就像是动物碰到天敌一般的无力。
“我说过,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喝口茶,王天木半真半假的说道。
“在华北这地方,我帮你的多,那些忙是该帮的,谢就不用了,不过,现在国家正值关键之时,咱们两家,再过去那样,你害我一下,我坑你一次,岂不是让日本人占了空子?,,
“你会把日本人放在心上?”
黎天才冷冷一笑,那些日本军事情报人员,别说他王天木,就是他黎天才,也没放到心上,毕竟他们是军人,而不是真正的情报人员,根本就不知道掩饰自己的身份。
“黎处长,你知道,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外边的,而是内部的,汉奸,若是这两年,没咱们的通力合作,这次华北不知要出来我少汉奸,这些汉奸的危害之大,由当年吉林失陷可见一二!”
提着汉奸,王天木故意看一眼黎天才,似乎是在告诉他,我帮你们锄奸,那是为你们好,也是为国家好,至于感激不感激的,那可就看你了。
“想来军分会这边到是要感激您啊!”
冷冷的应了一句,黎天才的心下不停的敲着鼓,王天木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想追究旧事,而是……他想干什么?
“这到不用,一家人嘛,不过这汉奸的种类各有不同,有的汉奸率部投敌,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有的汉奸则是只身投敌,事身于敌,这种人,顽固者当果断锄之,可用者,亦可为我所用,当然,这都是暴露出来的汉奸,还有一种,就是深藏于你我内部,不为人所知,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