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什么,难不成这里还有人能泄漏出去不成。”王家老货虽然嘴硬,但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小小的院子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老家伙们都在等着外面的消息,虽然有王家老头的保证,但是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敢肯定,天知道李承乾那小子到底能搞出什么鬼名堂。
时间流逝,整件事情开始向未知的方向发展,谁都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棋会是什么,相比于李承乾,世家有着先天的劣势,那就是他们无法直接发起“攻击”,在这个夫为妻纲,君为臣纲的年代,公开反对皇权那就等于是自己在找死。
可是,任何事情都要从两个方向来看,在李承乾看来世家是他想要让大唐崛起的最大绊脚石。
但是世家呢?世家有自己的这个时代的生存方式,说是世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国家大义,但事实上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时代,世家为了自己的家族能够传承下去,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生活的更好一些,这不光是在古代,哪怕是在现代也是一样,只不过现代人已经有了更好的世界观,眼光也不仅仅局限于一国一家而已。
学过唯物主义辩证法的李承乾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无法改变的是人的思想,他也想把世家的老东西们都找来,大家坐在一起共同商量发财的办法。
可是现实并不允许他这样做,在已经得到军方认可的情况下,如果他再把与世家的关系弄的蜜里调油,下一步等着他的很可能是发配岭南的下场。
因为老头子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哪怕是一点点的苗头都不行。
第1104章 势均力敌
处于一个尴尬境地的李承乾现在只能与世家死磕,他必须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一个足够强大的对手,这样才能得到老头子的庇护与认可,否则……就只能呵呵了。
“殿下,长安有消息说王家派人在新闻署外面收购旬报,出来一批他们就收一批。”夜魅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字条,走进了李承乾的房间。
很显然,字条应该是通过信鸽传递过来的,四十多里的距离对于这种飞行善于飞行的动物来说并不算是太远的距离,完全可以做到一到数个往返。
“喜欢收就让他们收吧,一会儿派人去河间王叔的印书坊去一趟,在他们那里加印传单,发动京兆府的那些人,让他们给本宫将传单贴满整个长安城,本宫想看看,他王家这次有没有本事全都收回来。”
在后世被发的烂大街的传单成了李承乾的有利武器,活字印刷术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候便将他需要的东西印了上万份,然后用了一整夜的时间,被那些原本是地痞流氓的家伙们贴的满长安都是。
一场舆论战就此展开,不过这场舆论战似乎只是单方面的,李承乾通过河间郡王李孝恭的印刷坊印东西,又通过长孙无忌的左武候卫给京兆府的痞子们开了一个时间窗口。
在这一点上他有着比世家强大太多的优势,权力与金钱的较量,很明显是权利占了上风。
王家老头子在知道传单被贴满长安城之后,先是愤怒的摔了杯子,随后便是安排人去印刷对李承乾不利的言论。
只不过与李承乾相比,王老头的影响力明显差了一截,东西是印出来了,可是他却没有地方贴,也没有地方发。
为什么?很简单,还是因为京兆府,控制着京兆府小痞子的是李承乾的老丈人林希尧,这个曾经混迹于长安地下世界的老家伙现在虽然转正了,但是和以前的那些老关系却没有断。
现在一声令下,长安城所有痞子,流氓全部出动,成了京兆府的眼线,那些世家派出去张贴传单的家伙们往往刚贴了两、三张就被被人发现,然后扭送到京兆府,被打上破坏城市环境,扰乱社会治安烙印,关进京兆府大牢。
然后……自然会有人进去关照他们,不打到连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绝不放人!
一个,两个……一天时间过去,王家私宅竟然连扫地的人都开始稀缺,至于说那些护院啥的更是基本上全在京兆府里蹲着等待救援。
没办法,谁让昨天老王头把牛逼吹出去了呢,非要说这次的事情王家一力承担,现在有了这样的结果他也没办法生出怨言。
“管家,其他几家有什么反应?”尽管王老头认为这件事情王家担着没错,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其他几家能够出面伸伸手,毕竟面对李承乾的在舆论方面的攻势,老王头觉得有些应付不来。
“没什么反应,除了派人帮忙清理了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传单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老管家小心的回答着老头子的问话。
这老家伙虽然不是家主,但也算是族老之一,地位比不上家主却也差不了多少,至少从内部来看,比王珪还要高上三分。
“这么说这帮家伙是打算看热闹了!”王老头在桌子上轻轻锤了一拳闷声说道。
“老爷,依我看应该不至于。”老管家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劝劝老王头比较好:“毕竟咱们几家同气连枝,虽然有些小龌龊,但是这种大事他们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姻亲关系,你想的太天真了。”王老头眉眼低垂,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王家不是没有后手,其他家族也有后手,但是现在的确不是用的时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事情绝不是智者所为。
最重要的是,这场争端是李承乾与世家之间的事情,皇帝陛下直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表态,这分明就是想坐收渔利。如果可以牺牲一个太子,换来五姓七望的衰败,估计李二一定会十分乐意。
这是世家之间的共识,当然李承乾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敢在这个时候和世家死磕,了不起到最后大家一起死,看看最后谁付出的代价高。
“老爷,小人觉得,再去一次咸阳吧,我们这样拼下去根本没有胜算。”半晌之后,老管家终于再次开口了。
“你什么意思?是打算让我王家向那小子低头?”老王头斜着眼睛看向管家,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怨念。
不过他也知道,这老管家跟随自己多年,绝不会无地放矢,一定是因为想到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说。
“小人只是觉得合则两利,斗则两败。”老管家似乎也是拼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王家的一份子,怎么也要为家族尽一份力,不能眼看着千年世家就这么毁了。
“合?你认为现在还有合的可能?”王家老头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世家就是陛下给他的继承人准备的磨刀石,所以根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这一点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老爷,那也不能这么斗下去了,把争斗放在前台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败俱伤,划不来啊老爷。”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劝导着王老头,却没有看到王老头眼中的那一抹苦涩。
他王秉正何常不知道划不来,可是事情已经挤兑到这里了,一味的妥协根本不是办法,如果不能将李承乾压制,那么不用等到李承乾继承大统,世家就会成为他进身的阶梯。
反过来讲,若是世家与李承乾的这一场较量胜出了,那么或许将来还能保持眼下的状态。
这里问题的关键在于,李承乾那小子到底有多大的决心,若是那小子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那么妥协似乎才是最好的办法。
第1105章 李承乾的决心
就在王秉正老家伙与老管家讨论着应该如何应对李承乾的舆论攻势,讨论大唐太子是否有决心跟他们鱼死网破的时候,有小厮从外面进来:“老爷,咱家门口好像多了生面孔,刚刚有护院出去问话也被人打了。”
“什么?!”王秉正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人也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利落的就像是一个三十余的青壮年。
“老爷,会不会是……”老管家也是面色一变,手指隐晦的向上指了指。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王老头晃了晃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哪个敢擅动刀兵。”
口中虽然在极力的否认,但是王老头的心却乱了,他也不敢肯定李承乾到底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毕竟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年轻的太子殿下,而不是老诚的李二。
一个小年轻在走极端的情况下能干出什么事情?这让人很难去揣测。王老头有孙子,可是他总是看不惯自家孙子的行事方式,总是理解不了孙子在想些什么。
现在,他面对的李承乾比他孙子年轻还要小,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万一一时想不开,那么很可能今天晚上过后这间宅子就会变成鬼屋。
老头子有些慌了,不过好在老管家还算是有些理智,拉过小厮说道:“去,多派几个人出去,正门、后门都派人出去,去其他几家去看看。”
“喏!管家放心,小人马上去办。”小厮也感觉到了院子里紧张的气氛,微一躬身便跑了出去。
“这件事你怎么看?是真对我王家还是……”王秉正老头子已经有些乱了方寸,听到管家的安排之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老爷,现在很不好说,一切看四娃的回报再说吧。”老管家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大唐太子果然不简单啊,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找到了我们的弱点,老爷,这一次我们怕是输了!”
“输?不,我们还没有输,老夫要去皇宫,老夫要面见皇帝!”王老头听到“输”字,人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丝毫不顾他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见到李二的事实。
而就在主仆二人争论不休,王老头慌乱不堪的时候,刚刚那个小厮一脸紧张的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安排人去探探风声么?又跑回来作什么?”王老头看着有些紧张的小厮,不耐烦的问道。
现在的老家伙方寸已乱,完全没有意识到,小厮在这个时候跑回来意味着什么。
“老爷,管家。出,出不去了,所有派出去的人都被人打折了腿丢在门口,就连小的从狗洞派出去的人也被人丢回来了。”果然,小厮的话印证了老管家的猜想,王家在长安城的私宅被封了。
而事实上,就在同一时间,五姓七望所有世家几乎都陷入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许进不许出!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到底是些什么人?”远在山西的王家老宅,此时此刻也面临着与长安相同的情况,宅子周围全是些鬼鬼祟祟的身影,明里暗里将王家老宅围了个风雨不透。
“家主,外面全是生面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宅子已经被封了,任何人都出不去。”王家老宅的管事可比京城的老管家专业的多,在回报家主之前便已经将外面的情况全部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在王家家主的询问下,回答的毫不犹豫。
“为什么?族中小辈最近可以得罪了什么人?”王家家主城府深的很,听到管事的回报之后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好像不是因为族中子弟,如果小人没有猜错应该是因为长安那边的事情。”管事冷静的分析着。
王家家主沉默了良久,最后终于开口了:“去召集族人吧,一场新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喏!”管事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将王家家主一个人留在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