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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公路上烟尘四起,车队飞速奔驰,后面的步兵亡命飞逃。
一小队小鬼子穷追不舍,边追边开枪,“砰、哒哒”声不绝入耳,用人体进行实弹训练。
“混蛋,一小队日军追赶一个整编师,奇耻大辱,看见没有,这就是国军部队的精锐。”杨关愤怒的说道,恨得牙痒痒的。
殷珍与两名警卫眼巴巴的看着,愣神了。
“这很正常,我被俘的那一战就是这样,当官的督战很漂亮,高宣战到最后一人,实际上早就脚底抹油开车跑路了。”魏和尚气愤的说道。
“国军精锐我见过好几次,扛着崭新的武器欺负老百姓,打起仗来都是逃跑的飞毛腿,唱高调的精锐。”潘云凤盯着殷珍说道。
百闻不如一见,众人长见识了。
杨关气得不轻,想到十六辆卡车送给国军跑路,心里就想刀割一样疼,这是助纣为虐。
因为当官的驾驭卡车,携带着亲信逃命,余下他们眼中的炮灰不管不顾,所以送出卡车是在害人。
军官只顾自己逃命,没有掩护撤退的迹象,让步兵自生自灭,不想死就反抗,无形之中替他们阻挡了小鬼子的追赶步伐。
“无耻,败类,他们一定会受到军法处的制裁。”殷珍严肃的说道,气得娇躯乱颤。(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秀外慧中
一将无能,遗丧千军。
“什么?军法处,你省省吧,若真是追究下来,死的一定是毫无背景的冤魂,哼。”潘云凤大声嘲哄,美目泛潮。
“你这是偏见,因个别蛀虫而武断下结论,国军正直人士很多,你偏安一偶知道什么?”殷珍反驳,严肃而恼怒。
“你说我带有偏见?以为我是妖言惑众,你这只笼中鸟又知道什么……”潘云凤娇吼道,泣泪诉说悲惨的家事。
原本她有一个和谐而温馨的家庭,温婉贤淑的母亲是大家闺秀,父亲垄断了半个县城的商铺。
家道殷实,处事公正童叟无欺,享誉方圆百余里,在当地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天生富贵,她拥有一段美好的童年,天真无邪,阖家欢乐,针织刺绣与私塾自幼熏陶,生活在无限美好的氛围之中。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她的父亲耿直,刚正不阿,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族中的长辈,埋下了祸根。
七年前,新调来一位县长,不到三天的时间被人收买,酬劳是整个县城三分之一的商铺。
当天夜幕降临,保安队乔装改扮成土匪翻墙进入潘俯,直奔主卧房抓人,秘密扣押在死牢之中。
也许是老天有眼,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
当时,私塾先生老家来人,告知有位亲人病故,很晚前来辞呈被挽留在家中,兄妹二人最后恭听教诲,在偏僻的厢房中躲过了一劫。
事发时,一名忠仆见机不妙,躲过了贼人的耳目,携带兄妹二人逃出生天。
次日清晨,忠仆严厉交代二人绝对不能露面,只身回归打探消息,可惜一去不回。
那一年,潘云龙十五岁,潘云凤十一岁,自幼家规家教严格,很懂事。
一朝陷入绝境,宛如从天堂跌入地狱,惶恐、迷茫与痛心疾首傍身,天昏地暗。
身无长物,举目无亲,还必须远离故乡,开始了乞讨生涯。
尝尽了世间的冷暖,几度生死才求得高僧收录。
春来秋去,几年勤学苦练艺满归来,在明察暗访下获悉家道败落的原因。
罪魁祸首是族中的一位叔伯,得知消息,兄妹二人像是被惊雷击中,愤恨、痴傻与惶恐汇集思维。
那是兄妹二人的亲叔伯,还是潘俯唯一的管家,竟然伙同族人收买官府,剥夺了潘家的一切,并且谋害了二位双亲。
丧尽天良,兄妹二人搜罗实证告上省厅,意欲让贼首死在正义的枪口下,为父母报仇雪恨。
省厅接下案子,雷厉风行派专人审讯,但连续几天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二人上门问询却被骗到偏房,保安队荷枪实弹相迎,并嘲笑兄妹二人无知,这世道唯有钱与势才法律。
坚守恩师的信义为本,上诉却遭遇羞辱,而且再次陷入死地。
愤恨之下施展绝艺杀出县城,数日后返回手刃仇人,报了血海深仇,但是心里空落落的。
因为天下之大没有声张正义的地方,报完仇也遭遇官府的通缉,同时也违背了恩师的信义,所以心神不安而落草。
“你知道吗?那县官的哥哥就是国军的将领,无视法度为所欲为,链带我姥爷一家无一幸免。”潘云凤声泪俱下,伤心的坐在地上。
“对不起,你的遭遇我很同情,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承认,国军内部的弊端很多,但只是一少部分……”殷珍道歉,但依旧坚持信念。
“你闭嘴,我姥爷是离休的高官,全都死在金钱与卑鄙之下,上下牵连十七位县级以上的官员,你只是金丝雀、井底蛙。”潘云凤喝斥。
“行了,都别说了,事实胜于雄辩,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杨关伤感的说道,轻轻地拍了拍义妹的肩膀。
中华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刻才深有感触,心里很感动。
秀外慧中,以此形容义妹最贴切,与她结拜时都没有提及悲惨的家事,那毕竟是她的亲叔伯一手造成的家丑。
有辱潘家的门楣,不愿意提出来,哪怕压抑得自身不堪重负,伤痕累累,撕心裂肺,也羞于出口。
然而,义妹为了扭转殷珍的看法,不惜自曝家丑,揭开锥心刺骨的伤疤,羞疼在心上,也要为自己铺平道路。
殷珍的心地不坏,但毕竟是蒋光头的钦差,一言一行与思维模式,直接威胁到先遣队的发展。
长痛不如短痛,以大批军火与接触共产党来试探她,只为身边清净,不惜冒险一试。
这其中包含了胆魄、机智、果决与不畏强权的态度,倘若失败将寸步难行。
而关键在于殷珍的态度,她一句话足以顶替数十上百人的证词。
连番试探所知寥寥,但她维护国军的言辞凿凿,留在身边极度危险。
为了打击嚣张的小鬼子,必须加快与扩大培训力度,使先遣队尽早成长起来。
但是四不声明成为蒋光头拿捏的把柄,一言一行逃不脱殷珍的监视,动弹不得。
存于夹缝之中的悲哀莫过于此。
打破困境,走出一条革新之路,最大的难点在于殷珍,唯有降服她才能放手施为。
义妹秀外慧中,悄然的洞察了一切,这才声泪俱下、自曝家丑,而没有采取过激的手段。
这位义妹认得值,足慰平生!
因为辣手摧花抹杀殷珍,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反而会引起蒋光头的警惕,所以只能晓之以情,用事实来改变殷珍已然固化的思维。
这很难,也许一切努力将付之东流。
但殷珍的心地确实很纯洁,结合现实发生的事情动之以理,或许可以改变她的观念。
人的思维是善变的,但是习性养成的观念很难改变。
恩师灌输了太多的理论,以至于无法把握自我,彻底走出禁锢困扰很难、很难。
感同身受,因而可以理解殷珍的坚持,用事实说话,自己也需要多了解,也好对比恩师的理论,融会贯通成就自我人生。
人人拥有固定的圈子,亲朋好友,乡邻父老。
乃是一生的牵绊,也是弱点之一,自己因慕容嫣被扣押而遭胁迫,殷珍估计也一样。
前路漫漫,扑溯迷离。
“快看,这一队分国军撤退得很有章法。”魏和尚大声提醒。(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奠基论调
情义皓日,习性如山。
杨关的心里很感动,义妹不惜自曝家丑辅助自己,只为说服殷珍而不懈努力,肝胆相照。
真挚的情义,赤诚相待!
证明,义妹用实际行动展露信义,洞察秋毫,极力消除自己的隐患,展示出独特的魅力。
显露她称职的身份、英雄的义妹?
这是一份情义表白,树立努力上进的目标,脚踏实地从实际出发,完善她赖以信奉的信义。
人生在于经历,岁月风霜打磨锋芒。
义妹从天堂跌入地狱,饱尝了世间的冷暖,再经高僧教导,心性沉稳,信义立世。
亲身经历,岁月风霜熬练的信义,乃是她人生的真正财富。
恩师的理念浇灌,不合身、难适应、如天书、似梦幻、像一只迷失的羔羊茫然无措。
为人处世太稚嫩,比之义妹多有不如!
杨关百感交集,轻轻的扶起义妹,心生敬佩,觉得上天很公平,灾难之后的彩虹逐渐绽放。
先遇娇妻,再有义妹,从此不再形单影只!
心有港湾,生活才有盼头!
美好的明天,简单的人生!
未来也不再迷茫!
兄妹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殷珍侧头观望,黛眉微锁,轻咬薄唇,双手不停的掰弄衣角,浑身不自在,嫉妒,生气了。
瞥了一眼似爹带怨的殷珍,小女儿态尽显,娇滴滴,我见犹怜。
“杨某是凡人,十数年痴傻,清醒仅月余,咿呀学语,你我不妨抛开过往,从实际出发,就事论事如何?”杨关直言相告,抛出诱饵。
殷珍渐瞪秀目,小嘴微张,片刻后回神说道:“国民统一来之不易,弊端可以逐步根除,国基不可动摇。”
“你是在狡辩,刻意维护既是逃避。”杨关严肃的凝视,继续说道:“杨某为国而战,不为党争,支持抗日不分先后,也绝不受管制。”
“你心有偏颇,我也有原则。”殷珍据理而争。
“杨某不受压迫,处事自有公论,敢杀军官亦可采取斩首行动,千万不要触及到我的底线。”杨关厉声警告。
“国民政府真的不堪入目?可是我接触的高官都很正直,你为什么如此反感?”殷珍询问,俏脸纠结一脸伤感。
“你我争论政局无益,杨某不干政。”杨关郑重声明,手指战场说道:“四不声明在前,就事论事评断,这是我的原则,部署依然。”
“可是你已经违背了不建军的承诺,难道你想否认?”殷珍反驳,淡然以待。
“这只是北方的筛选基地,不属于我直接训练的序列,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跟着我吗?”杨关冷声说道。
“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撇开党政?我亲眼看见你收录了三十多人,这是什么行为不用我来提醒吧?”殷珍据理而争,一脸严肃。
“你听清楚,在我眼里只有国人,不穿军服就是百姓,再次重申一遍,老子不属于蒋光头管束,你们可以逼老子亲共、甚至于建军,乃至宰了他。”杨关愤怒的说道,杀气密布双眸。
和睦共处、他会是一匹野马王,军事管制、则是一条毒龙,胁迫束缚、一定会化身为滔天惊雷。
追求自由,随心所欲。
殷珍终于明白为什么被派来,主因眼前的男人不接受任何约束,遇刚则斩,遇水而御,刚柔并济方可接近。
收服、约束、胁迫与统属他皆是枉然。
不求名利,独钟卫国。
奇人,不食人间烟火,宰杀倭寇如草芥。
“我可以做你的影子,唯求你坚守四不声明,而且你绝得不能干涉训练人员的去留,只许倡导为国而战、不可偏颇,否则你现在就杀了我。”殷珍思虑再三郑重申明。
杨关一愣神,紧盯着不温不火的俏人儿,心里不是滋味,这是要上纲上线,一心把自己禁锢在四不声明之中。
聪慧,睿智,有理有节,软硬兼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貌似往后的日子不好过,被她看得死死的,偏颇之心一朝沦丧,只能存于夹缝之中、中立?
“就这么定了,不过老子要收利息,你将成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