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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伸手搀扶,顺手递上水壶,忧虑地说道:“不久前通过一次电报了解,兄弟们还在扬沙,他们已经很疲劳了,持续下去是多此一举啊?”
杨关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温水,对体贴的香美人以体温暖壶报以歉意地微笑,微微摇头说道:“传令他们坚持,迷魂战术绝对不能松懈!”
“可是……”杜鹃欲言又止,紧锁柳眉,凝望他疲惫的模样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即转身撇开心酸发报。
十八号这才讪笑着靠近,献媚式地说道:“零号,以您的估计我们什么发起攻击?此地不宜久留,您说是吧?”
杨关诧异地侧头审视他讪笑的嘴脸,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变性了?老子又不是神仙,你有屁就放?”
“嘿嘿!”十八号警惕地瞥了一眼杜鹃,生怕被她再赏一枚飞石,手脚并用向避嫌处挪动着说道:“小鬼子的重炮阵地就在眼跟前,干掉它!”
“嚄!”杨关微微一惊,鄙视地盯着他问道:“你小子比我的胆子都大,说说看,你有几成把握?”
“我……”十八号尴尬地抓着后脑勺,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小鬼子登陆北岸,临淮关已经空虚,此时正是我们突袭的最佳时机。”
话语一顿,见教官没有反驳继续说道:“北岸的兄弟们疲累不堪,再这么耗下去不用打仗身体也熬垮了。”
杨关无喜无悲,盯着他不放,等待他的下文。
周围的士兵们一个个像黑炭人一般,露出锃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瞅着,期待着奋战的时刻,战意在无形之中滋长。
十八号迷糊地抓着脑壳,猜不透教官的意向,讪笑着说道:“我觉得以坦克袭扰北岸的小鬼子,我们奇袭炮阵地,北岸的兄弟们作为机动部队接应,您看?”
杨关气得翻白眼,劈头盖脸的喝斥:“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不讲敌情,不明真相,你还有脸说奇袭?”
“我……”
第68章布局
迷惑沙滩,谋算闷砖。
“嘿嘿,我忘了介绍!”十八号讪笑着解释,随手折断一根灌木枝,剪除枝叶后在地上勾画。
他边画边介绍:“零号,您看,国军撤退了十五里,在坦克的掩护下构筑工事防御,小鬼子在重火力跟不上的情况下难以逾越防线。”
“嗯!”杨关低头观看,以双手捏着微酸的大腿,反问道:“老子命令先遣队在北岸制造迷魂阵,迫使小鬼子猜忌而调度迟缓,符合实情。”
“零号高明!”十八号讪笑着竖起左手上的大拇指,见教官瞪他的时候说道:“当时我们不理解您的大局观,所以……”
“你小子欠收拾!”杨关佯怒地举起旋轮刀,见他避让又放下支在地上说道:“你小子的思维局限性太大,战局必须从整局与敌方指挥官身上去考虑。”
“整局?”十八号收敛了讪笑的容颜,苦着一张脸说道:“零号,您说得轻巧,即便是临淮关的地图我们也没有一份,还怎么考虑整局?”
杨关气得再次扬起旋轮刀,怒视他躲避的身体,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真是猪脑子,小鬼子从连云港登陆,意图抢夺津浦线连接华北与华中战场,野心图谋浸略扩大化。”
“而此地的小鬼子十三师团意图与北线连成一片,一旦成型后果不堪设想,这就是大局观,你难道不知道吗?”
十八号一脸郁闷,教官一心抗战,浑不在意五十一军使绊子,先遣队差点葬送在国军手里,您还惦记整体战局做什么?
不过气愤归气愤,他躲在一旁说道:“零号,您倒是打还是不打啊?”
“打,为什么不打?”杨关怒斥,盯着他说道:“打你个大头鬼,你至少要搞清楚小鬼子的兵力部署才能开战,现在冲上去不是找死吗?”
“呃!”十八号一愣神,尴尬地说道:“小鬼子阵营内部的情况我们怎么知道?渗透不进去,您不是老说战机是打出来的吗?”
“滚犊子!”杨关不再理会他,撇头看着杜鹃说道:“怎么样?各部有什么新消息?”
“有,正是你关心的问题!”杜鹃回首一笑,手持电文念道:“国军在浍河与澥河不远处驻防,现已构筑工事备战。”
“我部的坦克兵侦查发现,小鬼子大约有八个旅团的兵力渡过淮河,重火力短时间跟不上,迟滞在五里外待命。”
“不过北岸先遣队来电,声称小鬼子已经在向他们逼近,预计兵力在四个旅团左右,现已陷入小鬼子的包围圈。”
“嚄!”杨关惊得攥紧了旋轮刀,用力向下扎,思虑片刻后说道:“我们的侦查兵呢?他们难道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有!”杜鹃转身取出另外几份电文,回转身念道:“蚌埠地区被五个旅团的小鬼子占领,疑似在向北岸进兵。”
“另一份是国军的四十八军固守炉桥地区,上次我们没有从那里撤退是对的,小鬼子在那里拥兵六个旅团。”
杨关收回凝视杜鹃的眼神,低头沉思,半晌后抬头说道:“这么说小鬼子在临淮关的兵力并不多,这是一个机会,重创小鬼子的时机。”
魏和尚闻音爬了过来,大身板荡得灌木丛哗哗作响,他浑不在意,喜庆地说道:“零号,您下达命令吧,和尚第一个冲上去……”
“闭嘴!”杜鹃柳眉倒竖,扬起右手上的石子欲打,试了试又垂下手娇吼:“一边呆着去,哪儿都有你!”
“俺的伤刚好,这不是憋…停…”魏和尚举手投降,手脚与屁股蹲并用挪移一旁,幽怨地盯着小辣椒。
“命令!”杨关拔出地上的旋轮刀,以刀鞘勾画地图说道:“传令坦克悄然迂回接应先遣队,临行时知会五十一军以小鬼子的重炮阵地殉爆发起反攻。”
“等等!”十八号纳闷地叫停,严肃而疑惑地说道:“零号,五十一军您就别指望了,他们巴不得从背后扎一刀,您怎么……”
“你说什么傻话?”杨关侧头怒视他,严厉地教训:“抗战第一,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国军溃败便是罪,他们不敢再生歹心,懂吗?”
十八号默然点头,也明白五十一军不敢乱来,他们此刻最想的是收复失地,而先遣队是他们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
不过他依然不放心,担心被国军再施展出什么阴招。
开玩笑,此地仅有六百人,一旦袭击小鬼子的重炮阵地将彻底暴露。
大本营内部发生动荡,北岸的小鬼子一定会回援,那可是七八个旅团的兵力。
国军若是不发起反攻,或是故意拖延反击的时间,教官就危险了,这种情况谁也不敢打包票。
再说战场混乱不堪,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而战斗一旦打响,先遣队与坦克自身难保,他们根本不可能前来救援,到那时该怎么办?
杨关横了他一眼,侧头对杜鹃说道:“传令先遣队停止扬沙,就地休整,严防小鬼子的炮火覆盖,阻击待援,见机行事。”
“嗯,好!”杜鹃轻点凤首,待他下达完命令之后转身发报,趴在地上忙得嚼头乱额。
杨关当初选择从蚌埠一线渡河,亦可顺着铁路越过淮河,但被小鬼子逼到临淮关,再往东追赶。
其实完全可以与嘉山方向的国军形成联营,不过先遣队收到蒋光头的整军命令,不得不撤离淮河一线。
如今先遣队的位置在临淮关以东,小鬼子强渡淮河追击国军,在向东分兵围堵先遣队,这一战不好打。
不过先遣队在杨关的布局下构筑浅壕待敌,现已隐藏在浅壕中不见了踪影。
四个旅团的小鬼子悍然威逼而来,摆出围歼的架势散兵合围。
战斗即将打响,杨关所在地得到了线报,前方临淮关的小鬼子炮阵地正在掉转炮口,直指先遣队的方向。
那是上百门重炮,还有无数山炮,杨关站立而起,右手向前挥舞旋轮刀下达命令:“全体化妆,列队向小鬼子的炮阵地开拔,快!”
第69章挺进
临淮关西侧一片贫瘠,田地荒芜,杂草丛生,惊悸得在地动与气浪之中摇曳。
日军第十三师团的重炮阵地就设在此处,阵地上炮声隆隆,震得空间嗡鸣,大地颤悸。
炮弹伴随巨大的声浪咆哮出膛,一轮炮雨向东方呼啸而过,刹那间在淮河对岸爆炸,不久后便传来一阵闷雷之音。
“八格,预备队填弹……”
炮阵地上的炮击刚刚息止,便传来一阵日语指挥调度的声音,鬼子兵在命令下奔走。
阵地右后侧三百米外,一队军容齐整的日军中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炮阵地的后方行进。
“踏,踏……”
只见这个中队的士兵人人遍体邋遢,军服上的沙土与焦黑的战火痕迹杂陈,像是刚从煤窑中钻出来的挖煤工。
一脸脏污,双目却精神奕奕,仔细观看不难发现眸子中弥漫着一股怒火,使得脏脸上的皮肤微微抽颤。
乍一看去是因整齐的步伐震动身体所致,像周边的杂草一样在冲击波与地动中律动。
部队阵容齐整,散发出一股杀气,这是一队正真的军人,状若刚打过一场硬仗回归的士兵,杀气犹存。
队伍踩踏着尺余高的杂草行进,在荒芜的田地中留下一路歪斜的杂草痕迹,一往无前。
日军的炮阵地上嗡鸣不止,喷发出一轮一轮的炮弹,震得大地在惊悸中哀鸣。
饱受摧残的大地颤悸不止,传感震荡着杂草,也震动了这一个中队的人心。
使得整队人的双目中显现出怒,忧与恨的复杂情感,俨然与实际情况不相符。
按理说一队凯旋而归的士兵,在见证己方炮阵地发射炮击时应该是兴奋,最起码也是一脸讪笑,或许应该高声叫好。
然而这种现象没有显现出来,反而显得军容齐整,杀气腾腾,状若对阵前夕的酝酿。
“站住,口令?你们是那一部分的?重炮阵地不许靠近……”
一名小鬼子双手端枪,枪口斜向地面,凝视三十米外的中队军官,一脸的惊疑。
这是什么部队?
真是邪了门,除却通讯兵与军官之外人人肩扛轻机枪,我的乖乖,这火力打起仗来还得了?
打头的年轻军官一脸怒容,抬手以指挥刀点指鬼子兵吼道:“八嘎,东京出了你这种孬货是帝国的耻辱,你见过特种战队吗?”
特种战队?那是什么部队,自己从未听说过啊!
鬼子兵迷惑不解,听到一口乡音放松了一份警惕性,又面对一名中佐也不敢多问。
不过职责所在,鬼子兵鼓起勇气警告:“中佐阁下,请您带队离开,重炮阵地未经允许不得靠近,违令……”
“八嘎,本将军路过此地,谁稀罕看一个破阵地,炸得老子的耳朵生疼,闪开!”
年轻的中佐暴怒,挥舞着手中的指挥刀示意部队继续前进,无视焦虑而惊慌的鬼子兵。
鬼子兵惶恐不安,颤抖着双手中的三八大盖,微抬枪口又放下,眼睁睁地看着部队从身边经过。
军令如山,站岗失职必定受到严惩,鬼子兵思及此处又果断地抬起枪口,骤然间发觉部队从身边向左偏移绕行,疑惑得呆楞当场。
正当鬼子兵迷茫的时候,队伍中“咻”的一声飞出一把刺刀,直接贯穿了他的脖子,促使鬼子兵瞬间丢弃了手中的三八大盖,双手抓捏着刺刀不甘地软倒于地抽颤。
队伍中一名士兵迅速补上鬼子兵的岗位,顺手拾起地上的三八大盖,斜端着枪站哨警戒。
这一幕发生在一瞬间,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即使有动静也在炮火声中湮灭无痕。
摸哨行动果断而快捷,在重炮阵地三百米处发生,距离炮阵地的防御工事一百米左右,悄然无觉。
地处平原田野,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