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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一脸漠然,担忧地盯着他背影,内心酸楚,打了大胜仗他都高兴不起来,一心惦记战局,他心神中的压力该有多么沉重?
连日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这样下去怎么行?
战斗打了几个小时,国军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他还惦记他们干什么?
十八号见二人的心气不高,对杜鹃挥手示意,指点电台,随即转身看着教官说道:“零号,国军那边的情况我们暂时不清楚。”
杨关侧头瞥了他一眼,微微一叹,蹙眉紧锁,呢喃分析:“国军距离我们太远,在没有哨探的情况下无法得知真相,那边的小鬼子不可能没有动静。”
十八号见杜鹃叹息一声转身发报,他看着教官压抑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该死的国军,特么的一心致先遣队于死地,抗战又岂能儿戏?
教官说得没有错,该死的国军那边没有动静,此时撤退唯有死路一条。
追击国军的日军大约八个旅团,在炮阵地被毁的情况下一定会回援,回转身来对付先遣队?
国军若是展开反击战,这一仗还有得打,否则将是先遣队的决死之战。
临淮关周围的小鬼子看似被消灭殆尽,这种表面现象并不保险,小鬼子渡口处一定驻扎着不少兵力。
沿路向东,淮河沿岸皆有小鬼子把守,而最前端的山峦之中还有几个旅团的兵力。
向西是蚌埠方向,沿路的小鬼子更多,这是一条死路,难道这六百人没有出路?
教官一心抗战,不计个人荣辱,若是与国军官僚一样早就遁出小鬼子的包围圈。
哎,面对绝境,教官的压力一定很大,先遣队还能杀出去吗?
他瞅着崇敬的背影,内心一片迷茫,不经意间开口说道:“零号,不如我们向嘉琳方向撤退,再转入炉桥地区……”
杨关霍然转身凝视他,见他忧虑于面,双目没有怯意没有发作,反问道:“先遣队一旦迂回转移,你认为小鬼子会怎么做?”
十八号惊瞪双目凝视教官,思路混乱,抓着脑壳摇晃,无奈地说道:“零号,我猜不透小鬼子的动机,但小鬼子一定会追击我们?”
“你还知道小鬼子会追击?”杨关恨铁不成钢,转身以旋轮刀指点南方说道:“国军在那一带打得很艰辛,源于小鬼子占据着铁路运输线。”
“我们迂回过去看似是一条生路,实则是钻入小鬼子的口袋之中,小鬼子一旦发下狠心,铁路支援,临淮关与蚌埠方向的日军杀一个回马枪,你认为我们还有活路吗?”
十八号听得一头冷汗,内心惶恐,夺取炮阵地纯属是钻空子,这种机会以后不可能再发生,侥幸的一战。
也许是鬼子师团长的心太大,筹谋全局,结果被先遣队杀了一个回马枪,这种机会不可复制。
小鬼子急于求成,倘若小鬼子围而不攻,这六百人绝无幸免之理。
原本小鬼子有胜算,却撞在教官的平射炮口上,导致冲锋阵型混乱而一败涂地。
先遣队屠杀小鬼子不计其数,已成为小鬼子的天敌,迂回撤离唯死而已。
思及此处他惊出一身冷汗,羞愧地看着教官,张嘴无言。
杜鹃霍然站起身,面色微喜,手持电文念道:“坦克追击小鬼子发觉国军已展开反击,日军正在有计划的撤离,疑似回援临淮关。”
“嚄!”杨关回身盯着她,急切的问道:“大约在什么位置,有没有发现小鬼子迂回包抄蚌埠方向的国军?”
“依据电文显示,距离比较远,他们正在追缴小鬼子,仅听见国军方向传来激烈的炮火声息,以及低空之中的烟尘。”
“嗯,他们没有观察镜,侦查力度不够,传令他们分出一辆坦克迎上去,携带电台随时汇报敌情。”
“好,对了,淮河北岸的先遣队已经清理了战场,正在与南岸的小鬼子对战,初步估计有两个旅团的小鬼子占据山峦之中反击。”
“小鬼子还是不死心,传令他们给出精准的坐标,我们的重炮不能歇息,告诉他们抓住战机杀过河。”
“报告!”旗语兵立正敬礼,一脸焦虑的说道:“蚌埠方向的观察哨传信,远方烟尘四起,铁路正南疑似有小鬼子活动的迹象。”
杨关点了点头,严肃盯着他说道:“传令观察哨严密戒备,一定要侦查清楚,绝对不能让小鬼子的炮火砸到我们的头上。”
旗语兵甩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是,仔细侦查,严防炮袭!”
日军要发疯了,莫非临淮关的鬼子指挥部被摧毁、炸死了十三师团的高层?
依据日军狂妄自大的脾性,在十三师团攻破淮河北岸的国军防线,既有可能增兵蚌埠,配合十三师团夹击。
现如今蚌埠方向的小鬼子与铁路上的小鬼子直扑过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十三师团的高层被炸碎了。
否则小鬼子绝对不会放弃战略目标而围堵过来。
因为北岸的小鬼子完全可以迂回包抄蚌埠地区的国军,所以小鬼子四面来袭唯一的可能性是十三师团群龙无首。
杜鹃霍然起身,持电文急促的说道:“坦克部来电,北岸的小鬼子没有迂回蚌埠方向,全部涌向临淮关,并对北岸的先遣队展开合围。”
十八号惊瞪双目,连续咽下两口唾沫,焦虑地说道:“完了,完了,小鬼子彻底与咱们先遣队耗上了,怎么办,零号,怎么办啊?”
第76章空袭
“滚犊子,战场上动摇军心,你作死吗?”魏和尚横眉怒目,一边喝斥一边挽起袖口,大步流星的逼近他。
“你们吵什么?”杜鹃娇吼一声,扬手打出两枚飞石,见二人躲开石子,气冲冲的喝斥:“滚一边呆着去!”
杨关瞥了一眼,懒得搭理她们,侧头对旗语兵说道:“传令兄弟们加固人字形工事,在临淮关、蚌埠与南方布设诡雷阵。”
“是!”旗语兵敬礼领命,随即转身向阵地上挥舞着双手中的小旗子。
举目四顾,士兵们在命令下达之后迅速行动,加固人字形工事,奔赴外侧布雷全面铺开。
炮阵地中心位置,重炮轰隆隆发射出一轮炮弹,向东方山峦之中呼啸而去。
看到此处,杨关蹙眉不展,浑身不得劲,总觉得差点什么似得不自在,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不对,小鬼子这次好像真是全力以赴,不好……
思及此处,他霍然抬头看向南方的天空,什么也没有发现,仅白云悠悠飘荡。
“传令南方的重机枪组阵防空,快,快快快!”
杨关一边喊一边解下旋轮刀扎在地上,右脚一撩地上的重机枪,双手一抄抓在手中,拔腿就跑,直奔南方。
魏和尚与十八号惊呆了,迅速从对峙中苏醒过来,怎么回事?
教官让南方的阵地防空,不好,难道日机要来轰炸炮阵地?
天啦,大意了,此地没有防空火力啊!
二人吓出一身冷汗,彼此对视了一眼,皆看出对方的惊容,随即转身拔腿就跑,追向教官。
杜鹃惊得膛目结舌,好半晌才回过味来,随即弯腰收拾电台,也顾不得装袋,双手抱起电台追了上去。
教官急匆匆地离去,惊得众人相继追了出去,指挥部从北向南整体转移。
两百多米的距离,众人恨不得一步迈过去,内心一片混乱,日机真会来吗?
不对,教官一向料事如神,他说防空,而且急匆匆的样子就一定不会错!
可是,教官您怎么亲自迎上日机呢?
您万一有个好歹,让兄弟们怎么办?致先遣队于何地?
指挥部的人个个心急如焚,守护教官是职责,即使是为教官挡子弹也毫不皱眉,可如今却落在后面!
不仅仅是他们着急,杨关的举动惊动了整个炮阵地,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神,教官您千万不要出事啊!
杨关在六百号人的瞩目下横穿炮阵地,飞跃人字形工事,直扑南方狙击日机。
日机真的会来吗?
众人亦在怀疑,并非不相信教官的判断,而是不敢面对日机。
一枚,只需一枚航弹便可以摧毁整个炮阵地,谁敢接受这种结果?
人怕死与生俱来,士兵们也怕死,怕死在殉爆之中而不值得。
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死在冲锋的路上是使命,亦是抗战的本分。
然而没有一个士兵愿意被炸死,哪怕是与鬼子兵拼刺刀被杀死也不愿意面对炮火。
中华习俗有一定的局限性,土葬最普遍,死去也要留个全尸,被炸死了算什么?
先遣队的规矩是粉碎鬼子兵肥田,岂能与小鬼子同流合污做肥料?
虽然尸体依旧会化为肥料,但是心理上无法接受。
正在士兵们心神不宁的时候,南方空中显现出一片黑点,那是日、日机?
特么的真来了,该死的小鬼子,犬养的日机不是畏惧先遣队吗?
今日怎么不怕了?
该死,混蛋,要是有几架高射炮就好了,老子一定把日机给揍下来,再下一锅饺子!
不,不对,教官人呢,他一个人能行吗?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教官不惜亲自上阵为我们当下日机,我们就应该把握时机杀鬼子!”七十三号厉声喝斥,双目已挂满泪水。
士兵们被喝斥得清醒了头脑,纷纷看向七十三号,一股酸楚激起汹涌的仇恨。
“填弹,杀鬼子,老子与炮阵地共存亡!”炮兵挥泪大喊,双手麻利地校准仰角。
“来了,炸死小鬼子!”填弹手一边说一边填上一发炮弹,随即合上后盖。
“犬养的小鬼子都去死吧!”炮兵猛拽拉绳,伴随绳子一震,一发愤怒的炮弹向小鬼子招呼过去。
“杀,教官为我们阻挡日机,老子与小鬼子拼了……”
“预备,打!”七十三号喊着口令,同时猛力挥下指挥旗。
上百门重炮炮弹在旗子挥下时咆哮升空,再填弹,继续发射,无视日机一心杀敌。
如此同时,人字形工事亦在建设之中,没有一名士兵闲着,皆挥汗如雨搭建工事。
“嗡嗡……”
日机飞行的声浪传入炮阵地,皆被炮声淹没殆尽,没有人在意。
唯独杨关在意,他已经冲出五百多米,发现日机时停在一个田埂上,怒视天空。
来吧,再近一点,老子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众人不明白日机为什么会来袭击炮阵地,他心中却清清楚楚。
源于小鬼子放弃了战略目的而前来唯攻先遣队,这种情况对于指挥官来说是智障,愤怒充脑的蠢猪行为。
显然鬼子军官不是猪,而是一条疯狗,被先遣队打疯了,急眼了,拼命来了。
先遣队给小鬼子带来的损失太大了,估计鬼子天皇也气得吐血三升,鬼子军官能不拼命吗?
依据杨关的估计,小鬼子认为这是唯一一次可以消灭先遣队的契机,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为什么这么猜想?
只因他太能打仗,鬼子兵已经被先遣队三个字给吓傻了,屡战屡败,越战损失越大,轮谁不害怕。
连日来的战果无比辉煌,鬼子军官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先遣队嚣张下去?
战略战术受影响,国力士气持续衰退,日军高层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再说鬼子间谍无孔不入,早已渗透到各个层面,蒋某人的扩军命令不再是什么秘密。
因此,先遣队一旦脱离了包围圈,势必组建无数个抗战团队,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
综合考虑,日军高层不可能放过先遣队,这个心腹大患必须抹除。
“嗡嗡……”
日机临空袭来,杨关双手一撩重机枪,左腿弓,右膝跪地,成半跪式举枪开火:“哒哒哒……”
第77章战情
“你们给我闪开?”杜鹃愤怒的盯着两名阻拦去路的士兵,右手扬起的石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