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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在念叨,助手抱着炮弹塞入炮管,咔嚓合上炮盖,回转身对炮兵说道:“嘿嘿,是咱们的霹雳娃儿,媳妇公用……”
“滚犊子,就你一杆水枪幻想讨媳妇,差的远、多学着点,一边呆着去!”炮兵黑着一张脸佯怒的训斥。
准备工作就绪,炮兵与助手并列而立,静待炮击命令。
“打!”七十二号猛力挥下右手中高举的旗子,发号炮击的信号。
只见炮兵后撤步,双手拉扯绳环、微弯腰向后一拽,激发出咆哮的炮弹。
重炮周围气浪翻涌,远方传来轰隆隆雷鸣、那是霹雷子的回音,促使炮兵们忙碌下一轮的炮击准备工作。
一道道身影在沙浪硝烟中奔走,挥汗如雨,不知疲倦,热血抗战。
忽而,重炮后方二十米处的观察哨旁,一名灯语兵手中的电筒明灭不定,惊动了七十二号的神经。
左转身高喊:“一组炮口下调一度,目标指向小鬼子的壕沟堡垒。”
右转身吼道:“四组炮口偏左一度,下调三度,目标小鬼子的军营。”
一道道命令在他口中传达,待炮兵准备完毕挥旗督战。
杨关看得连连点头,心中泛起胜利的情潮,国军立于高处以强光灯指引,观察哨传达炮击方位,淮河北岸的日军将不堪一击。
重炮阵地无差错,严谨而忙碌的展开,他放心地转身向人字形工事走去。
踩踏着松软的沙土地,心中莫名的一触,随即止步侧头凝视传令兵说道:“传令淮河北岸的先遣队,在人字形工事后方挖掘浅沟,严防小鬼子从地底渗入!”
“是!”传令兵底气不足,一脸纠结,一身皱巴巴的军服在气浪中呼呼作响,傻站着没挪步。
杨关瞪着他说道:“你小子欠收拾,小鬼子有可能会挖洞渗透到阵地之中,预备第二道防线有备无患!”
传令兵肃然而立,抬手甩了一个军礼,大声吼道:“是,构筑二道防线!”声落急转身向电信处疾奔。
十八号见传令兵没入硝烟之中方才回过神来,惊诧地瞅着教官问道:“零号,鬼子兵真会挖洞渗透吗?”
“你认为不会?”杨关瞥了他一眼,边说边走,沿路巡视阵地,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面色渐渐凝重。
十八号在右侧陪同,见教官的脸色难堪,隐约间感到要出事,难道小鬼子是属老鼠的、犬养的畜生怎么会打洞?
依据挖井的情况来看,地下水充足,打洞深会被水淹,挖浅了容易塌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沙土地上经历过炮火与手雷的洗礼,大约两米深的土层变为松散的沙土,绝对不可能挖洞。
正当他准备否认的时候,杨关凝视传令兵吼道:“灯语传令人字形工事,责令伤兵警戒地面,严防鬼子兵打洞钻出土层,荷枪实弹!”
传令兵吓了一大跳,从思索小鬼子打洞的几率中回过神来,惊诧的回应:“是,严防老鼠渗入!”
礼毕后拔出腰间的手电筒向人字形工事传信,按动按钮的滴答声淹没在炮火声中,但灯光亮闪闪。
一石激起千层浪,闪光灯在整个阵地上闪亮登场,在硝烟中闪出幽冥之光,颇为怪诞。
警信动人心魄,伤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端枪戒备,心神不宁,即怀疑又紧张,教官的推测绝对不会错,老子今天要抓老鼠!
一部分手脚灵便的伤兵用刺刀在沙土地上猛扎,充当探雷针,一刀一刀的狠扎。
杨关拔出十八号手中的旋轮刀,以刀尖挥指前方吼道:“传令伤兵重点戒备人字形工事之间的区域,以盾线挡风墙为依托严密戒备。”
“是!”传令兵听到教官严厉的口吻直接忽略了礼仪,匆忙间持电筒传信,双手微微发抖,遍体紧张起来。
看来小鬼子真的回来,突然间从土层中钻出来,再来一阵地瓜烧那还了得?
一旦人字形工事崩溃一处,整个阵线就完了,依据日军的兵力一拥而入,那……
就在这个时候,左侧人字形工事出来喊叫声:“特么的有耗子,兄弟们并肩子上,抓老鼠……”
“干死他,拖出来活剐……”
……
一处出现问题,连接五处爆发出漏洞,鬼子兵纷纷破土而出,像阵线上投掷手雷。
不过杨关的命令下达得比较及时,促使伤兵们在第一时间狙杀冒出头的鬼子兵。
躲在地洞中向外投掷手雷,根本没有目标性,连根毛都没有炸到。
相反鬼子兵被狙杀的尸体堵住了洞口,促使洞中的鬼子兵进退失据,掐在洞穴之中动弹不得。
几个力气大的鬼子兵推出鬼子尸体,刚伸出头来喘了一口新鲜空气便被一枪爆头,再次堵塞了洞口。
杨关大步流星奔向人字形工事,边走边说:“传令兄弟们不要玩闹,扔几枚手雷炸塌地洞,观察哨注意观察外围的情况,发现地道的出口引领迫击炮炸塌洞口。”
“是!”传令兵回过神来,及时地传出命令,一扫刚才的忧愁情怀,流露出喜悦之色。
十八号被连番的变化惊目四顾,思维有些跟不上,惊讶地呢喃:“犬养的小鬼子还成精了,怎么会变成老鼠呢?”
“轰轰、轰轰……”
闷雷声滚滚,伴随一阵烟尘四起摧毁了小鬼子的幻想,洋溢起伤兵们的欢笑声。
“哈哈,让一串老鼠憋死去吧!”
“活该,犬养的小鬼子做梦也想不到教官有能掐会算的本领……”
“滚犊子,让教官听见了剥你一层皮,那叫推理懂不?”
……
第89章战围
拂晓,炮声隆隆,枪弹齐鸣,最黑暗阴冷的时刻亮闪闪、热烘烘。
战火纷飞,弹幕咻咻如潮,看不清也失去了听觉辨别的能力。
一道伟岸的人影却在眺望南方的豁口,眼明耳聪,状若不受战火的影响。
杨关依据鬼子兵的反常现象洞悉危机,及时地化解了一场危机,促使战斗打得很顺利。
淮河北岸,张自忠总督五十九军与五十一军对日军发起猛攻,在四辆坦克与重炮的协同下一举击溃了日军。
日军做梦也没有想到,指挥部,军营,重火力组与兵力集结的区域遭遇到重炮毁灭性的轰炸。
再经坦克从蚌埠侧翼碾压防线,失去了指挥系统的鬼子兵直接溃散,一路退至淮河北岸岸边。
国军士兵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歼敌无数,仅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收复淮河北岸失地。
不但如此,张自忠将军命令五十一军就地构筑防线与日军对峙淮河,勒令五十九军向东急进,围歼尚在与淮河北岸先遣队奋战的日军。
这一路日军早已被遍地的烽火惊得魂不守舍,但仅限于遥远地眺望,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战报。
促使这一路日军没有及时地撤离,迎来七辆坦克左右夹击,并被重炮轮炸,再经五十九军喊杀震天的追缴,损伤大半,余部投入淮河之中逃命。
淮河北岸的先遣队乘乱混入日军之中,随着魂飞天外的鬼子兵登上南岸,对南岸的山区中的小鬼子发起突袭。
山峦之中的小鬼子已经不多了,仅有两个大队两千多人的兵力,在第一时间被全部消灭。
说来也不是鬼子兵瞎了眼,不可能出现这种致命性的错误,何况有灯火照明引导溃逃的鬼子兵回归。
源于杨关提前一步下达混入的命令,仅以千人部队驻守人字形工事阻击鬼子兵,剩余的人潜入水中等待小鬼子逃回时混入其中登陆。
没办法,先遣队有羊皮囊在水中换气,混入其中根本没有难度。
相反小鬼子没有在山区一带登陆,而是在临淮关方向挨近山区的部位登陆,源于先遣队人字形工事的火力封锁。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被鬼子兵发现,而且上岸之时屠杀了一千多个鬼子兵,并以小鬼子溃兵的身份进入山区展开突袭。
山区被收复,先遣队仅留下伤兵驻守人字形工事,其余的人包括七辆坦克正在登陆山区。
张自忠命令一个师的兵力跟近登陆,并预备五十九军全体过河参战,正在火速运兵增援。
如此一来,五十一军在淮河北岸与临淮关的日军对峙,展开火力对决,登陆几乎不可能。
第二十一集团军第四十八军从炉桥地区威逼日军,第七军协同三十一军迂回定远日军的侧后。
国军余部在蚌埠方向强攻日军,结合张自忠率领的五十九军形成一个包围圈。
日军仅剩下铁路与并不宽裕的撤离路线,但日军没有撤离,依旧坚守阵地死战不退。
同时向东方山峦区域分兵增援,试图阻挡五十九军与先遣队的救援行动。
日军彻底疯了,一心致杨关于死地,以大约十二个旅团的兵力顽强奋战。
没有重火力,失去了往昔赖以自傲的飞机大炮的支援,在这种情况下寸土不让。
杨关怀疑日军有后招,重炮阵地依然是危机重重,心神不宁,他站在盾线出口等待佳音。
阵地上阴风阵阵,伴随翻涌的硝烟气浪呛人鼻息,忽冷忽热,吸入喉腔火辣辣的疼痛。
六道人影屹立如松,任凭气浪冲击军服,在呼呼声中凝视人字形工事之间的豁口,一脸焦虑。
炮声奏乐,枪弹伴奏,他们在聆听战争交响曲,恍若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然而,六人的越听越烦,神色渐渐焦躁,呼吸急促,遍体不自在,宛如被热锅上的蚂蚁蜇得心急火燎。
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出事了?
不,不可能,它一定会安然回归,一定……
焦虑下的时间过得很慢,就好像地球停转,时空静止了一般凝固不动,分秒煎熬着心神。
一抹鱼肚白绽放东方,紫气东来,朝霞灿灿,硝烟染彩妖异地翻涌。
六道人影依旧没有动弹,只不过等得满面热汗伴随气浪与来自地面上的震动滑落于地,浸湿了一片土地。
正当六人气息不稳,心神焦躁犯愁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久违的叫声。
“嗷、嗷呜……”
杨关霍然转身,惊诧地盯着紫灵犬,双目溢出两行喜泪,匆忙间迎了上去。
临近蹲下身,一把搂住紫灵犬,宛如失去了很久、很久地亲人相拥,吊带上的左手抚摸头部,右手替紫灵犬逝去一身的征尘。
旁边的五人抬手逝去眼角的泪水,喜悦地瞅着教官与紫灵犬腻歪,恨不得扑上去亲自安抚、慰问!
紫灵犬是功臣,是战友,因为它的存在而屡屡获得日军的情报,直接拯救了先遣队,所以人人对它礼遇。
日军很狡猾,白天几乎不可能运输战备物资,接连被重炮摧毁,小鬼子改在夜晚运输。
如此一来,观察哨难以侦查小鬼子的运输线,坦克,迫击炮与重火力等等皆无法发觉。
这一份危险堪比天大,而紫灵犬在杜鹃的劝说下夜夜出动,侦查日军的重火力囤积点,为重炮指引轰炸目标。
估计日军也在纳闷,重火力每每被摧毁,无论藏在什么地方结果都一样,毁灭得莫名其妙。
面对这位特殊的功臣,士兵们亦是肃然起敬,它的战功除却教官之外无人能及,没有人不服气。
只不过它很孤傲,仅对教官与杜鹃两人腻歪,其余人直接漠视,像一个高傲的王者俯视众人。
即便如此,士兵们人人爱护它,甚至于巴结它另眼相看惹出不少笑话,它那鄙视的狗脸让人哭笑不得。
“快把地图摊开,有情况!”杨关感触到紫灵犬在示警,匆忙侧头吩咐传令兵备图。
“是!”传令兵一惊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摊开地图。
紫灵犬离开主人的怀抱,抬起右爪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嘴里嗷嗷直叫。
半晌后,杨关一脸凝重,侧身吼道:“传令炮阵地,炮口对准东南方向,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