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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摆子军中怨声载道,抱怨魔鬼教官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不就是杀鬼子吗?犯得着受这份活罪吗?
有人畅言,即使是把身体上的零部件锤炼成钢铁、也未必经受得起坦克碾压,忒狠心了,真是魔鬼化身?
这种现象被他漠视,在他看来士兵叫得越欢就没有练到位,练到说不出话来才初见成效。
此语一出惹来无数咒骂,他依旧无视,先遣队员漠视,该怎么训练还得继续。
疼痛的日子无比难熬,度秒如年也不为过,也不知道流出多少血汗才来到两下店。
就地扎营三天,士兵们没有被折磨的日子噪音更大,什么话都敢说,精气神十足,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杜鹃百感交集,担心情郎被人打黑枪,一发子弹足以遗憾终生,至此濑古支队来袭的时候,一旦出现内乱后果不堪设想。
杨关见她走神,一脸差异地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蹙眉说道:“你在发烧?丫头,快给你娟姐拿点退烧药!”
“啪!”
杜鹃羞恼地打开他的手,满面嫣红,嗔怪地说道:“我好得很,女人的事你不懂,哼,你小心自己……”
杨关纳闷地抓着后脑勺,什么女人的事?想不明白,他担忧地问道:“你真没事?眼看就要打仗了,发烧可马虎不得?”
“嘻嘻!”谢棠娇笑着观看二人,只看得一人垂头,一人不知所措,她开口说道:“魔鬼大哥,什么时候杀鬼子?”
“你是通信兵不是战士……”杜鹃严厉训斥她,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什么嘛,我才不学,一个月没有杀鬼子,这次我一定要杀一百个鬼子!”谢棠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辩驳。
杨关直接无视,严肃地盯着杜鹃问道:“你真没事就介绍军情,别耽误时间,说吧?”
“小魔鬼!”杜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谢棠,转身凝视杨关说道:“濑古支队距离我们不到四十里,其中有三辆坦克开路。”
第105章潜近
夤夜,阴风阵阵,露气跌宕,稀少地虫鸣在灌木丛中伴奏,自然和谐。
一道道身影奔行其间打破了这种自然氛围,雾气分流翻涌,昆虫惊走,远远避开那道道火热的精灵。
精灵在灌木丛中穿梭,沙沙,叮当,咔嚓,各种纷杂的声息在周边响起。
滴,滴滴,滴,答答答,电台指示灯明灭不定,传出悦耳的战争旋律。
美妙的音律醉人,刺激着电报员的神经,决定着上千人的命运,杜鹃左手扶住耳麦聚精会神地聆听,右手上的铅笔沙沙晃动。
杨关收回观察士兵出击的眼神,侧头观摩她的忙碌倩影心神触动,也很期待,信息,情报信息决定成败。
阴冷的夜风吹不干她额前的汗珠,一头乌发在瘦弱的娇躯忙碌下跌宕,一阵风撩起发丝遮挡了她的视线、恍若不觉。
她瘦了,为自己担惊受怕,跌坐在地上的娇躯显得纤细,柔弱中又坚强不屈……
“呀…你怎么了?”杜鹃记下最后一个电码惊回身发觉一只颤抖的大手吓了一大跳,看清人影心儿甜蜜得欢唱,他开始关注自己,好美的感觉?
“嚄,说吧,敌情怎么样?”杨关一惊,尴尬问话,情不自禁地想怜惜她,她一心为自己操劳、心中愧对她!
杜鹃持电文的右手轻拍酥胸,满面嫣红,深呼几口气稳定心神,温柔地说道:“前哨急电,濑古支队很狡猾,正从两下店以北五里处摸过来,多路出击,兵力分散,估摸着是想偷袭国军。”
美妙的情愫随着叙述敌情而消散无痕,换上一层忧虑笼罩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瞅着那一刹那的女儿媚态,心神迷恋而恍惚,在她销退的嫣红当中又茫然若失,该死的小鬼子毁去了一切!
“呼呼!”杨关深呼吸,扭动着脖子咯吱作响,伸展臂弯驱逐那一缕儿女情长,侧头盯着十八号问道:“兄弟们准备得怎么样?”
十八号两眼一抹黑,在星月无光的夜里什么也没有看见,撇开教官的提问说道:“零号,我担心会出事,兄弟们被您整得死去活来,万一集体遁逃,攻击阵线将会出现漏洞,到那时……”
“打住!”杨关抬起旋轮刀点指在他的肩头上,严厉地训斥:“你小子一点长进也没有,排斥国军的思想太严重,当初老子就该让你去国军带兵!”
十八号左肩头被戳得疼痛恍然不觉,一股心火往上窜,焦虑地说道:“零号,我这不是担忧战局吗?您明知道我跟国军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混账话!”杨关气得想抽他一顿,右手持旋轮刀加了一份力,劈头盖脸地警告:“你给老子收起排斥心理,战场离心军法从事,先遣队讲究团结,这是抗战、你明白吗?”
教官发火,十八号急得团团转,他很想说没有排斥身边的兄弟,只是不待见国军官僚,可是解释不清也说不明白,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曾今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走了,为国军做挡箭牌,想一想就觉得先遣队的付出不值得,教官就应该拉起一支抗战队伍杀鬼子。
何况还有那么大的一批武器装备,重炮,山炮,枪弹无数全好算了国军,凭什么?
蒋某人发火,好像对宝藏不感兴趣,反而意图兼并先遣队,彻底掌控教官与先遣队。
教官不同意,就以训练人才拴住他,并打散了先遣队、各奔东西,命运堪忧,这辈子还能再重聚吗?
不,绝对难以再见面,国军中那些官僚会把先遣队吃得死死的,最终会沦为棋子、炮灰?
十八号想得泪水横流,酸断肠,直到左肩头剧痛才清醒过来,抬手拭去一脸的泪水。
“报告零号,坦克分左右两路潜入绉县土丘地带,距离两下店二十里左右,只待一声令下便可雷霆出击。”
“我们处在两下店左前方五里处,一分队的兄弟们现已把守在各个山丘之上。”
“二分队在两下店右前方潜伏,散兵于各个土丘,阵线延伸在千米以上。”
“各部准备就绪,请零号下达战斗任务?”
笔挺而立,酸楚泪下,遍体轻颤,他依旧没有走出兄弟离别的伤感阴影,杨关蹙眉猜测。
“传令坦克静默潜伏,掩藏痕迹,务必忍耐坚守到战机时刻,告诉兄弟们,好钢用在刀刃上!”
“是,静默潜伏,钢刃斩首!”通讯兵肃然而立,标标准准地甩了一个军礼,迅速蹲下身发报,掀飞一股带有湿气的沙尘枯叶。
电台滴滴答答地响起来,十二部电台成一排搁置在灌木丛中,荡起一阵战争旋律震得灌木叶片滴下露水。
杨关瞥了一眼奋战在电台旁的兄弟,沐浴露气洋溢热气,心神中生出一份底气。
就这一对一的电台联络阵容,估计超过一个集团军指挥部的配置,随时调配前线作战,谁与争锋?
夜风习习,不时传回一道电文,日军正在迫近。
夜幕下的敌情很难把握,濑古支队分左中右三路摸近两下店,那里的国军得到先遣队的提醒,也不知道有没有加强戒备?
“哒哒哒”、“轰,轰轰”、“砰砰”……
战端开启,两下店方向闪闪发光,惊醒了所有有心人的神经。
“零号,日军开始进攻了,国军在两下店仅有一个营的兵力,估计坚持不到五分钟就会溃散,我们上吧?”
十八号一骨碌从灌木丛中爬起来,掀起一阵露珠和着枯叶随风飘散,纠结而担忧地瞅着教官。
“不急!”杨关横背旋轮刀与颈后,扭动头部,扩展臂膀,在提神中观摩远方的战火。
在众人焦虑的眼神中转身说道:“传令左右分队摸上去,分派一个排的兵力迂回包抄濑古支队的后方,携带电台预防突发事件。”
“是,静默潜近,分组迂回!”通讯兵齐整肃立领命,礼毕后迅速传达命令。
十八号连吞几口唾液,焦虑的盯着黑暗中的教官说道:“零号,我们为什么不冲上去杀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个琢磨去!”杨关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挥刀示意指挥部前移。
十八号在他的身后急得抓脑壳,难道自己又错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又有什么错?
第106章潜近
战火在千米之外升腾,白色、暗红、橘红色的气浪撑破了夜幕,亮闪闪。
一朵朵蘑菇云在两下店房屋中翻涌,弹片横飞,砖瓦碎片乱流纵横无忌,每每淹没一两处喷吐的枪火。
国军守备营正在炮火硝烟中奋战,从外围阵地转移到两下店街道之中,巷战抗敌,顽强不屈。
战斗打得很激烈,濑古支队在没有依托物的平原上进攻乏力,整体成U字形三面围攻两下店,仅留下南方一条出路。
冥冥之中透着一份诡异,依据情报显示,濑古支队完全可以压缩式地碾压两下店,围攻一个小时也拿不下来,太反常。
濑古支队担心伤亡过大,这显然有些说不通,鬼子兵完全可以借助炮火的掩护潜近两下店,近距离引导迫击炮定点轰炸,十分钟拿下两下店轻轻松松。
夜幕是一道天然屏障,在不开枪暴露目标的情况下潜入轻而易举,犬养的小鬼子却没有这么做。
阴谋,濑古支队一定在预谋一场战役,他们看不上国军的一个营,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杨关屹立枯草地,左手持旋轮刀支撑身体,右手支起望远镜观摩战场,心思却在琢磨战局走向。
炮火传感,千米之外也受到波及,昆虫吓得蛰伏洞中,在大地按摩中惊悸,枯草在劲风中逆向摇曳。
紫灵犬仰起头紧盯前方,四肢卧地,身子骨靠在主人的左腿上,躯体伴随地动而律动。
阴冷的夜风不再冷厉,五十人的指挥部在周边忙碌,人人热汗浸身,驱散了雾霾笼罩,战前热身。
“报告零号,鬼子哨探防备森严,分队的兄弟们请求紫灵犬支援?”
通讯兵肃立草地,在敬礼中轻声报告,一脸汗水滚落在前胸的军服上,湿迹斑斑。
杨关放下右手中的望远镜,侧头瞥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左脚尖撩了撩紫灵犬的腹部说道:“去吧,兄弟们需要你帮忙。”
“嗷,嗷呜……”
紫灵犬很不满意,轻声叫唤抗议,用夜幕下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主人,继而转头摇着尾巴傲慢地离去。
杨关很无语,看着被杜鹃惯坏了的老伙计离去,眨眼间消失在草丛之中,忙不迭地支起望远镜观看,瞅它那长不大的小身躯在草丛中穿行。
“零号,我们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国军独立抗战而不闻不问?底下的兄弟们怨声四起,这种现象可不好啊!”
十八号凑近教官轻声提醒,一脸忧虑,瞅着犬养的小鬼子在眼跟前,处在枪口之下也不打,人人心存疙瘩。
“不急,再等等,各部的侦查情况未到之前按兵不动,谁爱嚼舌根就让他们敞开心扉的说,憋坏了身子骨不划算!”
杨关继续观察紫灵犬,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话,心中也不爽,老子也想打,战局不明那是瞎打。
十八号张了张嘴,喉结涌动没有说出话来,猜不透教官还在等什么?放任小鬼子不打就是罪过。
犬养的小鬼子就在五百米之外,兄弟们一个急冲锋就可以打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再配合国军内外夹击,胜利即在眼前。
难道濑古支队还能耍出什么花招,也不知道教官是怎么想的,战机失不再来。
他纠结地瞅着屹立不动的身影,衣角在风中呼呼晃动,整个人像是一个松树扎在田野上,不带一丝波动,这是心如止水的境界?
好在魏和尚溜进坦克部队,他若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