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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出麻烦事,八路军内部估计也不太平,那女子苦守了一夜,自己的县大队也被整到此地,这一仗该怎么打?
兄弟们累死累活换来一身清一色的日式装备,可特么的没几个人会使唤,这打起仗来该咋整?
最气人的是战神下达命令,县大队一律睡觉,小鬼子不来可劲睡,吃饱喝足接着睡,这是什么事?兄弟们哪里睡得着觉?
崭新的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香瓜手雷,黄澄澄的子弹,电台,卡车肉罐头,以及危机迫近早已在身心之中翻腾,除了兴奋就是担忧,谁也睡不着觉啊!
十八号一愣回神,转身看着他四十来岁却一脸皱纹的苦瓜脸,不咸不淡地说道:“零号的命令你也敢违抗?继续睡觉,告诉民兵兄弟们,心态才是杀敌根本,战斗打响听指挥一切都不是事!”
“滴,滴答答,滴滴……”
一阵悦耳的电码音律打断了于队长欲开口辩解的话语,双双转头瞅着通讯兵。
半晌后,通讯兵持电文说道:“零号来电,日军已显露在北泥沟附近,严令我们高扬战旗,静默观察,养精蓄锐,待机而动!”
“日军上来了吗?”杜鹃惊得滑下车顶,掀下谢棠,双双扶持奔向通讯班驻地。
第119章露头
北泥沟地道所在地,朝阳辉映,晨雾泛彩,自然祥宁随风游荡,草木伴舞,晨露润泽,原本荒凉和谐的氛围被一阵沙沙声惊扰。
日军一个中队的兵力散布在这片荒凉之地,成散兵队形搜索前进,距离地道不足两百米。
地道右侧,一座孤零零的土包子屹立经年,占地不足二十平,高四米左右,北面风化陡峭,草蔓织衣与几十上百束灌木叶片随风哗哗摇曳,晨露飞洒,雾气荡漾。
一名鬼子旗语兵身着土黄色军服站在土包顶端,面向正北,双手挥舞红蓝旗,他在传递安全信息。
两百米处的鬼子中队,在旗语下逐次挺立腰肢,紧张的面孔渐缓,搭在枪扳机上的食指挪开原位,纷纷加快速度向前小跑。
晨雾时浓时淡,幻化形态随风荡漾,湿气浓郁,视线偶尔受阻,凉酥酥。
土包西侧底端,一束灌木整体向北移动,逆反了北方吹刮的规律,显得很诡异。
“沙沙”、“嗖”……
杂音汇于风吹叶片交响曲,一颗人头从挪开的灌木底部探出地面,蓬头垢面,仅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巡视四周。
没有危险?秦汉在心中嘀咕,侦查安全无忧钻出五十公分见方的洞口,趴在草地上把灌木挪回原位,手扒沙土掩盖痕迹,双目游离戒备,额头上渗出汗珠滚落草地。
该死的小鬼子,这犬养的畜生为什么长得这么矮,害得老子被教官点名前来送他下地狱,他该死!
心里念叨个没完,手脚很麻利,抹平痕迹钻入灌木丛中向上潜行,四肢伏地连续爬行,近了,鬼子兵就在一米之外,他一回头就完了。
教官啊教官,您老人家真会折腾人,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开始行动,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就在一百五十米之外,这万一暴露目标,自己死不足惜,贻误军机大事该怎么办?
忽而,一阵浓雾荡漾而来,懒散的鬼子旗语兵小声咒骂,侧身挥舞旗子驱散雾气,余光中显现出一道幻影,尖刀闪闪发光直刺而来,惊悸得遍体律动,双目骤然张大,张嘴欲呼。
“噗呲”
秦汉窜起挺刺,一刀封喉,扎了一个通透,匆忙间压下处在痉挛挣扎中的小鬼子,顺手推入灌木丛,抓住掉落在地上的红蓝旗站在土包顶上,心儿慌跳,汗如雨下,老子成功了?
“兄弟,你牛!”
一道缥缈的声音出自土包西北侧,气得秦汉遍体一颤,没好气的轻声说道:“闭嘴!”
该死,差点忘记这里还有地底观测哨,吓死老子了,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朝阳冉昇,北风不改,雾气中弥漫着一股汗臭味,伴随几百名鬼子兵向南挺进。
“八嘎呀路,一帮尿裤裆的怂货,帝国以你们为耻,大踏步开路的干活,胆小鬼!”秦汉瞪着临近土包的鬼子兵讥讽,但愿血腥气息不会暴露。
“八嘎,你一颗小棋子废物怎么没有死掉,侮辱战兵……”鬼子上等兵咒骂,冷厉着一张面孔,双目中流露出鄙夷之色。
棋子与旗子谐音,这犬养的小鬼子不知道棋子已经死球了,秦汉冷笑相待,为免惹出乱子强压下反语相讥的冲动。
鬼子上等兵见他哑口无言以为他不敢顶嘴,趾高气扬地率队离开,表面没有流露出异常表情。
殊不知杨关在地道中惊出一身冷汗,小鬼子真特么的谨慎,竟然派遣小分队绕行侦查,故意对土包渗透。
依据观测哨给出的灯语判断,这一队鬼子兵偏向而行,看似没有脱离大部队,仅仅只是偏移而已,实则已脱离中队三十多米。
主要是位于中队中部的鬼子军官隐晦地打手势,足以证明小鬼子是有意识行动,不放心土包上的旗语兵。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原本没有值得思考之处,但杨关不这么认为,意识到日军对先遣队的奇兵渗透很忌惮。
昨日派遣一个小队逐地勘察,几乎达到寸土必查的地步,今日再次增兵侦查,已远远超出常规。
思及偶尔出现在此地没有被人发现,大多数时间待在西北侧的阵线上,心中略微舒缓下来,千万不要出现纰漏就好!
等待的时光煎熬人心,人人在心中祈祷小鬼子快来,憋着一股子火气,促使阴森的地道热气腾腾,冷水在逐渐升温。
少数人在心中庆幸,犬养的小鬼子侦查部队走远了,为日军大部队侦查搜索,若是待在此地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那小个子做旗语兵也会暴露,尼玛,小鬼子怎么还不来?
先遣队的人还好一点,皆在焦躁中闭目养神,磨砺忍耐力,凝练杀心,思虑自身不足之处打发时间。
原本就是泥腿子的民兵就惨了,人人一头热汗,等得心急火燎,即期望日军开赴过来又担心被坦克压死在地道之中。
自从听到先遣队员叙述鬼子坦克的模样,人心乱了,那么大的铁疙瘩还不得把人压成碎末?
五百多米的地道聚集着一千五百多人,人挨人往哪里躲,这战神是这么想的?
就在人心惶惶之时,观测哨从两侧传来灯语,日军坦克集群来了?一股恐慌令人心擂鼓般跳动,汗水簌簌流淌,滴答滴答贱得地道水面上响起一阵暴雨之声。
“报告零号,鬼子坦克距离我们不足三千米,正向我们开赴过来!”大个子兴奋地说道,这回有仗可打,来吧,活捉铁王八。
“传令民兵躲于璧洞之内,余下的人听从先遣队指挥,把手电与煤油灯亮起来,静默备战。”杨关下达命令,随即攀上璧洞,用旋轮刀在顶端开启一个方孔。
“簌簌”沙土随着刀锋切割坠入地道,叮叮咚咚溅起一阵水花四溅。
约摸五十公分厚的土层,在木板,树木与枝条构筑顶棚架设斜撑木的支撑下行人毫无问题,坦克碾压会怎么样?
教官带头开洞,先遣队员纷纷响应,按照原计划十米开一个孔洞,以便精准观察坦克坠落点,避免人员伤亡。
一个个孔洞相继成型,探出一个个脑袋透过草丛向北方观察,一双双晶亮的眼神中流露出兴奋之色,来吧,老子等着活捉铁王八!
第120章入瓮
西南方隐隐传来闷雷之声,那里是徐州,日军从南线打到徐州,也不知道战况怎么样?
“嗡嗡……”
循声望去,蔚蓝的天空中显现出几个小黑点,日机,该死的日机也加入战斗,局势堪忧!
“轰隆隆……”
大地在震动,洞壁与顶端的沙土簌簌下坠,落在地道水面上宛如一场暴雨,哗哗下个不停。
鬼子坦克集群已显现在视线之内,大约在五百米的位置上,很快就会抵达这里,但愿一切顺利!
杨关心神坎坷,担忧县大队的民兵出现纰漏,他们没有参加过实战,仅仅少数人小打小闹过一两次。
他蹲下身形,借助手电与煤油灯的灯光察看,地道中莹亮朦胧,显露出一张张面色各异的面孔,紧张,兴奋,担忧,期待等等不一而足。
“二狗子,看把你小子吓成什么样子?放松,深呼吸,这就对了,你们记住听我的指挥就不会有事。”
“哈哈,能有什么事?顶多被浇成落汤鸡,洗个澡而已,你们县大队就偷着乐吧,与战神并肩作战多大的荣幸啊?”
“龟儿子的,你又在搞英雄主义,小心被教官听到收拾你,欠操练的烧骨头!”
“滚犊子,俺不是怕他们吓傻了不知道躲避就完了,你一个锤子懂什么?”
“闭嘴,大家不要紧张,先遣队纵横日军群体之中都没有伤到几根汗毛,咱们就是赵子龙的队伍,杀小鬼子一个七进七出,安啦!”
右侧的先遣队员在搞临阵教育,闹得有声有色,民兵原本恐慌的眼神逐渐好转,咧嘴傻乐。
“哎呀,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逮到鬼子娘们,你们知道吗?鬼子娘们是慰安妇,也就是老鸨开设的妓院,敞开式的,二娃,你小子咋流口水了?”
“去去去,瓜娃子不学好,别教坏了二娃,你自己偷着乐呵就得了,伤风败俗!”
“哟呵,虎子,你小子别在这里假正经,想娘们怎么了?是谁特么的常念叨村头的寡妇皮肤好,**大……”
“滚犊子,你们瞎咧咧什么?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把劲用在枪杆子上,底下那根水枪就免了……”
“哈哈哈……”
左侧在讲黄色段子,这种土法子最管用,调集雄性最原始的动力,在生死战场上最常见,不错。
杨关会心一笑,担忧的心神渐缓,谁没有一个惦记的念想,也不知爱妻过得怎么样?
“报告零号,鬼子坦克开过来了,距离一百五十米,十辆坦克离群冲锋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人?”大个子担忧的咋呼起来,一脸焦虑。
“传令秦汉引导坦克通过地道,安全路段两侧探出树枝指引,快!”杨关立即下达命令,迅速探出洞口观看。
“是,旗语引导,路标指引!”大个子应令,匆忙间拔出腰间的手电筒传信。
各部在命令下迅速行动起来,秦汉站在土包上用旗语隐晦引导,上下挥舞,一阵比划,忙得不可开交,遍体激动得在汗水中律动,来了,终于来了。
地道中,十处以厚实的木板,门板用木桩支撑的区域,分别从两侧升起一根树枝,大约一米高,两根树立构成三米宽的通道。
这种纤细的树枝屹立草丛,不注意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在意,也就高于草蔓五十公分左右。
坦克瞭望口视觉有限,除非刻意观察才会发现,距离远什么也看不到。
十辆坦克在一千多人的期待下轰隆隆地飞驰而来,临近七十米时开始调整行驶路线,掀起一股漫天沙尘,阻碍了后方的景物。
“摇动树枝,伸高点,我们的坦克冲过之后迅速撤掉,快!”杨关蹲在璧洞中呐喊,声浪在地道中回音不绝。
士兵们人人紧张,成败在此一举,十辆坦克一旦出现意外,后面的鬼子坦克一定会终止行驶,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暴露目标意味着一千多人成为日军围困的瓮中鳖,想跑都没有机会,面对一个鬼子坦克集群死路一条。
生死当前,士兵们高举树枝摇晃,恨不得钻出土面立为标靶指引,显然行不通,唯有在心中干着急。
关键时刻人人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双目瞪得跟铜铃一样,遍体紧张得律动不止。
千万不要出现意外,一定要安全度过,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