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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破产了,多半士兵的家乡在新俄国,稍有头脑的士兵都不愿意当殉葬品。斯大林派去弹压的梁赞空降兵学校的学员大部分哗变了”。
“乌里扬诺夫斯克州?好!连列宁的故乡都抛弃了布尔什维克,真是莫大的讽刺。”叫好声来自戈培尔,把打磕睡的戈林惊醒了。帝国元帅抱怨惊扰了他的好梦,抱怨的方式是反戈一击:“这有什么稀奇的,斯大林的故乡格鲁吉亚还举起双手欢迎德军入侵呢”。
希特勒也在叫好,大家发现他言不由衷。原以为德军进展迅速有赖于哈尔德指挥有方,或用了什么锦囊妙计,原来是苏联农民在给斯大林添乱。
“我的元首,这全仗您的功劳。主要是您的政策对头,争取了民心。我这不是奉承你,我实话实说”。哈尔德说着说着脸红了,难为情地望着四周,生怕别人说他当面溜须拍马。
这样一说,元首心里吃了蜜一样受用。把一长串热情洋溢地勉励免费送给了他的参谋长,而在整个下午,他吝啬得连一句都不愿意给。
希特勒轻声地掩了嘴咳嗽,看到丽达与薇拉爬在桌子上说悄悄话,很开心的样子,恶声恶气地问丽达:“梁赞农民起义,你们东方外军处知道吗?”
丽达仍然爬在桌子上随口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他提高声音,语调已经是相当不满了。
丽达赶紧坐直身子解释说,这是苏联长期压抑的矛盾总爆发,是自发行动,而不是外军处策划的,所以事先并不知晓。
元首没声好气地瞪眼。“你没事干不会帮着冉妮亚做记录?”
丽达“扑哧”一声笑了,指着自己的胸脯反问:“记录?你们不是说只有列席政治局会议的人才有资格吗?”
“去,烧水去。”恼羞成怒的希特勒喝道。
丽达笑嘻嘻地出门,临到门口又摇头摆尾地折返回来,与紧跟在后面的薇拉碰了个满怀。
丽达站到哈尔德跟前,仪态万方地敬了个礼,亭亭玉立,双瞳剪水,宛转蛾眉,口吐幽兰:“总长先生,我建议您在奉承时不要自鬻。想必你一定知道,那些农民起义军中有不少东方外军处安插的特务。东方外军处是您的部属,而你刚才说农民起义跟陆军没一点关系。”
哈尔德怔忡了一下,自言自语:“对呀,我听说起义军里喊得最凶的都不是本地农民”。
海军总司令雷德尔第三次提醒元首,陆军的节外生枝已经占用了一小时零四分的宝贵时间。
希特勒压根儿没理睬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边踱步,一边发表指示。哈尔德赶紧掏出笔,却发现没带纸,希姆莱把烟盒扔给他,他当真在废弃的烟盒上记录元首的最高指示。
第12节 莫斯科指日可下
冉妮亚上前一把夺过烟盒,扔进角落的纸篓子里,摆出一副奋笔疾书的样子,眼巴巴望着希特勒。
元首双手插进衣袋里慢腾腾地转圈,最后踱到窗前,眺望着远山的团团迷雾,慢声慢气地发布指令:
“第一、赫特的装甲部队应快速穿越梁赞,抵达莫斯科正东,然后就地休整。同时,魏克斯的步兵第二集团军跟进。注意,在莫斯科以东80公里的诺金斯克留个口子,让尽可能多的莫斯科军民向东逃窜,减轻市区负担。
第二、莫斯科以西赖因哈特的机械化军团应避开苏军牢固的西部防线向南深远穿插,进至莫斯科东南地区。第4集团军步兵从正面缓慢前进,目的:将尽可能多的苏军吸引在莫斯科以西方向。”
希特勒浑身颤动了一下,猝然尖叫起来:“有一个区域必须特别注意……”
在大家的惊悚中,他的思绪展开翅膀飞到了一年前,眼前浮现成千上万中了毒气的士兵们痛切的撕咬,耳边响起惨绝人寰的号叫——那种惨叫声就像一万把刀切到人的身上,让人觉得恨不得用双手挠破自己的脸颊身子骨才舒服点。
←←←←←←1941年11月18日,为了掩护秘密转入防御的中央集团军群,按照希特勒的命令,第26摩步师绕过谢尔普霍夫向东挺进。
苏军西方面军司令朱可夫以为德军要从南面迂回莫斯科,赶紧把部队北调,通往东面的路畅通无阻,德军两个昼夜就进入了烟雾弥漫、烟囱林立的斯图皮诺。
斯图皮诺位于莫斯科以南、图拉以北,极少有人知晓的神秘地方。斯图皮诺有一条南北方向的铁路,德军沿着一条支线进入工厂,等到大事不好时已经晚了。
德军稀里糊涂地闯进了苏联的生化武器秘密基地,这座大型联合化工厂生产化学武器原料氢氰酸和氰化钾。每月产量有五千吨之多。
这还不算,另一支德军还进入了斯图皮诺东南的专门研发新式防毒面具的工厂,这种防毒面具带有用桔霉素化合物制成的新型过滤器,它不是用来防御敌人的细菌武器,而是防自家的——斯大林打算在发动进攻时在两军交战处抛洒细菌武器,让没有这种防毒面具的敌人慢慢死掉、烂掉。
第26摩步师代师长比尔费尔德立功心切,亲自带领先头团打前锋,进入了诡秘的生化武器工业区。这里是活脱脱的人间地狱,工人们穿着简单的防化服装,呆滞的目光,有小孩,有妇女,有政治犯,还有德军战俘,用行尸走肉形容他们真是太恰当了,因为他们的寿命只有几周。
没有任何防护的德军官兵被泄漏的化学品和放射物沾染,全师九千多名官兵,有一半当场殉命,死得异常痛苦,死得非常难看,其中包括比尔费尔德少将。战斗结束后,幸存士兵的寿命也按天计算,每天有几十人在痛苦与绝望中走向坟墓。
希特勒亲自设想、制订、实施一次战役,因为意外地遇到苏联的化学工业基地,演化成了一场惨烈的溃败。
→→→→→→满屋子的人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脏仿佛要跳出来。男人们在叹息,女人们在抽泣。冉妮亚把记满密密麻麻纸的五页纸送给哈尔德。海军高官们头一次听到这个惨案,心灵剧烈震荡着,不再对陆军吹毛求疵了。
希特勒冲到哈尔德面前,咬牙切齿地挥动拳头:“出动空军和重炮,把斯图皮诺方圆一百公里的地方夷为平地,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哈尔德回答。
“不许一个德军进入这个地方,那怕穿上防护服也不行!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一定要把那块地方变成荒漠,成为地球上最不值钱的地皮,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大声点!”元首瞪眼。
“听清楚了——”哈尔德挺胸高呼。
希特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变换话题:“你打算让哪支部队进莫斯科?”
仿佛夏日里掠过一阵秋风,哈尔德愁眉苦脸起来。鸟过留声,人过留名,谁首先进入莫斯科,谁就青史留名了。德军将领们都想着第一个冲进莫斯科,每天的作战例会变成了比嗓门会,大家比谁的嗓门儿大,谁的拳头硬。就连渡过乌拉尔河,向东高歌猛进的赫普纳,也在莫斯科北面的伊斯特拉悄悄留下了一支摩托化步兵师,准备参加红场阅兵。
元首干脆利落地解决问题:“第一个进入莫斯科的,必须是弗拉索夫的俄罗斯解放军,这是关乎到东方政策和策略问题。”
“好的。”哈尔德长出了一口气,笑容重新浮上脸庞。
“我还有一件事”。哈尔德又蹦出这么一句来,引起满屋子的哄堂大笑。整个下午哈尔德都在剥笋子,谈完一件事又一件事,大家只当哈尔德很有涵养或者说死样活气说出的话是调侃或嘲弄。
哈尔德真有事,而且为了这件事,他不惜对元首恭顺服从,屈卑驯服。
这件事是借兵。德军全线向东追击,翻越巍峨陡峭的乌拉尔山,横渡汹涌澎湃的乌拉尔河天堑,正面越来越宽,道路越来越难行,经过无边无际的森林,面对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的荒漠与戈壁,机械化部队磨损非常大,步兵的腿都要跑断。他要求元首调给他一千架直升飞机,组成快速空中机降机动部队,对败退的苏军围追堵截。
“好主意!”希特勒使劲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呲牙咧嘴,连连吸气。他这会心情好得要死,就算哈尔德要一百个姑娘也会满足他的。
夕阳西下,哈尔德告辞,希特勒一脸真诚地挽留,大声说:“你打断海军的汇报,向人家显摆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劳,你也应该静下心听听人家的卖弄,这才叫公平合理”。
哈尔德眼珠子一转,粗声粗气地说:“我还是走吧,占用了人家一下午的时间,再不走就会挨骂的”。
希特勒轻轻对他耳语:“今晚海军请客,要杀猪。”
“啊——”哈尔德一个激灵,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着传来惊天动地的咽唾液声。
漫长的插曲后,海军汇报会继续,邓尼茨因小儿子殉国,太平洋成了伤心之地,不能让他勉为其难了。海军总司令是掌握全局的,不愿意汇报这些区域性战役,那么让谁讲呢?
元首眼光巡视了一遍,在角落处停下。众人的眼睛随着他到那里,又齐唰唰地回来时,眼光里饱含着惊异:难道你打算让一个少将汇报吗?
惊异马上变成了愕然,因为元首半个身子站起来向角落里的少将招手:“波鲁克,你来”。
波鲁克吓得快窒息了,“我?不行的,不行的”。
元首对他说:“这是犒赏。”“犒赏什么?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在座的随便拎出一下,资历比我深,贡献比我大,军衔比我高,军龄比我长。”
“犒赏你击沉了美国“企业号”航空母舰。”元首似乎有点不耐烦起来。
波鲁克一下子像是要哭,短短的唇须在抖动,然后又像被打了激素,脖子都像公鸡一样昂了起来,他又想起来抹了抹他的头发,而打进来后他一直规规矩矩地没敢摘帽子,别人坐沙发,他坐椅子。
他上前时弄倒了自己的椅子,拉翻了桌上的杯子,被矿泉水箱子绊了个趔趄,上讲台时险些撞到丽达的身上。这里都是领袖级人物,将星如云,而他一个小小的少将要登上讲台汇报战绩,真是十八辈子没有过的光宗耀祖。
波鲁克感激地望了眼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元首,然后把自己挺成一支旗杆,两腿颤抖着站在讲台上。
今年春天,希特勒到基尔潜艇学校视察,看到一位少校正对一队学员训话:“将来你们要在远离祖国的地方作战,首先必须树立坚定的国家社会主义信念,对党忠诚,对元首效忠,对人民热爱,对祖国爱戴。政治合格、意志坚强、立场坚定、作风顽强比你们的专业知识更加重要”。
这位具有政治头脑的训练分队长当即对元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几天后,接连发生了两件让海军颜面丢尽的事:在北大西洋,一艘潜水艇遇到敌机轰炸,艇长举枪自杀了。另一件事更加令人匪夷所思,在南大西洋,一艘潜水艇蓄电池的电用尽后被迫浮出水面,面对英美飞机,潜艇竟然挂白旗投降了。
希特勒把海军总司令雷德尔与潜水艇司令邓尼茨叫去骂了个狗血喷头,末了,他想起了那个未雨绸缪的少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