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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清想了想,点点头,道:“你在这里好好守着,最多半个时辰我便回来,到时候要是看不到你的人,你可仔细了。”
贾蓉讪讪道:“二叔说的,我哪敢啊……”
得,白忙活了。
贾清抱起惜春,她自然被惊醒。
“嗯,去哪……”
贾清宠溺的吻了她一下,温柔道:“你太累了,哥哥送你去休息,别说话,别逞强,快睡吧。”
惜春勉强看了看贾敬灵坛一眼,感受着贾清温暖的怀抱,听着温暖的话语,心里一松,没一会便就真安心的睡着了。
贾清招呼了十多个随行家丁,坐上马车便往水月庵去。
到了水月庵,这边应该也才收拾妥当不久,各处灯火都亮着。
贾清找到尤氏,将惜春交给她,顺便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此时夜静人稀,贾清走过一扇孤窗下,忽然听见里面声音不对。
贾清一愣,这庵堂房舍布局杂乱,不像宁荣两府那样规整划一。这里是一栋独立的小楼,四面是空荡的院坝。楼里面的灯火也很昏暗,一看就知道是荒废的地方。
贾清凑近一听,只听里面居然有贾宝玉的声音。
“能儿,别,别……别人瞧见了不好……”
贾宝玉的声音很紧张。
随即一个娇喘的女音道:“这个牢坑,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宝二爷放心,我这里是整个庵里最脏乱的地方,晚上她们都不会到这里来的,以前二爷不是爱拿奴家取乐吗,今儿晚,任你想如何都行……”
贾清听到这里,顿时好大一颗八卦心升起来。轻轻在窗纸上破了个洞,伏上去瞧了起来。
室内昏暗的很,四周摆满了杂七杂八的扫帚马桶之内的杂物,只在最里面有一张破木床。如今也被一张破帐子遮起,根本看不清里面惊心动魄的场面!
只有床前的地上,扔着的那一件大红锦缎披风,着实与四周环境不符。
贾清确定了,这就是贾宝玉今日穿过来的。
贾清也不算是风月菜鸟,只看那木床摆动的频率以及空气中压抑而低沉的粗喘,贾清就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好事。
仔细看了两眼,实在看不清,贾清就没兴趣了,抬步走开。
不过,他也确定了,里面的男猪脚很肯定,就是偏偏美少年贾宝玉了,至于那个能儿,要是猜的不错,便是和秦钟一起气死他老父亲的小尼姑智能儿了……
这年头,难道真的流行搞尼姑?上次在苏州他就目睹了一场关于尼姑的野战,这一次,又是一场夜战。
也不知道尼姑有啥好玩的,要玩嘛,至少,贾清觉得,也是要像妙玉那样带发修行的嘛……
好吧,贾清承认,他之所以一直针对人家妙玉小尼姑,就是因为在蟠香寺的时候那小妮子一直给他冷眼。
话说回来,智能儿贾清也见过,虽然长得是不错,但确实是一个小光头,正宗的尼姑庵长大的小尼姑,也不知道为什么秦钟和贾宝玉都看得上。难道这就是禁忌的快感?
而且,贾宝玉和秦钟不是至“交”好友吗?这智能儿按理来说也算是朋友妻吧,贾宝玉这么不讲究?还是,他们那种爱好的人,对这方面其实看法不一样,不拘泥于这些,能够达成资源共享?
贾清腻歪起来。
随即感觉不忿,这夜深人静的他们两个在里面快活,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胡思乱想,这有些不公平!于是,都走到院子里了的贾清,突然转身回去,站在房门口,捏着嗓子,做出学舌鹦鹉的声音:
“宝二爷,宝二爷~
秦鲸卿,秦鲸卿,秦鲸卿来啦……”
念完这几句,贾清便垫着脚跑了,也不知道,贾宝玉会不会被吓痿……
呃,要真是这样,可不能被他发现是我干的,得快点跑!
贾清快步之下,也没细究原路,朝着大路就走了。
第五九一章 云光
“来,把这些个都给二奶奶搬过去,还有这个紫金香炉,可珍贵了,大家都小心点,千万别给磕坏了!”
在捉弄了贾宝玉一下之后,贾清就没按照原路返回,出了穿廊就要朝着外面去,却见到前方三四个尼姑打着两三个灯笼,在倒腾着什么,一副很忙的样子。
其中还有一个老尼姑的声音在敦促着。
贾清听了便有不悦。这里怎么说也算是佛门净地,怎么里面的老尼却端着一副市侩谄媚的腔调?
贾清看她们去的地方,是一座禅房,里面照的通亮,门口还有两个贾府的丫鬟守着。
他刚从尤氏那边过来,贾宝玉也在忙正事,自然就能猜到这里应该是王熙凤住的地方了。
看着那几个尼姑进了门,贾清想了想便走过来。
丫鬟看见了贾清,急忙要通禀,被贾清制止。
禅房内,王熙凤抢着尤氏的工作忙了大半日,也是累了,在平儿的伺候下脱了衣裳,露出峰峦起伏般的身材,慵懒的躺在丫鬟们重新铺整过的干净炕上,准备让小丫鬟捶捶腿就休息。
不妨听见净虚进来给她请安,她只抬眼看了一下,对于她搬进来的几件摆设,在心里笑了一下,便再次闭上丹凤眼,懒洋洋的道:“不是才问过好,这晚上的,又来做什么。”
净虚便是水月庵的主持,也是经常和荣国府打交道的,对于王熙凤自然十分熟络。
一边让两个小尼姑把那什么紫金香炉摆好,一边笑呵呵的道:“二奶奶难得来我们这腌臜地方,可不敢委屈了二奶奶,可是庵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只好把这几样还算过得去的东西拿来摆摆,二奶奶可不要笑话才好。”
王熙凤依旧闭着眼睛说道:“你别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不吃你这套。”
净虚听了,笑道:“不敢瞒二奶奶,正是有一件事要到府里去求太太,又不敢随便造次,所以想先请奶奶一个示下。”
王熙凤问是何事。
静虚拿着佛珠,一边用手拨弄着珠子,一边道:“阿弥陀佛!只因当日我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出家的时节,那时有个施主姓张,是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小名金哥,那年往我庙里来进香,不想遇见了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那李衙内一心看上,要娶金哥,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的聘定.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计策,两处为难。不想守备家听了此言,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践辱骂,说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许退定礼,就打官司告状起来.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赌气偏要退定礼。我想如今长安节度云光老爷与府上有大交情,可以求太太与老爷说声,打发一封书去,求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若是肯行,张家连倾家孝顺也都情愿啊……”
王熙凤精明,虽然这净虚说了一大扒拉,但她还是一下就听明白了。分明这张家想悔亲,所以想找人从上面以势压人,逼迫对方退婚。
这种手段,着实下作。
不过王熙凤从来不是嫉恶如仇、正气凛然的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只道:“事倒是个小事,只是太太却是不会管这样事的。”
净虚乘势道:“纵然太太不管,奶奶也可以做主啊?”
王熙凤心中嗤笑一声,这老货分明就是想求她帮忙,故意先说要去求王夫人,给她个高台阶……也不想,这样的事她怎么敢向王夫人开口。
别以为一个供奉庵堂的主持在王夫人眼里真有多少面子。
“我啊,我也不等银子使,不干这样的事。”
王熙凤翻了个身。
净虚见王熙凤不为所动,有些急了,又不敢逼迫。半晌方故意叹道:“二奶奶要是懒得管这闲事也罢了,只是那张家的人已经知道我来求了府里。如今不管她们的事,她们不觉得是府里懒得管,不稀罕她们的谢礼,倒像是府里连这点子手段都没有似的……”
王熙凤一听,立马坐了起来。
“放屁!”
她最是好颜面的人,明知道净虚这么说是在激将,她还是忍不住接刀!
她立马就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银子赚了再说,也叫那些穷乡僻壤的乡绅看看她们府里到底有没有手段!
不过,临了又想起了什么,王熙凤的身子一下又躬了下来,坐在炕上,眼神阴晴不定。
净虚本来见王熙凤的反应,心下一喜,谁知道王熙凤居然又迟疑了下来,急忙道:“奶奶以往可都是响快人,今日怎地迟疑起来?”
净虚认为,这事对荣国府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如何乐的有银子不赚呢?
王熙凤摇摇头:“你不知道,如今家里有个厉害角色,我要是帮你办了这事,就怕他知道了又不依我。”
净虚以为这只是王熙凤的托词,索性拿出自己的底牌:“那张家的人说了,若是奶奶肯帮她们出了这口气,她们不但永远记得奶奶的大恩大德,以后倾家孝顺奶奶。另外,张家还特意准备了五千两银子,用来孝敬奶奶。
奶奶就算不看我的面子,看在张家这般孝顺的份上,也该帮她们一回啊。对府上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奶奶又何必这么不通人情呢?”
王熙凤一听,有些心动了。长安节度使云光她知道,是当年二代荣国公那一辈留下的交情,如今节制两省军备,是个封疆大员。只要她以府上的名义请他帮忙说一声,想那长安守备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如此一来,这五千两银子便可轻轻松松拿到手了!
这样的好事,不做可惜了……
她就要开口,冷不丁听见一道冷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如,你叫他们把银子给我,我替他们办这件事如何?”
随即,就见贾清沉着脸走进来。
王熙凤连忙下了坑。
净虚一见到贾清,不惊反喜,连忙迎上来,道:“不知二爷驾到,贫尼失礼了……
不过,要是这件事二爷肯管,那就更是小菜一碟了。张家要是知道,铁定高兴成什么样了。”
一旁,熟悉贾清脾气的平儿和王熙凤两人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贾清也笑了,他忽然觉得,和这样的愚蠢之人生气简直就是自掉身价。
当下也懒得和她废话,道:“来人!”
王熙凤出门都有大量丫鬟婆子随行,只是出门在外,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人如今也只得在外间打地铺。如今围了进来,听贾清发话,就有几个婆子站出来。
“把这个妖尼带下去,打三十板子,把她一身的贱气都给她打散了,再带过来问话。”
呃,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是好。
王熙凤连忙道:“二弟也宽容些,她好歹是老太太的人。”
平儿也道:“如今是大老爷的忌期,二爷就饶她这一回吧……”
贾清瞪了她们一眼,道:“等会再说你们的问题!”
王熙凤心里一虚。平儿却皱眉,方才我可是一句话没说,你用的着加这个“们”字吗?
净虚错愕了,愣在当场,半晌方叫道:“我犯了何罪,二爷这般羞辱贫尼?”
贾清同样不理她,喝道:“还不带下去?”
婆子们一惊,不敢不动。如今但凡贾府的下人,哪个不惧贾清的威势?没见,上次就连大老爷他都敢打了,结果大老爷也没能把他怎么样?如今敬大老爷又去了,府里,还有谁能管制得了贾清?
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