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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接着道:“青银光禄大夫、驸马都尉柴绍首预举义,从微至著,善始令终。帝王之将兴,其威灵气焰有以动物悟人者,故士有一概,皆填然跃而附之,若榱椽梁柱以成大室,又负偃植,各安所施而无遗材,诸将之谓邪。然皆能礼法自完,贤矣哉赐荆州刺史、谯郡公、谥号“襄”、其庶子柴令武嗣爵。”
直到这个时候,李世民这才明白李渊的真正用意。
他甚至也不想知道窦威如何杀柴绍,也不想知道柴绍为何与窦威交恶,现在李渊就是使了一个太极推手,继续和稀泥。
其实这未必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李世民知道柴绍风流成子之名,长安咸闻皆知。李世民突然想起月前窦威有一个小孙子出生,对外宣称孙子夭折。
难道说,这个孩子不是夭折。
而是刻意溺死,而这个孩子并不是窦威的孙子,而柴绍的种?
李世民越想越有可能,因为窦恽的妻子出身元氏,则柴绍的母亲也是元氏,虽然与窦恽的妻子并不是一支,可是柴绍也与窦威多有往来?
元氏为鲜卑拓跋之后,对于男女关系并不看得太重。
然而,窦威却是最重礼。
如果家门不幸,窦威确实是有可能做出愤而杀人之事。
想到这里,李世民反而释然了。
如果真情况与他猜测的一样,恐怕李渊和稀泥其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既保全二家人的名誉和地位,同时也可以将此事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第七章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兰儿皱起眉头望着和添香、以及许二娘这三个“心腹”神色凝重的道:“千防万防,家贼最难防,可是阿郎却不相信我,我们几个一定要人脏并获,把那个小贼捉起来!”
和添香姐妹拿着宝剑,摩拳擦掌的道:“兰儿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姐妹苦练武艺,终于略有小成,只要看到那小贼,我们姐妹一定会给你绑起来。”
许二娘忧心忡忡的道:“要不要告诉梁赞,让他派几个亲卫?”
陈应晋爵彭城郡公,如今可以拥有三十六名甲士扈从,这个时候,陈府已经有了自己的武装保卫力量。许二娘感觉前院那些雄壮的甲士,有着莫名的安全感。
兰儿摇摇头道:“就那个小丫头,还轮不到梁总管出手,对付她,咱们几个就够了!”
当晚饭过后,许二娘在兰儿的授意下,支开厨房里的厨娘和杂役。
莫约小半柱香的时间,高锦东张西望的摸向厨房,不一会儿,小腹微微隆起。
然而,高锦这个小笨贼估计也是手生,根本就没有发现暗中有人窥视,许二娘进入厨房后指着吊在竹篮子里的一只卤鸡道:“少了一只卤鸡,还有一方熟肉,两张面饼。”
虽然不满高锦偷东西,可是一想到她偷的都是肉食,瞬间联想到高锦的瘦弱的弟弟,皱起眉头道:“她莫不是把这些肉,拿给她那个弟弟高怀德吃?”
兰儿摇摇头道:“不可能,我已经看过了,今天高怀德足足吃了两碗饭,还有一碗肉汤,都打着饱嗝了,肚皮也撑得浑圆,再给他吃,也不怕他撑死!”
许二娘道:“莫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她把这些肉食送给谁?”
兰儿点点头道:“可以!”
高锦出了陈府,一路沿着巷子走出坊门,来到南巷的一个破旧不堪的庙宇前。这间庙宇供奉的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神仙,而是南北朝时期的英雄祖逖,这个庙非常小,只有三间矮小的房间,三间房子中央,有一樽神像,看着样子像是一名怒目圆瞪,剑拔弩张的将领,只是由于时间太久,塑像上的彩漆早已斑驳不堪。
这间名叫将军庙的庙宇,没有庙祝,香火早已断了,后来成了流浪汉栖身的地方。不过由于屋顶漏雨,四面透风,连流浪汉也不在这间庙宇中栖身了。
高锦来到漆黑的将军庙中,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和一截不足五寸长的蜡烛。
兰儿看着高锦进入将军庙中,一会嫉妒的道:“想不到这个豆芽菜,居然还有人爱。”
蜡烛发出微弱的亮光,隐隐约约神像之下躺着一个人。
兰儿迫不及待想冲进去,回头借着庙内照出来的弱光,她看到许二娘正向她使着一个禁声的手指。
兰儿终于停止挣扎,盯着透过窗棂向庙内望去。
由于高锦的身子挡着,兰儿也看不清神像前的人是谁,不过从露出的大脚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
兰儿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身体也因为愤怒气得发抖。在兰儿眼中,陈府里的所有女人,包括许二娘,都应该属于陈应一人。除非陈应不喜欢高锦,将高锦指派给其他人为妻,否则高锦绝对没有权力勾搭外人。
而且还是偷着家里的食物,去养外面的男人。
看了莫约半柱香时间,兰儿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用力推开许二娘,冲进庙里大吼道:“高锦,你个贱婢”
添香二女呛啷的拔出宝剑,一左一右拔剑刺向神像前的那个男人。
只是和添香姐妹手中的宝剑根本刺不下去,就连兰儿也骂不下去了。
神像前确实是躺着一个男子,不过这个男人的年龄有点大,头发和胡子都已经灰白,不过这个男人的头发如同杂草,根本看不清面目,事实上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此残废之躯,高锦除非眼睛瞎了,否则不可能喜欢这么一个人。
这个男人原本狼吞虎咽的吃着卤鸡,此刻也停了下来,抹着嘴边的肥油,一脸疑惑的问道:“锦娘,她们是谁?府里的丫鬟?”
高锦却吓得脸如土色,赶紧跪向兰儿,结结巴巴的道:“兰儿姐姐”
“现在如你所愿了吗?”陈应回头,看着兰儿道:“你是准备绑了,还是准备报官?”
“啊!”兰儿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
兰儿告诉陈应高锦偷羊腿,还说什么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曾想陈应和兰儿,暗中盯着高锦,却不曾想高锦偷羊腿和偷鸡,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为高顺。
高顺是高颖当年收养的四个孤儿,赐姓高,命名为风、调、雨、顺。高顺最末,当年高颖死的时候,风、调、雨三人皆自尽殉主,唯独高顺活了下来。
如果拥有这么一个家臣暗中照顾,估计高锦一家早已活不下去了。当高锦记得三年之前,高顺返回长安,从此了无音讯,谁知道居然在置办家什的时候,意外发现成为乞丐的高顺,当时高顺被人打得吐血,却毫无反抗能力。
特别是看着高顺隆起的肚子,高锦这才明白,高顺早在三年前已经病了,可是他同样没有钱医治,甚至连乞讨的能力都没有了。
高锦倒是记得高顺,看着高顺可怜,从府中偷羊腿和卤鸡给高顺吃。因为高顺告诉高锦,他快死了,已经一年多没有吃过肉了,如果临死前可以吃上肉,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高锦一听这话,根本就没有考虑什么,就蹑手蹑脚去厨房偷肉,拿给高顺吃。
不过,由于高锦太过没有经验,被人脏俱获。
高锦泪眼连连的道:“陈大哥,求求你,别报官,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陈应叹子口气道,望着高锦哭成了泪人,淡淡的道:“月例减半,以儆效尤。”
“啊!”高锦实在没有想到陈应居然会这么处置她,这样处置她,几乎等于没有处置。
一点肉,陈应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陈应暗叹一声,不得不佩服上苍的眼光,什么人善良,什么人恶毒,他老人家都看的一清二楚。
高颖虽然死了,可是高颖的家臣居然为高颖尽忠,拼尽全力照拂高颖的后人,可是高颖的后人为了家臣,甘心为贼。
这个世界真是公平的。只有真心对真心。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陈应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么一个真理。
自从在苇泽关的时候,葛通就按照陈应的意思打造弹簧钢。经历一次一次的失败,葛通带着徒弟反复试验,废掉了足足上三千斤钢。三千斤钢也就是一吨半,在后世并不值什么钱,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在这个时代,铁每斤就一百多钱,钢是铁的三倍。三千斤钢铁相当于九千斤铁,加上炭和人工费用,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足足将近三千多万钱,哪怕陈应不穷,可是三千万钱也几乎搬空了陈应的家底。
好在功夫不费有心人,葛通最终还是成功了。
望着面前的弹簧钢,陈应一次一次吃力的将弹簧按下去,弹簧就快速反复回。
陈应再压下去,再一次被弹簧反弹回来,足足做了几十次,陈应却乐而不惫。
第八章 招揽尉迟恭
武德二年九月下旬,李建成与李秀宁所部会师太原,魏征向李建成献计太原可智取。
李建成纳魏征之计,以箭书射向太原南城门楼。
南城门楼守城校尉名叫张达,原李元吉麾下车骑将军。当时刘武周率领五千名骑兵到了黄蛇岭,李元吉派遣车骑将军张达带领一百名步兵先去试探。张达嫌人太少,坚决要求不去。李元吉强行派遣,一到黄蛇岭就被杀光。张达愤恨恼怒,就为刘武周当向导攻克了榆次县城,进逼并州。
一支带着箭书箭射向城门楼,就当张达准备取下箭书时,刘武周率领亲卫巡视至南城门楼。
刘武周看着张达手中的箭书,名知故问道:“充秀张达表字这是什么东西?”
张达为了表示他的清白,连箭书也没有拆开,直接递给刘武周。
刘武周打开箭书,只见上面写着:“充秀吾弟亲启,兄寻相拜书。”
刘武周并没有当着张达的面打开箭书,而是假装无所谓的样子,当面撕掉了箭书。不过刘武周耍了一个小花招,他利用张达跪在地上低头的时候,将信里的纸取出,藏在袖子里,撕掉的只是信封。
刘武周离开南城门楼的时候,悄悄打开箭书。只见箭书上写着:充秀吾弟,为兄如今效力太子殿下,官居直寝将军正四品武职,非心腹不得充任,太子殿下已经知道,贤弟降乃不得已的苦衷,只要贤弟在今天子时,献出城门,太子殿下亲口许诺,将既往不咎。贤弟依旧官复原职”
刘武周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愤怒的吼道:“张充秀果然靠不住!”
王重威惊讶的道:“这秘信里为什么要张达提防祁明威?这祁明威不是张达的旧部吗?听说祁明威还是张达招降的”
刘武周沉吟道:“看来这二人并不和睦,寻相在信函中称,祁明威的妻儿在长安已经被杀,恐怕他会坏事,这件事倒是不妨利用一下。”
王重威道:“王上的意思是是说离间?”
刘武周点点头道:“正是,只要向祁明威出示寻相的信函,此人必然大怒,自然会向朕效死,死守太原,以图后计。”
刘武周一摆手,道:“你去召祁明威前来!”
王重威躬身抱拳道:“诺。”
魏征看着狼吞虎咽吃着东西的尉迟恭,眼里流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魏征心中暗忖道:“好一员虎狼之将,太子殿下若得此人之助,必如虎添翼。”
就在这时,马三宝目光炯炯的看着魏征道:“就凭一封信,就可以攻下太原城?”
李秀宁邹起眉头,疑惑的问道:“此计能奏效吗?”
魏征淡淡的一下,道:“此计断然骗不过太子殿下,也骗不过公主殿下,不过刘武周嘛,定然中计。”
太原南城门楼内,张达气急败坏正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