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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正如王世充所说,为了这一次决战。他确实是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在洛阳城,他将东西两市一万五千余名青壮组织起来,为了让他们卖命,就抓起这一万五千余名青壮的家眷,用这些家眷的性命,威胁他们向唐军大营发起进攻。
纵观整个世界所有的民族,也只有华夏人最重视家庭,最重视亲人,为了亲人的性命,愿意牺牲自己。在这一万五千余名炮灰的吸引之下,李世民根本就没有看破王世充的真正用意,等李世民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最核心的江淮军子弟兵三万余人在龙门峡谷完成了布置。
此时王世充在龙门峡谷足足拥有六万余人马,而李世民麾下,只有不到五千玄甲骑兵历史这支军队只有三千人马,足足是李世民的十二倍之多。
李世民不以为然的道:“那又如何?”
朱粲道:“陛下,李世民是不会投降的!”
被李世民拒绝,其实早在王世充的意料之外,虽然王世充的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杀气已经掩饰不住了:“李世民,你真以为你能逆改天命吗?”
李世民摇摇头:“我还没有狂妄到这个地步。不过,我既然来了,就是为了歼灭你们这支食人魔军,禽兽之军,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像以前,肆无忌惮,那样闯进我们的家园烧杀掳掠,屠杀我的同胞,也许我会战败,也许我会战死,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总会有人挺身而出,挡在你们前面,用肩膀扛起这片塌下来的天!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玄甲骑兵的士兵们抿着嘴唇,依然沉默,只是握着兵器的手越发的用力了。就在李世民气雄万夫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狂啸:“后队变前队,撤!”
早已完成准备的玄甲骑兵调转马头,朝着后方奔驰而去。
王玄应目瞪口呆:“李世民也会逃跑?”
“他是人,砍一刀会伤,脑袋掉了一样会死!”朱粲喋喋的笑道:“可是惜,他们跑不掉!”
王世充甚至没有动,静静的看着玄甲骑兵,一脸惋惜的道:“可惜了那些好马!”
朱粲道:“好马会有的,只要咱们杀进关中,李唐在陇右、河湟马场的十数万匹马,都是咱们的,还有关中的二百多万人”
说着朱粲的眼睛里露出狼一样的绿光,他伸手血红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陛下,把李世民交给我,我要吃了他,看看他与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玄甲骑兵沿着龙门峡谷的山道,一路向北风绝尘而去。李世民一边向北奔驰,一边向王世充视挑衅的目光。
就在这时,李世民心中突然感觉一阵不对劲,王世充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发指,难道他早已预料到自己会不战而逃?
李世民的疑惑是非常有道理的,王世充确实是有准备。
就在大队的骑兵快要脱离龙门峡谷谷口的时候,突然前面的数十名玄甲骑兵扑通扑通如同下饺子一样坠落战马,这数十名骑兵发起凄厉的惨叫,然而他们的惨叫声刚刚发起十数息。
如同大西瓜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后面急速冲锋的玄甲骑兵根本收势不住,只要眼睁睁的看着战马,依靠着自身的惯性,将自己坠马的袍泽撞飞,或者是碗口大的马蹄声,踏中他们的脑袋。
翟长孙一看这个情况,就意识到了不妙,大声疾呼:“注意,前面有拦马索!”
可是,此时再喊根本就没有用处。
别说那些战马的马蹄踏在大地上发出如同惊雷般的马蹄声,早已压制了翟长孙的声音,就算他们能听到,却也来不及反应。此时玄甲骑兵的马速,甚至上都在四十公里以上,或者达到五十。
“扑通”
如同下饺子一样,玄甲骑兵,坠落战马。短短十数息时间,足足六七百名玄甲骑兵坠落战马,他们摔成了滚地葫芦。
看着如此大规模坠马的玄甲骑兵,后面的侯君集这才控制着马速,勉强将战马收住冲势。
翟长孙虽然马术不错,然而由于后面的战马收拾不住,一下子将他的战马撞倒在地上,所以翟长孙非常悲剧的摔在地上,而且更悲剧的是,他的脸先着地。
翟长孙半边脸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可是他当准备爬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地上居然有一大滩粘糊糊的东西,虽然这六七百名骑兵倒地,会流出很多血,可是翟长孙非常清楚,这并不是血,而是猛火油。
翟长孙竭斯里底的吼道:“不好,快退!”
就在这时,从龙门山崖上响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数十颗燃烧着火焰的大火球,呼啸向飞向峡谷底部。
李世民在这个时候,已经后发先至,冲到了峡谷的一半位置,正望着数十颗莫约三尺的火球,飞向峡谷底部。
原来,早在玄甲骑兵尽数进入龙门峡谷的时候,暗中埋伏在龙门山和大青山上的郑军士兵,就多达一千余桶,五万余斤石脂水也就是原油倒在峡谷的出口,
五万余斤其实并没有多少,只不过相当于二十五吨多一些。这些石脂水还是杨广在东都洛阳的时候,在东宫建造了一座生产墨的作坊。当时这种石脂水由于生烟较大,成为制墨的主要原料,如果在最盛的时候,洛阳城其实拥有不下于两万桶石脂水,不过现在这些石脂水已经不足原本库存的二十分之一了。
然而就这二十分之一的石脂水倒在龙门峡谷内,迅速形成了一道与峡谷同宽,纵身超过一百余步的火墙。
二十五吨原油燃烧,掀起十数丈高的火头,远近十数里都可以清晰可见。
差不多上千玄甲骑兵被这无情的大火吞噬,这些玄甲骑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李世民看到前面的大火,就暗道不妙。可是当李世民来到谷前的时候,还是被这个无情的火墙给震骇到了,陷入火海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法子去救。
高达十数丈的火焰,二百步之外还有明显的灼热感,百步之内,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随着时间的推移,火海中的玄甲骑兵惨叫声越来越弱。
灰头土脸的侯君集,垂头丧气的来到李世民身前。
李世民看了看周围的将领,发现段志玄和侯君集、雷永吉都在。却唯独缺少了翟长孙。
李世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唬着脸喝道:“翟长孙呢?”
侯君集、段志玄皆沉默不语。
雷永吉怯怯的道:“翟将军不幸”
李世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就在这时,隆隆的声响传来。
李世民回头一看,只见郑军将士正在缓缓压迫而来。
然而行走在最前面的,却不是郑军士兵,而是两三百辆战车。
李世民竭斯里底的咆哮道:“将士们,我的兄弟们,咱们现在后路断绝,郑军意图将我们赶尽杀绝,现在怎么办?”
程知节几乎是下意识的吼道:“跟狗娘养的拼了!”
李世民再一次调转马头,举起横刀,向前虚空一劈,大吼道:“拼了!”
“拼了!”
幸存的玄甲骑兵化悲痛为力量,策马奔腾向着郑军的车阵蜂拥而上。
第一六一章 王世充注定空欢喜?
秦琼与程知节一左右,各带着亲兵冲到玄甲骑兵的最前面,不过迎面而来的战车,组成严密的阵形,携带着空前的压力,扑面而来。
程知节猛地大吼了一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在吼叫声中将力量释放了出来,他的手腕一抖,手中的马槊划作一道弧光,刺向战车前面的驾车的战马。
两个硕大的马首被程知节的刺中,锋利的毫无迟滞的刺入战马的脑袋,搅乱战马的脑袋浆,瞬间抽空战马的生命力。两具庞大的战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程知节一击得手,秦琼也毫不示弱,身子略略前倾,从马脖的链搭同快速抽出四支短戟,这种短戟长不过四尺,重约八九斤。秦琼手持四支短戟左右开弓,四支短戟如同脱弦而出的利箭一般,飞向前面郑军战车兵驾车的战马。
“噗噗噗噗”
先后四匹战马应声而倒。程知节与秦琼二人带动着玄甲骑兵,向郑军战车兵发起绝命突击。
虽然唐军玄甲骑兵气势如虹,不过他们的反扑却遇到了空前的压力。这些玄甲骑兵如果在面对郑军骑兵或者步兵时,可以依靠着他们甲固刀锋,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除非他们耗尽所有的体力,否则玄甲骑兵的冲锋势头都不会停止。
然而,此时冲上来的却是郑军的两三百辆战车,尽管程知节与秦琼奋力拼杀,接连毁掉十数辆郑军的战车,可是更多的郑军战车与唐军玄甲骑兵撞到了一起。
郑军战车上每辆战车上站四人,一名驾驭战马的驭手,一名手持横刀、弓箭的甲首,左右两名手持戈矛的甲士。
玄甲骑兵还没有来得及撞中敌人的战马,他们不是中箭坠马,就是被战车上的戈矛手用戈矛挑落战马。
郑军战车上甲士手中的车兵长戈与长矛,都是车兵专用,属于又粗又长的样式,每一柄长戈,长达两丈,约合四米七。甚至比步兵所用的长矛要长上两尺。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这种车骑对攻的情况下,郑军车兵的长强表现得淋漓至尽。
程知节与秦琼二人,带着玄甲骑兵只冲出了数十步就感受到了空前的威力,空中来来往往到处都穿梭着郑军将士的箭矢,虽然玄甲骑兵是属于重甲骑兵,不怕箭射,不过他们的面部、脖子、手、脚、还有战马的眼睛,都是柔弱要害,总有郑军箭矢像撞大运一样,撞到玄甲骑兵的要害位置,更加可怕的是,战车将玄甲骑兵的冲锋势头给迟滞住了,失去了冲锋速度玄甲骑兵,成了郑军将士打击的靶子。
发现弓箭效果不佳,几乎两三百支箭矢才能勉强射中一名唐军玄甲骑兵,王世充果然的下令停止了这种没有意义的进攻。王世充道:“把床子弩、投石机给调上来,给朕轰”
王世充为了伏击李世民的玄甲骑兵,事实上做好了万全准备。
在洛阳城杨广的将作监里面库存的二百二十具八牛弩,全部被王世充拆卸下来,秘密运输到了龙门峡谷内,其中还有一百五十余具投石机,王世充如果将这些武器布置在洛阳城的城墙上,恐怕李世民要想啃下洛阳城,还得费一番手脚。
在历史上李世民确实是围攻洛阳十天强攻,损失两万余兵马,根本就没有攻下洛阳城。可是在这个时空,王仁则在函谷关吃了陈应的毒烟的大亏,他将这个消息禀告给王世充,王世充立刻意识到了死守洛阳城,根本就不是办法。于是,王世充就设计了这么一个计策,引诱李世民轻敌冒进。
王世充看得非常清楚,表面上唐军兵强马壮,可是李世民因为陈应这个异类的存在,非常刻意的想要表现自己。在孙子兵法里讲述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恰恰李世民就中了“忿速”。忿速的意思是急躁冒进,一触即跳,就可能被敌人故意凌辱而妄动;
在王世充的喝令下,郑军埋伏在大青山与龙门山上的八牛弩与投石机,开始调整了发射角度,一百五十具投石机与二百二十具八牛弩,全部对准李世民的大燾。
本来断后的侯君集听到秦琼与程知节突击受挫的消息之后,急忙对李世民与段志玄道:“秦将军与程将军的兵力已疲,无法突进车阵,我们必须冲开一条血路,如果突不进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