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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少仗,却一下子被难住了。
军魂是什么,他还真说不上来。
段志感、殷元、包括张士贵、张怀威他们产都不知道什么是军魂。
看着一脸迷茫的众将领,陈应的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
“你们难道都不知道什么军魂吗?军队和人一样,只有拥有灵魂,才能战无不胜,所向睥睨!一个有军魂的军队,是千千万万有军魂的将士组成的。每一个战士,都要让自己的思想绝对服从于整体纪律、服从于国家利益、民族利益,只有千千万万的小我,齐心协力,共举一帜,才能变成一个强大到坚不可摧的大我,才能形成无坚不摧的力量!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攥紧的拳头才有力,这就是军队的灵魂!”
众将士都若懂非懂的点点头。
“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经数代君主乱政,国力势微,而魏国则依靠李悝变法,渐渐强大起来。魏文候派大将吴起征伐秦国,秦国接连失败,丢失河西二十九城。”
陈应道:“到秦穆公时期,他痛定思痛,决定变法图强,他重用商鞅,全面变法,商鞅为秦军注入了灵魂,“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依靠这股复我河山的必死之气,秦国从垂死之身,重新焕发生机,从夺河西再到横扫六合统一天下。“共赴国难,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这十六个字就是秦军的军魂。”
“共赴国难,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众将领认真的思索的这十六个字,陈应所说的非常有道理,这可能就是秦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制胜关键。
此时众将领望着陈应的目光,发现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如果最开始陈应给他们的感觉是威严,而现在则是尊敬。
陈应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各级将校一定要让将士们明白咱们是什么军队,为什么而战,咱们的理想是什么?咱们是大唐的军队,为大唐社稷而战,为天下苍生而战……”
陈应是一个后世之人,他并没有这个时代普遍拥有的效忠皇帝的那种迂腐忠诚。在向将士传达军魂精神时,陈应非常狡猾的玩了一个文字游戏,然而就是这个一个“大漏洞”,反而成了陈应阴为不臣,其罪当诛的十二大罪之一。
“我们是大唐的军队,为大唐社稷而战,为天下苍生,亿兆黎民而战!”
兴奋莫名的勋二府全体将士嘶吼着,声音之大直冲云霄。
等陈应忙完这一切,返回自己的小帐准备吃东西休息时,他这边刚刚端起来碗,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吃一口饭菜,却见男扮女装的汤六娘带来一个脸上蒙上黑纱,身材曼妙的女子。
陈应没有在意,一边吃饭,一边指着汤六娘道:“有甚事赶紧说,本将军快饿死了。”
蒙着黑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王秀姑。
王秀姑发现旁企地居然想抛弃大量依附他的叛军,仅带着数千心腹羌族狼兵沿阴平古道逃亡马盘县。王秀姑本来想趁机杀掉旁企地。作为一个弱质女流,王秀姑根本不是旁企地的对手。
毫不夸张的说,旁企地就算是赤手空拳也可以打十个拿着短刀的王秀姑。
作为女子要想暗杀一个男子最好的办法莫于在上床**的时候,然而旁企地此时神色惶恐,连连与心腹骨干成员密谋撤退的行动路线。王秀姑根本找不到机会。
王秀姑无奈之下,只好改头换面。利用自己最受旁企地宠爱的便利,悄悄离开叛军大营。要说平时,就算王秀姑深受旁企地“宠爱”,也根本没有机会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叛军大营。只是旁企地大军新败,这次勋二府表现出来的强悍,让他们感觉到无比的绝望。
特别是依附在旁企地周围,不是旁企地嫡系人马的叛军大小头目,担心自己成为炮灰,被旁企地用来消耗唐军的体力,可以说到了晚上,整个叛军大营人心惶惶,溜号逃跑的不知凡几。
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没有人注意王秀姑了。王秀姑一路有惊无险,平安抵达勋二府临时大营,正遇到汤六娘。汤六娘就带着王秀姑前来面见陈应。
王秀姑朝着陈应福了一福,语调略为惶急的道:“旁企地要跑了?”
“什么?旁企地要跑?”陈应差点被嘴里的饭呛到:“消息属实?”
第六十一章 计中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的,乌云堆积起来,子时刚过,乌云就将原本皎洁的月亮,遮蔽得严严实实,夜色漆黑如墨,视线极差。
旁企地叛军大营西羌王旁企地的王帐内,旁企地和心腹莫大可围坐在一起,快活的喝着马奶酒吃着烤羊肉。
就在这时,一名额头包裹着殷红血迹的高大汉子迈步而入。
看日渥不基进来,旁企地急忙道:“日渥不基,那贱奴去找陈应小儿了吗?”
日渥不基这个名字听上去非常怪异,反而有点像吐蕃人名,事实上他却是一个纯种血统的羌人。日渥不在羌语里的意思是大山,基则是孩子的意思。他的名字的意思就是大山的孩子。
当然羌人没有属于自己的文字,他们都是羌语发音,直接用汉语进行音译。
日渥不基满脸狰狞的笑道:“那个贱奴半个时辰前去了唐军大营,至今未见出来!”
旁企地沉着脸道:“严密监视唐营,任何风吹草动都是如实禀报。”
“遵命,我的大王!”
原来看出旁企地不舍得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业,事实上别说旁企地,就是他莫大可也不舍这么灰溜溜的逃跑。莫大可非常清楚,大唐太大,他们太弱,长期对抗下去必然是会吃亏的。
然而大唐里的高官贵人想让陈应死,已经承诺了只要他杀掉陈应,就会可以向皇帝陛下求情,允许他投诚招安。当然旁企地最终肯定少不了要杀了平息众怒。
莫大可表面上是旁企地的左膀右臂,事实上他们却根本不是一路人。莫大可最大的目标就是在长安城里当一个富家翁,娶上几个妻妾。
看出旁企地心中不舍得这些钱财,莫大可就向旁企地建议,利用他的旗号,假装脱离大队逃跑,引陈应去追击。
从始州要去马盘县唯一一条道路就是白龙谷,这条长达三十余里的谭龙谷,原本是白龙河的河道,由于地震后,山川移位,从山破上滚落下来的石头和泥沙,不仅迫使白龙河改道,在上游形成一个堰塞湖名叫清水湖。而这条干枯的河道,就成了白龙谷。
白龙谷虽然是一条山谷,可是只是挖开上游的清水湖堤,湖水就会顺着白龙谷滚滚而下。只要陈应敢进入白龙谷,他绝无可能获得生机。
莫大可笑道:“鱼饵已经撒下去了,现在只要等陈应小儿会不会中计。”
“陈应小儿今天侥幸小胜一阵,肯定会得意忘形,他怎么也想不到,白龙谷就是本王给他准备的埋骨之地!”
旁企地仰天哈哈大笑道。
莫大可顺势拜倒在地上,躬身喝道:“大王英明。”
旁企地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去准备了!”
“遵命!”莫大可走到大帐的角落里,拽出一个缩成一团的男子,这名男子身子抖动如同筛糠,凄厉的嚎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在灯光的照耀下,这名男子居然与旁企地有七八分相似,同样如同刀劈斧砍一般的面孔,同样黄须深目,只是在气势上弱了太多。
旁企地趾高气昂的望着这名男子道:“只要你听话,就能好好活下去!”
这个男子叫日谷得子,是白马羌部的一名奴隶。他的名字如果翻译成汉语,意思是大石包子。
日谷得子磕头如同捣蒜:“小底已经听大王的话!”
“听话就好!”
旁企地冲着大帐内的几名女子吼道:“还不快给他,给大王更衣!”
几名被旁企地抢来的女子,早已被旁企地折磨得毫无脾气。听到这话,赶紧上前给日谷得子换起衣服。
不一会儿,日谷得子穿上了旁企地绣有雄狮的战袍,上浅下深的淡紫色铠甲,鲡蛟文饰兜鍪,佩带着镀金的腰刀,背后插着一排白色鹰羽箭,斜挂硬弓,端是威风凛凛。
望着这个与日谷得子,旁企地刹那间有点失神。穿上自己的衣服和甲胄,让旁企地有种照镜子的感觉。旁企地喃喃的道:“本王真是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我爹的种……”
莫大可推了这个日谷得子一把。
“大王该移驾了!”
日谷得子战战兢兢的哆嗦着,根本迈不开步子。
莫大可赶紧在一旁拖起日谷得子,走到帐外的一区高大的战马前,扶着“旁企地”朝着大营外走去。
早已准备好的两千余名羌族狼兵,人人着甲带刀,整装待发。
日谷得子倒是想装出很有气势的样子:“大军出……”
“发”字音还没有开口,日谷得子的目光与旁企地相遇,吓得他赶紧把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这是奴亲耳听到的!”王秀姑带着哭腔道:“旁企地老贼,如今正在收拾细软,整个大营也人心惶惶,将军派人一探便知!”
“哦!”陈应漠不关心端起了饭碗,连连朝嘴里扒饭。
一看陈应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里,汤六娘急得直跺脚。
“陈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吃饭啊!”陈应白了一眼汤六娘:“连吃个饭都不安生!”
汤六娘撅起小嘴不悦道:“现在还吃什么饭啊,赶紧点齐兵马把叛军全部杀掉!”
“没大没小,本将军如何做事不用你教!”陈应把碗重重的放在案几上,冷冷的道:“现在给本将军出去,不要打扰本将军用餐!”
汤六娘刚刚想要去扯陈应的衣角,却见脸前寒光一闪,一名陈应的亲卫将横刀抵到她的面前。
“咱们走!”
汤六娘气急败坏的拉着王秀姑就朝帐外走去。
陈应像是没有看到汤六娘一样,自固的默默的吃着饭。
事实上,陈应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他也非常无奈,现在将士们刚刚躺下休息,连续强行军榨干了将士们的体力,在这个时候,如果冒然把将士们折腾起来,他们有怨言不说,会还耽误将士们休息,恢复体力。
魏文忠一脸担忧的道:“陈将军,这旁企地要是跑了?那可就……”
“你说的问题本将军都明白,可是……”
陈应放下碗筷,望着魏文忠道:“现在不用着急,去吩咐张士贵所部,立即严密监视旁企地大营,每隔一刻钟的时间,将发现的问题,一五一十的禀报回来。”
“遵命!
魏文忠离开大帐,去传达陈应的命令,派张士贵去侦察敌情!
第六十二章 这么审问是不对的
莫约小半个时辰后,张士贵来到陈应的中军大帐中禀报道:“启禀陈将军,叛乱大营现在乱成一团,最乱的就是中军,有人在大声喝骂,约束建制,根本不管用,旁企地的大纛已经降下,看不见任何人的旗号,连寨墙上的巡卒都看不到了,斥候都贴到了寨门跟前,也不见有人理会……
陈应仰起头,闭目沉思着。
魏文忠不禁大急,他张了张嘴,却怕打断了陈应的思路。
陈应背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仔细想着旁企地的真正用意。要说他摆出来的这个钩镰枪阵,其实只是算是长枪阵的加强版,并不是无懈可击。事实上这种密集的钩镰枪阵,看似威力惊人,实则不然。
钩镰枪阵排